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8　平衡

看著明澄的雙眼，有好幾次自己都差點要說出自己恢復記憶的真相，但是他都忍了下來，這一次再對上她，瞳孔中流露出等待肯定答案的訊息。也許，說什麼都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茼蒿，你告訴我，你想起我是誰了對不對？」

「一個不小心落入觀美漁村的王子，遇見了一個叫葉天瑜的天使。他從單均昊變成茼蒿表哥，失憶的時候為了她對抗SENWELL，為在乎的人努力的感覺很棒。我喜歡她看著我的眼神，我能領著她舞出最美的迴轉，我不要她因為我掉眼淚，那我會寧可從沒有遇見她。」依照對天瑜的瞭解，他知道自己恢復記憶應該會很高興，聽這些話或許會更感動，他相信下一秒天瑜會撲過來。
「單均昊，這樣子耍我很好玩嗎？騙我很有趣嗎？」天瑜說完，自顧自地往前走。均昊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事了？

「天瑜…」他跑了過去，擋在天瑜面前，她擦了一下眼淚，又繞過他往前走去。

「你不相信我回來了？」他問，很著急的眼神，同時拉住她。

「茼蒿，為什麼要隱瞞？」她真的好生氣，好生氣，止步，雙手緊握拳頭。

「天瑜，你不要生氣。你說過生氣會變老喔！」他的手捧著她的小臉想讓她看向自己，她倔強地撇到一旁。

「葉天瑜…」單均昊式的口氣，天瑜回頭瞪著他。

「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嗯…笑一個，葉天瑜笑起來比較好看喔!」突然均昊很低聲下氣地說著，很出人意料的表現。

「為什麼不誠實告訴我，你恢復記憶了？」雖然口氣還帶著不滿，但原本高張氣焰有被撲滅一些。

「我想讓你自己發現嘛！」他矮了一階，然後臉湊到她臉前。

「走開，我還沒原諒你。」手遮住了他的入侵，她眨眨眼，手指下指令－均昊乖乖配合，把她背起，兩個人走在向晚的街道上，影子拖得很長。



很放心地攬著他，她靜靜地靠在背上－這是她專屬的位置。

『茼蒿，非得讓你吃點苦頭。』天瑜偷偷計劃著，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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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束定期性召開的工作報告，會議完，子騫和均昊兩人留下來…

「你跟天瑜承認了？」子騫問，昨天很晚他接到天瑜的電話。

「嗯，她還在跟我鬧脾氣！」露出沒輒的表情，不過事實上，可以坦然面對天瑜，他比較輕鬆。

「那她的狀況現在怎麼樣…」子騫還是有些不放心。

「被我刺激後，感覺上有降低病徵。」子騫看著他，面露微笑。感覺到單均昊的表情變多了，看來天瑜的存在，對他真的產生很大的影響。

「我想下星期國外的見習課程，你就不要參加了。」

「謝謝你，子騫。」



子騫繼續收著文件，均昊起身離開。開門時，發現芸熙等在門外。

「芸熙，有事嗎？」均昊問著，芸熙搖頭，表示有事要跟董事長說。均昊點頭，先行離去。



當子騫走出，看見芸熙…「怎麼樣，決定了是不是？」

「對！我想去…」她已經打定主意。兩人肩並肩走著，沒有過去曖昧不明的尷尬，不似好朋友的感覺，芸熙覺得這時子騫給人一種很穩重的上司模樣，讓人信任又崇敬。

「我會交代人替你安排。」子騫翻閱起文件，然後抬頭對芸熙說。

「子騫？」看他又繼續將目光投射於公文夾中，她喊著。

「嗯？」一個親切的笑容掃向她。

「我偶爾可以去看看伯母嗎？」乍聽見時，子騫心裡有一陣小波動，但掩飾住了，他沒讓芸熙感覺到異樣。

「可以，她都在家。如果妳能代替我這個不孝的兒子陪陪她，我想她會很高興。」自接任董事長一職，許多事等著他裁決，又因天瑜的關係，他也儘可能讓均昊早些下班，因此常忙得昏天暗地，陪母親的時間，相對縮水很多。

