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菩薩
<不為菩薩>吳菀菱
佐藤代講:
奉安堂已蓋到55公尺高,以下為地面,如此大的建設無法從中增加設施,一切皆已設計好,要安置本尊而建立,今年大喜之事即總登山及奉安堂完工兩件,日本春天過完即慶賀,但國人要等秋季才能登山,法主上人慈悲而開放海外春天登山,希望秋天三梯次大家能參加總登山,末段提到登山為了祈求眾障消滅。
摯愛的心得/吳菀菱
每到高潮的時候,他就會說出我愛死你了的話,而且重覆數次,像一句群眾高喊的示威口號。瘋狂的時刻,他卻懷著對付她的意志,宣稱要打擊她游移著變節的心思,命令她永保百依百順和服服貼貼的態度來侍候他。
他還在那邊繼續壓縮硬撐,想把她的完整性爆破,因為她觸犯了思路上的不貞。感情的岔路和錯接的發生,都是他無法容忍的,一旦被他查到必是要將她翻覆到歇斯底里的地步,教她拾不回自我。每次交通的時辰都被他選得很唐突,她的冷門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遽烈動能,只能設法擺平他的邪慾。
直達頂端的推敲並未讓她哀淫出聲,她忍住氣喘的急流,試圖竊聽他內心盤繞的情緒是怎樣造成的。做愛的人會互相凝視嗎?筋血會對流嗎?還是純屬發洩的欲念在性器接觸時作祟而已?
當愛欲變成陰險,危機就會折衝。痛的容量如何導引出愛在才藝下的火花呢?誰要以德報怨地經營戀情的惡質性,他對她施用肉舍的沈溺攻勢,來污染她的沌淨心靈,每次都得積忍那淫穢性動作的燒錄,失心散煥的腦波不停放射出妨礙穩固精神的攻擊承受之苦惱,真想化為舒逸而氣澤淨化的享受,但她實在無法違背自己的立場。
淫行的放款總是吝嗇的回收,背叛的後果是他要將她囚禁於持久的痛楚境遇中,不讓她得到歡樂的滿意。在他的心裏栽植著一顆繡花株,每年都長出好幾朵教她吃醋的花蕊,深怕他因為自己不滿他的意而別娶或私養女人。
所以她總是強顏歡笑,面對他的嚴肅和沈默,她學會用甜言蜜語來討好他。那種被真愛軟他和溶化的情調,她期待並希望他保持浪漫對唱的真摯來接納她,因為她心間一直停留在原初未受傷害的依戀情結當中,不曾改變。
璀璨造化/吳菀菱
這幾天你來喚醒我對愛的覺悟,才發現從前迷戀的是個造成傷害和悲慘的負心漢。逐漸在沈思中想起你所付出的點滴甜蜜,那是他吝於給我的情感,唯有你一直守候著我的回心轉意。記得那次在教堂門口,我倆約好要攤開衣物互窺生殖器,到了裏面卻因為有樂團在排練而作罷,真是有趣的回憶。
我受到你的救援而打算琵琶他抱,離開那個取以取悅的暴君,投入你那溫柔美妙的懷抱,和飄邈輕巧的耳語,因為你的柔軟溫馴使我在捷運上念及你時忍不住想鬆綁你的裸體,然後啃食臂頭肌般冰淇淋滋味,並將喉結以下的肩胛骨緩慢地潤觸以單純的舌慾。
上網開信箱時,接到一封色情光碟的廣告信函,鏡頭中的男女均戴上化妝舞會的目鏡,那赤身的模糊姿態好像我在夢中陪你共赴床戲的嬉樂景象。仍記得那個妒神偷窺的濕吻,我們雙雙轉過頭去將之視破,遂消跡不見了。
你讓我醒悟了愛情的淵源,原本才是真愛的福氣,也使我瞬間明白如何去分辨誰才是與我心心相印的伴侶。他雖然敏銳得足以看穿我的心事,卻不依順我的自由意態,是以爭吵不休而兩敗俱傷。他是好色的守護神,而你是魅惑的傳教士,現在我已領略了愛的軟硬兼施,原來並非雙重人格的操控,而是爭奪的手腕。
我看到你出現在網路電影裏面,扮演一個養蝶園內的採集人員,理頭作著密密麻麻的觀察筆記,從各國產地品種、學名、嗜花習性到花紋繗粉的顯微攝影皆作了十分投入的研究與解析。
你在劇中有一個具毀滅性的女友,因為你長期迷戀蝶類而心懷妒嫉,在某夜裏潛入工作房將所有的蝴蝶標本分屍。五彩繽紛的翼片混成華麗的重疊,她的變態心理並未將你打垮,你在拼湊不成之後放棄了復合其原狀的意圖,而收聚殘骸於一個抽屜裏面,隔天那些蝴蝶的靈魂雄渾地舞在你的床畔,好像在請求你為它們普渡。
你知道換作是我絕不會如此傷害你,欣賞著你苦心經營的藝術品,不禁用手撫摸那黑白攝像的機密,設想著你如何去搜尋題材及材質的心思。有一次你打電話告訴我,發現一個水泥廢墟,可以擷取一些荒涼肅冷的背景氣氛,來拍人體照。
現在我夢想著以食指磨摩著你的裸背,像是拉著一架中音提琴的旋律,我沈醉於你那纏綿的愛意中,全身都漾著百朵玻瑰懾人魂魄的激情。我懂得怎樣去消融那些莿刺的銳利,並從真愛的驗血儀式中,悟知你結實的體格內寄居的輕巧靈魂,其實是充滿感性而善良的神聖監督者。
假如亞當和夏娃一起品嚐禁果之後,被上帝惡意贈以一台即可拍相機,他們有很多時間去研究取鏡的哲學,但要擺出什麼姿勢可能是件苦惱的事情。女性主義論者要寫什麼,可能跟她的男人的性態變有絕大的相關,這是一種審查制變的操控。
我們是軟糖和蜜餞,讓那個硬漢滾得遠遠的,不要再來侵擾愛情的璀璨國度。你快樂的跟隨著,我秘密的心事和思路,迴轉在黏膩的貝殼穴內的幻想交流之中。跟你在一起才能享受寂靜的籠罩,毋需高度知性的交談,一切都是唯心的造化,我被蝕噬的心肌因而恢復健康狀況。
還記得我寄給你的大鳳蝶屍體嗎?那是我在山邊拾到的,用薄而透明的宣紙包裹著,我想你會解開它的生死謎題。這並不是華而無實的哀弔,而是生物知識的深沈關照。我不希望你以蝴蝶的壽命來愛我,綿長的幸福聯想已蘊藏在密函之中。
你會帶我去河邊露營,在圓蓋式的帳篷,我們可以盡情像色盲一樣摸索彼此的任何私部。在夜色底下泡茶觀泉,共敘戀曲的溫存馨香,星辰中有你的巨浪星和我的巨木星,倚靠在銀河最深邃幽悠的布幕上。
穹蒼情深/吳菀菱
他在夢間以突起的部位擦拭我的腰際,觸動了我靈魂中難以抗拒的陶醉,矇昧的意識在沈睡時感到來回搓弄的舒暢,猶如肉慾的鎖碼全給敲開了氣孔,呼吸著他那般用情深邃的氣澤。
不想被陰影捉弄,像都市裏陽光的各種陰鬱的格局,怎樣也是現不出光明的美學,我的心似灰霧,因為他微弱的意念讓人捕捉不到性靈的主宰,像一隻青空中左顧右盼的紙鳶,很容易被烏雲勾走。
何等心胸得以體證遼闊的涵義,我試圖以假想的視野來趨近,得到的既不是虛幻也不是空寂的結論,而是寬厚大量的哲學。老天空心的時候,我望見的是一片湛藍光潔的鏡面,當人們空心的時候,恐慌和憂鬱卻侵襲著情緒不寧的感覺,不能豁達自在。
清朗的晴空襯托著擎天密佈的蕨類,曾仰視綠意輪廓中壓抑的鳥叫蟲鳴,卻見不到任何生物的影跡。在那片野生景觀的遍佈下,我的雙眼時看穿了時空沈悶的緩移進化,卻又充滿歡欣的歷史沈思。
猜測著他需要的愛是向陽還是幽暗的質地,如何坦露最真摯的情感,竟是我拙於表達的方式。在空中飄泊一定是浪漫的遊蕩,偶而雄心萬丈的念頭拂略而過,有時則將娑婆無常視以穹樓玉宇之繁華變幻,其樂趣是回味無窮的馭風航行。
讓我順著世俗的風氣,揭開負面極樂的道法原理,將人間的恨懟還諸天地的陰沈。我不作法界的孤兒,也不失態於中空的魔術,且知道他在另一個法空偷窺我的玄機。我對性愛的態度如跳傘,氣流與速變的衝擊使我畏怕而裹足不前,假如是熱氣球或滑翔翼的飛行狀態有多麼美好。
請給我詭異的約會,像轉折性高的暗喻一般的吻,在天河繚亂的床舖上滾壓永恆的版圖。他純淨紳士般的告白,滋潤了我挑剔戀情的心田,像穹蒼的高遠,覆蓋著我細數情意的心願和回憶。
肉慾型錄/吳菀菱
你是色情狂熱的玄關,將我暖和的背脊佈上羽毛的邂逅,腰間隱約的痠痛卻使我哀求你勿過度放縱。記憶夾在過去式的塵封檔案中,最近才翻出來回味,聞到喜悅的意境糾纏著直到新鮮膜糊了鏡頭。
羞怯枯萎在憂鬱的旁側,我擔心被你兼併了所有隱私的細部,而迷失在凝神,諦聽流露如音階創造出來的天籟旋律,你是守護愛情的黑天使。我沈睡於你童稚語氣般的耳語中,在你的吸器觸碰時襲捲碎浪的糾葛與移情。
突然收到你寄給我的自攝祼照,那俊美壯硬的胴體教人女生欽羨。真想依偎在你健美的胸膛上,像浮淺的遊蕩去推想你心間的寶藏。我在相片上加貼了封條,只許你留存在我的記憶印象中,不准別人來窺視和玩褻。
然而我們的熱烈愛慾僅止於靈魂的追蹤與依傍,我知道早就源自於你對苦悶的折磨式著迷,那是我在絕望時刻中獲得的訊息,你陪著我一起分擔的愁緒。曾經否定愛的存在,以為木石無情之心腸才能夠堅定成佛之道,而如今卻不知要向誰學習愛染明王的法趣,廣搜愛情的經典。
因遭遇變態夢境的難關長期考驗,我無法覺悟肉體之外的信念,和無中生有的厭倦感,性慾生產的疑慮污染了我原本希冀清淨法樂的願想。報復的鞭子永無止息地抽打邪虐心態,但那些累積的傷害卻滯留成心痕的陷落,見不到光明。
靈肉的交懽中難免有些無謂的落寞,說不上究竟是什麼,也許是憂慮它會如千帆過盡而不餘影跡,所以想要擱置。男人是情慾的不死鳥,如何去阻礙出於懲罰的動能,轉化成色心溶入的昇華,是女方也不能推卸的課題。我從枕下拿出你的祼照,思索著肉身中放射的寂光。
心病的黑洞/吳菀菱
才剛忘却了那段苦戀飛奔的戀情,你就急忙趕來接班,令我從釋懷中感受到無比的新生活力。你那溫存的巴結熱勁,感化了我蒙昧不知起始的沮喪與苦澀,但是在你不明白我的陰影之前,我是多麼地孤單而無助。你不懂得我沈到海底般墜入黑色憂傷的心理脈絡,一個無形的擴張傷口,勢態嚴重地蔓延了青春和成長的美好,而將末來的期待也吞噬掉。
彷彿知悉你多方的觀察意圖,然而我不願在愛情進行中揭露殘疾,又不想辜負你的關切,只好閉鎖在自築的幽谷中,分割存有的痛楚和矛盾。這些隱形的傷痕只想對你訴說,唯有你想要體察我悲哀的心事,撫慰我柔腸寸斷而拼湊不全的心靈。我不要神明的偷窺,如果有拯救這回事,又要怎樣才能獲得呢?當時的我是極度空虛的,而社會壓力又給我羅織罪名,無人傾聽我的真誠告解,於是我隱居於心病的角落。
心障使人盲目產生夢的錯覺,誤以為假愛的陷阱為真情的犧性,如今我告別那不斷造次毀誓的男人,對你投懷送抱。其實心裏仍舊想望著與他重修舊好地對陣,互獻愛慾真道的競技,但又貪婪於你付出的誘餌甜蜜。你的摟抱是如此的良善,每夜有你陪伴入眠使我不再孤寂,瘋狂。
在深淵中思想的籌謀陪伴我走過失意的時光,將光明爽朗的笑趣填補心間的孤立無援之念頭,勇氣的執著助我堅強地渡過秘密的潛藏期。善念的懺覺偶而飄進我敏感的神經,保守而內歛的處世態度,緊鎖住我信任外界的無疑本真。
一直用沈想包裹住奇異的謠言,彷彿言語是多餘的破壞來源,將使人墜落雜思亂想的地獄。及至成年後,知識的建設令我心胸茅塞頓開,心理晦暗也一掃而空。若要長保本心的健康,必先清光外來加諸的觀念,拋棄毒素而接收善知識,智慧的旁門左道才會漸入正法的旨要,改邪歸正。
親情的斜坡/吳菀荾
九十高齡的祖父於年底置喪於台南殯儀館,我因故而末能如願出席,在冷清的家中從窗戶聽見類似觴歌的敲鑼打鼓,心想送終的隊伍是一種敬孝的表現,而我只要追思祝願亦能盡到孝悌之心。祖父臨走前的床邊播放著阿彌陀佛的名號旋律,惜別的眼淚忍不住而款款落下,因為祖父的不能言語而難過。
承受大型手術的巨痛之後,恢復期的煎熬與折磨,使親屬們共同地苦候祖父能奇跡地恢復而離開病床返家休養。但供奉的數筆香油錢都無法將他救起,我也曾失望而對佛法喪去信心。直到某天吉夢中見祖父身穿白衣,額髮白亮的模樣,經母親問卜夢兆而解得往生之良訊,我的心情才重拾妙法回向的確信。
意外從國中教科書中看到祖父生前服務的日據時代公務機構,是何等的豪華壯觀,雖任職於一般員工的業務,卻有著不錯的津貼和退休金。但是祖父一直堅持不在家中講日語,使我誤以為他的民族意識極強。幼時聽多了爾前誦經和族氏牌位前的默禱,竟相信宗教觀念有益助於祖先和此輩的利益功德,是歷代傳承下來的不可違逆的法式。
家族遺產的提早分配之決定,想必祖父內心一定有著審慎的抉擇,但是他死前卻極度痛苦於家屬共議開刀的後果,臨終的神色如此凝重而苦楚。我假想倘若祖父留下葬事的囑付,卻遭子孫救命之商討而延遲,他的無奈在死後必定更加遽。
體諒到生老病死於輪迴中的存有定律,不知祖父是否得到解脫,又去向何方。剛來台北寄住的祖母,也許能夠靈犀相通也不一定,但故者的意念除了佛還有誰能看透。回想舊時祖孫相處的幸福,我覺到前輩耕耘忙碌的努力,已經融入歷史的洪流之中,也在我的世代觀念中烙印傳統記憶的軌跡,感懷祖先的習俗步調。
夜間部的愛意/吳菀荾
你的世界好寧謐而濃烈,充滿藝術的粉彩和氣氛,喜歡恬恬地親吻你那蘊藏著柔情蜜意的嘴唇,沒有慌亂和瘋狂的攔截,我吸吮著愛語的坦誠,潛意識的對談歡愉讓我缷除了向來危機充斥的提防心理,相信我的星空和天文幻想能將你的怪癖照耀,讓你更加成熟自信。
一陣宛如暈眩的地震,像是神明輕盈的擺頭,搖動了我心悟感應的迷執,也許那是你從天邊捎來的示愛威脅,我存在軟性的愛慾渦輪中,體味昨夜你道出的絮語纏綿,對幸福前景的保證和承諾,我願無悔地接受這即使可能幻滅的誓言,至少它曾經如此誠懇地憾動我的心波,陪伴我度過美麗的長夜。
你用舌弄著我的肚臍,源自於我的請求,騷弄秘而不宣的晦澀,透過這樣的接觸與我的內管連繫,成為我外孕的胚胎,你內心的話語可藉此傳達我的體內。
香嫩的唯美讓人津津樂道,流暢的色性引誘我與你相戀在春宮的浮華之中,為何你獨愛遺世的森林,而我卻迷戀霧色的昏眩,不能齊全的遺憾如何彌補縫合。像音樂盒一般清脆玲瓏的音符,敲開了我對你那精靈似的氣質的聯想,你是都市裏長了一雙翅膀的理想家,孤立於高遠純潔的志願之上,鼓舞我去追求神聖的人生目標。
愛情的覺醒力量日夜不舍地迫我告解,悲傷於快感當中邪念孳生的罪惡,為了實踐你催促我對戀情供辭的逼真托出,我教須放棄遊戲情海的心態,將媚眼裝偽成巧婦的美德。儘管靈慾的按摩如此擅場地徘徊,舒服的暢意似乎無盡期地保祐著我的肉體,我還是守著遠超乎你想像的忠貞和超長的愛意。
你的體貼像花香與風吹的接吻,軟化了我桀傲的心胸,套上一個富有珍藏價值的花圈。在夜間我們突破物質環境的阻隔,私密地約會傾訴並分享,將彼此的隱喻解碼對照。
別離機場/吳菀菱
她將打理好的行李拉上拉鏈,拖著下樓梯,搭乘計獎車來到機場門口。她沒穿內褲而直接套上黑色絲襪,因為有個紅臉綠髮的神祇強令她這麼做。她羞著雙頰遭祂押制地巡迴於機場四處,呢絨格子的紫色前叉長裙太窄,她要留意甸重的行李又得小心步履下的高跟鞋不致絆倒,真是左右為難的放蕩出遊。
在登機口前的座椅上,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安詳,設法勾引祂以心領神會其底細。成熱總是得忍受變態的代價,示讓我悟知魅影的跟蹤是使人告別善念的偵探,為了脫身她的潛意識必得詐騙。於是在餐飲部叫了一客羊肉燴飯,運用心計跟祂打商量,說要飛往花蓮機楊附近的大旅社,與祂雙宿雙飛盡情徜徉愛河。
魔神心生喜悅而一口答應,於是陪她買票訂位然後搭上下午的班機,航向人神戀情的過渡橋樑。這趟前去是犧牲而瘋狂,還是永遠的糾纏不休,她內心不禁產生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情緒。在虛空藏菩薩的領空中,她探詢有關此神靈法名及術力的資訊,希望在旅程終結前得見分曉。
她按照祂的旨意下榻於一間有似鬼屋般亮眼迷燦的旅館,選擇靠著山景的雙人套房而歇息。走進門口之後,她覺得疲憊而平躺於床舖上面,祂衝動地以犄角戳昇她,沒想到她竟然拔下它用唇舌去嚐吃。祂被這意外的挑釁逗笑了,那聲音迴響於窗外碧綠蓊鬱的山密之間,她感到詭異。
事後祂告訴她已經用天眼裝置竊拍做愛的過程,要以此存證讓她淪陷於宗教審問的殿堂之前。面對祂的殘酷恐嚇,她臨時應變說不如繼續合拍一部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色情電影,以教寓眾生之迷惘。祂受到引誘之說服,遂答應了。
愛恨的副作用在她心間風雨交加,她得圖謀一場讓神明慟哭流涕的戲劇,而且決心投效弄假成真的任何淨業果報。
建築媒體/吳菀荾
幾年前從科技大樓附近沿著捷運路線走,有幾間專賣建築類書籍的店座落街上,感到有趣而走進去翻閱那些印刷精美的攝影圖鑑。每個建築設計師都具有自己的作品風格,東西方的各種派別形式多得難以辨識專業差異,隨意打開一本日本雜誌,見到大江宏的古典作品,覺得獨樹一格而大開眼界,大為欣賞。
直到發現陰宅和陽宅的機密,才知道另類空間的大有樂趣,但那種鬼魂的交疊並無任何的跡象可供研究,是虛幻的現象。夜間夢到自己置身寬敞古舍裏面,外頭有廂形車候著我出門代車,還有牧場管理車正在施行農務,屋子內擺滿了現代化高級家具。
父親訂閱空間雜誌給她看,收集各路八方的建築資訊給她壓力,雖然有一目了然的聰慧但卻不想去碰那種命很硬才去做的事業,更不想轉行棄文從武,只選擇曲線型的末來主義研究。
逃避了繼承事業和建設的父命,她翻譯少數英文理論都跟工法和空間應用相關,然而卻非真實的存在,皆為妄想而無材料的空中樓閣,像似八卦日報的大幅房子廣告根本就買不到,怕是住進去之後就會無形消失。家居附近的科技大樓學流行古蹟保存的論文她知道是後古抄襲之作,但是誰有前衛闢見去做超世紀的設計呢?
