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27 14:45:00釆渝Yashu & 妤洵

我在台灣傳遞阿梵達的經驗-訓練師Della的分享

Della的中文名字是顧雅文,她在1995年春天參加阿梵達,夏天時獲得領袖執照。1996年完成智者課程。從1997年開始傳遞阿梵達。這些年,她在全世界各地傳遞阿梵達。以前,每一個工作,她都只做三年左右。這份工作她是破記錄的認真,而且直到現在,越做越高興。

☆我在台灣傳遞阿梵達的經驗

阿梵達的世界使命是「開創開悟的地球文明」。開悟?這些年,我在許多的努力與錯誤裡,才開始明白在這裡所指開悟是什麼。

  每年在一月,是一年一度的智者工作坊,這是一整年最盛大的阿梵達活動。今年有來自六十五個國家,一千五百名學員參與這場的盛會。我深深的感動。真的有一群人是有心的。大家願意為地球,為下一代,為台灣,為家人,為自己的生命開創一個互相信任,互相合作的新的文明。

  悲情的歲月,是三百年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生命的歷程。這樣的苦情還要持續多久?歷經屈辱的割地賠款,殖民地,白色恐怖,,社會怪像,到現在府會爭吵不休,我們的願景到底是什麼?也許我們不是沒有願景,只是我們仍然在琢磨如何走到願景。

  從清末到現在,我們一直在各個面向上經驗新與舊的衝突,傳統與現代,民俗與科技,民主與皇權,世界與本土,個人與群體,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等等。全盤西化還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開開始這樣的衝突只是當政者的苦惱,學者的難題,然而,經過世世代代的演化,到了我這一代,一九六○年代出生的人,衝突與矛盾已經成為生活的全部了。筷子還是叉子?跟著社會潮流走還是做自己想做的?聽媽媽的話還是說自己想說的?考慮現實或是為理想奮鬥?

  一九九五年四月當我上完阿梵達時,我體會到觀點的改變。衝突與矛盾可以化解成合作與互補。這是我決定將阿梵達引進台灣的原因。我看到一條比較容易的整合的道路。

  「支持別人」與「團隊合作」對我來說,是來自外太空的概念。我最擅長的是玩對立,競爭,抓一個打一個,互相取暖互相利用等等的手段,為自己的利益打盡算盤,犧牲別人在所不惜。但是,我對自己的行為毫無覺察。我充滿了合理化的藉口。因此,與其讓你有機會傷害我,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我認為我所看到的就是事實,我認為我感覺到對方是哪種人,他/她就是那種人。完全與我的觀察角度無關。在阿梵達裡,我學會將相對論運用在所有的人際關係裡。我發現我所認為的只是代表我所相信的,並不一定表示對方就是我所認為的。我開始給對方與自己一些空間,我開始學會了解,我開始創造和平。

  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學會這樣的技術,那該有多好?

  在台灣傳遞阿梵達多年,從學員與我的應對裡,我大概可以揣摩的到,在台灣大部分的人(包括我自己)。我們都經驗了某個層面的失敗。但是,我們並沒有走出失敗,我們停留在失敗裡,失敗的陰影為我們的一生塑了一個自己不喜歡卻也搞不清楚為什麼的型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求學,結婚,事業,家庭。

  我們可能沒有好好的研究過研究失敗。我們將失敗個人化了。因為你個性不好,因為你能力太差,因為你不聰明,因為你....。我們相信這些個人化的原因,卻又用盡所有的力氣排斥自己。將線團越滾越緊的繞在自己的身上。限制了自己也侷限了別人。也許造成失敗真正的原因很簡單:我們相信了太多對自己不利的信念。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夠從自己的心底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那麼就沒有必要從事任何傷害別人的行動了,沒有必要花時間去偵測別人的隱私,利用別人的弱點,從事任何不擇手段的行動。追根結底,這些都是被恐懼所驅使的行為。也許我們可以不需要以這樣的方式生活,我們能夠有另一條道路可以走。

  開始在台灣開課時,那時有很多的人們來上課,包括我自己,都是想要求取仙丹,想要立即的以斬草除根的手法,徹底的免除自己的失敗,想要獲得樂透獎般投機式的勝利。大家跟著指導依樣畫葫蘆的做,只想要有特效。

  因為對莫名的信任,大家經驗了短暫的效果,在某些方面享有了 一兩 次的成功。同時,在另一方面,對於某些的狀況就是無能為力。有些人開始責備阿梵達,嫌它的技術有問題,離開了網絡。有些人留下來,繼續研究,什麼使得阿梵達工具有效,什麼使得它無效。

  進一步的實驗結果開始產生了。我們發現,無效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完全的願意為自己的所遭遇到的現實負責任。我們仍然想要埋怨與責怪。我們要別人為我們的情緒與環境負責。因此我們又再一次的經驗了無能為力。

  受害者或責任者。這只是兩個不同的信念。這兩個信念都有一組配套好的完成組合。做「受害者」的好處是不用為自己所有的遭遇負全部的責任,可以充分的怨天尤人,責怪自己八字不好,生不逢時,時不我予,沒有自己的舞台,小人遍野,自己是英雄有志不能伸。心情是很鬱卒與無力、無助的。受害者相信改變是很困難,除非別人先改變,否則自己只有忍耐。