「是嗎？」她輕輕笑著，最後和他告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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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芸熙告訴采月自己要到歐洲出差的計劃，采月一聽很是擔心。一直以來，芸熙都在她保護傘下長大。忽然間，她要自己張開翅膀出去闖，一時間，她還不太能接受。

「芸熙，要去多久？」

「媽，三個月。」

「一定要去嗎？我不太放心。你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遠門，以前留學都還有均昊和子騫陪著，這一趟我真的很不放心。」

「媽，我也不是一個人，公司許多高階主管都會去，你不要擔心。」看著芸熙堅定的樣子，采月知道自己勸退不了。眼前的芸熙，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張，她長大了。

「媽，芸熙出去學習、出去看看，對她很有幫助。」均昊此時插上了自己意見，芸熙對於他的支持，露出開心的表情。

「均昊…」采月瞥了他一眼，深怕他趁此要芸熙離開。

「芸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均昊說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飯。不過，這反而讓采月很欣慰的笑容，也讓原本基於均昊而對芸熙的歉疚有了釋放。她想著，這樣子單純的家人的關係也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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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9 當愛再降落

好些天沒見他，手機也刻意關機，錢來也的電話和大門永遠有金枝媽媽替她擋著，除了正哲偶爾不識相地會替均昊傳話外，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姊…你不要生茼蒿的氣。他站在太陽下很久了。」正哲來到她房裡，觀美漁村內最沒心機又單純的孩子，來一趟觀美，沒有人給他好臉色，諷刺的言語不曾斷過，他知道大家都心疼天瑜。除了老爺，還有正哲沒跟均昊翻臉。

「你不會拿一罐飲料給他喔！桌上也有愛玉冰啊！」沒好氣地答，扳著臉，她警告自己不能心軟，和大家約定好要讓茼蒿嚐到苦頭，但狠心這個特質不是一下就能擁有的。


正哲默默走出，天瑜原以為沒事了，卻聽見兩人開懷地對談，偷偷從窗戶望去，兩人手中各一碗愛玉冰，正坐在錢來也一側。

「我姊一定是裝的。」均昊一聽，笑了。記憶中，正哲老愛扯她的後腿，說天瑜的糗事，而天瑜也會大罵他，絲毫不留面子。儘管如此，姊弟的感情卻好得叫人羨慕。

「茼蒿，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沒辦法問你功課。我一提，我姊就會大罵不要老是依賴茼蒿。」『天瑜，你是不是同時說給自己聽？』他想著，恢復記憶前，他在電梯內嘲弄她「我很懷疑如果沒有人在妳身邊，妳肯定災難不斷！」這句話是不是代表當時自己潛意識內認為只有他在，天瑜才會好好的？

「正哲，我有空再過來教你功課。這個給你姊姊。」他親了一下剛剛正哲拿來給他的波蜜，這一幕，完全落到天瑜的眼底。



一個心撲通撲通跳著，是他。

她一直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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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感覺在心裡翻攪，雨很大，撐把傘站在SENWELL門口，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進去找他？



辦公室內，目光抽離了桌面上滿滿資料，均昊無意識地起身，看向窗外，遠處傘下一個身影愈離愈遠。他拿起外套，就往外奔。知道是她－那把傘有著讓她吃悶醋過的曾經。

「天瑜！」他氣喘吁吁站在她面前時，雨水自髮上拼命滴落，天瑜反射地拉他進傘中，突然發現有點奇怪，又推他出去。

三秒，她又把他拉進來，兩人靠得很近，天瑜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袖口擦他的臉上的雨水。



均昊趁機開口，「可不可以給我機會解釋，如果接受就原諒我。」天瑜依然靜默，她專注擦拭著他的領口。

「十個理由。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不願你想起悲傷的記憶。」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保護你。」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害怕你的眼淚比笑容多。」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讓你受傷的心痊癒。」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對茼蒿歉疚。」天瑜因為他的身分，痛哭的那天，他不要她再想起。他希望看見快樂的天使，而不是對他露出抱歉的淚光。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害怕你推開我，自己承受意外。」車禍那一幕，親眼瞧見天瑜倒在面前，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用單均昊的身分愛你。」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讓你看見單均昊愛葉天瑜不輸茼蒿。」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不願讓你害怕茼蒿會再離開。」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等你確定你也愛著單均昊。」高高在上的單均昊愛她，她就不必在茼蒿和均昊間作選擇，因為兩人給她的，都是等量而相同的愛。

