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02 22:14:26黃迎家
界面石(2)
這塊石頭是一塊鵝卵石，在河邊隨地都可撿到的普通灰色石頭。若說它有特殊造型或是特殊色澤，也就罷了。這石頭非但沒有，它比普通的石頭更普通，是顆手掌般大小卵形石頭。呵！
這時，白擎天怒不可遏地說：『臭小子，你也太大膽了些，拿了這麼一塊破爛石頭就想來騙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白某人是吃哪一行飯的，黑白兩道朋友不知幾多。現在你在河邊隨便檢了塊破石頭，就拿到這裡來現寶。小兄弟，你也太誇張了些！』他的言語間，帶有嘲諷。
董偉瞬時楞了一愣，他不知道打開手絹怎麼會有這樣地結果。連忙急說：『白大爺，您老千萬別誤會，我是不會騙您老的。您手上的那塊石頭，真的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白擎天很不以為然，說：『嘿，嘿，嘿……。小子，你就不必多說什麼了，我是不會上當的。你當我是個痴人，以為隨便拿著一塊鵝卵石，就能夠變出什麼把戲出來嗎？你也太天真了。隨便編個詞兒，什麼『黃山白玉寶』哼！真是笑死人了。』
董偉極力想解釋說：『那是一塊鵝卵石沒錯，可是它和其他的鵝卵石不同，它會變成白玉，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它會……。』他還想講下去，卻被白擎天打斷。
『你以為，你是在講靈異章回小說嗎？』白擎天嘲諷地說。
『不，不，……。我說的是真的！這塊石頭，常常會在夜裡，子、丑時辰交會之時，散發出巨大耀眼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它將變成塊美玉，晶瑩剔透……。』董偉非常誇張地形容。
『好了，你可以滾了！帶著你的美玉滾吧！真是可惡到極點，把我當猴子一樣來耍！當我是白癡。』那白擎天不可抑遏地大聲斥喝，指著大門說：『滾！現在就給我滾！』。
董偉還想解釋什麼，但看著白擎天冷峻的眼光，他不由地退後了幾步，垂著頭順手抱起那塊被人唾棄鵝卵石，急急退出了廳堂。
走出了大廳，董偉回過頭，對著門內的白擎天狠狠地回了一眼，在他的心中有著無限的委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白擎天不肯相信我？我是多麼誠心誠意地來求他幫忙。但結局竟是如此，真是令人生氣。』董偉心中吶喊。這一刻，他落寞的身影，漸漸移出門外……。
這個人姓董名偉，是漢朝名臣董仲濤第七十八代的子孫。不過，雖然好聽是名臣嫡傳後裔，但那卻已經是年代久遠的事情。對他而言，至少對他目前的生活而言，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董偉從小跟著父親走遍大江南北，過著流浪的生活，沒學什麼技能，只是跟著父親賣賣雜貨，演演雜耍。日子雖然清苦，但至少有個依靠。其間來往南北，雖然認識了不少朋友，但他這人天生倒楣，他的朋友沒有一個比他富有的，全部跟他一樣兩袖清風。甚或是比他更窮可憐蟲，直向他借錢。
所以自從父親病死他鄉之後，他便下定決心要學一技之長，想找個地方安居立業。透過朋友的介紹，他準備投身於盜墓業。因為他從小到大在大人的故事中，總提到某某仕紳貴族，葬在風水寶地陪葬的是許多的金銀珠寶。更聽說盜墓者神奇地潛入這些墓穴之中，一夜致富的發跡故事。在他幼小的心中，對盜墓這一行充滿了嚮往與期待，所以他決定投身盜墓這個行業。沒想到，這一開始便碰了一個大釘子。
他忿忿不平地說：『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個白擎天是如此無知，沒有常識。連這『黃山白玉寶』也沒聽過，虧他還是首屈一指的前輩高手。哼！真是可惡！沒知識的老頭。』咬著唇，走出門口往前面的巷子轉了進去。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忙茫然不知方向。右手順手放入懷中，拿出那塊不起眼的石頭，心中暗自罵道：『去他媽的！什麼爛石頭。讓我丟臉丟到家了，一點幫助也沒有。把你丟掉算了，反正也沒人要。』說時，舉起右手，正待向前拋去。
豈料，右手在這一瞬間竟使不出力氣來，像是被人扣住肩膀似的，全身頓時酸軟無力，蹲跪了下去。
不錯，他的確是被人緊緊地扣住肩膀，全身動彈不得。這時，董偉身後的人開口了，說：『小兄弟，何必拿一塊不會講話的石頭出氣呢？這塊石頭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呢！如果你不要，就送給我吧！』這人雖然口氣輕鬆，但音調冷冷淡淡地，聽起來有點陰森感覺。
