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04 22:53:41李南
往事(十五)
杉,是個好人,極好的脾氣、極好的人品,還有我說過的極好的身材,可是他的運氣卻極端不好,因為他遇見了我,又很不幸的喜歡上我,而我,並不喜歡他,更糟的是,我不忍拒絕他對我的好,我和他去看了第一場電影,那像是允諾交往的第一場電影。
我不許 杉 在學校表現出和我熟稔、不許他牽我的手、也不許他打電話給我,我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因為成為男女朋友是自己的事,不需別人知道;我們還是學生,不該牽牽搭搭;我有嚴父又睡的早,不方便接電話。他幾乎毫不辯駁的全盤接受,除了打電話這一項,因為他願意熬夜到凌晨兩三點打電話給剛睡醒的我,和我說說話。
我倆總是在放學後,先去文化中心散散步,談談笑笑一片融洽,然後他在晚風夕陽下送我回家,也會在假日一起看看電影,並肩走一段路,合吃一碗剉冰,在村子口互道明天見,一切都是很自然又很單純的相處模式,我甚至開始覺得兩人美好的相處不一定需要愛情,但那畢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愛情是一座天秤,當一方無怨無悔厚重的付出時,另一邊是不可能雲淡風清的,天秤會失衡、會傾倒、會壓傷人。
進入冷冽的冬天, 杉 依舊不眠不休在凌晨打電話給我,而我從不曾噓寒問暖關心他的身體;大節小節生日小聚,他都會用心送上小禮物,我卻愛收不收不當回事;我堅持在校只能點頭招呼,他則越來越難理解了;這些點點滴滴配上畢業在即,杉可能真的越來越不安了,他終於使出殺手鏩決定賭上一賭。那是一個陰霾的傍晚,大雨在潑墨的烏雲後呼之欲出, 杉 急急送我到村口時雨點已不留情的大顆大顆滴下,他沒等我說再見就執起我的手,穩穩的套上一枚金戒子,我莫名其妙慌張的甩開手,毫不猶豫的脫下戒子,狠狠的看著他,就像是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一般,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往巷子,留他一人在大雨中怔忪。
我為我的反應感到難過,但我卻連通問候的電話都沒打, 杉 沒有因我的絕情而疏遠我,他仍盡一切努力在愛我的情緒中掙扎著,只是他的笑容少了、也恍惚了,而我的烏龜特色又來了,無顏面對他的愧疚讓我選擇躲避他,下課的我絕不出教室,即使上廁所我也繞過中央樓梯到樓下去,放學時我衝第一個離校,搭上空蕩的公車揚長而去,我完全不去體恤 杉 的心情,只是一味的、死命的逃,我終於踐踏著 杉 高尚的人格,草草了結了這段感情,也在渾渾噩噩中逃出了校園,自五專畢業。
我不許 杉 在學校表現出和我熟稔、不許他牽我的手、也不許他打電話給我,我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因為成為男女朋友是自己的事,不需別人知道;我們還是學生,不該牽牽搭搭;我有嚴父又睡的早,不方便接電話。他幾乎毫不辯駁的全盤接受,除了打電話這一項,因為他願意熬夜到凌晨兩三點打電話給剛睡醒的我,和我說說話。
我倆總是在放學後,先去文化中心散散步,談談笑笑一片融洽,然後他在晚風夕陽下送我回家,也會在假日一起看看電影,並肩走一段路,合吃一碗剉冰,在村子口互道明天見,一切都是很自然又很單純的相處模式,我甚至開始覺得兩人美好的相處不一定需要愛情,但那畢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愛情是一座天秤,當一方無怨無悔厚重的付出時,另一邊是不可能雲淡風清的,天秤會失衡、會傾倒、會壓傷人。
進入冷冽的冬天, 杉 依舊不眠不休在凌晨打電話給我,而我從不曾噓寒問暖關心他的身體;大節小節生日小聚,他都會用心送上小禮物,我卻愛收不收不當回事;我堅持在校只能點頭招呼,他則越來越難理解了;這些點點滴滴配上畢業在即,杉可能真的越來越不安了,他終於使出殺手鏩決定賭上一賭。那是一個陰霾的傍晚,大雨在潑墨的烏雲後呼之欲出, 杉 急急送我到村口時雨點已不留情的大顆大顆滴下,他沒等我說再見就執起我的手,穩穩的套上一枚金戒子,我莫名其妙慌張的甩開手,毫不猶豫的脫下戒子,狠狠的看著他,就像是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一般,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往巷子,留他一人在大雨中怔忪。
我為我的反應感到難過,但我卻連通問候的電話都沒打, 杉 沒有因我的絕情而疏遠我,他仍盡一切努力在愛我的情緒中掙扎著,只是他的笑容少了、也恍惚了,而我的烏龜特色又來了,無顏面對他的愧疚讓我選擇躲避他,下課的我絕不出教室,即使上廁所我也繞過中央樓梯到樓下去,放學時我衝第一個離校,搭上空蕩的公車揚長而去,我完全不去體恤 杉 的心情,只是一味的、死命的逃,我終於踐踏著 杉 高尚的人格,草草了結了這段感情,也在渾渾噩噩中逃出了校園,自五專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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