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18 12:08:07顏士凱

75屆奧斯卡論戰11-7:最佳男主角(下)

(圖:丹尼爾戴路易斯的《紐約黑幫》)

兩屆奧斯卡影帝傑克尼柯遜這次來到《心的方向》,大異奇趣於從前那種火花四射到無人可及之地,轉而從不可見的心臟地帶,透過他的毛細孔暈染到整部影片,於使人不可不暈眩的境界。

傑影帝從過去那近四十年如蚱蜢般蹦跳、如狐狸般狡詐的角色中,「神奇」地脫胎換骨出來,飾演一位歷經退休、喪妻雙重衝擊的保險公司主管,在寂寞枯燥的歲月尾聲中逐漸領悟到生命的意義;令觀者在一陣陣難以言明的涓涓傷感中,竟然神奇地感受到一滴滴生命流轉之動感。比量之下,尼可拉斯凱吉雖然也在今年發生戲風驟變之舉,然而我們要記得是,這可是38歲之變;環顧當今天下,還有誰能在65歲這把老骨頭幾近快停止呼吸的狀況下,做出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迴旋踢?傑克尼柯遜不僅辦到了,而且還達到其他人不可能企及的神奇境界。

自1975《飛越杜鵑窩》首度拿下影帝後,傑影帝那種狡猾之中帶嘲諷的桀傲不遜身手,使得他成為當代好萊塢男星中最是詭異難測的演員,許多電影因為他的加入而綻放出另一片奇詭眩目的空間。時隔14年後,在《蝙蝠俠》第一集(1989)中飾演怪招百出的小丑,狂放而難以捉摸的神奇演技,自此使得蝙蝠俠系列中所有善惡人馬演員,一直籠罩他的陰影之下。這中間,這位怪傑影帝於1983再以《親密關係》拿下最佳男配角,1997更以《愛在心裡口難開》勇奪第二座影帝。使他成為成為奧斯卡史上繼傑克李蒙、勞伯狄尼洛之後,第三位一人兼獲影帝與男配角兩項獎的演員。今年是傑影帝首度向「三冠王」的奧斯卡全新紀錄進行挑戰,能否以「心」的神奇力量一舉攻下,當然得先問問「傳奇影帝」丹尼爾戴路易斯,他那傳奇的演藝/演繹神功。

這次其實不過是丹影帝第三度的奧斯卡提名,第一次在1989以《我的左腳》首度入圍便拿下影帝,第二次則是在1993以《以父之名》二度入圍影帝;比起傑影帝的第十二度入圍(這是奧斯卡男演員至今入圍最高紀錄),當然是小巫見大巫。只不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位影帝每次投入演戲的過程,都令所有劇組人員有如見鬼般驚恐、如撞仙般驚奇。丹影帝做為一名演員最傳奇的地方,就在於他「每次拍戲都自我要求與劇中人物過著一模一樣的生活」,為的就要達到真實呈現的「絕對」戲劇性的效果。這個想法也許不少演員都有,不過,能徹底幹到叫旁人望塵莫及的,只有丹影帝一人。

據美國媒體報導,丹影帝這次拍《紐約黑幫》,為了體驗片中他所飾演的那個「屠夫比爾」的真實生活狀況,丹影帝在天寒地凍的拍片期間,堅持只穿與十九世紀中期一樣的道具服裝,即使下了戲也不願添加「現代化」的禦寒衣物;結果因此患了重感冒,幾度在肺炎邊緣痛苦掙扎,其動心忍性狀很是讓劇組人員咋舌不已。當然,先前他拍《以父之名》,更是少不了在牢裡確確實實地蹲了好一陣子。不過,丹影帝的傳奇事蹟並不僅止於此。

如果說傑克尼柯遜與大導演約翰休士頓的女兒安潔莉卡(《阿達一族》)同居了17年,由於把另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才離開安小姐,已經夠教人嘖嘖稱奇了,則丹先生的行徑就更「蔚為奇譚」了:就在他拿下奧斯卡影帝那年,他愛上了法國當代影后伊莎貝兒艾珍妮,這一戀雖僅五年,詭異的是,碰巧就在他二度獲提影帝那年,他卯上後來的奧斯卡影后茱莉亞羅勃茲,隨手就把那位伊人甩到五里雲外,此中傳奇之處在於那時伊人已經懷了身孕,而他卻仍「義無反顧」地不揮手也離去。如此傳奇的我行我素身手,就像他雖然被視為本屆影帝最熱門人選(在奧斯卡前哨戰中,丹影帝共攻下了紐約影評人協會、洛杉磯影評人協會、廣播電影影評協會、英國奧斯卡等四座影帝獎),照舊還是義無反顧地在上禮拜放話,一旦美伊開戰,這回他連右腳都不會踏進奧斯卡頒獎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