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13 11:16:51Ai

【投稿:我的母親像..】我的母親像鏡子&苦口良藥

前面兩次徵文的主題,我很快就有了構思然後完成;但是這次的主題,卻讓我想了許久,或許也是因為現在我與母親同住一屋簷下,距離如此相近卻反而難以看得清楚整理思緒。

本來想說這次徵文就跳過吧,但是在這截稿的最後一天,不知為何還是覺得該寫篇文出來,仔細想了想,就用這樣的標題:"我的母親像鏡子&苦口良藥",想出了標題,內容也就該打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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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母親在我心裡是個嚴母,鮮明的形容詞如下:

嗓門很大,性子很急,做事乾淨俐落,職業婦女但是又燒得一手好菜(堅持都要讓我帶便當上學),最痛恨別人做的兩件事:說謊以及懶散。

媽就只有兩個孩子,姐跟我;而這兩個女兒的個性截然不同,我,生來大概就是要讓媽感受"活著"的鮮明滋味。從小就愛耍小聰明,但是撒謊技術又超差,所以幾乎每天都得挨打,我媽使用的刑具是有階段性的,從雞毛撢子滿滿驕傲的毛打到禿毛,再進階到皮帶,之後不知是誰提了建言(大概怕皮帶上的金屬扣環傷害性太強或者是皮帶畢竟也不便宜),最後使用浴室掛著的水管,有時真忽然氣起來,可能就會拿衣架來打--

每次被打我都叫得超慘,我們住國宅,隔音效果應該不好,所以常常出門見到鄰居我都會覺得頗丟臉的頭低低(不過之後我也聽過別家孩子被打時的求饒哭喊聲,心裡就有平衡些)。

因為我皮媽管得嚴,所以小時候是很怕她的。不過她對我也非常好,常常帶好吃的回來給我;雖然零用錢很少(尤其是每次還要分期付款還被我弄壞無數次的眼鏡),不過媽常會抽空帶我去看電影,去兒童育樂中心玩,也時不時就會上館子,去吃各樣自助餐、火鍋、牛排之類的。因為沒錢所以大多我都得待在家,因此還滿常找我媽講話的,不過當然常常都會以被罵當結局,然後我會非常生氣的回房間賭咒自己的多嘴,但是過一陣子粗神經的我又會忘記這些然後繼續找我媽吱吱喳喳。

國中畢業後我就出國唸書了,一直到2005年才回到台北跟媽同住;長大了,母女相處的模式就有些不同;媽現在也已經成為SOHO族兼家庭主婦,基本個性我想是沒變,但是管教我的方式總要順應潮流改一下--

媽現在對我超好,幾乎每天都是新鮮菜飯(以前因為她是職業婦女,所以都是週末煮一大鍋起來然後分小包裝放進冷凍庫,然後我下一周每天便當都可以大倡"好熟悉.."),現在家裡也幾乎都是她在整理,不過嘴巴絕不閒著一邊掃地一邊唸我怎麼都可以對週遭環境的髒亂無動於衷,我是你的老媽子還是台傭嗎之類的碎碎念。

尤其是當我在房間上網,她都會忽然放下外面笑得好不開心的綜藝談話電視節目不看而跑進來當臨檢員,到處進行目光掃射--然後隨手就可以撿起一個我剛挖過鼻屎後隨便丟在電腦桌上的衛生紙然後開始她的例行嘮叨,從垃圾沒有馬上丟掉到衣櫥的雜亂到棉被很久沒洗,然後開始說人就是從小地方來被觀察定位的。

我媽管教小孩其實很有一套,最重要的是因為她非常在乎我們--仔細想想,她有很深遠的母愛。

媽基本上是非常理性的(射手座的喔),有時也有點情緒化啦,不過如果她可以多些鼓勵,我想我這頭牛可能會不用讓她重複那麼多次的念經,會因為慚愧罪惡感還有莫名只要被捧上天就會得意忘形的做牛做馬的這種詭異個性,而開始真正去執行她一直念著說是對我好的事情。不過她最經典的話就是:"良藥苦口"--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像你老媽一樣這樣天天跟你說這麼多不中聽但是重要的話,這些都是讓你能夠平順過一生的重要基本,你一定要做到,良藥苦口,但是你一定要聽到心裡。然後她一定又會頗感傷的說那句我最討厭聽到的話:"媽有天會死。。"(她講這句話的時候,總是會用一種哀怨帶著無限同情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已經看見我沒娘時的那副窮苦潦倒樣,八成是在寒冷的冬雨夜,哆嗦的撿著報紙當寶的景象),最後再語意深長的說:"是要怎麼辦吶。。"(我也無言啊,娘。)

至於說母親像鏡子這回事,我覺得當我跟情人相處時最能感受到--我常常會在跟情人對話的當下,忽然閃過這樣的意識:我現在這個樣子,還真像我媽的樣子

同樣的急性子,同樣的大嗓門。

 

對於我這親愛的媽媽,有很多很多感覺五味雜陳

但是最後要做總結的話,我只想唱這麼兩句:

"天下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雖然老是被媽唸得亂七八糟,但是..我聽到這兩句,還是心底深深的贊同

 

好吧!媽咪,請你繼續用你的方式"疼惜"我吧!

 

。奕軒。 2010-05-31 23:00:27

哈~看這篇文的同時,想說,

描述的真好之外,又忍不住想說…你有我大嗓門嗎?



想想,妳阿母在你心裡的影可印的深呢!

小時候我是外婆帶大的,直到七歲才回家,

媽媽總是忙碌著,印象最深的只有早上上學的時候,

會輪流載著我們四個小孩上學,

小時候家境比較好,早餐可以放縱的吃到一百元,

然後好像就沒啥其他的印象了,

也許是現在沒有認真的去回想吧!:)




想想,能和阿母還住在一起是件很珍貴的事,

請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