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16 09:41:03承揚
藍天下的夢想船-8(路人丙 作)
「藍先生，您覺得怎樣？」業務小李站立難安，看了十幾個物件，鼎鼎有名的攝影師居然都不發一語。
「好，簽約吧！」藍天環視一周，心中已然篤定。
哇！想都沒想過！業務小李將公事包準備許久的合約書興沖沖的抽出來：
「那今天手續完成後，藍先生打算何時搬進來？」專業——專業——再高興都要維持專業的口吻。哈！雖然這是菜鳥的他第一件成交案！
「至少等打掃乾淨！」雖然他從來沒有強調，但他是有一定程度的潔癖的！
「如果有需要打掃公司的幫忙，我們也有合作的清潔公司可以協助，而且價錢也比較便宜。」
呵呵呵——雖菜也要專業的帥！小李秀出公司受訓的成果。現下的市場什麼都可以包辦，而他就什麼都有得抽成！
「如果是這樣，就都交給你處理吧。可以搬進來就通知我。盡快。」藍天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
「沒問題！我一定幫您處理好！」拍拍胸脯，小李子是也！就差沒——喳——
「喂——」藍天接起震動中的手機：
「傑森，我正要趕過去。」
業務小李高興的將合約收好，拿出窮酸的破機車鑰匙，等著。
「約在你公司底下的咖啡廳好了！好，大概十五分鐘！」
收起電話，藍天轉身找了小菜鳥：
「要我送你一程嗎？」
「藍先生，您如果還有事，您先去忙。我還要聯絡清潔公司的人過來。」小李子這回的抽成可以換一台新噗噗了，就算現下要他親自留下來打掃他都願意「喳」！
藍天拿出跑車鑰匙：
「那我等你電話！」急急的，沒再多留。
今天行程很滿，這裡其實已經耽擱太久。
＊ ＊ ＊ ＊ ＊ ＊
在新市區規劃的一大片土地上，有一棟富麗堂皇的大樓指標性的聳立著。藍色跑車緩緩開來時，大樓門口站立的制服畢挺人員，熟捻的替來人開車門，接過對方遞來的車鑰匙，將車泊好。
一大片的落地窗後，坐了一個全身白的俊美身影，長長的棕色頭髮，不拘的飄散在白襯衫上，薄唇微啟小小口的啜飲著黑咖啡，在秋季的午後，藍色的雙朣滿是心的影。
「抱歉，我來晚了。」藍天整整黑色的薄外套後掛上椅背。
傑森輕笑著：
「沒關係，托你的福我才能抽空喝個下午茶。」
他彈了彈修長無瑕的手指，服務生立刻端了一杯冰涼的茶品過來。「只喝綠茶吧。」眉眼間盡是瞭解。
呵！老朋友……藍天淡笑著：
「怎麼沒半個客人？」
偌大的亮麗空間，只有他與傑森和服務生！
「我以為，」傑森笑著看著欣喜著。「你是要談正事才會約在我這裡！」
眼前的人還是一成不變的超短黑髮，還是同一種品牌的髮雕香味，還是一件T恤與藍色牛仔褲，還是一樣的銀色手錶，還是只抽著七星濃煙，皮膚總是因為必須外拍而一直黝黑著。可，就是這樣一成不變的男人味，在千百里之外就一成不變的濃濃吸引著他。
「你父親還好嗎？」藍天思索著，從進來到現在，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很好啊！」
傑森一雙藍眼玩味的審視眼前的人……話家常並不是藍天的作風！
「我看到報紙了，你上了頭版……」
故意停頓了一下，但對方卻沒搭腔的意思。「你中了天娜的計謀！」
想不到兩人還會有機會這樣談談五四三！
「事後冷靜想想，的確是！」思索著真正開口的時機。藍天。
一樣平淡的表情，甚至是不在乎。傑森是真想不到藍天究竟為何而來！
「聽說孫濱跟天娜分了！」他看著藍天面無表情的喝著茶，似乎他在說別人家的事。「那天我本來也該去的，天娜請我幫她做造型，但我行程太滿，所以只好拒絕。」
是因為不敢去而拒絕！
他沒有藍天如此坦然的勇氣，始終是他不敢面對這四個人的曾經與現在與可能或不可能的將來。
思索著的沉默。沉默著的思索。
傑森勾著一雙藍眼對上藍天毫無焦距的黑洞。這麼多年來他從藍眼釋放的訊息始終傳不進藍天的黑矇裡。
這樣的沉默在這偷來的午後，一黑一白的身影在落地窗前，好愜意的自然，好奢侈的想望。傑森彈彈手指遣走了服務生。在夕陽的映照下，他偷著藍天俊逸黝黑的倒影，悄悄對上自己拉長的影，彷彿這世界只剩他們兩人，而他陪伴著他，在這樣一個美好境界。
周傳雄的「黃昏」在音響裡唱著。＊1
餘暉拉淡了兩人的影。偷來的。該結束了。
還透著冰珠的茶杯輕輕放下了桌，輕輕的杯與玻璃桌的撞擊聲伴著藍天輕輕的開口：