「所以沒有告訴你。」他說完，終於得到一個熟悉的擁抱。



「茼蒿…你會擔心我，對不對？」天瑜緊緊地抱他，腦海中是他追著公車，看著她著急的眼神，『如果茼蒿沒能追上自己，他們之間真的就錯過了吧！』看他擋住公車，她偽裝冰冷的言語，要擺脫兩人的關係，拉她下車，那一瞬間，茼蒿就把愛深深嵌進自己心裡，無論失憶與否，從此注定了一輩子為他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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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熙和公司其他主管剛到中正機場，飛往巴黎的班機，23:55起飛。正當眾人要進入機場內時，芸熙注意到一個帶著墨鏡裡正慢慢追上她的腳步。

「芸熙。」摘下眼鏡，一派悠閒。

「董事長好。」其他主管紛紛轉頭過來問好，但在場只有芸熙感到震驚。

「原本是均昊該來的，但是…」避而不談天瑜的事，對她，他習慣了選擇性告知。

「總之一起出發吧！」他開朗的話，讓大家面露微笑。

由於，芸熙對這趟旅程帶著興奮又緊張的心情，因此艙內的大部分乘客都睡了，她的精神依然很好，望著身旁的子騫也因疲倦而睡去時，她仔細替他拉上了身上覆蓋的毛毯。

看著他，沉穩的面容，不禁想著他是否已經把傷心的過去擦去了嗎？

「子騫，對不起。我想…我應該也屬於你傷心的過去。」她壓低音量在子騫耳邊說著，子騫仍舊沉睡，表情依舊柔和。



她看著窗外，漆黑，偶爾有些微量的亮點，眼皮開始疲倦，逐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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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20 等愛回頭

到了歐洲的這段時間，芸熙和其他的主管一同參觀了許多西歐及中歐規模較大的飯店或旅館，並接受飯店人員的專門課程，日子忙碌充實，芸熙彷彿回到了單純的求學時代。這段時間中，她認識不少各個國家的飯店業者，並從他們身上看見身為飯店人為客人服務的驕傲及感動。

看著子騫代表著SENWELL向今天最後一家旅館負責人道謝的時候，她心裡更是激動難言。告別真的一件不容易的事，結束今天的參訪，今晚他們一行人將出發至荷蘭，那將會是他們的最後一站。



來到港都鹿特丹，現代化和一流的建築，有現代建築的實驗場的存在。打破了荷蘭給人鄉村的既定印象，不是只有鬱金香和風車，這裡有著前衛又新潮的設計。



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誤，只能匆匆挑選幾家著名的旅館作考察。當然他們也去了近郊有名景點―小孩堤防(Kinderdjik)參觀，那裡可以一眼望見19座巨型風車。芸熙望著前方的壯闊，子騫正在和當地人閒談，一會兒走過來告訴芸熙七、八月的時候，每個星期六19座風車還會一起轉！



聽著子騫說起典故，「儘管風車動力已被科技取代，但這裡的壯觀美景仍保留者，是世界古蹟之一。」看他和自己分享時，臉上的喜悅，她覺得自己好像看見當年他接過她親手製風車的樣子。

