2003-10-24 15:26:50咖啡糖

男人與我【第一篇】

在這世界上,除了東方人與西方人之分,除了語言、膚色和生活型態不同,人類就單純分為男人與女人。

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經過結合之後再繁殖出男孩女孩。所以男人少不了女人的溫柔,女人離不開男人的胸懷,這種組合我們稱之為【需要】或是【愛與被愛】。

即使你或妳因愛傷了心,斷了翼,不願再接受愛的挑戰寧願獨自過一生,終究還是得生活在有男有女的日子裏,這稱之為生活【需要】。

一旦燃燒了愛情的火苗而能兩性廝守,或只是單一方面的熱愛而結合稱之為【愛與被愛】,因此不管是愛、恨、離、愁、男人跟女人永遠脫離不了關係。

我是一個言行舉止看似愚笨,思慮不經大腦的女人,周圍每個男人都說我大智若愚,女人則說我外表打著無腦旗,心思卻暗藏玄機。

這種【眾人皆說我 唯有吾自知】的說詞對我來說不痛不癢,不管男女只要我當成知心好友,皆可對我評頭論尾,因為我自己有一套看法來安撫我的心靈。

在我的生活圈裏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野風似的個性和海闊般的胸襟,讓我比較好相處,我說話不須刻意篩選,舉止不用扭泥作態。

女人就像水做的,當妳言論過於高張,她當被豔陽照射隨即蒸發消失。當妳像風帶著倦懶自顧在她身邊不經意走過時,她那極易破碎的玻璃心將妳視為地球兩極的冷冽陰風,立刻凝固成冰對妳做出無言的抗議。

從小在山地部落裏騎豬追火雞、架牛賞翠林和看著四周一切困苦掃過貧瘠,族人用淚水堆砌不幸走過日子的我來說,實在不習慣在女人堆裏雕沙成堡、賞鳥論男人、聽山泉斷定風聲般的周旋。

要我暢所欲言就要讓我像戰士執刃衝向沙場,要我像女人風韻十足就要像整個夕陽滑落在浩瀚的大海中央,管我是燃燒自盡還是惹紅整片海洋。

所以我的知己大部分都是已有家室的男人,這些男人對我影響頗重。現在我要說出生命中的每個男人,我的父親和我唯一過逝的哥哥是我的最愛和最敬重,那是無法以濃墨帶過幾張紙就能說清楚的,所以暫且不說。唯一有過肉體接觸的男人卻是已斷了姻緣線的人,我也不願帶著傷殘述說,我要說的第一個男人是名叫【曾國南】的人。

曾國南是我拜把十三位姐妹中的大姐夫,他是個脾氣暴燥,言行粗暴卻十分爆笑的男人。他書讀得不多只有小學畢業,對人生宇宙萬物只持自己的看法,不信鬼神說法永遠與妻子的論點背道而馳,當辯不過妻子時就以武力解決。

雖然書讀不多但對生意經卻非常靈活巧妙運作,自然有點財富所以看人通常是眼珠子架在頭頂上,用鼻子吭聲做為給予不屑者的回覆,姐妹中除了我大家都怕
他。

我的想法是;又不向你借錢也不欠你,你不重人我自當也不給你斤兩,每次聚會我跟他碰面每次吵架,這吵了久後...他變習慣了。

往往家有宴客或是打牌喝酒唱歌總要叫我在旁刺激他才行,每當兩夫妻吵得過火時,他老婆〈也是我的大姐〉就在電話邊向我求救,到他家時都會看到大姐雙眼淤青嘴帶血,手上拿著鍋蓋當盾牌。

【你們又在演那齣戲呀...家裏亂七八糟...像話嗎?】一進門滿屋子像戰場。

【鳴.......ㄚ頭妳來替我評評理,你姐夫明天要去大陸,我也只不過翻了他的行理。】大姐人高馬大嘴帶硬,她的字典裏似乎沒溫柔兩字,她語氣如燄火【他就打我......】