「我帶來一些照片……」
藍天將外套內側口袋裡的照片輕放在古瓷咖啡杯與茶杯中間：
「我聽說你最近在找產品代言人，也許，可以參考看看！」
只用眼角，傑森就可以輕易瞄清楚照片中的人——不就是那個小新人！
該是不情願的手還是將照片拿起來好好的放在眼前，徹底的，審視。
是真的美！
傑森不情願的眼還是忍不住閃爍著讚賞。
而藍天是打從心底用心幫她拍的好！修片也修的自然！
內行人不會放過這個女孩！
「好，可以來試試，看看效果怎樣！」
為了新一季的產品發表會，公司找了上百個模特兒，但總覺得哪裡不足！
「她的經紀人呢？我該找誰談？」傑森望著藍天，不會是……？
「我來就是希望你能做她的經紀人！」真正的！他的來意！
原來……這才是藍天打的算盤！
這回換傑森給了藍天一個扎實的沉默！
爲什麼找上他？
藍天該不會已經跟那女孩……？
傑森看著那些照片，一張張開朗美麗的笑顏，甜的讓人發疼著，一雙雙晶晶亮亮的眼神，閃的讓心都醉了，所以……藍天為她醉了嗎？
為她痴！為她傻！為她像當年那樣受重傷！藍天啊……這女孩還太年輕了吧！等她在這圈子染個幾年，她還會對你這樣笑嗎？你對她還有利用價值嗎？
這女孩……傑森的心翻滾著。
如果這是藍天心的希望……傑森的胃翻騰著。
可以選擇毀了其中一個人嗎……傑森的血湧了上來。
「好！我簽她！我決定當她的經紀人，把她推到頂點。明早帶她過來簽約。」
他決定揹上鐵網，讓網上的鏽侵蝕自己的心。讓血不再是紅色。
藍天鬆了口氣，俊顏不覺笑開：
「謝謝你！不過她現在重感冒，等過幾天她病情好轉我再帶她過來。」
閃過瞬間訝異的藍眼，悄悄撇向櫃檯旁的音箱，一首「黃昏」＊1唱的他胃都糾結，一開口却風平浪靜般：
「這樣也好，我先請秘書把合約擬好，我會mail給你看，如果有什麼要修改的，就加註上去。」
「還有，我想請你幫個忙……」藍天的表情又緊了起來。
「你說吧。」還有什麼事要讓他淌血？他微笑等著。
「當我沒來過！」黝黑的指敲著茶杯，不冷靜盡現。藍天。
黑水整個淹上了鼻息。溺斃了心。溺斃了他十多年來等待的情感。他還是微笑。無瑕的指尖撥了撥飄逸的髮。藍色的眼勾的桌上玫瑰都羞了。而音響像著魔般的重複唱著「黃昏」。＊1
傑森起身走到櫃檯，結帳處滿滿一疊宣傳單。他隨意拿了一張，回頭滿是笑意：
「看來我下禮拜的這場秀你是注定要幫我了！你帶她來吧！讓她當圍觀的路人，我假意現場隨便找人做造型，然後點到她！當然你要負責整場的拍照！」
藍天看了看傑森遞過來的海報：
「你終於決定接下你父親的事業了！」
頂級百貨公司的頂級歐洲品牌彩裝秀，由留法彩妝髮妝大師——傑森大師的親自示範，現場還有機會親身體驗頂級護膚保養品。
「都逃避了這麼多年了，是該接了。」棕色的髮飄著。薄薄的唇微笑著。
「這樣算是條件交換嗎？」藍天淡笑著。「我外出拍照收費不低喔。」
「算是幫老朋友一個忙吧！」傑森也笑著。「我相信她值得！」試探著。
「她是值得……」低低的呢喃。藍天曾經空洞的黑矇浮出一個淡淡的影。
夕陽終將沉入地平線，暗黑於是來臨。傑森的心船被黑潮翻覆。他發誓要一手造就她成為一個美麗的妖精！
藍天，你等著看！
「黃昏」＊1的歌持續唱著……
＊ ＊ ＊ ＊ ＊ ＊
看著天漸漸黑了，藍天告別了傑森，匆匆趕往「家」的方向！
一樣的大樓底下，一樣的便利店，一樣的纯喫茶與鮮奶與七星香菸。
「不好意思，請換淡的。」藍天推回曾經的「習慣」。好奇怪，心裡居然有一塊地方暖暖的！
大樓的電梯好慢，長廊好長，轉動門把的鑰匙是不是鏽了？怎麼不是一轉就開？再轉還是不開？！居然還是不開！
藍天急急的敲門，希望門裡的人不會有事！
他耳朵貼在門上，似乎聽見蹦蹦跳跳的聲音，不一會兒……門忽然一開，他重心不穩的狠狠跌在她身上！
「唉喲——」兩個人的聲音……
雯子一張小臉皺得像個包子，本來含在嘴裡的溫度計掉在地上成「碎碎平安」！藍天的額正中她的小鼻子，害的她疼的鼻水直流！
老天……怎麼鼻子跟嘴都被柔軟的「東西」給掩埋了……奶香味好舒服……觸感好舒服……這讓藍天舒服的瞇起眼！
「起來啦……」雯子拼命推開埋在她胸口那張滿足的大臉！「你要陶醉到什麼時候……快起來啦你！」
「啊……」老天……這小小軟軟的觸感，原來是……！
藍天雙手一撐，想趕緊彈跳開來，無奈他雙手撐的地方……是雯子的Ａ-罩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雯子翻了白眼，用力揮開那撐在不該撐的地方的手！