「很可惜，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沒辦法親眼看見風車一起轉動。」她面露遺憾。

「對啊！我沒有辦法把這裡的風車送給你。不過，這個給你。」子騫開玩笑地說著，對她，還有些不忍心。那是個小型的風車模型，她用手指輕輕地轉著扇葉，驚喜地收下這份心意。

一旦認真投入，就會發現時間真的毫不留情離去。

明天他們將踏上歸途，芸熙晚飯過後就回房準備收拾衣服，在床上收著收著，停了動作，離開房間。



回到台灣隔天晚上，子騫與均昊回到單家，采月熱烈地挽留他吃晚飯。

「伯母，關於芸熙…」

「芸熙，不是和公司的人去了歐洲出差嗎？算算日子，她也該回來了。」她看看牆上的月曆，並不清楚子騫其實也去了歐洲。

「她決定再留在荷蘭一段時間。」子騫說著，原本反對的他，在經過她固執的要求下，最後還是替她辦好一切住宿事宜，讓她繼續在荷蘭學習。

「子騫，這是怎麼回事？」均昊問起，突然作決定的舉動不像是芸熙的個性。

「伯母、均昊，相信我，芸熙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子騫很誠懇，在他的解釋下，讓采月母子了解芸熙想求進步的想法，因此也稍微放下了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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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騫安排了一個翻譯留在芸熙身邊，每天她和翻譯就四處逛著荷蘭各小城，以客人的角度去欣賞各個經營者的用心。這些經驗和所見，讓她檢討了過去自己在SENWELL內的工作態度，一個飯店主管不只注重決策，而要重視的是客人的感覺。想到這，她拿出了子騫送的小風車…



子騫，在乎著每個人的感覺。

『也在乎著自己的感覺，但是我卻不曾理會他的感覺。』她若有所思。



這段日子，偶爾和采月通遠洋電話，聽得出來，采月的掛心。儘管如此，她還是表示暫時沒有回台的念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待在這個迷人的地方。陪在她身邊的，是那個小風車…

將近半年過去，偶爾想家的心很強烈，這時她會固執地不願意承認。

「經理，董事長打來的。」

「喂！芸熙，你答應我，最久不超過半年。該回來了，伯母很想念你，還有SENWELL的事務需要你回來幫忙處理了。相信你應該學了很多，我很需要你的協助。」很一般的語氣，聽在芸熙耳裡，心裡卻有些不平靜。



當晚，她做了個夢。

模糊中，夢裡的她在玩躲貓貓，兩個小男孩和她開心地玩著。兩個人，她總對著其中一個笑，他會拉著自己的手往前走，對他，擁有絕對的信任。但是，每當自己流淚的時候，坐在身邊的人總不是牽著她走的小男孩…



「我們回去吧！」這一次真的要回去了。帶著風車，她要回去…找回那個擦去她眼淚的小男孩。



『當愛再度降落，唯有澄淨的心得見幸福的閃光，讓愛回頭，誰道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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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系列超短篇―



系列一 七夕情人節



人物：天瑜、失憶中的茼蒿

地點：觀美旅店



觀美旅店頂，天瑜趁著沒人注意，跑上來喘口氣。



不久，她開始幻想起來，陶醉其中。

『自己身著古裝，飄逸天仙的模樣，茼蒿牽著牛，兩人踏在千萬隻的喜鵲上，朝著對方走去…，呈現出很美麗的畫面。』

「茼蒿的樣子真好笑…哈…那是什麼樣子，好拙喔！不過，牛郎和織女等這天相會，一定很辛苦吧！」除了替牛郎織女的愛情哀悼起來，也為自己浪漫情人夜感到悲哀。雨絲飄著，傳說這是兩人相見落下的淚水…



七夕，難得讓觀美忙碌的日子，連天瑜都被叫來支援，原本期待和茼蒿過個浪漫情人節，這個夢破了，她哀嚎。



「天瑜？就知道你在這…要偷懶也選個好地方。」茼蒿撐著傘向她走來。

「我在感受牛郎織女的淒美愛情。」天瑜淘氣地說著，直到他將傘帶入她原有的空間裡。茼蒿輕輕拍去她髮上的雨絲…

「相傳牛郎星和織女星七夕夜相會，兩顆星靠近，使得淒美的愛情故事更添淒迷。可是，我告訴你喔！以今天天文學的觀點，牛郎星和織女星相距十六光年，兩顆星靠近要花的時間很長，簡單比喻，牛郎寫信給織女，以光速傳送都要十六年，等織女收到信後馬上回信，還要再經過十六年才會到牛郎手上，這一來一返就要三十二年，你看，美麗的織女就變成老太婆，而牛郎也成了老伯伯了。還是不要嚮往他們的愛情比較好」天瑜扁著嘴，白了茼蒿一眼。