她與情人合力用法力變現的房地產既沒有鄰居、沒有公車、商店、公司、也沒有醫院、市場、圖書館、學校、公園等人性化的環境,沒有買汽車也無法行動,乃是一個虛無主義的聚落了無人情味,使人退避三舍而去找尋有情界的人間。
多少哥德式的建築物內的飲水有毒,居民不知奉拜閼迦的重要性,以至於如同活在一個家具搬不進去的裝飾屋內,充滿滯礙的難題,對於能來人們絕對不能忘記歷史的機密。
彌陀禁忌/吳菀荾
隔了幾年的光陰,他來找我敘舊,在月宮內的茶桌旁共聊情誼。他曾是那麼的無情,又動成剌探戀愛真相的狩獵人,如今他不知我身邊增添了新伴侶,而想要爭風吃醋一番。據我所知,他身陷藥叉的勢力範圍,而新戀人的未來世則將閉入阿彌陀佛的門第,不由得思索自己將何去何從。
玄與妙的差別在於迹門和本門之隔,有如愛情的舊憶和新歡,神秘和奇跡。真諦的得度所通過的考驗和禁忌,分明就是迂迴的刁難與辯證,我夾在兩者的審問之間,心神不寧地試想雙全的答案。
愛情的正規如何安份遵從,我哭倒在你寬厚的肩膀,向你坦誠如何私密地推測你用情的深忱,渴望你來容我前情末了的矛盾心理。在淳善的吻噬中,我親著你的額髮,這代表我認同你那潔癖偏好的性格,承諾討好你內心固置的職業興趣,我要擔任愛的合夥者。
一個是溫柔的毒藥,一個是猛狠的狂熱,對待的措辭難免會上山下海。你能否盡釋前嫌地將我守護以新神話的感人肺腑,讓愛見的迷帳暫時包裹我心嚮情臻鴛鴦的宿願。說不出的魂牽夢縈中你是如此椎痛於我無法將往事相認的失憶病,而今恍然醒悟不明因緣的苦戀是這般周折委屈,直教人空蕩於情意錯綜的巷弄,找不到出陣的秘道。
愛貪染著的執念中也想化煩惱為菩提花般的靈巧白穉,但情人的三頭六臂將我兜轉於楚楚可憐的迷宮,百八個禁忌的封鎖柵門,我要如何虛與尾蛇以證得異性相吸的登地利益。愛慾司神的捉狹與拆散,使我們變成隔閡的怨偶,又彼此思念。
他總是竊走我貼身的內衣褲供作戰利品,令我束手無策而猜疑其心理的發端。而你則嫌憎我的乾涸習慣,在花瓣內側施澆催情的魔電磁波,我被挑起無瑕的神奇幻覺,像是乍然失蹤的冥想。請求神明賜予我一張愛情的符條,我要為你而隨身攜帶。
穢色花園/吳菀菱
她是一名當紅的模特兒,被優待做臉的招攬設陷而弄壞了皮膚,求助無援。透過正念持經而恢復一張善面清淨之相貌,繼續以佛念居心演出宗教台詞多的劇展,懺悔那一段被戀人遺棄的愛情,她曾經許願要給他一個幸福守護的家庭承諾,但是卻愈離愈遠終不得結果之花好月圓。
心病隨著文藝創造的興趣而日益加深,是以為愛不證得正果而給他有毒的初過因緣之後誤會遽增,他變成一個意圖難倒她的勁敵,挑剔她的愛語和愛情意識,而她事後想起自己的不對,反而說一聲感謝來回函他刁難的心思,化成了她了解世間果報的原原本本,她一直作夢書寫綺語的世界,以為這些真心皆為真言的告白。
昨夜一場淚讓她懂得偽道的長途根本是背對自我的欺世矇騙,色情是與愛意相反的行為,只有看清楚誠懇的奉獻才是施予愛享受愛的快樂境界,猶如四行菩薩護持的道法,她想要給予他這種法的環繞,,然而他卻以誤解折磨她,昇髒她的詩靈,把她的本質他作枯朽腐身的醜佛,缺陷的維娜斯石膏像那般的痛苦心腸,即使她故意尋覓知識滿足的自在愉悅,但總共形成一場空空如也的反省回憶,在她的獨身主義中從來都不曾參與眾人的苦集滅道,以為他是一個沒有苦悶的男子,直到兩個人的處境對調過來,她還在苦撐快活並且希求更多的愛。
夢中囈語會呼喚各種愛之絮語來思念他的好和壞處,畢竟渡過似是而非的同床經驗,已經再也忘不了他的諸種思維行徑了,當她提出分道揚鑣的意見時,就果真打道回府而離開傷心地了,那當是她的夷安居,守護所有十方經書的文淵閣卻被他破道而各個擊破,成為人來人往鬼神共處的陰間宅地,剩下的回思在兩人腦海中爭執不斷沒個真相,是非在媒體上胡言亂語,她選擇第三條路走。
慾果的賞賜/吳菀荾
修行欲界的果報譬如仙桃的賞賜,但偷摘者則遭貶的旨趣,則是勸喻眾生莫要觸犯禁忌而偷情。無愛或因緣而妄為通姦,不但於六道陷溺,更是一種無明的墜落。色情的跟監之所以無法無天,跟色欲界的梵天總管的意志脫不了關係,神明是偷窺狂用觀淫和詛咒來懲罰戀侶的性行為。
捨恨為愛遍地難尋,是菩薩的境界。但即使是如來也愛恨分明的情感,所以有的情侶被拆散或詛咒,有的雖長相伴卻也有被分化為怨偶的可能危機。她在夜裏砸破了一個桃子上釉的瓷杯,厭倦了那幅自己繪的鈕扣桃果的油畫作品,不堪回首的碰觸禁忌之藝術追求,如今她想起所有與色意無關的友誼和親情,只望一個知心的男人陪伴長聊的幻想,她知道舊有的愛人皆淪為多角戀情的參與者,卻毫不在乎遭到背叛的羞辱,她的心是燒去阿房宮的火球,昔日的豔麗的詩篇不過是繁華過盡的往事。
偶而她會憶及雙親對待她賞賜她珍貴心意的良善,但是情人一旦離去就帶走了曾經付出的和共享的所有,於是她決定把男人的賜物利用應用得極有意義,讓他們永生難忘,例如一些永恆不實的文字書信或者秘密故事化作經典作品。
倘若她的各種當下情態均是為了自己尋歡作樂,就不會在壯年時再次重遇,名字雖都不變但是心靈上曾有過的你來我往早就消失不見蹤跡了,讀了他寫的匿名詩回憶她抄經而曠日廢時的日子,她覺得很欣慰而且接納此種詩話的留念,再多的纏綿挑剔也比不上真情流露的言語瞭解,他來找她的時候每次都向她說是最後一次來見她了,而其實許多變幻多端的臉孔都具有同一個本有的靈體,他們互相測試直到天荒地老還是不能互相諒解,他逼她穿白袍而自己身披黑密,這樣彼此極端的共存只容一絲容忍體諒的意境來維持對等的愛。
金玉其內的睡袋/吳菀荾
如果他送的菊金色棉被是溫暖的象徵,何以她每天都冷得要命,穿兩件褲子,吃感冒藥,打開羅蘭巴特賣給她的便宜暖爐,穿黑色的襪子、和高領長袖的衣服、喝溫熱的水、洗熱水澡、聽歌頌愛情的曲調,終於她因為買了一本雪的小說而治好了冷冰冰的軀體,找到真正的暖和。
曾經在公館短暫的借住,一間革命份子商討改革台灣文化的小屋,她把睡袋當作被寢來臥,收集的書籍堆得像一座山,那個睡袋充斥著色魔的詛咒,她用鎖碼逃避之,每天更換密碼的結果終於被家人接回去了,商店街的外食很多,而她卻只想清除空間的污濁氣味,不願鬼魂徘徊身邊。他用很多愛液來證明自己是玩真的,她卻只會東藏西藏深怕最愛的物品被奪走,那是一本羅馬拼音註解的經本,用靛色書皮裝訂的讀本,還有所有來不及看就被回收的回袋型書藉,真正應該知道的應當是他的名字。
她以為靈魂不是身體肉體,而且也不懂得如何趨鬼,所有讀過的書都放置在自製的架子上,不想再念一次,結果它們有一天全都塌下來教她無法整理,為了淨化那家經營失敗的店面,她怖下了密咒貼在樓梯的牆面上,她沒有任何資金重修,裝潢,雖有一些想念和計劃但無法付諸實現,真的非常無奈。
這個迷你睡袋仍放在至今的房間裏面,原來應該買合身的,可是她根本不想去划雪露營,但是卻在第一次運用在下鄉的學生聚居尼姑庵的場合,整夜睡不著覺。每次她出外去旅行就只是當天返家,未曾借住寄居,也不想去爬山或在河邊住上一晚過冒險生活體驗,因為早在小學時期就做過這些事情了。
在一個找不到房地產的大學時代,她把全錢花在投資地下刊物的印製上面,像個傻瓜一樣的浪費難賺的財銀,而如今她明白睡眠蓋的諷喻了。
夢的破綻/吳菀荾
夢的符號學研究是李歐塔的理論建樹,夢的心理學和哲學面則是佛洛伊德開創的學術領堿,若我想研析天台空相的說法,則宜從佛教典故之夢境化來分析。化陰總須剋物來使用,但修行夢妄之方法仍有探討其性質的不可言說,那就是秘妙。
夢的後設性不在於發生,而在於解除的藝術,這乃是法師的修練,其次夢的無理性發展即為矛盾情結之所以要繹決的主旨。輪迴的結構有虛實之差別,小說似夢難以超越,而且也具有各種因果的破綻。
夢像客棧包含許多面孔的寄居機密,想要各別解開並非易事,古怪的破綻來自奇幻世界的暗示,合理的場景則有著時空的不可知令人感到迷惘。隔了些時日某些夢像又會重覆,提醒或警示的效果使人心煩,也曾聽人說起我從未道出的秘夢,或許夢的遭遇是互相轉注和交換的,這形成了因緣假象的複製性。
研究有關夢的文學作品是否為雙重虛幻,若從東西方哲學的衝突與轉折來探討夢存在的形式,則閱讀敘述夢覺的理論分析有助於生活的智慧嗎?或許夢的先驗可防止存有的污穢。
現在她連半個夢都記不得了,很年幼的時候她是至人無夢魅的一個小孩,怎麼樣都看不到也記不得夢的世界,她也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見過蒙娜莉莎的海報也依然不會作夢,她不懂這有什麼錯,有任何恐怖會降臨嗎?國中高中還是沒有做夢的任何印象,不知夢與現實相反的機密,直到動手術幾乎死掉醒不來才開始有了夢境,從此夜長夢多而苦惱。
幼時與祖父母同睡一張床時,她夾在中間,曾經做惡夢遇到做警員的外祖父問她是否迷路了,醒來後才知是虛假的,大學住校時也沒有作夢的習慣,完全沈浸在幻想的靈思中,很想去接觸現實,又不敢書寫深怕會變質的寫實主義,於是就一直把夢境當作垃圾處理了。
海上花的登錄/吳菀荾
且論亮眼奪目的光祼女優,經歷的卻是凌亂濫性的肉體戰爭,荒唐的分鏡中藏著悔恨的陰影,針扎對虐待。性感的表露著被戳入的變卦,她們無論是自願或被迫,都要領略化暗為明的色劫演練。
那些白露之姿色和低級的駕馭,在生命中可曾取得女性的價值印證,像是<紅磨坊>的女主角那樣分辨情愛的光明燈。好男人真情的光源可以照耀女性的命運,而愛的喬扮者則是詛咒美貌的主謀,但是妓女的經紀人偏要把她許配給剋星和猛獸,真是命苦。
黃店浪子來去自如,女性活在媒體中就美妙又痛苦,維持美麗又不切實際的外表而沒有靈魂,許多螢幕中人祈求永離開演戲的化境,或者以好的心態來表現各種角色的心理,還好有審查制度把色和愛分開地上劇集和地下光碟,讓觀眾不能同時利用視覺辨別男女關係的詭變多端與複雜化。
嚐到他的男人有淚不輕彈,雙方都很悲泣懺情的感受如此近,而身體卻遙遠在天邊海角,我願逃出阿彌陀佛的管制,奔到真情的身旁去浪漫的他方迴游再一次相戀的滋味,只怕不能有會合的藐小機率,打破他那張誇大自己無往不利的謊口,去明白真實他跟我一樣曾經有苦說不出的心聲,現在也是不變的原理,我願化苦業為德業,找出所有病苦的藥方以解除咒術將我倆分開,像是半畝方塘一鑑開。
我被特權秉棄在外地,因為我再也不宣誓守持佛法,也不曾祈禱真愛來到,因他駐於寺院就逃避他的百般阻撓,不說出真正的願望,拒絕乞求上天而依靠自己去努力前途的光景,決定一切當下即可實踐的事務,目前的我為他印製系列善書,紀念深深的一段情戀過往,他永遠是我心內最珍視的對象,我關懷他的傷悲傷和感覺,不容別人嫉妒。
文殊髻中的寶珠/吳菀菱
有人相信我媽的名字是文殊師利頭上寶珠嗎?有一陣子市面上的巨大水晶球都出現裂紋了,我媽也出了車禍只有我去門診付掛號費,其它親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世人還嘲笑美珠這種名字俗氣是菜市場的命名,最後所有的黃頁上的美珠全都消失了,而我還不知道她守護何種著作,她只會把我貴重的書籍拿去扔掉賣掉,偽裝自己是文盲又不承認我是一個女作家。
一個戴墨鏡自稱是喇嘛的術士警告我不要同母親一齊修行妙法,叫我離家去走自己的路,他好像是色戒電影中管理色道春宮繪本的僧師,鬥爭睡佛的法力,多年後他又用邪方叫我把臉洗以有葉浸泡的水,結果我化作一張尼姑一般的童顏,在這種年紀還會可愛又可憎真是一種極道,別人將我不入世的臉孔看作是白痴,殊不知我把曾遭遇的惡道忘光不去尋仇,所以就在文學業障中修習文字般若的間接道理。