結果……沒有了手的支撐……藍天的身體重重的，再度壓住了雯子，而他的唇却不偏不倚的，壓上了她的唇……空氣凝結……時間禁止……兩人屏住氣息……雙眼交接……
雯子爆紅著一張臉，他的唇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她忘了要推開他，忘了要……也許她……其實不想推開他！
藍天瞪大了雙眼，這樣浪漫的劇情不該在他身上出現，尤其他深深切切的看到雯子晶亮大眼中濃濃的情感與期待！雖然他也期待……如果接下來他加深這個吻……但他還沒有準備好！
藍天急急翻離那柔軟觸感的身子的唇的他快壓抑不了的熱度！只是那動作太急切太倉促太……傷人！他不知道他重重擊了她的心一掌！
雯子也匆匆起身，無措又做作的拉拉身上寬大的Ｔ恤。眼裡掩不住滿滿的羞愧與挫敗。
原來在他眼裡，她是個這麼沒有吸引力的女人！
在這樣進退兩難的時刻，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沉默無聲來化解尷尬。偏偏該是無聲的境界，偏偏隔壁房又傳來不知是第幾次的叫春聲……啊啊……啊好舒服……快呀……嗯嗯好爽……啊啊啊……
饒了我吧……藍天壓著太陽穴，有一種想過去狂敲房門的衝動！
雯子倒是冷靜的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晚餐與一臉的漲紅。裡頭有她最愛的小籠包、鍋貼、煎餃、牛肉湯；她不懂，生病的這些天來他總是細心的照顧她，甚至大老遠的跑東跑西買回來各種美食，就為了每天吃藥吃到沒食慾的她這樣東奔西走。更別說他替她修好了眼鏡，將她的衣物送去乾洗。
這樣難道不算喜歡她嗎？
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等會兒我再去買過。」藍天還是壓著太陽穴，以為這樣就可以聽不見滿室春聲。
雯子拿出遙控器，像習慣性似的開了電視，將音量開到聽不見「春聲」為止，一付隔壁房的劇烈搖晃一點都不困擾她般：
「沒關係。吃便利店的東西就好了。」
她笑不是笑的摸摸肚子。「我現在好餓了！」
她不想他再做任何事是為了她，所以假笑也撒了謊。
藍天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但他無力安慰她什麼，他現在心好亂！人好煩！頭好痛！而且好燥熱！
「妳想吃什麼？我下去買。」
「我病好的差不多了，我自己去買。」就倔將！
「我去買！」無力再多說，不容她反對。
她看著他，無聲的對峙。他沒有別開眼，眼裡有她的影子。就是那樣疼惜的影子讓她的心又悄悄認輸了：
「我吃麵包就好了。」
她輸了，不管他心裡眼裡到底把她當作什麼，她還是喜歡他！
他默默的點頭，走的時候，有一聲小小的嘆息。
＊ ＊ ＊ ＊ ＊ ＊
這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秋意漸行漸遠的滄桑。他在中庭抽著不知道第幾根的煙。他沒想過戒煙的，至少沒想過為了她而戒。這證明什麼，不證明什麼。愛多愛少，說多肉麻說少不夠。不如別說了，別證明了。只知道，當他看到她穿著一身他過大的上衣，當他的唇遇上她的，當他慌亂不已的心跳猛烈的撞擊體內的血液，當他猛的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已經不淺了！
電話鈴聲响起——林志炫的「單身情歌」——「為了愛孤軍奮鬥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來告別單身～～」＊２
「喂，我藍Ｓir。」
「藍Sir，我是怡芳。」不再清亮。「我知道你還在請假中，但是珍姐請你明天一定要回來開月報會。」接近暗沉了。
界線劃開了，相信珍姐感受到妹妹的轉變了。太陽穴的疼現下是用手也壓不住了。
「幾點？」
「十點。」用恩情求回報的感情。那是姐姐求的，不是她要的。她要他真實的心跳聲。
「我會到。」這些年難道他做的還不夠。
「好，明早見。」姐姐，這個男人的心是藏在海底的。
「嗯。再見。」藍天壓下結束鍵。將手機切成震動。
「單身情歌」就留在心底唱吧！「～～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來告別單身～～」＊２
