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5 12:50:55顏士凱

小津研究(4):【淑女忘記了什麼】(2/6)註

(註一)二十年來(1983-2002),台灣沒有一本專門研究小津的書;再加上這二十年來,台灣陸續面市的小津錄影帶與光碟,僅限於小津後期的電影(從1949的【晚春】開始)。使得台灣社會對小津的瞭解,幾近完全被唐納瑞奇書中的小津,一路拖著走到現在,還沒能掙開這本書的重力場。我們要呈現的,不僅在於「小津的真正面貌」,或擺脫唐納瑞奇這類西式小津論,更在於重新奪回小津要把日漸受到西方影響甚鉅的東方生活中,那一層層轉化乃至逆轉的生命活力的意圖。



(註二)《OZU》的中文譯本,由李春發(就是後來亨利米勒《北回歸線》的譯者李三沖)翻譯,第一版出版於民國七十二年,由現在改名為電影資料館所出版,中文書名叫《小津安二郎的電影美學》。這本書中概念不僅影響二十年後的今天,由台灣電影文化協會為慶祝小津百年冥誕而出版的《尋找小津》,後半部作者對小津的論述,甚至在粗淺的編輯理念上,都受到這本書的結構所影響。

我們所看到的這些赫赫有名的台灣筆陣作家,都渾似坐在(自以為寬闊無礙的)榻榻米上,採取唐納瑞奇強調的低角度攝影,「一味」地仰望小津電影;小津默片以至中期的聲片中,那移動乃至晃動得活潑盎然的「視野與生趣」,在這些台灣大家中成了寂寞的廚房。



(註三)唐納瑞奇的原話其實非常的「重」:「這種邏輯推理的不調和,正是小津的品質保証印記。」



(註四)拍此片這年(1937)距離他進入電影界(1926,二十三歲)已是第十一個年頭,論者一般認為此片才是小津真正首度接受有聲片之作。雖然小津後來表明上一部影片【獨生子】(1936),是他的第一部有聲電影,不過,小津也說自己還是把該片拍得像默片;更何況該片的聲軌完全由他那時的攝影師,杉本正二郎一手在蒲田片廠剛廢棄的一個攝影棚裡拼湊出來的。【獨生子】是小津蒲田片廠時期的最後一部作品,而【淑女忘記了什麼】則是開啟小津與松竹合作的第一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