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04 10:58:03Shian

懷念修智師^_^

懷念修智師

她已往生兩年了--她是我曾在休城同一屋簷下共住八年,親同姐妹的法師。

九六年底,首次抵當地,就聽聞過許多她的事情。她是麻醉護士,從加拿大再移民美國唸書,在休士頓的醫學中心工作…,三十年前的某年某月某日,她看到一位東方人法師躺在隔離的病床上,同是東方人的她,就前去看望、問候,知悉是從台灣過來的法師(同是故鄉人),她就特別關照他。當年的淨師父得了不治之癌,被休城的醫學中心隔離,修智師工作之便特別照顧法師,後來她成了佛寺重要一員。

無論在財力、體力上,她都是無微不至的付出。當年休城華人不多,英文能力佳的她,的確給佛寺莫大的助益,從佛光寺到玉佛寺,她當過「總幹事、監院」,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做過、包攬過,私下裡我們都稱她是「管家婆」,無所不管、無所不攬。她是兩位法師之下,萬人之上。也,由於她是女眾,英文能力又佳,做人做事都很熱心,她的人緣和另一法師相比,實在好。

她做事能力不是很「強」,但為人處事較「圓融」,不會硬綁綁、直楞楞的衝,另一法師卻是「適得其反」。

在我初抵佛寺時,就聽聞過:她曾經當過十幾年的總幹事,佛寺所有的事情,她是最清楚與了解的人,因此,佛寺的支票除了兩位法師簽名外,再來就是她了。當然,她三十年如一日的護持,金錢、能力付出,無人能出其左右,論功勞、苦勞,她都是數一、數二的,和兩位法師,不相上下。

九七年年初,她在佛寺圓頂,她九十歲的母親,也特別從加拿大趕過來觀禮。而,她往生時,佛寺的人卻不敢、也不願讓她九十幾歲的老母親知悉,她往生約半年後,宏師父才特地飛過去和她母親詳述,是怕老人家一時無法承受。她得的是「肺癌」,肺積水引起的病變。當年我們共住時,偶爾在夜半時分時,我都會聽到她的咳嗽聲,長時間以來都是這樣,在零四年時,她去檢查肺部,據說當時就有黑點,印象很深刻的是:在用早餐時,她就眼眶紅紅的和我們大家說:
「我的肺部有問題,不知道能活多久云云…。」後來她去和主治醫生談,說是沒關係,據說後來她都沒有定期檢查,肺部產生病變,引起肺積水,前後拖了四個月左右就往生了。在她病危過後,返回曾共住的寮房,我撥電話過去,是她本人接的,我還詢問過她,需不需要我趕過來幫忙照顧?她回答我說:不用啦…。沒想到,這通電話是我和她最後的通話。

去年七月返休城,特地到她骨譚前拈香,當晚就夢到她,她像往昔般,和我聊閒話家常…,是的,自今後我們都只能在夢裡閒聊了。

她在佛寺護持那麼久了,也當過「監院」(當家師),但,她卻沒有「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還是和我們一樣輪職事,乃至她最不會、最頭痛的「典座」(作飯菜),她還是和我們一樣,一週輪一次,毫無怨言的默默作。這要在一般的道場的話,是不可能的。當居士時就當過十幾年的總幹事,出家後也當過當家師了,竟然還是和我們一樣,輪典座、打掃、清潔…。論資格,她比我們其它人都老資格,而她本身的工作份量,絕不比我們輕,像:她要代表法師出席別宗教、區域開會,要負責英文禪修班的課程,也要輪敲打法器、中文講經,可見她壓力之大。晚上回寮後,她都在樓下我隔壁房間看電視,她說:這是她放鬆精神的方法。

她和另一法師住樓上,我和另一法師住樓下。我的房間就有電視,她房間沒有,所以到公用電視間看電視。

前兩日,我又在夢中夢見她,想著她…。她比兩位法師早往生,也是她的福報,據說:她的告別儀式,幾乎是全佛寺的居士們都全出席了,相送她在人間最末的一程,六十九歲往生,似乎早了一些,但,人間果報已盡也是福份。據說兩位法師因她的往生還紅了眼,是的,她在佛寺的奉獻,是絕無僅有的多與大,而她的和譪可親,也是無人項背的。這樣親同手足的法師往生,心中之楚痛,是無減反增…祈願在它方國度的您--修智師,早日「乘願再來」阿彌陀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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