為了回饋他給的說訓,我寫了黑色濾鏡送給他,一篇宗教參與世俗的小說,懺悔我跟鬼男子廝混的荒唐日子,有從我把母親誇大不實的謊言寫入小說之後,她的咒術就失效了,而且世間變為共產黨制度,而這部假自傳成為之學獎從缺之名義,我亦拒絕承認之,人間是硬大訛言累積的穢土。
她有一輛常載我去參詣寺院的摩托車,送給父親之後去嘗試重機種的機車,留下不可考究的罰單給他,後來她跟著外婆走向背叛組織的團體信仰,留下我和父親,兩個頑固跡僧不肯退轉於世俗之惡劣逼侵,特別是那個邪惡鄰居被久久不回家的老公阿羅漢,搞成碎雞肉的雞湯在我家餐點上頻繁出現,我都拒喝二手貨的供養,因為要付出飲食費用的支出給她的佯稱店面他的兒子外出炸雞肉片打工生存,美麗的女友因為打扮如妓女他再也不去找她回來合好。
辭藻系列/吳菀荾
死都不看文心雕龍的理論,作者不准龍族寫作駢文,而我認為不要受其影嚮才能夠自由創作逃出他的評論牢獄,但是他自從我幼時一路尾隨,嘲笑我演說二十四孝的故事使我忘詞,在高中教授三民主義學科卻又用俄國政治學者之名字提示他自歷史而來,之後又偽裝英文系主任和詩人邀我召開詩刊會議綜而在廣告電子繪圖班教我設計軟體的用法,逼我画建築圖和上網路電視台現身說法,我想這跟自幼的立志有著監督的關係。
小學鄰座的同學告訴我這名共產黨的督學是她的父親,每天她都焦慮的咬指甲,有天她帶我去看他的辦公桌,最後她成為一個尼姑有網路上與我交談,拒絕白居易和西洋用英文寫出的熊的故事實在非常難看難懂,我不敢妄自猜想尼慾這本小說是她寫的,但我猶憶英文初級班中她用腳跩了向她示愛的阿難那個傻男孩,我快要笑到肚皮破掉了。
行此他就心碎了,每次初戀就遭到女友拋棄,所以他去礸研一顆難度拋高的心不讓女人懂得,直到媒體跟蹤到西方去他依然不認她在印度勾引僧道的破合和僧之錯,那種原罪無人能堪得起世人的指責,他化難看的字跡為武俠漫画的境界,一直都在禪想中閉關不承認法華經是由他集撰的,而我打破一個鐵罐形成凹洞之陷落,也拒絕相信男女之情能穿越千年。
他在寺院裏以智能不足的啞巴小孩出席,連和尚也拒絕極救他的頑固,但我知道他早已出發到沒有命中註定的那個真情人的角落去了,放任她去愛別人而置之不理。為了她而寫下厚的愛史言語沒一句是真的期待,只是施愛的關卡罷了,由我來從中偷窺真的五味雜陳,最後在媽祖廟他們相行求願他心中依然百般的疑慮,深怕被命運玩弄。
而我以破敗之身心參透憐憫的愛皆是虛假,卻無法再真心作他石之堅定,在民間行自己認為最幸福的道法,我的心總是遠行。
曠男怨女的安挿/吳菀荾
曾留學法國的女子友德布西再世,出現於全國電子專賣店和老婆一起充當銷售服務員,感情融洽的在聊天,我買了一個打折的MP3,想起他們的兒子在參觀美術館時有幽閉症,每天都得推著娃娃車在捷運上閑逛,連奶瓶都裝備好,這個孩子出現在法國漫画書中對老爸說出我就是要玩的志願,讓他煩惱而作惡夢有天小孩在中國小學裏被刺殺了,因為他缺乏政治意識卻聽得懂口語法文。
他與老婆是相剋的兩種動物,蛇與兔子的結合,雖然女方為獵物卻甘之如飴,婚前她向我詢問老公的情史,然後她向我告白在就讀佛法高中時嗑藥離家,然而又做過許多職業如奶茶攤販和書評寫作,我憶及她跟我同一個画室竟都沒有考上美術系,而走上反學院的地下藝術,我沒有告訴她老公被母親逼上藝術之路而在中學時生重病差點死掉,那些灰霾未完成的画作看起來很悲鬱,後來我們拼命閱讀藝術理論的書籍,把它當做謀生的革命天賦和興趣。
我寄了一封想要去北京探望他們的郵件,可是一直沒有回音,寫給我閼伽的情人每次見到我活躍於網路友就醋勁亂發,阻止我與任何友人聯絡交往,其中也有他的電子郵址,但是我無法上機即時寫出我對他想說的真話,怎麼樣都會被他推翻而化作笑柄,我被他囚禁在夢中鍛鍊色欲花招,每天像斷手斷腳一樣痠痛而且沒有任何印象,我想這大約不是真愛,只是一種佔有欲。
他的遠大志願我總是跟不上腳步,我躲藏在許多弄不清楚給我愛情的男人的記憶陰影中,等待他們來接我帶我走,可是他們卻去研究心理醫學物我當作病患對待,直到我以為他是我唯一的真愛,卻不能互相欣賞同是天下淪落人的處境,化名寫信的結果是忘記了原初知心的感覺,他說要正襟圍坐來看我的信,是一種批評我依從男性思想的看法嗎?那個化名被別人拿去運用來愚弄我,而我怎麼都不給他愛情,他們成為飄浮在我的模糊印象中的過客,拒絕相信別人會為我保有永恆的愛意。
淫蕩字幕/吳菀荾
他壓根就不想抬槓,因為害怕深不可測會讓自己滅頂,總是在公廁外送淫念溢出的浪水。因為他不愛穿內褲而失禁自己卻未察知,後來他陽萎不能享受再次的衝勁快感,女人們逐漸離他遠去不想理他。
她身邊總會有偷窺真愛的女鬼,設法搶奪每個曾愛過的男人,然而她出現在玄奘收看的劇情中,卻都是用宗教說教的語法來對待戀人的示意,男人都嫌她是宗教狂熱,而把她看成心中無愛的演員,佛教權杖果真是政治的中心主義嗎?因為肉身心理之若她選擇看清楚東方世界的法身,但這有何用,當她放棄明眼看人時就淪為再次的無明愚痴之輩,把所有的智慧都丟光了。
因為她要求觀賞他在夢中訓練她花式體能的技術,反而被他轉化成談心的內容,千言萬語使得這個夜好像渡過了一整個月,說書的直接對話或許已被他收納為一本奇異評論的怪譚天書,只不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向他說了些什麼,女人是因懲罰而出生于世的,我寫了戲弄感情的文字任由他大聲斥責。
只有他那位舊情人還會在電話裏問我新的男人待我好不好,騙我說他已經結婚了,事實也是似乎如此,他領養小孩卻都跑光不見了,什麼為他生育六個孩子的詛咒只是分手的藉口,如今她反其道而行的為這本小集寫完續篇,我很想痛罵那個把我的宅第弄得忙碌昏亂的氣氛,以及之後他扭轉我的想法和記憶的所有變文,我相信再也沒有人願意付出真情供養了,何必祈求刁難的佛?
看亂世的分別淒涼與愛恨留言,我早就不相信任何經典故事的矯情了,我無法在心酸時道出悲哀,卻縱橫在尋歡作樂的文字中埋葬眼淚,我以為這是祝福世人百年好合,其實不去親身體驗的人永遠寫不出經典文學,他收起嚴肅的面目向前面的偽道裝虛弱,所以連歌曲中的折誓約也變調改詞了,我用色情理論恍惚他的眼睛,讓他寫不出生死相許,而我卻狂用悲劇單調記錄滄桑苦果的故事。
熱戀的洋溢/吳菀荾
我們互為開化的棉花,愛到無怨尤而始終純白於夢幻的炫美與貞誠。在留戀的分秒中我們珍惜情網絲線的編織,猶如梵網的結構,互扮縱橫和經緯。在動情的詩篇行列中,對唱樂天知命的戀曲,傾訴衷心的誓許。不管幻化成任何角色面目,都要堅貞地附靈於彼此,以意知的瞭解來跟越那劃破交心的黑暗,永遠不提分離。
愛情補習了天地的失衡,化解了中立的迫害,在極戀的創意中放射華美的煙火。我的美男子是個親愛的慢郎中,對美感的偏執近乎輕狂而且厭惡俗僧的騷擾,但不知自己是著魔的假面,我以菩薩的心腸來愛他,喚醒愛藝靈魂內部真摯於命運的手語,刻印在宗教畫布的暗趣中,瀏漣而輾轉。
我知曉愛恨根源於因緣正逆,如意或孽劫都要守住分寸,直到信仰的開花結果,必定會有盤古開天的光明。目送彼此衝突如刺的傲氣,我們像弓箭合作的默契,在肉體的摟搓中容納愛欲的和氣。
淳淨澄澈得容不下任何骯髒的想像,他不准許邪虐的入侵,為此而安詳浪漫的我卻中了遠離求道的慢性毒素,只好自求療法以趨逐詛咒。不自覺她上癮於親吻的表情達意,卻又不喜歡觀看其他情侶的接吻畫面,這種矛盾不具自行化他的慈悲嗎?
我買的水晶彌勒佛右腦有個法紋,而我的左額卻長了個膿疱,解不開其中的關聯而苦惱多憂。誰給我理性的罪名,好像遭到昆蟲的口器蜇傷,突然感到錯愛的悲情。世間的深密不是初戀能夠視破,我們躲藏在因果的黑幕裏,藉由記憶的交流覓得歸途。
他以熱霧伏貼在我的背姿上,我也曾因酷寒而緊抱住他的腰幹,互相依靠的泡在欲覺釀的滿足與屬意中。他使我的腔壁內灼而略為磨般地產生緩抑的快感,實在的攪著各種顏料的徵意,寓含痠久的代替鍊刑。他賜給的細膩與縝密是創智的撫慰,足以滋補我於觀想體貼意圖的親善感想與知性。
媳婦之劫難/吳菀荾
家庭主婦的鐘點是無形的枷鎖,也是時間的涅槃。我未結婚生子,昨天的夢中他把我當作老婆摟住肌膚相親的彼此告訴我他很歡喜,可惜第六天魔用廣播公開了我們偷情的內容,拆散兩個不互相排斥的靈體,後來前男友來夢境中跟我要了一個女嬰,就在我打算報名法鼓山之前夕。
現在的我拒絕念經,發現了法華經詛咒女娃成佛卻說惡人與愚痴龍女成得作佛,末法已經來到,世尊成為我的網友,他為雙親的貿易公司忙碌,而我開張一間宗教出版的工作室,金錢的虧損或收入使人覺得離修道甚遠,每天都忙碌得有如一架被騎乘的鐵馬,完成沒有自我回歸意志的餘地。
兩個戀人偽裝成攤販每天觀察我路過那條飲食街的想法,一個手藝非常好另一個老是飢餓又挑食,一個給我性高潮另一個得不到寧靜則賜予地獄的懲罰,一個父權大另一個母權壓迫,一個是同志另一個是令我盲目的愛情評論家,一個討厭花與蝴蝶,另一個用流血革命威脅我的愛,一個供應我發行藝術雜誌另一個同我聯手辦報,一個不停的詢問我想法另一個完整的猜透我所有秘思隱情,一個愛好獨居另一個會把我的情史當作煩惱吃醋的問題去處理,一個給我工作機會另一個賞賜我各種珠寶。
每天我都會幻想等雙親走入納骨塔後,我再隨意勾引任何一個回家作伴,排解老年的孤寂,或者不甘寂寞的搭車去找其它的情人,因為我要求他們來見我的雙親時,他們都不願意而且鄙視我的家人,男人喜歡聰明反抗或者變笨裝呆的女人作伴呢?我已年屆四十不必再生孩胎了,但是我沒把握能與性情各異的男人朝暮相處,他們都不忠貞于我。
這兩名說出無限多次我愛你的男人,一個有少爺專車另一個有借來的跑車,一個為我建造了五層樓的公司另一個阻止我買下不太貴的隱居豪宅,在兩種條件中我輾轉反側,於是在停休的時空中迷失了自己。
雋美的檀香/吳菀荾
元旦前夕在捷運站商店內買下一個挑選良久的龍紋置物袋,剛好擺放得下念珠和經本,它的底色是沈藍,襯托出龍形忽銀忽金的光澤,讓我覺得充滿吉祥放光的神力。憶及以前使用的念珠是不起眼的檀木,現在則是紅漆木質的樣式,稍微產生落漆而珠紋凹痕的跡象,但那蘊味未曾受染而幽香。
現在睡眠前後總有一股迷迭的檀香撲鼻,不是焚燒的煙薰,而是出乎幻妙的原質粉味。這無疑是對鼻根辨識能力的考驗,胭脂一般混合著扉子粉的聯想,難道我又在某處誕生為嬰孩了嗎?或者是樹精捎來的問候,將入世的女人香氣賦予一種暗喻,催促我去鑑定宗教氣息與法味的無盡藏哲意。
佛書解釋色香味各代表戒定慧三學,但何以五根中的愛取會與修行矛盾,這大概是由于見識不深而受表相吸引,不能看清對修行有益的物質,並排除障害本性的外緣。色香俱全之中道並非教人沈迷其中,而是勿忘飲食和言語無味難嚥的教訓,凡事依照自己的正意味覺來行踐研習佛趣,如此就可遠離偏頗之心。
從未見過檀木的枝葉,但耳聞勿攀折樹枝的作喻,那麼為供養而摘採應如何解決此冒犯呢?樹類要如何成菩提,除了利益眾生明解己性之外,更要瞭悟華果之諦,以成生態之正覺,質直的優點是正道八項的典範,枝葉繁茂則為大乘功德的寬容姿態,木頭結緣品之發明與雕塑更屬於戒壇藝術和文化的供獻與貢養。
香氣使人緣正境而發心美妙,若變質則如染法歪斜,不能達致佛涇所述之無上妙境。拈香本質散發薰臭,並非行儀不得法,而是佛的心不悅樂。記得我曾買了一個心經鐫刻的香爐,以沈香悶燒其內,起初香煙彌漫著令我心脾暢快的法味,適宜如意而自在,但旋及轉為烏煙瘴氣滿室窒息之缺氧狀態,可能焚香與空氣流通和風水有關,而且時間不要持久吧!
