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03 14:03:24瀨寺流伸
異類的生活-在日本素食第2章
109辣妹，常常在網站上、電視上、漫畫上、朋友的口耳中聽過，一種奇怪的裝扮，但是卻是當時日本高中生趨之若鶩，到底他的特色在哪裡？109百貨又有什麼魅力？
揮別駐日單位的邀約，一個人用處理公事為藉口，走出了辦公室，向警察問了路，（只見警察拿出一個手繪非常精細的大地圖，連路標都有，用著很有趣的日腔英文：「辣府鬥、ㄌㄨㄞ＼鬥」，告訴我怎麼搭地鐵，還特意走出門口比出方向，看著他熟練的反射動作，我看他應該很習慣碰到觀光客問路吧），走道地鐵站，搭上地鐵，前往109的誕生地～涉谷。
在逛到第一家109百貨後，我才知道，原來109百貨公司有兩家（不知道有沒有第三家？還是他是連鎖百貨？），肚子咕嚕一聲，我知道，我餓了。
吃素應該不難，困難的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用日文表達我吃素，這種隨遇而安又不願意做功課的個性，由時候自己都蠻無奈的。
不管了，到了樓頂，看到了一家西餐廳，我想，做西餐的，應該會有很多外國人去吃，英文應該會通的（這是什麼邏輯啊？可能當天真的太餓了）
走進店裡，舒適的燈光、柔和的音樂，讓我的心情放鬆不少…但，也是惡夢的開始。
一個可愛的男性店員走了過來，拿出一份菜單，微笑著對我說了一堆日文（我猜應該是說：「先生您好，我們今日特餐是現宰的死豬肉，味道鮮美，要不要來一塊？」）。
看著他，我說了一句日文：「有沒有素食的餐點？」（這句話經過朋友調教，應該OK）。
店員的笑容僵掉了…，糟，發音又不正確了。
：「你們有素食的餐點嗎？」（我想英文應該會通吧？）
店員的笑容僵的更嚴重，還帶點恐懼…..，糟，他不懂英文嗎？
：「沒關係、沒關係….」（我微笑的看著他，腦袋不停運轉，有沒有其他溝通的方式）
：「我是台灣人（日文）」（這和吃素有關係嗎？）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希望你聽得懂）
對方的表情已經讓我確認我們的溝通有很嚴重的問題。
拿起紙筆，我自認寫了兩個漢字『素食』，然後比比自己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
對方的表情已經讓我嚴重失去信心（現在想想，當時為何不乾脆換別家啊？幹嘛一直和他ㄍㄧㄥ？）
（後來才知道，這是中文，不是漢字，我可以寫『精進料理』，或是『野菜』，都比「素食」正確太多…或者，大家有啥建議嗎？）
可能餓昏了，我重新又喊了一次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
對方不斷的看著我的嘴形，反覆複頌我的話，突然，他頭上的燈泡亮了～！
：「素食對嗎？（日文）」（我猜的啦，因為他的笑容又出來了）
：「HI ！HI！ HI！」，看了看錶，我已經搞了10分鐘了，啥都好，來吧。
……………….這卻是第二階段惡夢的開始
可愛的店員攤開了菜單給我看。一看，換我傻了，上面都是日文，而且幾乎都是片假名（這不是西餐廳嗎？英文呢？）
不過店員已經知道我吃素了（至少我這麼覺得），所以用手點了兩個地方，又說了一堆日文（…你到底會不會英文啊？我猜他說：「日文文盲先生，這道菜沒有死豬肉，而且是正宗在日本製作，你可以吃」）。
：「SO（英文）， KOLE WA VAGITALIA DE S GA？（這是素的嗎？）」我問道。
：「HI（是的）DE MO（但是）＠＄︿（％！＄（聽不懂的日文）」店員回答。
看著他，我下意識摸了摸頭，發現我居然流汗了，沒想到溝通的運動量這麼大，至少我們邁進一大步，有一道菜是素的，但是，有一個「東西」在裡面，那是什麼？我聽不懂，所以我繼續集中火力。
：「OK，輕鬆點~!這是素的嗎？（英文）」，說出來我又後悔了，他的臉又僵了。
唉….我只能用手指只到他剛剛說的兩道菜的其中一道，
：「素的嗎？（日文，請見上面的日文爆笑發音）」
：「HI，但是！＠＃＄％︿＆，魯鬥司 DE＄＃＃＄＃︿」店員回答
我聽到魯鬥司，是英文的麵條嗎？所以是素麵的意思嗎？
店員看著我，我發現他也在流汗了。
：「所以這是素的？」我又問了一次
：「是的，但是有「％＆＊」（某個日文發音）」他又說道
：「所以這是素的？」看著他，我最後問了一次
他想了一下…
：「是的，但是有「％＆＊」（某個日文發音）」
天喔～！「％＆＊」是什麼？
好吧，我不追究了，既然他也說是素的，是素麵（不知道是啥素麵，炒的？煮的？煎的？），那就來一盤吧。
：「OK，I want this one, please」看完錶，我已經和他溝通15分鐘，在店員要收走菜單時，我靈光一閃。
：「等一下（日文），蒜、蔥（日文單音我還會發）奈以」我趕緊補充到，我總不願看到上面一把亮麗的蔥，盤子上還圍著蒜粒。
：「大丈夫 DE S」店員很有自信的回道
這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們心靈有了共識。
