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09 12:40:15巫婆

【流光文言聞】奶奶的童年─智超

 
 
  奶奶聽說要來您要來,我分分秒秒都熱切等待,你帶來的水果汁多味甜,你說不完的童年趣事,更叫我聽得兩眼發呆,如果能回到奶奶的童年,我們可以成為要好的玩伴。儘管沒有電視節目可看,但是和風玩捉迷藏,和雲一起去流浪,和星星聊天,日子一定輕鬆又悠。
  奶奶望著著滿街高樓大廈,常常想起小時候的老家,奶奶說:竹子做柱,牆壁室泥土加切碎的乾稻草來糊,屋頂鋪蓋茅草,就是他的家,但是那間房子冬暖夏涼真舒服。
  竹子在奶奶同年的時代,扮演重要的角色,屋後那一片竹林,不但在炎炎夏日,提供休憩的涼陰,更在抗戰時期,護佑鄰近幾家人。他們在竹林下,掘個長長的防空堡壕。當敵機來襲,他們迅速往壕裡跑。防空壕像城堡,讓村民躲過多次苦難,功勞真不小。竹子的妙用多得不得了,粗大的用來蓋房屋,細小的可以做家具。竹床,竹桌和竹椅。
  奶奶小時後的鄉下,沒有戲院或電視,只有是偶爾在大廟前演唱的歌仔戲。奶奶說:「每次擴聲機試音一響起,我們就爭先恐後的在廟前排木椅,老生、小生、苦旦和小丑,個個打扮得變了人樣,讓大家看得好著迷,不停的拍手叫好。」
  奶奶告訴我種田真的好辛苦,叫我要懂得感恩惜福,她說炎炎夏日,農夫跪在水田裡,幾番除草,再三施肥,從清早忙黃昏,央苗才長高了幾吋。等到它開白色小花,這時最怕風吹雨來打,萬一真有風雨來,農夫的希望全泡湯。只有風和日麗的天氣,朝陽雨露豐碩果實,農夫這才舒展眉頭,埋下血汗終於見到收穫。
  奶奶小時後,飼雞養鴨一大群,喔喔啞吵翻天,雞鴨長大後經常生下一窩蛋,夫出一隻隻雞雞喳喳的小可愛,所以爸爸小時後天天有新鮮的雞蛋可以吃。
  奶奶家在鄉下,房子四周空地一大片,庭院有花木,在邊有果園,芭樂、木瓜、蓮霧和龍眼,果子結滿枝椏間,一顆顆,一串串,光鮮亮麗又耀眼,紅黃褐綠顏色鮮,真像一個調色盤。庭前有個小菜園,高麗菜圓嘟嘟,花椰菜形狀像香菇,紅辣椒、紫茄子,掛在枝頭迎風搖晃。遠遠看去小小菜園真像印花布。
  新年到、新年到,穿新衣、帶新帽。
  奶奶說:「這是孩子們最開心的時刻。」
  大人忙完掃除,還要忙著蒸年糕,甜的、鹹的,切成一片片,放進鍋裡煎,我想吃年糕才是過年。
  奶奶的童年裡,從來沒見過什麼機器,古老的石磨,是家裡最寶貝的東西。每逢年節做紅龜粿仔,在左右的居都要靠他來研米。泡好糯米後,大人推石磨,轉呀轉,小孩一匙一匙的舀起糯米,小心翼翼的從石磨上頭的洞到進去石磨,轉押轉的,白色的漿順著溝槽流進布袋。紮緊袋口,再加大石投壓出水來,剩下的是雪白的糯米,任你搓揉成各種不同形狀的東西,石磨我們創造許多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