董偉打了個哆嗦，吶吶地道：『你是什麼人？我又沒惹你，為什麼找我的麻煩？』他並沒有回頭。而此刻他也無法回頭。
那人淡淡笑說：『小兄弟，別生氣，我不是壞人。至於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你想見的人！』那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平緩而輕鬆。
『你是，……。』董偉猶疑了一會兒。這時，他勉強從眼尾餘光偷瞄一下。
那人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白擎天，我就是你想見的白擎天。』說話的同時，那人也輕輕地鬆開了董偉的肩膀。
董偉用力甩了甩右手，兩眼充滿狐疑地說：『你是白擎天？』眼前這個人，看來只有三十出頭，皮膚白晰外表斯文，不像是個幹粗活的人。而剛才那個白擎天卻是已經五十開外了，一臉精幹，目光銳利。兩相比較……，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竟是白擎天。心想：『這個傢伙，肯定是個冒牌貨。』
那個人淡淡地說：『是的，我就是白擎天！』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你別耍我了，老兄。我剛剛才從白擎天那個可惡的傢伙家中出來。被他狠狠地修理一頓，你還想騙我？』董偉說。想到剛才在白擎天家裡的一幕，不禁一股怒火突地湧上心頭。『真是狗娘養的！』一句穢言脫口而出，忿忿然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那人大聲笑道：『你剛才看到的白擎天是假的，他是我特地聘請的師爺，叫白茅先生。我才是真正的白擎天！』語氣充滿了肯定。
董偉看他的表情輕鬆，言語一派自然，一點也不像假裝的樣子，頓時楞了一會兒。這一刻，他似乎可以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白擎天了。他說：『你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人？這樣捉弄好玩嗎？你真是太可惡了，你……。』
（待續）3
這時，白擎天怒不可遏地說：『臭小子，你也太大膽了些，拿了這麼一塊破爛石頭就想來騙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白某人是吃哪一行飯的，黑白兩道朋友不知幾多。現在你在河邊隨便檢了塊破石頭，就拿到這裡來現寶。小兄弟，你也太誇張了些！』他的言語間，帶有嘲諷。
董偉瞬時楞了一愣，他不知道打開手絹怎麼會有這樣地結果。連忙急說：『白大爺，您老千萬別誤會，我是不會騙您老的。您手上的那塊石頭，真的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白擎天很不以為然，說：『嘿，嘿，嘿……。小子，你就不必多說什麼了，我是不會上當的。你當我是個痴人，以為隨便拿著一塊鵝卵石，就能夠變出什麼把戲出來嗎？你也太天真了。隨便編個詞兒，什麼『黃山白玉寶』哼！真是笑死人了。』
董偉極力想解釋說：『那是一塊鵝卵石沒錯，可是它和其他的鵝卵石不同，它會變成白玉，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它會……。』他還想講下去，卻被白擎天打斷。
『你以為，你是在講靈異章回小說嗎？』白擎天嘲諷地說。
『不，不，……。我說的是真的！這塊石頭，常常會在夜裡，子、丑時辰交會之時，散發出巨大耀眼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它將變成塊美玉，晶瑩剔透……。』董偉非常誇張地形容。
『好了，你可以滾了！帶著你的美玉滾吧！真是可惡到極點，把我當猴子一樣來耍！當我是白癡。』那白擎天不可抑遏地大聲斥喝，指著大門說：『滾！現在就給我滾！』。
董偉還想解釋什麼，但看著白擎天冷峻的眼光，他不由地退後了幾步，垂著頭順手抱起那塊被人唾棄鵝卵石，急急退出了廳堂。
走出了大廳，董偉回過頭，對著門內的白擎天狠狠地回了一眼，在他的心中有著無限的委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白擎天不肯相信我？我是多麼誠心誠意地來求他幫忙。但結局竟是如此，真是令人生氣。』董偉心中吶喊。這一刻，他落寞的身影，漸漸移出門外……。