「什麼光年啦？我聽不懂。什麼老太婆、老伯伯的，你真的很煞風景欸！七夕這天所有的浪漫氣息全被你破壞掉了。」她拍拍自己的額頭，這下，和茼蒿的浪漫七夕，夢…更碎了。
心裡的她，蹲下身，想努力拼起那原本浪漫的一幅畫。



「那這樣有沒有好一些。」口袋裡掏出一朵紙製白玫瑰。

「好一點。只有一點。」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具體的表現那「一點」。

「那也沒辦法！我只能給你這麼一點點。」他低著頭說。

「對了，忙完了嗎？」天瑜突然想到，兩個人好像…「混」了很久

「沒有啦！老爺說我們可以回去了。」跟著他下樓，茼蒿拉著天瑜，走回車上。


當她開車門的瞬間，突然一把被他拉住。

有些被他的動作嚇到，回頭的時候表情很難看。「做什麼啊？」

「給你。」一大把紙玫瑰，在她眼前，一陣驚。

「你…」她懷疑地慢慢把手伸過去，茼蒿只是很快地把花快速交到她懷中，馬上繞過另一邊上車，一邊喝著飲料，若無其事。

「你自己做的嗎？」面露開心笑容，她跟著上車。

「蘇立欣。」他看著窗外，眼神飄忽不定。

「什麼…茼蒿！這該不會是蘇立欣送你的吧！」氣得馬上想把花丟到地上，踩給它爛。一隻手馬上阻止了她的行動，同時覆上她的唇，很久很久才離開。

「她教我的啦！」最後吐出了這句話，天瑜撥撥頭髮，臉頰緋紅。茼蒿露出的深意笑，葉天瑜真的很好騙…

系列二 西洋情人節



人物：天瑜、失憶中的單均昊

地點：SENWELL廁所 ð 高級餐廳



SENWELL的邊緣角落，天瑜蹲在男廁，努力刷洗著小便斗。愈刷愈生氣，情人節淪落到這種地步，她葉天瑜是造了什麼孽得到的報應。



剛剛，經過他們身邊，好像聽見芸熙要均昊帶她上餐廳吃飯。

「什麼嘛！公共場合故意肉麻給人看啊！真是…」話雖這麼說，她心裡其實很難過，咬著牙顧作沒事，提著打掃器具就往廁所去。



她之所以在這，有八成得感謝「阿達」姐。基於要和子騫總監約會之緣由，她很技巧性地安排她必須完成一大堆工作，以免她打攪了兩人的情人節。她沒吭聲反彈，只是認命地接受ADA的絕對命令。一想到ADA那所謂盛裝打扮，她就覺得還是制服適合她。



「這是第幾間男廁了？」聽下了原來的動作，蹲在一旁，覺得自己很苦命。



一陣腳步聲往這來，她整個人嚇到了…

「我…好像忘了掛清潔的吊牌了！怎麼辦？怎麼辦？好尷尬喔…」她咬著指甲，不安地繞來繞去，慌張得很。腦筋一轉，她想到直接拿著掃具大方走出去就好啦。迅速地將抹布扔進不遠處的水桶內，拎著拖把，提起水桶就急速往出入口走。
她只顧自地低頭走出，轉角，撞上了來人。

「葉天瑜，你看你做的好事！」她張嘴，一驚，水桶殘留的水全數噴灑至對方的鞋子及褲子上。下意識拿起抹布就要擦，對方一手把抹布搶下…

「弄髒了我的褲子，你還嫌不夠，居然還要用抹布來擦？」口氣很兇，天瑜一動也不動，怯怯地站在那挨罵。

「葉天瑜，你不要像個木頭站在那，連道歉都不會說嗎？」

「對…不起，茼蒿，對不起。」

一聽到她反應，又助長了他原本的氣焰。「我說過不要叫我『茼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