現在我每天使用檀香皂來浴洗,希望身體的穢垢能消除,而體現出離惡緣的健康與美善。旃檀樹本是稀有之木種,得之不易更要惜緣。
離垢法愛/吳菀荾
如來的愛是慈悲,為拔濟眾生思惑住地,各別為欲執,色迷有戀愛三種,即為有性無愛,色即是空和有情有義但竟終成悲苦的境遇。法愛的成空壞住要依何據來修得佛果,經典中的敘述資料罕少,概因愛痴離道漸行漸遠,是修行的羈絆,但明心見性的愛正法卻是妙道。
荒佚樂道是累積塵垢還是放諸邪法,心性的顛倒可能來自緣求相斥之愛,為之奉獻犧牲而喪失了本我佛性,豈為明智之舉措?愛心和心愛是佛與信徒的對看,心眼中感念法恩而回向的情感,為了愛惜自己的本心而唸佛的眾生根性裏存有法愛,不會去成就討好邪惡或感化仇恨的功德,而執固於本體的正覺。
如果外道的愛污染了元初的真見,要如何歸返互助互勉的佛緣,也許去向彼岸是良策。除此之外刷亮五眼而擁抱三千世界於一念之胸襟,亦是我們觀光旅遊所應有的緣識,勿嫌棄法界三世間的任何積垢業象,要存有悲愍的觀照心態,從別人的姻緣見證愛憎離苦。
法愛就是藉由念念在佛而不重蹈愛欲悲劇的實踐信念,為了離垢須精進於宗教見解以化惡為善緣,並作為自行化他之悟憶流轉。雖然正法暫偽或權威,仍要為自己確立的行道目標而奮鬥,否則必沈淪為工具而恨法。要愛就愛無上法,無畏險惡而勢必弘揚之,更上層樓的佛學能破除輪迴的迷霧,解脫戀生厭死的無常無度。
妙法的華果見諦就是開權顯實,愛幕實教就是殊勝法愛的作為,故捐棄權位的邪義才能開悟,但要除闇實在不易。愛法切勿積垢,即不要顛倒業因,須瞭解四悉憻之間的所化位置,發揚五明的功用而愛護經云的寶藏。大乘法會的恭敬與自修小乘的智慧,集合起來正是法愛之本未究竟,故九識階梯的抵達宜聚砂成塔。
無垢法愛的涅槃必先經歷極化的思慮,軟硬如理法和情感兩種智商,從中找到平衡綜合的蓮座。對佛法的學術知辨正誤虛實,則不致迷惘於佛言的明暗用意,因為佛眼是明察秋毫的,而眾生總是無明。為了明理見性所以要愛本佛的跡身示法,更要守衛法水瀉瓶之根源,不能忘本失心。
波羅蜜的刺/吳菀荾
為何波羅蜜果實長出銳刺?是佛智的保衛堅固,防止果蠅蝕去功德,還是修行的過程中路途帶刺的表相,也許是佛法的百般刁難於悟道的精進,或者是正法亦邪的偽面。曾經在動物園裏見到波羅蜜結果,覺得很稀奇而攝影下來,卻沖得相當模糊,請求愛好此術的他幫我親自沖洗,那是顆尚未錂銳角錐的秘果,仍在成長之中等待正果顯現的利益。
最近瞭悟了自己與他的情緣,是年幼時環抱一顆樹木軀幹而結的緣,他因為累也修行而成就樹立的法身,但我一直不知內情。有一回搭他的摩托車,因為山風太冷洌而不知不覺地緊抱住他的腰背,想要躲住風襲的嚴寒。才驚異於他的身體竟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樣,是硬實的結構,應來想起來那種似曾相識,不正是擁抱樹身的類似感覺,而恍然大悟。
六度行中的忍辱是否倡導修行者不要存有報復的心態和行徑?或許因果的自體懲罰根本不用人動念或動手去做,而那波羅蜜的刺形不正代表定三昧之前的苦思,金剛鞏固的正見。宗教信仰要擇良木而棲,也要有因緣際會才能遇見,愛情的果報不也是選擇而來的宿命嗎。
天神對愛欲行徑的評語總是不要臉,因為祂的關照夾帶著自發的旨意,而且看不到高潮迭起的緣故。我演化著密態的生趣,去感受一顆樹的沈思和佇守,並愛護互不干涉本性的緣份。前一段命運雖看似終結,但怨氣未解故不得清淨,如今飄香的戀情滯留著,卻無力使我洗心革面,我眷戀在想像期待的中空而漂浮。
男人把刺送給女人,叫她們如何應變,如何解釋宗教暗示的意涵?他的螺旋如此地辛辣而佔據,讓我想起烏來樂園裡到處販賣的木雕菲樂斯,感覺有性欲紋路的輪環,要花多少年的經歷才能長成雄壯的樹身,而曇花和波羅樹的稀貴又是如何為有緣人而綻現,植木的傳承意味總是讓人想到血脈和法脈的重要。
在樹蔭的附蓋下我產發溫和的聯覺,扶疏和濃密樹影的差異好似本已有善之深淺,大乘讓人納涼而小乘孤芳自賞,功德自是不同。
淒美的恆星/吳菀荾
他像披風搔弄著我的祼背,感性的愛意吹拂而激起心跳的不規則。他沒有毒劑和火種的箭頭,不會染指我懼怕的高潮,也不任意彎曲標靶之外的意圖。
我在他淺白的羅曼蒂克裏找不到轉譯成文學語法的符號學,因為很少暴露出邪虐性格而修養良善,也許他不讓我察覺隱性面貌。他的手掌爬過乳丘的模型,而在側骨兩處撫慰些許我未知的暗號,但我知那是無惡意的治療,為了平息如日月緩昇的耀眼定律。
像被剝奪法身的兩個凡身體而以那端子挿座連成一對,共命鳥的齊心修攝得如此互不相剋陰陽無斥。他變形的舞步是我的套用,我無聲的心曲是他唱出的腔調,像兩顆撞擊後合而為一的星球,永恆地熬夜於淒美的天際。
不准你的舌頭染上陰影,我知曉你依順我不行曲折動作的偏好,給予我最上品的享受。你總能圓頓我的幻思,正如搔著你的胳肢窩無毛的疑問,而親吻你額內揣測的事情。捕獲像這樣靜闐的一顆星球,是多麼的喜悅,可以永遠觀賞你墜凡的周旋,直到累了雙眼。
星體在人間只能狐立地吸放色光,扮演舞廳裏高掛的鐳射球,而找不到返回天空的捷徑。夜景是如此的嚴寒,咳嗽的回音令岩壁也抖震恐怖,星子的孤寂在於知心難覓。戲球池裏的孩童是否能預知圓夢的悲哀,吉卜賽的水晶球如何趨避悲凶,而星光的抽象徽刺又代表何義。
在綺麗而淒厲的悲劇中仙逝,是青春的遺憾,思考如何超越而存活下來,並不是背叛定律的永恆不滅,而是殉情感動天地而獲赦的恩典。他將我從輪迴邊緣搶救出來,而脫困於一顆真心的歿喪於無道因果,我的命運遂福氣地逆轉。
有色的思念下墜於美的污蔑,奶油如何飛翔,這啞謎必然會有個絕妙的解釋和線索。靈魂的光澤是為了照亮對方的習性,也為了自醒的清明,我為他擦拭所有誤解的櫥窗,展覽想望高歌的音詞和情感的高騖。他是我的玻璃保險,固守成年經驗的機密,每日照射的熱度透過長程光年的等候,如今已灼蝕我的心魂。
蝴蝶勳章/吳菀荾
收到你寄給我一套系列蝴蝶的勳章,放在床底下的置物盒中,收藏住你試圖傳送給我的訊息。那一枚枚綺麗花色的羽翼,發出晶亮的光澤像似教堂裏的裝潢彩窗,是螯伏多時蛻變而成的華麗。
年輕的我那曉得異性戀的私秘,只覺得蝴蝶的本能便是女人的美麗性感,短暫而輝煌的戀情令人嚮往用生命去換取,所以踽踽於追尋前世的淒美,而無視於現世中庸各激情的享樂者。
本想將她們別在衣襟上,但那粗鈍的針尖似乎無法穿過布料,所以就留作珍藏和觀賞用。日夜推敲你的贈意,還夢到你寫的情信內容,感動得流下淚珠。我能接受你的情意嗎?你會是我追求的永恆與不變嗎?這世界的虛偽令人瞻寒,你給的裝飾品是何等暗喻的榮耀,恐怕我無法懂得這堅貞的道理,只當是你翩翩然稍來的心。
直到有一天發現她們被家人扔掉了,才覺得自己沈溺得太深,在花俏的想像中找不到更超然的解答。那也許是夢的假象,愛的力量,或是愛護女性弱者的心境,總之她們是入世的彩妝,也是出家的澹泊。
成年後我愛上的是撫慰蝴蝶的男人,把你清瞿而潔癖的禮物私心意暫置一旁,因為我以為世俗的地獄是我的宿命。推開你賜給的純潔真心,我接受了諷刺和媚俗的臂膀,以為那才是避風港。結果我才覺醒,你給的是象徵而他卻研究真實的面貌,這種深邃恐怕你無法探知。
象徵的美感依然不受污染而無瑕,只是心境墮落了,飛不起來的殘骸般,我變成一個收集成熟心態和領悟的存在者。飄忽的往事多成幽夢,蝴蝶也造就了空諦的浮相,我依然在乎你的詭計多端的提示和刺探,像是有毒鱗粉的禦防和揮灑。這距離的安全感,我不打算破壞,只願能永遠扮演留駐在你心上的粉蝶。
憂鬱美術館/吳菀荾
從前習慣等候班車稀少的公車,直達市立美術館的附近,再步行在寬敞的人行道上,慢慢地舒散沿路上的悠漫心情,最後來到後現代外觀的美術館門口。總是不特別為什麼展覽主題或宣傳而趕來,只是為了吸取一種寧謐賞畫的氣氛,常然學生時代用心想看造藝術品創作法的好奇感,已逐漸被時間稀釋掉了。
讀過那麼些藝術評論的書籍,卻在館藏裏找不到,隨意翻閱外文雜誌和報紙,雖然感興趣卻又不想深入研究。於是會順勢來到餐飲部欣賞玻璃窗外的植物和光線,兀自沈思那透天陽台是否有通路可直達上面的公園,和其它雜念。
在入口的旁邊是販賣藝術複製物和海報明信片等的服務部門,偶而會買下幾張攝影或繪畫的卡片,因為我曾有收集的興趣。大庭中的板凳老是使我發出想要平躺在上面的欲望,但不記得有無這麼做過。
在陳列室內,好像走不完的長廊和門關,讓我覺得有探險迷宮的樂趣,時常是人煙空無只有我駐足的形影,安靜得期待出現一些音樂的流瀉。憂鬱的心情可於看畫時拋除,充滿了各種創意和色彩技巧的作品,光是畫面就讓我忙得無暇看清題目。
憂鬱時刻作畫會否更加憂鬱,根據我初期隨意塗繪的經歷,過程是內抑的,但畫完以後會心情舒展而開朗,但那意象可能不會是很健康的現形,而有些怪異。
在展覽室內所浮現的諸種疑思,和所設想的猜測創作意圖,恐怕多得連自己都不記得,而流於琑碎凌亂的雜思片語。特別是抽象或混合的作品,實在僅能靠直覺去感受,化無形為心譯的意涵解釋,否則作者絕不會從畫框裏對觀賞者回答的。
我不自覺地發出苛薄的評論,或許是偏見和喜好所致,但藝術不正是主觀意識的投射和返光嗎?深怕讓旁人聽見而留下人身攻擊的證據,所以匆匆瞥過就走人。
笑聲暗示/吳菀荾
國中時期在永康街附近補習,常是跟同學在課餘先去吃麵或買麵包充飢,然後再沿路逛逛商店,在街途上聊天談心,最後走進補習教室等老師來按時開課。
有一回我拿了自己買的音樂專輯給同學看,問她們為什麼男者會想要鑽耳洞,結果有一個同學竟然仰天長嘯,我想她大概也知道詭異的內幕。這個同學曾經回給我一封色情書函和聖誕卡片,文字盡是異性戀的意識型態黃色笑話,我覺得靦覥而誤以為她早熟得如此地步。可是讀完又覺得很好笑,我們平常就私傳一些解不開機密的色情笑話,所以我想這大概是另一個謎。
笑聲有的惡毒有的開懷,古怪的笑聲卻讓我印象深刻,不曉得發源何故。在夢中聽過姜太公奸詐的笑聲,歇後語解說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難道我是他曾釣中的魚?曾經在朋友的揭穿情報中,聽見他笑得岔不過氣的低級破壞意圖,不知道他如何獲得我內心的詭計,他是我肚裏的蛔蟲嗎?