這個人姓董名偉，是漢朝名臣董仲濤第七十八代的子孫。不過，雖然好聽是名臣嫡傳後裔，但那卻已經是年代久遠的事情。對他而言，至少對他目前的生活而言，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董偉從小跟著父親走遍大江南北，過著流浪的生活，沒學什麼技能，只是跟著父親賣賣雜貨，演演雜耍。日子雖然清苦，但至少有個依靠。其間來往南北，雖然認識了不少朋友，但他這人天生倒楣，他的朋友沒有一個比他富有的，全部跟他一樣兩袖清風。甚或是比他更窮可憐蟲，直向他借錢。
所以自從父親病死他鄉之後，他便下定決心要學一技之長，想找個地方安居立業。透過朋友的介紹，他準備投身於盜墓業。因為他從小到大在大人的故事中，總提到某某仕紳貴族，葬在風水寶地陪葬的是許多的金銀珠寶。更聽說盜墓者神奇地潛入這些墓穴之中，一夜致富的發跡故事。在他幼小的心中，對盜墓這一行充滿了嚮往與期待，所以他決定投身盜墓這個行業。沒想到，這一開始便碰了一個大釘子。
他忿忿不平地說：『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個白擎天是如此無知，沒有常識。連這『黃山白玉寶』也沒聽過，虧他還是首屈一指的前輩高手。哼！真是可惡！沒知識的老頭。』咬著唇，走出門口往前面的巷子轉了進去。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忙茫然不知方向。右手順手放入懷中，拿出那塊不起眼的石頭，心中暗自罵道：『去他媽的！什麼爛石頭。讓我丟臉丟到家了，一點幫助也沒有。把你丟掉算了，反正也沒人要。』說時，舉起右手，正待向前拋去。
豈料，右手在這一瞬間竟使不出力氣來，像是被人扣住肩膀似的，全身頓時酸軟無力，蹲跪了下去。
不錯，他的確是被人緊緊地扣住肩膀，全身動彈不得。這時，董偉身後的人開口了，說：『小兄弟，何必拿一塊不會講話的石頭出氣呢？這塊石頭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呢！如果你不要，就送給我吧！』這人雖然口氣輕鬆，但音調冷冷淡淡地，聽起來有點陰森感覺。
董偉打了個哆嗦，吶吶地道：『你是什麼人？我又沒惹你，為什麼找我的麻煩？』他並沒有回頭。而此刻他也無法回頭。
那人淡淡笑說：『小兄弟，別生氣，我不是壞人。至於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你想見的人！』那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平緩而輕鬆。
『你是，……。』董偉猶疑了一會兒。這時，他勉強從眼尾餘光偷瞄一下。
那人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白擎天，我就是你想見的白擎天。』說話的同時，那人也輕輕地鬆開了董偉的肩膀。
董偉用力甩了甩右手，兩眼充滿狐疑地說：『你是白擎天？』眼前這個人，看來只有三十出頭，皮膚白晰外表斯文，不像是個幹粗活的人。而剛才那個白擎天卻是已經五十開外了，一臉精幹，目光銳利。兩相比較……，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竟是白擎天。心想：『這個傢伙，肯定是個冒牌貨。』
那個人淡淡地說：『是的，我就是白擎天！』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你別耍我了，老兄。我剛剛才從白擎天那個可惡的傢伙家中出來。被他狠狠地修理一頓，你還想騙我？』董偉說。想到剛才在白擎天家裡的一幕，不禁一股怒火突地湧上心頭。『真是狗娘養的！』一句穢言脫口而出，忿忿然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那人大聲笑道：『你剛才看到的白擎天是假的，他是我特地聘請的師爺，叫白茅先生。我才是真正的白擎天！』語氣充滿了肯定。
董偉看他的表情輕鬆，言語一派自然，一點也不像假裝的樣子，頓時楞了一會兒。這一刻，他似乎可以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白擎天了。他說：『你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人？這樣捉弄好玩嗎？你真是太可惡了，你……。』
（待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