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史傳散文
一　尚書和春秋最古
１尚書有今古文之別。
２春秋記事簡略，語焉不詳。
３待至左傳、國語與戰國策三書的出現，才為我國敘事散文樹立楷模。
二　左傳的特色
１是敘事富於故事性、戲劇性，有緊張動人的情節。它總是抓住故事的重要環節或有典型意義的部分來著重地敘述或描寫，而不是毫無選擇，平鋪直敘。
２是善於寫戰事，特別是幾次大規模的戰事寫得最出色。它們的特別首先是對戰爭的看法有一定的思想原則。因此寫戰爭並不單寫軍事行動，常常著眼政治問題，把軍事和政治結合起來。
３是行人辭令之美。辭令之美就是語言之美。不過辭令雖靠語言來表現，而更重要的是有充分的理由，出使專對才有說服力。
三　國語（劉大杰文學發展史）
１刻劃各過人物生動，富有文學價值。
２語言藝術不如左傳，但古樸簡明，是其特點。
四　戰國策（劉大杰文學發展史）
１比諸國語、左傳，語言藝術更為進步，其文字無不委曲達情，明暢流快，善盡能言之辭。
２鋪陳誇張的語言形式，使漢賦作家深受影響。
小結
先秦的散文也和詩歌一樣，在我國文學史上是有極其光輝的成就的。它的發展過程也很長。殷商以來，既有甲骨的契刻文，又有竹木簡的記載。到了西周，金屬范鑄的銘文比殷商更發展。歷史方面，既有記言的《尚書》的訓誥體，又有記事的《春秋》的策書體。春秋以後，既有傑出的歷史散文，又有卓越的諸子散文。由於那時文學、史學和哲學尚無明確分工，它們雖是歷史哲學著作，同時也都是很好的文學作品。所以散文的發展，在先秦這一階段也是百花齊放、豐富多采的。
　　先秦的歷史著作有記言體，有記事體，有編年體，有國別體，體裁既多，文章又好，這對我國歷史記載形式的多種多樣以及歷代史學的發達是有絕大影響的。無可否認，沒有春秋戰國社會的劇烈變化，沒有那時各式各樣的思想掘起，那種光輝燦爛局面的出現是不能想象的。先秦的歷史散文和諸子散文構成了我國散文史上的黃金時代。
　　至於後世政治家、哲學家、學者的政論文和理論文，古文家、歷史家的敘事文和傳記文，很多取法於先秦的散文而獲得不同程度的成就。即使在今天，先秦散文在藝術方面也還能為我們提供有益的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