翻閱彌勒佛的<深密經>,大略得到常樂我淨的綱要,尤其是樂道的修行法,似乎不易從世俗笑料中體得,能否有智慧之捷徑可到達?讀過<笑林廣記>的白話本,卻再也求取不到原典以覓真趣,煞是可惜。
最近常聽到那個被我識破為笑料片演員分身的舊識,在我家附近放聲咯笑,又似幽靈般消失了,也許我又中計而未知其謀,真是憂心不已。可是他那種扮演俊男的形象,被這種難聽的笑聲破壞了,還能在我面前賣乖或喬裝魅力嗎?能有幽默的知心者也不錯,最好是玩味中帶有解構力。
笑話能解憂袪悶,但其意境底部的醜陋面一旦被揭露,就令人難堪了。曾用馬克思主義相關理論研究色情笑話,有著實驗的偏見但我只是試著攤開直覺中感覺到的神秘面紗後面所隱藏的事實,和創作者的用意。有些低劣者嘲笑宗教內幕或他人的潛意識,但又有誰想被光明正大地取笑呢?玄機勿掀為妙。
詭譎店面/吳菀荾
搭公車來到裱畫店取件,是我親手抄寫的經文書法,因為是長卷無法在路上打開來看。於是路過一家豆槳店時,是新開張的樣子,就坐下來叫了一碗豆漿,老闆問我要不要油條,我搖頭拒絕了。
旁邊是他的合夥人,幫我端來熱騰騰的豆漿,然後繼續坐在凳子上,一會兒走到櫃台去切東西,聲音極清脆但我不知那是什麼小菜。兩個人都穿著白色汗衫,看起來好像是退伍的阿兵哥,英俊而挺胸的身材和順眼的臉孔,讓我懷疑他們怎麼沒有娶老婆。
豆漿很燙嘴,於是等候涼一點再喝的空檔中,我攤開書法的小部分瞧瞧看裱得妥善否。正當此時,老闆上樓去了,不久傳來女人春吟的聲音,我覺得好難堪。小老闆放下手邊的事情,坐在桌旁看報紙,電視裏播放著一些我如今已記不起來的新聞報導。
我埋著頭喝著吹噓的豆漿,心裏埋怨怎麼還不冷卻下來,一邊又好奇樓上發生的淫事。好想走上階梯去偷窺一番,腦中想像著老闆將那女人剝光衣服,然後也赤祼地朝床上的美色撲去。奇怪的是小老闆明明仍待在原處不動聲色地看報紙,換了好幾個版面的瀏覽,但我怎麼腦海也浮現他在樓上一起弄那女人的鏡頭。
他們撫擁她的肉體,然後輪流地分享她淫態底下的興奮衝動。我心裏咒罵著他們糟蹋女人的行徑,但那女子似乎並無反抗成尖叫的跡象,也許這只是我的妄視設法作的合理推敲:他們合起來對付我的靈魂。
真是一間陰怪的店面,引起只有我一個女客人的污穢聯想,我感到猥褻而失去貞操的雞皮疙瘩,於是匆忙付了錢就跑掉了。隔幾月再搭公車經過時,看到那家店已經改弦更張了。
咖啡禪宗/吳菀荾
我不喝咖啡已經有很多年了,因為沖泡不得法而發泛出略酸味,或要加糖剋苦的手續讓我覺得很麻煩,所以乾脆從此停喝了。街頭上的咖呩店林立,上癮於那種回味和氛圍的消費者這麼多,但我仍然執著以泡茶飲來提神和潤喉。
咖啡風潮的風仍,黑色的苦力不是一種禪修的形式嗎?魔癮般的味覺苦瑟麻痹了舌頭卻讓回腔溫熱,嚐了厚實苦度的感想後會想再喝的欲望是反我的哲學。
想像著與你共進一杯咖啡的時間,把你從頭到尾看個透徹仔細,然後相約一起去觀賞黑色默劇笑個夠。為何你會將黑白的哲學當作創作的基礎,這世界的無色已然如此紛亂,所以要袪除五彩艷麗的粉塵嗎?沒見過黑白的自己的臉,但卻經常投射在車窗和櫥窗裏,一個透明的稚氣少女,再怎麼偽形都是長大不了的。
喝咖啡能否增加成熟心態,大致是個消費迷思而已,就像禪學的本質是否成熟,同樣是個假設而無解的空中閣樓。
咖啡濾煮的手續過程好似黑密,混濁於黑色的釀汁而在透明的瓶壺內蒸餾空諦的熱度,卻無法把咖啡因排毒。奶精改變咖啡的色感,也使口味增添醇濃淡量。
烏龍茶也許是東方禪學的含攝,但適合大數飲客因聚一堂來喝,品味出苦中的茶香之所以流動飄浮的意境。黑綠的茶渣依然發出香味,可以回沖尋得續盅的餘味,但咖啡的渣梓倒似陰溝裏的廢料。
回泡功能若暗喻智慧的儲存及利用,則喝咖啡不就成了失憶的苦悶嗎?豆榨的原汁穿趣時空殖民的歷史,像是一顆顆非洲的鈕扣穿戴在世界各地的好飲者身上,融入了當地文化的商業消費之中,泛出咋舌的滋味。然而我還是隔著五根去覷探咖啡的植物性詛咒,像武術的感應靈通,如何將圓融佛性覆蓋,而形成思路的黑河。
熱賣的季節/吳菀荾
開聊天室要怎麼賺錢,這是最近我在思考的問題,數英教學或劇本對話好像是不錯的適合形式。我還想召集有忘一同者寫首合作長詩,或大嗑聊天哲學和心得以作為研究語言學的戲論。其實在我的筆名搜覽資料之下,已存有許多此種閑扯淡的留言暗話,我覺得相當有趣,直覺感知某些話是朋友間接傳來的蜚言流語,讀取之中有解碼的歡樂。
我想如果主持人有錢的話,可以做六合彩的組頭,或玩賓果遊戲賺賭費,類似但如何保證可以拿到金額卻是個大間題。我還想過舉辦線上俱樂部,比賽或猜謎等活動,先以電子錢包付會費再加入遊戲的規定,可使主辦者確定收益又不乏獎金發送。
在網站上架設電台的嘗試,似乎在國內還沒有個人敢少資成立,特別是可以扣應互動的電腦播音形式,要如何發明出來呢?網路記者生存之道如何自由化的問題,好像跟電子報的訂閱與發展脫不了關係。
電玩放話留言可以取代聊天室的功能,用傳真時之英文輸入法可聊天,手機也可傳輸短訊,但若要持續性的對聊,對許還要再研究發明其新形式之可能才行得通。
有一陣子突發異想寫信給作家朋友們,約好上網時間和暗號,在聊天室裏大啖寫作經驗和計劃,我擔任主持人而規則是以另類語法的闡述法來暢談,深度密談的聊法雖然速度進行得徐緩,但卻深奧得有趣。
嘗試上網賣畫作的途徑,但似乎不得其法而作罷,由於網路的虛擬性只有隔閡,是間接的交易模式,故而上訂單而收不到貨乃是家常便飯。常在網咖裏收聽搖滾電台,瘋狂上網好幾個小時以免得電子緣結的連線,和資源。
現在我不只在網路相簿裏公開水墨畫,也投下三萬元給元繪堂製作畫冊,可是卷軸作品三十多件一去無回音,不知翻拍工程是否不易辦別,說好在過年前拿出七十本的畫集,如今天地乾坤乍變,天曆由天子決定,我想可能被訴騙了。
六號警宮的自殺/吳菀荾
很多警宮大學的學生蜂湧而至我最愛的消費地點,好像是我的書迷不太清楚,我好似知道自己的書迷有黑道,演藝人員,當兵的男子、妓女交際花、同性戀、登徒子,他們都像沒有槍隻可配帶的警員,被文字閹割了,其實真愛就是要去投入與付出,體驗和奉獻是很重要的,性欲總是男人追求愛的首要條件,但是女人卻偏愛從性與財之間比較男人給予的愛情,所以性欲是障礙形而上之愛的絆腳石,太多苦悶藉口使人不敢去愛或被色欲傷害而尋死,都是由於不夠堅強。
我希望男人像人民不願遇到的警官一樣愈行愈遠,不會有歷史回歸的可能,即使這個在樓上踱步施壓,那個用電話竊聽,隔壁有男人返家等她憶起火巷的思慕,總之都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對象,佛教變成同性戀的門戶,女佛出走獨留男性在末法修習成佛之道法。其實法華經是騙人的記載,尔前經典中的女道又可以信任嗎?真是兩難的考證問題。
文字政權/吳菀菱
你想要什麼?他問我這個問題,如果我想要任何欲求望想我會向佛陀祈求,即使只有小願不斷成真卻也累積成了大願的實踐,到頭來又因為不提防小人而被破道,他只會用網路逼迫我繳報告,閱讀佛書和俗書的英文心得,我的評見是屬於左派又邪毒的惡口,五種口業我都在文字中留下痕跡,我的批判傷透了作者的心。
在圖書館裏借閱他古老在學時代的得獎作品,充滿背叛政治的各種嘲諷劇情,學院裏的大學生們心中對於菁英主義政見全被他批評得體無完膚,然而著名為寂寞芳心卻又似乎在指責女人是政治白痴的嘲笑,再讀了他以寶貝稱呼女友的放洋散集,觀察到各式男人排解孤獨的靈思來自思念情人,以作為繆思的描寫,他真的去了舊金山的雨季了嗎?這些懷念的文字都是我想要的情書,我希望全部都是出自他的親筆書寫,而我寫給他的文字只剩刊載記錄逸失在歷史的焚化爐中了,而且任何一篇預言都不曾成真。
他為了對付我的放肆文字,攪盡腦汁偷聽我的心內在想些什麼阿梨樹枝的判斷,直到他發狂而震怒而發出網路版權的勒令,刪我的文章又作怪留言,制裁我各種活躍於聊天室的歡樂快感,只會發明用交談作貿易,蘇活生意、網拍、聊天劇本、電子新聞報的各種文類創造、攝影廣告、用論壇發表英文小說。不想被他搶走我的文藝道路,所以拼命的印製自己寫過的書系,四處尋找出版契約的出路,卻拒絕為商業文學或期刊寫文章。
曾經想繪下彼此的春宮物喻水墨画卻又畫不出好的構圖,為他在天邊清唱的分手情歌被記載成一首詩,被大陸手機下載為單曲,不知是如何被擷取下來的,漸行漸遠的我逼他去做善男子,自己卻印刷左派佛學的理論,現在他得面對我曾碰上的文壇對手,我偶爾給他一些解碼卻又無法幫忙他去作思考,而且我也受夠了他折磨我在夢中練瑜珈雙修的壓迫,他騎在我頭上的方法真是看不見痕跡的研究密行,那劃在印度留下的傳奇。
跟自己談心的紀實/吳菀荾
接連好幾天喝了金線蓮茶,跟前陣子喝的人蔘粉茶比起來味道重多了,現在的情調都浸在桃葉郁香中,這是我接近植物的方法。修心避免無知的途徑便是將心中的提問寫記下來,多向度地思考以探近真知或謬論的趣味,然後選擇自適的哲學而存知行之,這便是金石之心的擷取之道。
跟自己聊天的脈絡是為了不讓宗教記錄下接戲般的小說,也為了擺脫別人批評的追究,其實要真心地籌設純正的想法,即使是反向的思路仍有回歸的保存質地。
有很多時候想法的空間會挿入別的聲音,而難免被干擾而在思緒的跳接中迷失元題。再怎麼想都是自己的私事,所以我總是毫無顧忘地漫天狂想,我希望回到無人打擾的智慧當中,把不善的想法和疑心丟開,不看電視不聽人語將煩惱扔開消除在遺忘之中,不斷的從禪機開始每天的作息生活,再也不去管雜七雜八的鬥爭心理,在末法中只有清心寡欲為要。
我的真誠心思是靜止無雜想的永寂,然而動盪世間不容許我將煩惱掏盡,寫下自源本的哲思來自男性主觀的理念,於是我從女性的位置體察文化理論的真相和未來發展,不想被男性主流給宰制主導了,而其實在男人立下文字符咒的世界中,女人奪筆已是不容易的事了,何以我害怕再多作著述,會毀壞自己的善念。
當我為他默禱時,回程時他卻在聊天室裏說出死亡頌詩的感想,這麼老成的年紀卻想要一同去旅行,遭拒而在當下憂愁那裏都不能去,在夢中都去坐高鐵捷運了,他以為如此可以滿足我的願望,希望他找到自己的廟宇,但他卻說沒有任何香客真是可笑,我所發願的光明成為失魂落魄的黑暗,可是我仍夢不出轉業為德。
他認真仔細的看完我所有的發表文章,當成探索真相的根據,然後用堅固的念力去打敗文字中的惡鄙勢力,我知道他很相信我所以更不敢亂用文筆讓他變壞,我喜歡那種站在正義崗位上造反的快感,為他抄的無量義經三卷已經不復記得,但愛永遠從一法生。
我的總經理/吳菀荾
他在四十二歲的時候寫了本有關總經理標題的自傳書,是只變現一本給我看的,他在告訴我如果我相信他無所不能的話他就能夠飛黃騰達,或許他是在誇張膨脹自己的事業經營力,才怪,他折損二十萬的慈善款簽給我創業,又做了許多財銀投資的發明送徑來賺錢,我不懂他的美式滴法,執著於簡單藍領或白領打扮的形象。
在書中他回到過去的時空中尋找我的下落和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一旦我告訴他那些真實內情他又傷心的聽不下去,如果當時接受他的邀請去他的公司求職,我才不要既同居又共事,又不是形影不離才是真愛所以我就背著他寫些公司顧客源的分析文案然後丟謎語給他算是合作投資的報表,之後我設法將歇業的蘇活想法重振旗鼓卻只是在賠錢燒掉高遠的志向。有時候真的不想出門去處理荒廢的前途。
我走的是日式株式會社模式的商務,可是似乎得不到要領,為了理想的言論而出版的作品是出自熱情,而銷售流行商品的是貿易學問兩種我都學習過可惜無法成功推廣,他不是我的上司而是股東,疑心疑鬼而且嫌東止西的不准我作策略,所以我就著可憐的資源想辦法走一條平坦通暢的道路,不斷的研究商品的種類。
他的公司和精衛烏合資,但我始終不知道社址何在,自從防毒主管被打敗以後,所有公司行號都懼怕麥克碟攜帶有毒的病源,我居然還告訴他此人被誢咒八千歲都不能涅盤,在陰間的車道上一直兜著被文明玩弄的圈子,幸好他賞賜我光碟的材料我才能發行產品,但是他早已不幹矽谷的科技事業了。
我的心思一直與他主導的意思和違背,我想了許多出走罷工的計劃卻又中止了那些不切實際的騙局,例如去難波銀閣寺參訪的想法,現在我只有一本英文小說百廢待興正在籌謀靈感之中。
在圖書館與你重逢/吳菀荾
去年底在圖書館見到你發福的模樣直覺地想起高中的初遇,你尾隨我返家又在巷口和同學暗下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見。在大學時期你來到我的導演朋友家遇到我,他把你和情人白馬黑馬湊成一堆,偷攝一部地下實驗色情片,旁白是我發表在副刊上面的文字,二十年後你們在我的隔壁買下房地產,每天都不去上班而鬥爭我的生活,你把我當成什麼,亦朋亦敵的文友嗎?
你住在隔壁偷聽我的混帳渡日,沒有家長和權威管理的生活中,我不去理社會責任和人文義務,貪圖獨居時各種聲色犬馬的享樂趣味,直到我把自己設計的招牌都砸了,你又搶走了我親自題字的新扁額,我去奪了回來至今仍然經營慘澹而流當了知識學術的真相內貌,我去麥田找你但你不見我,給你郵件又被電腦退回,我想你所守護的固若金湯想必也已經化作無法竊取的古城皇堡了吧!為何你都不保佑我只會寫些西洋的不了義弄昏我呢?
你在作家身影的書中說到自己有好多未出版的作品命名,但我想那是騙局而已,你的情人在身邊而你不為她書寫,卻用模糊語言瞞著她,你在大雨街旁等雨停,我和朋友也同樣為驟雨而煩心,你的皇后不輕易為你出生,你大概苦悶得又想向我訴苦了吧!
我和朋友不管褲管濕透和新鞋報銷,而走到對面的便利商店前的咖啡座上讀報紙喝飲料,買了雨衣卻在回程上淋得可憐兮兮,她的尼采男友真是個死相,而我死都不提前塵往事,因為我不承認他曾愛過我,我不管他上電視幹什麼而悶在圖書館中讀一些新興的文類,重量級的深奧文學作品寫心得。
他利用網路霸權刪去我評論你翻譯的外文小說文章,從高中一路吃醋到現在,其實你也不曾為我寫下任何文字示意,我倆被佛權王室趕去私奔,以出家相私守躲難,被你賜以共死殉情之刑,這是我在電影中看過的深仇大恨,如今我和他已經失去了大無畏的愛情,軟弱得似失魂的大白痴。
間接的火熱/吳菀荾
今晚我規定他不准部我的三個部位,看他要怎麼弄,我討厭肉體被混得不舒服,結果他用手掌揉我的蝶部充滿一種讓我感到長存的愛意,昨天也是用雙手撫弄我的乳房,我已能曉得他懂得我的肢體文法的知意用心,我吃了他供養的香蕉因為我要跟他膩在一起不分你我,即使他只是一個透明的主宰我的靈魂,我愛他那追究因緣的試驗。
他想辦法收買我的父親,不曉得是想接近我回到愛的原點,或是間接的控制我對他的情感是否變質了,他不准我以性感身份出道唱歌,賣寶鴨的攤販又來我家附近兜售詩詞中的機密,煩得我額頭都快要破掉了,他使我諸願不成,只能依照他的命令生活,他給我綠棗我偏去吃紅棗,如今電腦送修回來了,但是所有的朋友留下的電子郵址都不見了踪跡,他不讓我結識友人拓展人際關係,其實我早就看破世上無永久的友誼這回事,不過是在偽裝原則而拒絕市儈罷了。
夜裏深談了書評的所有話題,化作了他收集的不智,而我的讀書感想即使尚未脫落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場霧中看花的詢問訪談,他真正要探查的是我對愛情的論見,那就是破滅的空場表演,對惡意的設陷以叛逆還以顏色,把夢都掏空殆盡,任憑他誣陷我把我寫濫,我也學會了以失憶和否決來裁定他的存在。
想去長春戲院看刺蝟的優雅,去吃妙香素食,喝一杯奶茶,在都市裏流浪找一些跌趺佛法有關的覺悟領略,在劇院裏與他一起過年,不相信他真的把我看過的書本都研究一遍,同我商討到醒來心情憂悒的地步,他想把我理解到無有空隙的絕對,將我欣賞的文學境界彼處的容身暫居之思路全都拆除光淨。
我不想過虎年的賀節習俗,只買了歲歲平安換成年年有餘的紅包袋,當成付印刷費之類支出的包裝禮品,他拒絕給我人情味和體貼的心,在即將亦貧的邊緣眼看著他的事業運途也快要崩塌,我真的非常憂心而且無言以對,昨夜為他擦上藍寶色的指甲油憂鬱才正要開始。
為你而寫一本愛情書/吳菀荾
在我心中複雜敏銳的你,何以捨棄我對你才華的著迷,而依照我的意思將他的電話給了我。不是答應你以身相許了嗎?為何你不留住我,讓那憎厭的臉色鄙視我的靠近和拜訪,難道你不曾預測我因而凌亂嗎?