＊ ＊ ＊ ＊ ＊ ＊
「麵包回來了！」試著用輕快的語調。有些事他不能控制，但他希望她快樂的心是永遠不會改變。
雯子這回開門可很「小心」呢！確定不會有人「掉」在她身上，她才走近他幫忙拿晚餐。
「可是我剛才等了太久，就……」越說越小聲：
「把你的纯喫茶喝掉了！」呵呵！
藍天瞪大眼：
「妳居然喝冰的——」
唔……好大聲喔！雯子塞著耳朵：
「我想喝嘛……」因為人家被你……唉喲！就口乾舌燥的嘛！
「如果妳半夜再發高燒，我就打妳屁屁！」藍天舉起手作勢要打她，雯子笑鬧的在六坪大的房間中跑給他追！
「來啊！來啊！」笑著鬧著，真的，開心著。
「妳仗著病好了，就囂張了！等一下被我逮到妳就知道！」她開心，他也開心！
「打不到！哈哈——」她從不知什麼叫畏縮，青春就該爲了心中所想而不顧一切！
「妳還鬧——」不過就六坪大，他讓著她卻還是一把捉到她了！
「才剛病好就玩的氣喘呼呼的！」
她在他懷裡，喘著，小臉紅噗噗的。一雙小手不知何時悄悄圈住了他的身子。淨白的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聲，彷彿為了她。她滿足的笑了，像擁有全世界。
他粗糙的大掌輕輕撫順她一頭黑絲，不自覺得，他醉了！在她滿足的笑裡！
一切來的這麼自然。兩人的心都沒有抗拒的交換著心跳聲。緩緩的……他低頭吻在她額裡。輕如羽的吻，是她所不會知道的如何重的情感！
但是，就先到這裡好嗎？他才剛識清自己感情的深度，再醉下去他會分不清楚是幻還是真！只是她的小手圈的好緊，身上的奶香讓他無法清醒。他沿著額吻下去，來到了鼻尖。
一切都來的這般自然。她微微抬起臉，任由他的吻細細的落在她額上她鼻尖。她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那麼，就先到這裡好嗎？他剛剛才平復自己血液的衝動，再多一杯醉他會平息不了身上的熱度。只是她微啟的櫻唇好誘人，身上傳來的熱氣感染著他。他讓吻落在她的唇角。甜甜的，她的，他的。
真的，只能到這裡了！但他的手不自覺從黑絲滑下了她的背，來到她的腰際。輕輕的滑入了寬大T恤中，撫觸到她滑嫩的肌膚。這美好的觸感讓他醉死都甘願！
也許……可以試著放縱自己一次！
就……醉在她的美好裡吧！
他將唇吻上她的唇時，大掌滑上了她胸前小巧渾圓……
就醉吧……！
只是不識相的手機，震著急促著，敲醒兩人的美夢與陶醉！
藍天緩緩移開依戀的唇，依戀的手，依戀的兩人的心！他看著她，她還醉著，雙眼迷迷茫茫的。而他何嘗不是。
「喂。」說不上是好口氣的。藍天帶著莫名其妙的煩躁。
對方有些嚇到了，結結巴巴的：
「藍……先生，我是…小李啊。房子已經打掃乾淨了，您隨時……可以搬進來。」
「好，謝謝你。」還算是個好消息。
不再多說，匆匆掛上電話。眼前那個迷迷茫茫的小女子，為了掩飾自己紅通通的臉，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臉埋在麵包裡了。
他寵溺的笑著，大掌摸摸她的頭：
「慢慢吃，又沒人會跟妳搶。」
她抬起頭來，裂開嘴笑著。他也笑著。
一切可以從這裡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 ＊ ＊ ＊ ＊ ＊
※１引用歌曲：黃昏
Dubbing 情歌教父周傳雄 1987_2003新歌+精選
Aver Taiwan Inc(艾迴股份有限公司) 2003年10月發行
作曲：周傳雄 作詞：陳信榮 編曲：周傳雄 主唱：周傳雄
※２引用歌曲：單身情歌
林志炫 單身情歌 超炫精選
新力哥倫比亞音樂股份有限公司 1999年發行
作曲：陳耀川 作詞：易家揚 主唱：林志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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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會慢慢發展．．．很慢吧！
我寫東西快不了．．．
感謝妳撥空來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