  做「責任者」的好處是經驗到自己的力量,經驗自己有能力透過不同的行動與思想來改變自己的現實,但是,所付的代價是,必須為自己現在所有的遭遇承擔完全的責任,也就是願意坦白的看到自己因為擁有哪些的動機,採取過哪些的行動,有過哪些的企圖與想法才造就了自己的一生。有時面對現實是充滿難堪與羞辱的。需要很多的勇氣。

  像我這樣的人,我們都是想要擁有責任者的好處,想要創造自己的成功,但是,卻又要別人為我們所有的遭遇負責,不願意接受現在所遭遇的現實是與我自己的想法與行動有關,因此我們的生活充滿了矛盾與衝突。

  想要成為受害者或責任者,這都只是個人的選擇,我們對於選擇受害者的人們,沒有任何的批評與價值評斷。我們沒有任何企圖想要灌輸人們,選擇責任者是比較好的選擇。但是,全部的阿梵達課程是為想成為責任者的人們而設計的。

  很多人剛來上阿梵達時,不習慣,他們可能帶著以往老師與學生的印象而來,他們的態度是,「我是一團麵粉,我來了,你們努力的將我變成好吃的夾層鮮奶油蛋糕以後,再將我還給我。」。他們很失望,因為我們並沒有企圖也沒有能力將他們變成蛋糕。「什麼?我需要為自己的生命奮鬥?」

幾天以前,我收到一封傳真,他說,

「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有那麼多的害怕擔心...  

是因為我在每個人的面前帶的面具都不一樣...

為了在每個人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

讓他認同我和他是一國的.....

這就是我在玩的遊戲....

我覺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我和虛假的那個我自己...需要好好的整合一下」

 擁有這類經驗的人數正在台灣的阿梵達網絡裡增長著。他們是台灣阿梵達網絡的中堅。他們來自不同的背景,有些只是非常平凡的家庭主婦,一般的上班族,有些擁有成功的事業。他們願意學習為自己的生命承擔全部的責任。他們願意看到自己是自己這部生命連續劇的編劇,導演,主角,配角,反派與龍套,包括是賀倒彩的觀眾。

 最有趣的是當一個人願意為自己承擔責任時,他會經歷良心的平安,自然流露出一股真實的誠懇,對人對事開始充滿了解與慈悲。我們這群選擇為自己的生命承擔全部責任的人,在這一輩子裡所想要經驗的:馴服自己心裡的野獸,克服自己的我執,為人性提供服務。

  我,一個充滿矛盾與衝突的人。說我平凡,我不高興;說我不平凡,又沒有可以證明的事實。說我有才氣,沒有顯著的成就,說我不行,好像一直都還順利。從事過好幾種職業,但沒有一樣是頂尖。每一項工作都做得來,但總是無法淋漓盡致。生活上並不富裕,卻也沒有缺過什麼。有些朋友,但是談不上非常知心。

 我的腦袋好像務實又好像不務實,想賺錢又不知道怎麼賺,不知道賺哪種錢才痛快,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賺錢本事。很想替自己的前途打算,但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但卻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常常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但是機會來了,卻很猶豫,機會走了,卻又懊悔。日子一天天過,對什麼都不起勁。

 我擺不平自己,搞不定自己。我很討厭自己這樣,但是,也莫可奈何,我就是不知道該哪自己怎麼辦。「過盡千帆皆不是」的滋味不好受。我不知道該恨自己的平凡還是不平凡,還是不該恨自己的平凡或是不平凡。

 一九九二年初,我決定回美國。心情上非常低落,三十多歲的人,看不見自己的下一步。地球也許很大,但是卻沒有我容身的舞台,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養個孩子玩玩,也許會有些變化。望著他的笑臉,我很失望。自己的人生得靠自己解,我再愛孩子,他仍是他,我仍是我。我仍然走投無路。

 帶了半年的孩子,友人熱情的對我談論阿梵達,我仍然在低潮,看了看整個理論,沒有過人的真理高峰,沒太大的興趣。大概是些「新時代」的東西,在加州,什麼都有,大體上都是換湯不換藥,沒什麼稀奇。

 過了一年,友人又來電,仍然一天當一天過,強打著精神在乏味的日子裡加點鹽,加點糖。並不清楚什麼是阿梵達,但是看起來似乎不邪門。就算是去玩幾個心裡遊戲吧,試試無妨,不見得有什麼大用,總也是個調劑。閒著也是閒著。

 上課的第四天,我就開始覺得這玩意相當的認真,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幾個練習做下來,我開始模模糊糊的體會到自己倒底是怎麼架構自己的世界的。我開始看到自己眼睛上的隱形眼鏡,我是如何透過這些的濾鏡來感受別人,與他們互動。我有點訝異,才幾天,我就已經開始有點明白我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難搞。

 課程結束時,覺得自己所領會的零零星星,東一點西一點,並不連貫。於是我繼續參加了領袖工作坊。當然,當時也有另一個動機;想了解星邊公司與哈利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當我走進領袖工作坊裡,看到並不是大家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時,我知道他是玩真的。我願意加入這個團隊。

 我想阿梵達是我一輩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