你摟抱別人,帶女人回房、瘋狂祼露表演、酗酒百瓶,這些行為我都看在眼裏,你約我企劃,打深談電話、來我家探病、還承諾替我找出版商、合作拍實驗片、送我書本、請我吃飯、發表我的詩作,只有你對我最好。
懷念三番兩次的巧遇,卻以為你已擁有許多留言機裏花俏女子們的愛意,而不想再去打擾你的生活。你說最想拍我,但我無此意願,我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機器,效仿你開創一種實驗風格,所以你送我寶貝的迷你錄影機,那是你自幼玩要的習作機型。
帶著你的贈禮越洋去冒險,尋不見此種品牌的製造商,於是返台隨便拍拍,找了某個鼓起勇氣才登門的機緣,我把它還予你。你的客廳內有個年輕妹妹,於是我就告辭了,心中對你的印象仍然以為你獨好輕齡女孩,所以再也不去碰自購的那台Hi-8了。
因為迷上了一個長得酷似你的朋友,就逐漸把你遺忘了,有次經過你的工作室,想去向你問候以舊友之禮,你似乎回春了,鬍髭不再。看著密書放映給我觀賞的MTV,我倒覺得你被商業他的潮流影嚮而退化了,有點失望。
三十歲那年,在獨處的房裏打電腦,覺得有些孤單而打給你,接話的聲音依舊,但我卻隱藏欲重燃戀情的問法,而向你探詢另一名朋友的消息,你可知我無法對你道出真情,我辦不到,深怕你會拒絕這樣的請求。
我瞞著你撕破了那本贈送的密書,色情的修道哲學,心裏已經釋除了舊念的春戀,也不期待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再打電話,你已遷址至它地,只能在網路上得知你的近況。
捷運的電梯旁見到一個不如你俊逸的男子,也穿著你最愛的黑衣裝,我當作那是最後的招喚,你的告別,若來得及我將為你寫一本愛情書。
黛絲的深層記憶/吳菀荾
女性的傷痕,文學中的經典就是湯瑪斯哈地的<黛絲姑娘>,在高中的視聽室看過電影,把翻譯小說也仔細讀完。拋棄與背叛是肉慾上罪惡胎記,為何她不恨懟或復仇,去超越悲劇的烏雲所覆蓋的記憶,也許她是為愛而活的女人吧?
為自己選擇的對象而失身,她以為是一種貞愛聖潔的奉獻,所以相信了俊挺而貴族化的男人是表裏一致的假象。好女人變成淫婦的罪咎,要怪男人給予的壞性劣根,但像黛絲這樣的善痴若能平安地走下去,不被男人的重施故技所騙惑,才是智慧之舉。
這個作者為了菩提樹下成道的果報而寫下綠色樹下一部厚書,我不相信那是他所著的,卻翻譯了至情摯愛兩相分離的版本作摘譯,從來沒有情人親身回來找我,只有一個小學同學緊追不捨,他聽了我的話不接手父親的診所,去弄網路報業支持本土文化和弱勢救助的診療,又為了我的迹門宗教交出好厚重的報告書,他住在北港卻北上來與我團聚吃火鍋,只要求了一夜情就與我揮手道別,送我計程車的車資和幾句祝福,但我忘記了他的真名和那次聯誼夜遊的時候他在哪裏的事情,謝謝他一直為我守護南方。
在學姐的介紹下我再見到他,坐在遊覽車的座位左邊,我偷偷牽了他的手,只是假動作而已,多年後他從東海寫信給我說在當兵,向我邀稿所以我寄了一張磁碟去,他卻嫌說其中有一集蟲子,我想那是被去掉的符字吧!現在的他真的身兼兩職嗎?讀了他的電子報覺得很面對現實,是誠意的文字,如今我反省自己由於我只會逃避所以只能獲得虛無的果報,不能修成圓寂正果。
如今憶起大學好友的再次引介,我可能是個分不清敵友的女人吧,所以在掉弄玄虛的文字惟幕中迷惘編織迷幻,最後又重返有余涅槃的出生,被親生父母送去寄養了。
車外迷幻流逝的千頭萬緒/吳菀菱
搭旅覽車的經歷無數次可以觀看的風景如此遠離雜駁,心間的千頭萬緒似乎可以幻視到魔魅的影像磁場,讓我沈思於流逝的快意速變中,不再反覆諸種念頭的執著。坐在車椅上,將靈感汲雨似地私藏,我覺得不是一種浪費生命的事,而是靜觀己心於市囂之外的寧寂與如如,唯有這樣才能獨自度過外緣左右不了的時光,繼續緬懷想的乾脆且無需擔憂被任何耳朵回收利用或干涉。
旅途中的情調源自一心專注的凝想,保證不墜進濁念的善自克制,這不正是所有思想家力保的哲學位置嗎?所以我也去實書模摩其中所需具備的條件,結果發現念頭的高下是可以控制的物質,但不能永恆留住不斷的剎那。
無法擺脫愁緒的無端騷擾,只好不避嫌地接納它的感染,承受世界極端的藍調。已經決定終生單獨渡日的志願,卻無法據守夢境中誘惑心思的底線,所以書寫了詭計多端的迷幻異境,只為了等候解開夢喻的吉日。
夢正如車窗外的沈思畫面,自己也無法清楚認知到的迷思,不知為何我總要在睡中與荒謬為伍,醒來又是錯亂的記憶和排列不出前因後果的切鏡,讓我採取或忘的方式來清除迷惘。具有印象刻或特意義的夢,會有時想要寫下來的衝動,試圖在敘述之間悟出源由。
很少夢過現實發生過的事,夢象絕大多數都沒再次發生,所以人實用性極低而文學性較高。我的夢有著後現代的邏輯,荒謬和轉注的喻性,猶如車速進行中陰陽光景的交替。因為駕照考不過,老師借我一台最破爛的二手車,我登報棄捨了學生駕照的字號,從此都只搭公共交通工具,自由自在的過著逛街快樂。
第一次被載那個男人不由分說就給我一個強勁的法國吻,因為喘不過氣也推不開他所以就經歷了缺氧的感覺,那個男人原來住在我家書房後巷,後來在國家劇院召開符號指標設工程的說明會議,找我去與會,但是我已經不曉得他去向何處了,在轉劇中也被我的白眼給甩掉了。
書法的裁切風評/吳菀荾
書道的意境好比是空境的運度,遙記中學時期省下零用錢,在一個週末假日走到電影院裏去看<戀戀風塵>,也不知為何想看這部國片,總覺得會有些領悟的收獲等著我去發現吧!
當老人背後的山景以緩鏡面移動時,我的腦子裏被一連串的空諦哲思佔滿了,我的雙眼看得極專注,想要透視導演傳達的蘊義。感情不圓滿就造成山水破格一般的觀視,然而真實的山水依舊美好,只是觀者的心境無法體會原初的圓觀,空是啟於殘缺的。手拿毛筆的一意孤行或輕描淡寫,跟人生的渡法不是同樣的道理嗎?虛度或刻骨銘心都有觸及不到的悵惘,仙境和地獄的跌宕。
我無法觸景傷情,所以給不出渲染山水也了無故鄉的思懷嚮往,祖父在幼時帶我去爬的獅頭山或虎頭山至今仍在嗎?那間乾淨的寶殿裏供奉的神明我看不見,所以噘了個嘴入鏡成為一張醜照片,我以為是文昌公或孔兼子,也許是佛祖和脇神。
從此我画不出美好的佛相,被人指責為心中已經沒有佛法了,我拒絕承認,我相信佛常駐人間而且天人常充滿之中,必須以法眼認出祂們來,我爬過指南山無數次,那是終南山的意境嗎?我想要在峻嶺的背景中繪一尊工筆佛,然後製成大幅海報的型式,或許以鉛筆預描可期成果,我想要画一些與眾不同的創造構圖這是在我出版了福滿乾坤佛滿門画冊之後的發願,我喜愛書法老師上官醉雲的指導,重複抄寫柳公權的玄秘塔碑,如今棄筆多年想要看看自己是否技藝退步了,卻了無勇氣和與緻去重拾舊筆,而想要放棄之。
同期的後現代書法班同學中有一個隱匿道行的画家,十年苦修詩句刻章後出道了書寫心經而且還在画禪宗宗師之像,可是我找不到佛宗開的画廊,卻可以從人間福報版面上看到他的作品,我想蔣捷應該是他吧!從話中可以看穿他的修道心境,源於一種世俗中帶幾出家的自我沈諦。
脫光碟:談情色文學的書寫/吳菀荾
性的病態形象反甜蜜,但到底那種形式的性才寫得出道法,還需寫出成品才能評斷。我嗜寫性的反抗意識,特別是魔妄的性理,因為我認為性暴力的迫害如何反控和反挫的問題,遲早是女性正義的自救責任。
真愛是女性抉擇性愛的自主性目的,但是當她的性愛意識和對象被迫變質,此時自由女權的念頭逆自然而然地產生。在頹廢的性事當中如何體會真愛,兩者的矛盾經常是讓女性優柔寡斷的癥結所在,在情感的賊路上自覺到性愛的焚爐特質,難免會想要另覓對象。
宗教愛導致的戀欲風塵,是與神明及個人私情互相對照的劫數,這是我書寫情色文學的終旨。鬼愛之群體意識不容易記載,因為那是非主流的隨波逐流,無法實踐於神聖。
色情也有局勢逆轉的結構,來自破壞,詛咒、威脅、偷窺和出賣,所以想要表現出情色文學作品之開佛知見,實為因果觀點應該穿針引線的議題,是超越嚴苛的密宗計時鐘的極光。
我擅長觀照光祼和動作之外的意識知覺,那才是難以到達的表現藝技,然而A片卻在意外表通儲的美觀,也許兼顧更難。我的情色文學是做演不成的,都是超現實的狂想,非人的情欲才能體會出的詭異境界,所以若要研究恐有把關的密情難於解碼。
寫真集表現的是性感,而情色文藝則是去感性,感受性欲的實情和理論,故必須超越辭窮礙意的懸崖,所以假的記錄是限制級之管制下的產物,聰明的讀者看到的是言下之意的真實感,而看A片卻難以透視形而上的感受。
情色文學的發揚光大在後現代社會特別具有意義,尤其是女性解放和男性出籠的性愛競技,歧視已不能構成任何反美學的深層魔力。然而具備因果關係的性愛,彷彿只有從小說和傳記中偷窺,特別是交代終生的完結篇特別引起我的研究興趣,並期許能寫出這種作品來。
色情的裁判是命運主宰者,還是神明旨意?剝衣的羞愧是修德者的念頭,但情色小說要暴露的正是那種寡廉鮮恥的誘惑,令戒律失禁的前衛。
女性主義的嗜好/吳菀荾
誰會召開一個婦女學院籌辦的宣言會議,發表女性與超現實文學的寫作經驗和理論,此類文學如何令女性讀者盡興又具足啟發智慧的靈思?我的宗教文學報告使得女性主義會議終止了,移師到大陸去與辦下一個議題,但是這份報告原稿仍在手邊無法付梓。
我寫信給大日如來援求寫序的出版協力幫助,她跟太陽生下愛神邱比特之後就寫不出愛的詩句了,可是她卻只停泊大白車在我家附近而不與我聯絡,這可能是制止我出版的意思吧!自從第一個筆友騙我又沒見面就分手之後,我走入女性主義的領域,認為愛欲合一的境界是存在的,但是不容易昇華反而會成為被支配而失去自我的親暱關係,但我的見解一直遭到讀者嘲笑,現在我見到你情我儂的情侶成雙成對有時都會覺得一陣噁心。
他逼我想起自己在信中的文句,可惜反我的路已經走得很遠了,那些問號只是在探索我懂他多少而已,我還持續的在深奧而且複雜的學問中沈迷,不相信他能帶我遠走高飛逃避現實的苦悶,結果只見到一個有毒的未來法界我對自我的立場無法忠貞到底而成為一個善變的女流作家,把他閹割了。為了保有自己的流暢本體,我不再高談闊論反而胡思亂想在自己的主見之中,誤解惡男人而且得他們丟擲在歷史的灰燼當中,不再想起。
還好他們都是陰影而已,了解我的心思之後就拿去播謠嘲笑,我代表著承受無情界果報的女身主筆,我不會偽裝仇恨男人的心態老是得罪他們的審核標準,真正的好是常伴君側,而不是天涯若比鄰的鬼魂相依,如果他要強意給我這種間接耳語,我要用文筆全部寫下來。
時光倒轉我遇見歷史中的人物,以及眾多失志的新生代在棄學的馬路上來往,不知自己來自何處所向何在,迷失又反抗紅色歷史的立場使他們超越不了陳舊的亦貧,又不願相信佛教思想的設限,而我回歸學生時代故意叛逆的臉孔,卻再也無人容忍我那種化哀愁為前衛的反常態度,自瀆令人走長遠的路程。
辟邪石的庇祐/吳菀荾
厭倦了反覆無常的性情,好想沈睡在深海底部,隱形地休息並練習無思無慮的天份。遭外力強迫回想生命的經歷,然後被取消擁有記憶的主權是件悲慘的事,於是我故意以多重版本的敘述搞的聽者發瘋,免得存在的歷史流竄在否定的危機邊緣而被改名流浪。
夢中從未有過對話,只是被他安靜的從後面摟著,我握著灰色的玉石藉此辟他入夢,他連我做的夢都要管控知悉,不容稍許的隱私和遐想,每天他都在下班時來訪觀察我充滿生趣的修行生活,打了好多電話給文友都不能通訊,甚至還有人妒嫉我有了秘密情人,十界互具的無明在電台裏播放,他的聲音做著向我打招呼的廣告,但是我的文學路已經成了死牆。
每回握著入睡就好像握著他的心臟,不知何故醒來時石頭就會失蹤在床第上,著急的東翻西找直到它再次出現,有了它朝夕相處我彷彿活在佛界,正如現在我把佛陀金牌帶身以韜光養晦,防劫避難。
以前他總是說肚子餓又捨不得給我菜錢,我省吃簡用的節儉生活卻又因為路邊的珠寶商賣得便宜而拿去買,日子變得更窮,也沒有揮霍資料給任何單位,廣告信和免費雜誌卻主動給我投遞,更不知何故去盲目買了一些自己不曾想要的商品推得滿屋子都塞不下,這些垃圾被我用來當墊東西的死亡文物。
告別我廣集昂貴音樂專輯的心愛書齋之後,他寄盜錄資料給我賺這種黑心錢來取稅我,他寫的悚聳小說被車禍弄得殘廢而被流放到歐洲反省,坐輪椅拒絕受訪說話,原來書寫的地獄如此驚險可怖,我開始有點想要封筆了,給他一段心經啟示的評語于書迷論壇上面卻被刪除,我討厭他敷衍我。
他以為自己掌管我的財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恨他在網路上作雙面人的言論,阻止我的許多發展前送的計劃,我知道他根本瞧不起我的任何信念和信仰,我開始思考用法名來生存的方法,如此一來就可以清淨自如封存我真實而無偽的想法,離開他無愛的世界。
你要不要投降/吳菀荾
有一段不入染的情緣化作隔牆的父愛飾演,那個小女孩墜落於琴韻的讚賞中,滿足在呵護的生活訓練中,他買的樂譜如此無悅耳的呆版,所以她有時會偷彈一些虛記憶裏的快樂調子,那種輕快流暢如此悠揚。
某天我聽見他在陽台洗衣服的聲音,心在泣血而有如流在洗衣板上被緩慢的刷傷,他被神明判決為亂倫的施行者了。在夢中間我走入那孩子的輪迴,將成為金城內的女主人,而且是古今兩朝的並置,這是她的因果。本想去她家阻止童貞被剝奪的懲罰,但後來決定給她寄上一本喜多郎的樂譜,或可開啟她的音樂靈藝。我希望他們的心靈污點不要被糾出來成為恥辱,坎坷世途被人們互相歧視仇視,可否互相同情安慰不要成為摘指和評比的陰邪心態,現在我可以理解打字行何以恨我的文字了,因為我正反愛恨都齊同而記載,東西陰陽並置的合起來研討。
他是莫里斯情人電影中的主角,又是摩馬地下樂團的主唱,佛書裏的雙胞胎角色,把網路詩人兼心理醫生,另一名雙胞胎只會警告我不愛他的話要去吃藥,兩個死鬼聯手來阻礙我平順的路,他把情人的跑車價值拿去買融資,用年齡差距欺騙她,從來也不為她唱情歌,卻唱著我寫的爛小說之一。
以上皆是我的任意臆測,我再也看不見鬼界的事情了,因為我也有了一張詛說真言的嘴,把人類的至善和偽善都忘光,不肯想把前塵往事拋到海水中覆沒,成為一個活在小說中的角色,我不要重新長大把以前的錯路再復習一次,自定首次寫下佛學信仰而被母親強迫致改成錯識之後,我就背叛了她心中那種求財求福的佛堂,我只當自己以破相來走未知的道路,才不會被別人料定任何定數,我逃開詛咒而走了一條苦樂摻半的路線,行來都沒有人懂過我。
你不知我的犧牲為了什麼/吳菀荾
手機的音樂在夢中響起,在樓上所以接不到,等我爬梯接聽時,留言裏說「弄你是我的榮幸」 這是他做愛時給我的暗語。很想問他是否願意陪我的憂鬱一起心酸,來自歆唐回音的呼喊和哽咽欲止的心事,有如在黑暗中洗澡,不會懼怕而覺得沒有偷窺的安全,哀傷是獲得孤獨清靜之詭計。
之後我傳了許多留言密語,沒一句是我真正記在心裏頭的,只有英文押韻的小詩存在我的心間,這竟是我以詩想存在民間的一種方式,我拒絕詛咒和諷刺的耳背之語,也了解有太多的其拍別人看得清楚,如果我的因果讓自己痛不欲生,誰來同情我,正如我不懂如何憐憫他人一般,我只求自己尚餘救拯的法力。
失而復得的唐卡放在口袋裏當作護身符,今後都將三緘其口不讓計劃外洩,把男人的威當耳邊風是不明智的,非常希望有個菩薩聽我的心事雜思而又不會覺得煩憎厭倦,天底下有這種男人嗎?我寧願違背色字頭上那把刀子,把精神戀思和柏拉圖理論延續下去,否則世間就沒有比較其愛的中介了。
無論我如何痛恨性欲,我仍然要去面對解決受此苦之人類,同時我自己也要弄清他人的態度和存心,萬一人間不給我愛的祝福,那麼我仍看得明白所謂愛諦在各種角落的真假。男性是唯一的主考官,而我不願放下來的主權而去依附之,如此一來五障算什麼?
