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09 16:00:43亦真
歸去來兮
坐在車內、望向窗外雨霏霏,一家起早奔喪。心中縱有悽悽滿懷,也無語道盡
暗灰色的天空,彷彿為外子家注上一筆,頓時陷入當年爺爺去世景象,縈繞於
前…。雖與公公乃因姻親無血緣關係,可他臨終仍不忘予我們設身處地想…
迎著雨、凜冽寒風刺骨,令下有種感慨;如同一副行尸走肉驅魂——
整天來,雨不但耍賴想參一角,而冗長的繁文縟節也不因有工作者稍化繁為簡
那一夜,我眼未闔,望著天花板,老鼠辛苦爲繁衍下代。夢裏…公公那張因打
針又腹水難退盡浮腫的臉…嚇壞了我!跟躺在冰窖裏判若兩人。
幾天後,我因學校有課要上,也趁機補個眠,沒想到…前腳才入家門,催促電
話就響起,重點誰來守靈,結果…外子被徵召了回去,直至…出殯。
頭七那晚、氣氛凝重,認床的我特顯嚴重,躺在孩子中央,左右翻覆輾轉難眠
從軍的兒子稍過五點即醒,重感冒的他發燒未退趕著替公公送別,我也莞爾想
"天終於亮",可睡了。就在我眼一閉霎那…三位貴賓臨夢,首先對我微笑是
馬將軍,他沒傳聞中惡煞,基督徒的我第一反應"哈里路亞"。第二則是公公
我們彼此有交談,優柔寡斷的他仍不放心婆婆,我請他安心,她膝下有八個巧
順兒媳…,在頷首後他即消匿煙漫中。第三個是位女性、約30左右,她想盡
辦法要我不怕,笑得很璀璨,可惜!沒能成功,我避而遠之以哈里路亞終結,
再次我又驚醒,追趕著一縷幽魂澄清,看著冰窖下的公公睡得如此安祥,不似
已世辭別——。
唉!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他一生汲汲營營,非但無需子孫花半毛錢,更留予子
孫們緬懷不已、感念至深…。事後我問過婆婆,公公是否有個妹年約30即歸
西?婆說不清楚,僅一個結論…夢裏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