【喂!曾國男!你真像野人耶...打人幹麻?】我對著安然無事坐在沙發上的他斥責。

【是她手賤,不知好歹硬要污衊我....】

【我哪有?你才賤呢....】大姐氣衝衝拿出放在口袋的藥膏遞給我看【ㄚ頭!妳懂英文,妳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膏...】

【都說那是擦香港腳的藥了,還看什麼看!】當他在說謊時目光就不敢直視人。

【你還敢說謊..那明明是擦那個的....】大姐仍然不饒恕。

【?????】我反倒有點好奇【這藥膏是擦什麼用的?】

【別看啦....擦腳的...】曾國南起身想搶我手中的藥膏,卻被大姐以身擋住。

【擦你的屁啦..你明明就是想去大陸玩女人,你那群朋友都是色鬼。】

【嚇!妳敢再亂說...看我打得妳黏在牆壁上。】

【來呀!有種打死我好了..我做鬼也要告到閻羅殿去,說你下流、無恥、卑鄙!】

【妳.....討死別怕要不到寶劍。】曾國南上前就又想動拳頭。

【別吵!煩死了.....】我大聲吼叫【沒看我正在看這藥的成份寫得是什麼嗎?】

【.....】曾國南不說話了,只是一雙眼一直向我擠眼弄眉。

【疑?這...這種藥膏擦了就會壯大嗎?】我實在好奇【姐夫呀!男人不是都擦一種印度神油的嗎?你在那買到這藥膏的....】

【哇咧.....妳別在那三八假賢慧。】他有點緊張【那...那是老張擺我這的,我哪知那是做什麼用的。】

【你剛不是說擦香港腳的嗎?】厚..敢罵我三八!換我火大了【這藥明明寫的就是擦在男人屌上的...】

【我.....我.......】曾國南被我氣得身體左右晃動【我會被妳氣死,下次不帶你去吃海鮮了。】

【哼!我也不要去!跟你出門那趟不是惹了事回家,既危險又丟臉。】把我說成跟屁蟲,我自然不高興。

【哇咧!丟臉....我幾時做出丟臉的事了?】

【遠的那些不說,我們就說大前天你跟大姐我們三人去按摩的事好了。】我把最近發生的事翻出來【那是間純按摩院耶,都是瞎子按摩師 ,你一躺上床把上衣內褲脫得精光幹麻?】

【噗嗤!哈哈........】大姐聽了忽然破涕為笑,捧著肚子一直大笑【從那點就知你風流,還說沒暗地玩女人..哈哈!】

【喂!我那晚是喝酒醉了好嗎....】他臉上漲得跟烤紅的木炭又帶點灰【妳們倆個死三八再四處去說看看。】

【怕人知道嗎?我偏要四處去亂說!】我語氣堅決的【快告訴我這藥膏擦了之後會怎麼樣....】

【我..我真是敗給妳了....我向妳求饒啦。】曾國南臉上啼笑不得。

【呵呵.......】大姐看他一副驚嚇狀,頻頻發笑然後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

【求饒?那有那麼便宜的事....哼!敢罵我三八!】

【哇咧.......妳真小心眼。】他語氣輕柔轉像大姐說【老婆....妳幫我跟她說情啦。】

【我懶得理你......】大姐故作生氣狀。

【我請妳們去竹圍吃龍蝦..唱歌...大不了我不去大陸了。】

【嘻.....你說的喔...】大姐終於氣消了【ㄚ頭,饒了他這一次啦...姐妹中妳姐夫最疼妳了。】

【好!下次你再罵我試看看..我全部說出去!】

【呵呵....妳這番婆...我下次不敢了啦...快!我們去吃飯..好餓!】他轉向大姐說【喂!別清理了啦.妳先去擦藥..妳那張臉像被車碾過似的..出門嚇人嗎?】

【哇咧........】我心中暗自大叫。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永遠少根筋..他發生好笑的事實在太多..一時說不完,還好他老婆比他更脫線,聽不出語病...不說了...吃飯去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