在佛法裏的奉獻不用犧性,那是懲罰,知道自受用身就要去行法,弘法,雖然病子之法無人相信,毒思被拒斥,但是他們就無權成佛作仏嗎?如果被剝奪了正念豈不更可憐,愛是正義的勇往直前,而我經常被遺棄,久而久之也了解了如此才能看見陷曲中的真道理,善惡是非兼修之人是貪圖自由主義,我不曾後悔自己抉擇的道路,無有代罪的可能。
大自然是我的娘家/吳菀荾
初二本想去大安森林公園散心,但因為天陰似有雨絲而作罷,想要帶著筆記電腦去那曾靜坐發困的水泥桌椅上輸入文字,但卻沒有真的去做這個計劃。
曾在校園裏帶著草地聊天吃午餐,感覺是很滿足的純樸願望達成,如果草皮只是供踐踏用途,那不是太浪費綠意的美感了嗎?一定是你讓我冥冥之中想要接近大自然,你總是要我靜靜地陪著你不要吐露太多的想法,這感覺好像置身森林的懷抱,我了解你內心渴望的寧謐。
這天下午,我想入非非之境,你就在那裏弄著我晶瑩無染的靈魂,祼足高掛在你的背椅上,我不知道想得入迷似夢的情境要如何取名?也許是人稱的清夢,但那又如三昧春夢。
成年冬天的樹木怎麼都沒枯零的葉片,春天也沒有春神下令開花的指令,因為我活在文明都市中看不到山巒裏橫躺的佛祖更沒有悠然的瀑布或者大海的美景,在此生我很少歌頌大自然的名字和學名。
湖濱散記早已是傳奇,在文明大樓的阻礙中四處都是消費的障壁,誰還能反對金錢或者禮卷的贈送,在印象中那湖泊是遠去複雜人情的獨覺境界,如今圓能在武俠的窄路中想像禪學與文藝交涉的可能,但是我不看殺氣騰騰的教訓文本,裏面沒有真正的愛與佛趣,記不得典型在夙昔的線索,誰曉得楊過是否還在苦守古墓,或者外出去找尋她的下落。
九把刀的武俠代表他的佛念已經脫落忘光了,假若他是玄奘曾寫盡佛理,而今又雨新風貌出道,我唯有避開他的銳利和集結,不去看那些無情界的胡鬧,新生代的武藝有無本土的道法,歷史課本裏的唯唯諾諾有誰瞻敢叛變反其道而行,恐怕金庸才是經典的護持者。
輔大中央有一片樹林,有時走過去的荒涼無法駐入內心,友人提議去施些小惠手段,我建議把詩篇訂在樹幹上,卻得到見樹不見林的詈罵,有誰會去讀艾略特的荒原,從來也不曾獲得他的詩集,龐德、惠特曼和金斯伯格也訂購不到,我以女詩人的身份由自身出發去找娘家。
添購在百貨公司的轉角/吳菀荾
春節獨自逛著台北火車站對面的百貨大樓,喜歡形單影隻的挑選物品才不會有干預的意見,不想被宰制購買權的真正念頭,瞭解有些商品會作弄自己的本相所以拒買,真到朋友將百貨公司掏空了我還是不想買不適合自己現在環境的物件,或許我萬俱足之後就什麼都買不到了,這世上只有一個好友心裏充滿了贈送我貴重禮的好意,可是我媽會拿去換錢或丟掉,奇怪的家規使我只穿母親給我的衣物。
地下街裏的食物都是加工製品或西洋或東灜的傳統食品,如何料理是難題,不記得用現金買了什麼回家,如今再也想不起來,手提得好重好累而那些口舌之慾卻了無痕跡,只記得有位女點員推銷英國伯爵紅茶包,買二盒送一盒的平價,茶香至今仍彌漫在心中。
其實我根本買不起貴重的商品,永遠沒有一起享用品嚐和樂氣氛的幸福,家居生活中去掉配偶的想法十常八九,根據我的觀察人間已經沈淪很久而文學還在唱高調。
空心的抒情/吳菀荾
太不謹慎所以忽略了天界傳來的毀謗,為了阻止障礙我深邃的寫下地獄道的英文小說,被白虎啃噬的心臟能否找得回來,網友為我設計了煮錢的封面意象,他看了以後死在電視假新聞中,從此收起參政的野心,在我的過往時空中探查我的歷史,讓我的下一部英文小說不曉得如何下手,將有情和無情界化作動人的情節,他要求我書寫他的愛,但我不認為那情愫存在過,因為我找不到他唱的情歌。
一直沒有去銀行換歐幣給設計費,然只有五百元,但是我知道他早就結婚育有兩個兒子,在路上跟他全家人打照面,而他仍用假照片和編出來的資料詐騙我,於是就把他甩了,我只愛與他談論當代暢銷西洋小說的閱讀心得,一個住在捷克的外國人怎麼會懂得中文,記得我為傑克倫敦的小說落下真淚的當際是希望它得到幸福真諦的而他不肯給我的回音都成了一本寫壞了我的真心的小說,我拒絕再施予任何瞭解給他。
討厭心態的修復/吳菀荾
持續兩三天醒來時察覺右耳有如被巨齒咬食不見的劇痛,經常心念一轉就消除了。鎮痛的是麻醉和止疼劑,但用心來解決是更強效的即時克服之,那是修復自我的法力。
後來又有間歇的挖心之推痛,於是法定買下一瓶藥酒來解救自己的虛弱錯覺,但是當我忘恩負義於情人的愛語記憶時,心痛是當我忘恩負義於情人的愛語記憶時,心痛就又會不辭千里地來報到,令我無可奈何。
我會是墜落於地獄界的西施嗎?不在乎地上網去破罵創意性的髒話,釋放出許多淤悶充塞於胸口的穢氣,卻是於事無補。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臉相永保不變,是以感情經常生波,而且在愛情孳生時就變調。就在現時突然發現他的名字最後一個字,是由示字旁加上右字的合成,會有任何相關嗎?
有一陣子我把人心作弄詐訛他們說我收集討厭,以及對於我的創作的反對負面意見,結果他們都去成雙成對,文字的毒藥是邪性計謀讓書迷透徹真情守護不是色欲的滿足,或者命令支配的世界,平善同行的心境才是最臻至善的家庭關係,可是我發現了一兼多妻的陰界秘密以後,再也不相信自己的惡名能夠得到任何的幸福或幸運,只念念在真如之中。
原來我的中學同學有個哥哥後來成為藝術家與我有一面之緣,而她讓我去參加夏令營以躲避那個男孩的色情象徵的約會,去過她家一本書都沒有而她說父親是大學講師,我最後才曉得是華梵大學英語系的升任教授,我欣賞她寫考卷的草書,但是卻不記得她的名字,在學習過程中她也總是沈默不語的,不知她現在如何了。也許跟那個男孩結婚育有一女的子嗣了吧!
我把厭惡世間的心化作潛行偷窺的秘密,其實真偽早就不重要了,人生是一條彎蜓的道路,不管是男是女都同樣長遠,我討厭自己不能真心面對自己的結果,是用一種誤解的心態看待人間無常,在律法的夾縫中取得不承認的快樂,最後我把虛偽送給虛偽的人子,而用真誠對自己。
如花的金子戒串/吳菀荾
像擄獲了百八個金座的禪定,她把那只花費精心鑲串的功德的戒指,甩弄著如珠算盤那樣的聲音和靈動。私藏珠寶而不戴的心理有時是源自於擁有的實質即滿足了,不願過度張揚或炫耀身價,更何況珠寶又不能署名永遠直到來生也附屬,它不可被追蹤。
不戴首飾而有既純又清高的感覺,是因為某種男人賜予的庸俗市儈之氣被抗拒在外。男人的價值就是要凱,他對我的贈禮的確都很高級,我嗅得出他獎賞的終極標準。
到處都是煙火和煙花的瀑音,喜氣上揚正如戒指之穗串意象,好想要得到一條金色念珠,而不是一個價值連城的金鎖配戴。寧願風流於觀畫浮華和實質享樂的女命,再也不要為表裏不一的男人守貞,不過是斲喪年華的自保政策。
夢裏他重覆一句我彷彿聽過的承諾,為我存下了工作積蓄,結果還不是騙身的謊誘。不過窮男人的心意不能實用,是識實務的女性所鄙夷的東西,愛情的貧賤不能移遲早會破滅。
其實她年輕時不是這樣想的,以為精神理想的真心可以使生命超趣金錢價值的多寡。但是有個霸道的男人令她破滅了這種想法,不再相信有別人肯付出血汗的幸福給她,男人的錢愈是來自淨財就愈是吝嗇小器,是為勤儉持家之律。
七年多之後我的時間休止了三年之久,我把一雙金色皮革做成的鞋子弄丟了,那是我跑出家門逃避他的霸道,去各種文化活動游逸飄泊,而不知是他給的通行證,他放任我的自由自在全部看在眼裏心底,而我只會將他的心意搗碎弄破,現在我開始擔心煩腦怎麼活下去的問題,沒有他的世界總是悽涼而孤單,放縱心理變得壞惡毒舌的變態,還好隔天又變回原狀,謙卑而且害怕被傷害。
如果有一天我餓死了,由於我煮的東西被嫌棄到連自己也食不下嚥的地步,他會來為我收屍嗎?我只依稀聽見在我死的當天,他為我狂哭失去理智,而我的歎息在隔世這邊他可知我的悲傷。
古画博物院/吳菀荾
自從離跟他同居快樂時光有一段時日之後,父親帶我去圖書館探索建築世界的知訊,又一起參觀二二八公園裏的日據時代蓋的博物館,因為我只對博物館的導覽書感興趣,特別是西方的策展繽紛的世界,我用心眼去欣賞那古典主義的建築內外,我格外喜歡那圓頂由下望高的不能企及的神聖感和寧謐。
許多傳統剪紙藝術都在展露精緻的美感,節慶的紀誌祝賀,我記得多年以前帶著表弟去看有毒昆蟲展,一邊解說一邊警告他,直到他成為電腦工程師之後,是否曉得病毒的來源和剋制方法,希望我沒有誤導他。
當我和文友同居時,不時上網痛罵他偽裝的所有行徑,揭發他待我不好的種種心理,在國家圖書館寫下了每日對他的感觸而留在那他專屬的網頁資料中,化作一部夢見海枯石瀾的小說之日記篇章,有何好抱怨的呢?是我自己大膽去惹他的,而他也給我黑臉和背地嘲諷的惡言,好像仇家。
五年之後我想跟他用英文跟他合寫一本小說,但不知他有宗教實力接招嗎?他會用假性幽默反對認真嚴肅的書寫,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混下去,然而我想他大概無法接受此種邀約吧!不敢在他的勢力圖裏放話放肆了,為他寫的煉獄愛情故事也被退稿,下一部可以上升到自己本有的佛界嗎?你了解佛界不易守住把持,又何必將我的清修破門,如今我生存在媒體惡意播報我被妳包養的蠢話之下,尋找更加前衛的出路脫離你的控制。
背著你繼續追尋自己的藝術世界,如何將佛愛注入到作品之中形成宏偉的觀想,或許是我未來研究的風格,假如這個主題化作小說的素材,你會如何回應我把諸法實相畫室的藝術商法提問呢?你會給我發表作品的機會或是罷佔美術論壇的主權再次將我趨逐出境呢?讓我們互相利用並販賣受到恥笑的過氣聲望,看清彼此真正的心思交換衝突,在電子世間我不怕引起爭議。
陪唱女郎的羅曼曲/吳菀荾
我被黑道人士半途攔劫強姦了他都不知情,我設法下海一天去復仇,但是他的親生母親來阻止我,之後我搬出那間傷心地不斷的租給各種房客,躲避那個黑道佔地盤的社區,在家中浪費時光,利用舊有的地址繼續經營文藝作品,之後他發現了這些悲事痛茩的問我為何不告訴他自己受到欺負了,他會去為我報仇的吧!依照他打敗政客的手收我認為他擁有此種剋法。
由於我把衣褲交給那個黑道男人的賣麵女人修改,她倒店關閉不幹了去帶孩子賺錢,那個壞蛋為了報復就找了一個矮子來弄我,之後我先刷了污髒的遭遇穿著這件衣物去見情人,他簡直像個大白痴一樣生氣,我覺得是他背後主謀的,想測試我反應如何。他以為自己給的愛之讓與是一種下種作法,不管給的對象是小開或窮鬼,女人都將永誌難忘的記恨於他,然後去他國找新的精采戀人繼續作愛情的修行,直到腐朽為止。
之後我又被人家收養成水子沒有個名字,很抱歉我無法為了私愛而出生,去圓你每個尋愛的誕生,要記住為出生一大事而發願才不會淪為一個庸碌而迷失的凡夫,這樣子我永遠不認你這個情人,無論你多麼家財萬貫,都看不清我迷亂的心間自有信仰定見,原諒我用色道的文學將你推開,沒有你在身邊我也只能獨力奮鬥,如今也將走自己選擇的路。
我的歌聲不是為了換取賞金的奉唱,也不單是為了取悅自己而已,我知道你在我的書評裏探索脈絡,還把我弄上FACEBOOK的榜首,但最近得到的書實在是差勁透了,不想浪費文字去多說感想,我喜歡在閱讀經歷之中戡查作家內心的隱私面貌,而你卻只會折斷暢銷者的雙翅,作一名文化的魔鬼,管理文藝打字化的駭客,所以我不再參與。
你在用虛言假語吸引女書迷的歡迎,但是我卻設下梵文在文學著作中,不知道何種文本風格才會使人生起真正去愛的信念,我希望在愛與恨迴轉的人間永遠存在新開端。
燒仙草之囫圇/吳菀荾
你擺在桌案的一封另類情書,看得我似懂非懂,但我明瞭你也有不怕輪迴險惡的勇氣,相約在遙遠的彼岸為污濁劣局而開創天地。所以當我遭家符鎮壓時,你趕來探望並解除魔咒,替沒有戰友的我解危,但我還是淪陷於黑密的陰影中。
懷念你一襲黑衣的基進,我則獨好青衣的居服,在我的印象中你永遠是用意神秘的創造者,那怕黑話的囫圇潦草,我仍能聽懂照妖鏡一般的明暗刺探。
仙草如何在焦燒之後仍能發出神通秉賦,如仙人在惡世中的自處之道,是一種秘密教法的示現。他亦敢變成黑人,所以我去化作黑美人找別人較勁,他唱出有關喜好味覺的歌曲,之後竟然又淪為傷心情歌教人心慟,看到一本以他的英文名字為題目的謊言小說被摩門教老師研究欣賞,我知道很多人都關心他背負著愛與犧牲的使命,很想為他寫一本書,大約是在甜蜜抗體這篇小說接下去的敘事內容,我曉得他目前跑到我向龜茲公主租下來的地下室囚屋裏修行,我們曾經像影子一樣在陰處偷情,被,兇惡的母親訴散,而後我和他約好去當黑人流行歌手,去遇見善良的黑族人類,在鬧間唱出愛與真諦的價值感,我再也不會冒犯世尊的種族或天龍的烏黑陰霾,黑道之中亦有道法可修行,有的白人活得像鬼一樣的憂悒,倒不如以黑皮膚渡過光亮的哲學,與世俗沈淪背道而馳。
他送我一本金剛五輪的密書,是以我走上一條辨別愛欲與真知的不歸路,在我的印譜之中發現一只無染敬製的刻章,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跟愛染相對的名相令人為之深思,如今我已入染並被世人唾棄但我根本就不曾後悔,我喜歡進入真實世界的幸福,卻一直在擬像中打滾,他教會了我肉身是會腐朽的,精神永存勿要淪為醜佛之姿,不要毀佛只因祂不從你願,在人間善念是不分美醜的,愛是將妙法五字明白的在心中理解誌記。
愛或不愛的困窘/吳菀荾
最近我的寫作對愛情的詮釋一反常態,不再探討性欲的損失何在的問題,曾經因遇到道德,精力和貞潔被剝削的考驗,而記載反抗的感受,所謂聖潔覆歿和性愛虧本的自我建設。如今我回到愛的概念的懷抱,卻有著靈魂死掉的成覺不知如何恢復,我想這就是徵求真愛的懲罰。
假如我為了暢銷企圖而描述不食人間煙火的戀情,紅塵的命運不會因此而轉舵,所以其實我仍然執意要寫作絕情的心理。愛的實情乃如夜叉的親吻和龍爪的牽手主動不會成為經典,喜感會成為過去式的瘋狂。
愛與性正如學理和學術的差別,曾經以為只愛不做是件快意的事情,認為愛是自由追求的空洞,如今自我中心的專學雖無法實在,卻也表現出陰陽對照的內情。不愛的立場不一定就逃得過性的試煉,所以用想像來續寫也許又會再落入另種模式的萬花筒際遇。
俗言道三句不離本行,但我不太遵循這樣的定律,因為情色的說辭會造織口業。我的小說通常只採用局部個人的體驗,而渲染杜撰和虛構情節,所以遭到奚落也不在乎,我覺得厭惡無有可以成就現成的幸福目標。
愛與不愛互為野史,人與非人互為禁忌,穿越深海跋涉的心境之後,才能懂得凡間最值得珍視的東西。極度的苦悶鍛鍊出成熟的智慧,理想的貫徹一旦喪失則懊悔是無用的,所以要勇於捨棄魔鬼的收買,勿污已之志。
究竟寫出負面故事以茲警剔,還是創造未曾經歷的纏綿喜劇能讓人為愛赴蹈,我的感覺是前者易寫因為接近我真實遭遇,而後者因年齡至此未屆圓滿結局故可能又得私釀偽假情節,無論如何愛的付出前要有預測先知。
愛沒有自我的空間,若有不滿無處宣洩或厭倦為對方再奉侍,分離或許可以找回本我。孤獨的旅遊心情沈積太久,使我著想到未來免無心的可能,於是害怕收納示愛的眼色和暗號。例如兩番想贈我玉蜀黍的男子,都被不中計的拒絕了,真是困窘的禮物。
假裝那是你給的信物/吳菀荾
過了情人節你就不會再愛我了,天空飄著似有淚不輕彈的細雨,毛毛地想起你的薄禮裏是否有過情意重的夾帶。所有的關心都重如鴻毛,如果曾有我會憶起,若無則是我多心的疑想作怪而已。
假如那家傳的寶物是你轉手給我的信物,你一定知道我不喜歡直接的感覺,但我也有一台家傳的同款不知下落,是被暗中交換了嗎?抽空去尋覓都會的景物,卻洗出黯然失色的畫面,這就是你的眼眶嗎?
懷念故時無邪的眼力,不隨意沾惹印象中的惡性有埋伏,或者說是擁有視而不見的清淨心所以獨朗天真之近似。現在我涉於一場陰險的續集中間,觀賞淪流的地獄隻卻而毫無妒嫉,因為我心中私養了新的戀情。
信物的用途究竟何在?要我如何善用你積存其中的攝影觀視,可以給我改革和顛覆的自由權力嗎?你使用了我的那台也會陷入影像數典忘宗的絕境嗎?希望事實不會是這樣。
假如那是你交待要給我的信物,則我不小心摔傷了半釐的鏡框,怕你會怪罪我,所以打算再也不交還給你了。是誰說過,在地獄也要過得像天使一樣,所以在夢中被你牽手縱落無底深淵,如果這也能假裝,下次我要跳的是愛情的呼拉圈,而不是相通的夢境。
你的住處在地圖上已經銷煙匿跡了,無悔的是愛的候補雖再也不會發生,但我卻可以背著你書寫虛幻的羅曼歷史,預測那信物將於未來收藏的顯像是真實的調情,此生不注重實用的愛未必是一種遺憾,而可能是為著驗證來世的相反企圖儲存力氣。
要怎麼應用信物才能讓彼此開心呢?也許我會故意破壞討好你的用意,公然挑釁你創造的意念和主張,因為現在是我主掌的實權,你無法管束我運用的各種自由。
我的那台鏡罩上面刻有廠牌的字眼,而你的沒有這樣的記號,和我餘下的損毀缺陷,這會令你感覺虧本嗎?你不再義務幫我親手洗照片了,教我如何超渡這份愛。
烏來獨有的荒涼/吳菀荾
在全黑的賓館裏赴湯蹈火,讓他流利的熱情覆蓋在光祼的肉體上,享有不被偷拍的愛欲交流。無法激賞的眼光彷如停留在銀河通緝的烏黑裏,沒有角度和邊緣,是一大片巡瞰的背景,任何動作都未曾發生。
但是意識裏都交談過了,他勸我不要再愛那個無情的男人,希望我正視他全心全意付出的愛欲。如果我明智地聽從他的話,就不會在他出讓的心情中執意再找盲目於愛諦的壞痞子。趨車共赴他的門前,果然印證了對方充滿怨氣的對待,被冬夜的荒涼包圍。
不該留戀於低級住宅的陰氣環境,被前世情緣的續生填滿假想幸福的期待,因為惡世中的真情並不會被還報以道德的虧欠。他跟古代沒有燭光枕頭的黑夜一樣用雙臂抱住我,從後方看我的陰影陪伴我喜歡寧謐的心思,在那個無事可做的年代只能柔情蜜意的對待,否則他會動怒動粗,把我的溫柔給折碎。
在浴池中他探問我歡喜否,我們同浴的時光似乎不止這麼一回合,然而我竟然一點古代的記憶都沒有,有一次夢見他窺視我淋浴,逼我洗頭髮,那種親蜜到了無羞怯的關係我已經能夠理解,他清淅我的程度早就入骨之深了,此生其不該用愛情西洋歌曲來折磨他的耳根,以間接的點播來告訴他我在想些什麼,由于健忘,我對他十分抱歉,不能同他患難與共,卻規定他不准走政治和經濟的狂想之路途,我好自私而短視,深怕他走得很遠去我不懂的學術裏橫衝直闖,脣以我就先離去跋涉文藝浪漫頹廢的語文謊言,在沒有情人的世界中打滾,再等他也不會來找我的,只會派一大堆假演員來煩我,用電話機密將我踢得遠遠的,他不曉得我如今看世間是一片空寂,無有色彩,捎去的親筆信沒有回音,所有的連繫都斷絕完殆了。
處理外界談天的訊息/吳菀荾
當我認真地洗耳恭聽時,他們就模糊其口,發音如狼吞虎嚥,內容是口沫橫飛的亂講一通,像似簡體的破碼圍堵著混的發明,誰要去懂那低趣味的語法記錄。再講也是掉牙齒的白搭,意義全戴上無聊的保險套,幹不上諷刺的苛薄,完全的無厘頭。
放話的放克對付孬種的髒污,群交的廢物們,不能變音或轉換語用風格,只能重演上次同樣的陳腔濫調,還好這回我帶了耳機。豬狗不如的垃圾語句,操著再也不流行的黑話,聽著瘋狂的紊亂,我收拾了情報的片段。
出現了多道聲音,外界不停的用噗客惡意談論我預言我的悲慘下場,竟都失效,使用照片網友系統連結到的是曾經租下我房子的高中學弟,從國外回來讀研究所的男子,他跟我通過電話所以將他認出來了,在租賃期間我不僅頭痛而且也不知道他是否騙我有關他的哥哥和老婆不願和同住的事情,網頁上寫著在資策會上班,或許是吧?
他提著公事包上課,我對他本來一無所知,只告訴他當天父親外出拍照,我去辦事情沒帶鑰匙所以流浪在外,最後跑到教學中心上網上課,差點去叫鎖匠,有如棄嬰的孤獨感而悶悶不樂的,手中翻閱著慧思的三昧理論,註解號碼消失了一到十覺得很奇怪,他背底裏罵我同性戀,下次出現時卻變了一張臉,胡說一些詭異的故事和經歷。
我只看穿了女老師是蘿拉瑪維的視覺論者,以及一張演說的小說作者,她喜歡使用匿名,而我卻想用濫自己的名字直到窮盡智慧的地步,他租了我的房子還以背叛語對老師嘲諷我的無知,於是我就閃避了那堂亂語字彙的課程,原本也就沒有歷史的錯覺在心間流動著,我亦過著反歷史的生活。
最愛聽的廣播台停止在我的時空放送,我又回到自以為是的境界,或許傾聽真假的語言也是一門深修的藝術吧!一個已婚有小孩的男人為何要來上課,我對此人的盲目源自於放任房客不管束的結果。
藍色電影/吳菀荾
假如你拍了生命中第一部主導的電影,我想看個透澈,但那會是什麼樣的故事節奏呢?希望跟海有關。我幻想租下一間海邊的房子,在窗邊一面眺望海景一面用腦打字,那種聞鹹味的日子沒有雜囂多麼幸福。
去過宜蘭基隆、蘇澳港、台中港、墾丁、高雄旗津、關渡、淡水、苗栗、等地的海岸,看各種海水的顏色和質感,若收集以水瓶會有何意義,不如謹記形象的海域給人的啟示,水既透明就能容納七彩。
你膽敢在海水深及膝以上的地方,拍下古裝的婚紗照嗎?若只是唬頭不為了忠貞的姻緣,不如作罷,因為超前衛是不可能有光明的照耀,作對是黑暗的牌術。
校外教學本到沿岸看蝕岩的風化,我看到孤僻的她坐在極靠懸邊的石端,站在後方的我和她交談跳海的勇氣,終究還是合議返歸浮華追求前途,拋除落井下石的人世醜惡,抗戰到最後為止。
在日本電車上看到延長的海岸線,目不轉精之後又背向海景,返頭再重新多看幾次。海呀請你告訴我何能抑制瘋狂的心,奔自你那般廣闊地包容歷史的胸懷,要是景象的寂祥能在閉眼後仍清晰憶得,我想試試看你會不會施法術而變貌。
台灣的海岸鐵路線上,也曾見過這般景色,只是當時並未靠窗,而見到對面一個光頭的年青人向我使眼色,我認不出他是何神聖,故頓落在沈思的自閉當中,還希望他消失,身旁的同學們不知為何竟笑得如此囂張。
不願讓你揭開的秘密,卻在電視中見到他在無垠無盡的沙灘上奔跑,而累垮了。真是恐怖的精神酷刑,你這個導演太濫權又專制了,你在指涉的是無道或修行的邊疆?
是不符因果的後現代主義污染了海的沈藍嗎?決定要找一間臨海的旅館住上一個月,寫下<藍調的彼岸>的小說送給你,那不是個平靜的海洋,我想像開頭如此起始:「五千年很難熬,直到看透方知來去古今有多悲傷痛苦。
活得虛擬的思潮/吳菀菱
他在大學裏研究女性主義的文學,是出了名的青年教授,不僅做藝術研究也製造政治意識的商品藝術,這是他研析性學的一種性別偽裝,性與文化的真正關係是各人的主觀經驗,他曾是一個精彩的舞者跳出旋陀羅尼的炫彩世界觀來,之後又去經營女詞人的劇場行政,主要是在尋找自己到底是誰的答案,我也仍在猜測中。
三昧火的象徵以及他涅築為寂止不動是他守護的事項,三德業和殊勝美德的記錄應為他的義務,然而他卻去歡唱大賣的情色和華麗傷痕的歌曲,為了廣布使命他在各角落裏與朋友共存,丟棄不善之人的友誼和信仰心,在天台宗的基本教義上求好門戶,那時我正在入信立志的起點見到他演說我不知道的佛理,其實我不必懂得這些,只要對待自己的願念忠誠而執著就好,再多的佛理都不比恭敬侍佛來得重要,我想重拾善良的心意珍惜佛緣。
他跟搞地下音樂的同志混在台北捷運,一個戴耳環的外國人背對著我在商討何去何從的事情,在出家母親的阻止之下他依然書寫女性心理的武俠解碼,他的廟宇找來全身發光的辟支弗當助理,他曾經為我頌經懺悔而進入妙法境界,又見到他在國民住宅裏和一群朋友包括我在內聊天,我很不友善的關門他也不生氣,只告訴我他患了前世亦得過的嗑血症,好像被鳩槃荼之罪業附身而以碘酒治療。
我聽友人之詐言去附近公園看他是否在那裡流浪聚會,很想向他說些佛法但又反常的寄上反毒品的報紙給他,以及一份求願能好的他自己的大白廟址,後來就失去了聯絡,我們離佛界如此之遙遠,各自在凡間走崎嶇的路途,在他的身邊總是好女孩圍繞,但他都不想去愛,其實她們全都來自飛鳥時代,譬喻品裏面書寫受記的角色,而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那個懂得天台名宗立國條款的皇后,以及親生子嗣。
他教我爬牆的技術/吳菀荾
這群藝術界的朋友教我使壞,我都不正面的糾正他們,反而出鬼主意詐騙誤導他們,真不應該這樣子不是沈默就是說奇怪的話,他奉命帶我去夜裏遊街,反戒嚴法卻也沒有被捉起關,在台大的鐵牆後面聽剛出道的五百唱地下搖滾的反抗之。
在攀牆時我差點勾到牛仔褲而下不來,走到對街吃日式雞肉飯,店員是台大的明星學生寫旅遊文章的作家,多年後不僅牆被全部柝掉,而且也不再有露天演唱會了。幸好我不是主流,又何苦想要轉學到第一學府去讀書,我知道他用潛意識逼我講話,可是我好像無話可說無可奉告,我活在自己的小說當中失去了靈魂,我把奇異的想法化作文字和小型文本,不管風格所謂何物何旨,痛快的傾訴一種活在幻境的無我逸樂,我喜歡沈思閱讀不受打擾,可是他的眼彷彿透析了全部。
他請我吃羊肉燴飯時評論我的小說,是輻射的語法,我只是笑笑不作反擊,他苛薄的寫評語詛咒我的愛情小說,不知道是何種文學評論觀點,應似對比的解詩法則吧!我夾在書裏很久不去理會它,直到我寫出了對比法的宗教小說,其中充滿了橫槓的符號被異名刊登,他還在那邊發出意味深長的試探笑聲。
我的文學不守規矩已經到了放肆的邊界了,文字黃禍也不只我一人,可是我在翻轉之後拋開了笑聲卻也沒得到掌聲,文壇是如此的無情無義,根本沒有所謂的文友,我只跟他競賽藝術,也不曉得自己怎麼參這門學問的,單靠一點淺薄的興趣不求完美創造,以為凌亂即是革命和擺脫之道,後來回復本我之後仍是可以創作。
世人不知我也有雙重性格的口業和偽妝的想法,兩元化的極端可以接近三重一體的中道,不過大多是一種悖離分裂以一延伸多義的法則而已,他是毒蛇之友。
日蓮正宗在台研究社書系之十九
書名/不為菩薩
作者/吳菀菱
發行/言葉出版社
住址/台北市興隆路三段一一二巷四弄六號四樓
電話/02-29344807
手機/0985606092
印刷/極光圈文藝工作室
地址/台北縣三重市成功路四十二號十七樓之一
售價/每本新台幣三百元
出版/
是的 因為祂被不動明王箝制 必須齊心守護愛情
儒今各分東西 所以祂放棄了類似基督之愛的職責
我真的很扼脕 但也無能為力 因為總不能叫拹士作同性戀的舉止吧 所以各自獨立 分為源氏物語和平家物語兩種態勢 想必你還沒參到這裡吧 加油 多研究吧
剛剛上網搜尋 愛染明王 資料
發現閣下 "而如今卻不知要向誰學習愛染明王的法趣,廣搜愛情的經典。"
這段文字,充滿情慾的文章,
網路上有幾位與 愛染明王 感應的師兄 有幾位
一是真佛宗的 陳法源 老師 (提供許多案例經驗談)
二還是真佛宗的雪龍 (親身經驗)
三是真言宗的部落格(沒有案例)
...
其實 我想要說的是 愛染明王 雖然感應迅速
但 祂的本源來自空性 (金岡薩埵) 過度的貪染 則是曲解愛染明王的本義(宇宙真理),反而 得不到以及認不清"愛的真諦"。
很不錯的分享~!
http://www.yyj.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