等待的時間，我還幫坐在對面桌子的一個黑人家族解釋什麼是台灣，一換名片才知道對方是，「柯麥隆無任所大使」（漢字，有誰知道是啥意思嗎？）聊了一下天（很有趣的名片），聽說從柯麥隆坐飛機到日本要48小時以上，而且他們花了將近百萬台幣（不虧是大使）。
麵來了，是一盤炒麵麵的上面灑的不是蔥，是海苔，吃了一口，醬油味，還有海帶的鮮味….。嗯，再吃了幾口，有麵、海苔，好像就沒有東西了，應該是素的。我開始大口吃…，不知不覺，我留下了一滴溝通成功的眼淚。
細細的體會日本炒麵，一邊和大使家庭的人聊天，又看著東京的夜景，我吃到了盤底，差點噴出來。
底下有一層排的非常漂亮的——「干貝」。
是的「％＆＊」是「干貝」
天喔…
剎那間我的腦袋空白…，去廁所催吐，後找下一家？去找店員來罵，要他換一盤？
看著他無辜的微笑，突然間，我累了。
我起身走到櫃臺結帳
：「＄％︿＃咖啡？」（我猜是：「先生，您的附餐咖啡不要了嗎？）
我笑一笑，搖搖手（我真怕你的咖啡放豬油….）
付了錢，走出餐廳。
：「謝謝光臨」店員很有禮貌的鞠躬。
唉，日本的神道教吃素，但是吃海鮮。
揮別駐日單位的邀約，一個人用處理公事為藉口，走出了辦公室，向警察問了路，（只見警察拿出一個手繪非常精細的大地圖，連路標都有，用著很有趣的日腔英文：「辣府鬥、ㄌㄨㄞ＼鬥」，告訴我怎麼搭地鐵，還特意走出門口比出方向，看著他熟練的反射動作，我看他應該很習慣碰到觀光客問路吧），走道地鐵站，搭上地鐵，前往109的誕生地～涉谷。
在逛到第一家109百貨後，我才知道，原來109百貨公司有兩家（不知道有沒有第三家？還是他是連鎖百貨？），肚子咕嚕一聲，我知道，我餓了。
吃素應該不難，困難的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用日文表達我吃素，這種隨遇而安又不願意做功課的個性，由時候自己都蠻無奈的。
不管了，到了樓頂，看到了一家西餐廳，我想，做西餐的，應該會有很多外國人去吃，英文應該會通的（這是什麼邏輯啊？可能當天真的太餓了）
走進店裡，舒適的燈光、柔和的音樂，讓我的心情放鬆不少…但，也是惡夢的開始。
一個可愛的男性店員走了過來，拿出一份菜單，微笑著對我說了一堆日文（我猜應該是說：「先生您好，我們今日特餐是現宰的死豬肉，味道鮮美，要不要來一塊？」）。
看著他，我說了一句日文：「有沒有素食的餐點？」（這句話經過朋友調教，應該OK）。
店員的笑容僵掉了…，糟，發音又不正確了。
：「你們有素食的餐點嗎？」（我想英文應該會通吧？）
店員的笑容僵的更嚴重，還帶點恐懼…..，糟，他不懂英文嗎？
：「沒關係、沒關係….」（我微笑的看著他，腦袋不停運轉，有沒有其他溝通的方式）
：「我是台灣人（日文）」（這和吃素有關係嗎？）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希望你聽得懂）
對方的表情已經讓我確認我們的溝通有很嚴重的問題。
拿起紙筆，我自認寫了兩個漢字『素食』，然後比比自己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
對方的表情已經讓我嚴重失去信心（現在想想，當時為何不乾脆換別家啊？幹嘛一直和他ㄍㄧㄥ？）
（後來才知道，這是中文，不是漢字，我可以寫『精進料理』，或是『野菜』，都比「素食」正確太多…或者，大家有啥建議嗎？）
可能餓昏了，我重新又喊了一次
：「WA DA SI WA VEGITALIA DE S。 VEGITALIA～！」
對方不斷的看著我的嘴形，反覆複頌我的話，突然，他頭上的燈泡亮了～！
：「素食對嗎？（日文）」（我猜的啦，因為他的笑容又出來了）
：「HI ！HI！ HI！」，看了看錶，我已經搞了10分鐘了，啥都好，來吧。
……………….這卻是第二階段惡夢的開始
可愛的店員攤開了菜單給我看。一看，換我傻了，上面都是日文，而且幾乎都是片假名（這不是西餐廳嗎？英文呢？）
不過店員已經知道我吃素了（至少我這麼覺得），所以用手點了兩個地方，又說了一堆日文（…你到底會不會英文啊？我猜他說：「日文文盲先生，這道菜沒有死豬肉，而且是正宗在日本製作，你可以吃」）。
：「SO（英文）， KOLE WA VAGITALIA DE S GA？（這是素的嗎？）」我問道。
：「HI（是的）DE MO（但是）＠＄︿（％！＄（聽不懂的日文）」店員回答。
看著他，我下意識摸了摸頭，發現我居然流汗了，沒想到溝通的運動量這麼大，至少我們邁進一大步，有一道菜是素的，但是，有一個「東西」在裡面，那是什麼？我聽不懂，所以我繼續集中火力。
：「OK，輕鬆點~!這是素的嗎？（英文）」，說出來我又後悔了，他的臉又僵了。
唉….我只能用手指只到他剛剛說的兩道菜的其中一道，
：「素的嗎？（日文，請見上面的日文爆笑發音）」
：「HI，但是！＠＃＄％︿＆，魯鬥司 DE＄＃＃＄＃︿」店員回答
我聽到魯鬥司，是英文的麵條嗎？所以是素麵的意思嗎？
店員看著我，我發現他也在流汗了。
：「所以這是素的？」我又問了一次
：「是的，但是有「％＆＊」（某個日文發音）」他又說道
：「所以這是素的？」看著他，我最後問了一次
他想了一下…
：「是的，但是有「％＆＊」（某個日文發音）」
天喔～！「％＆＊」是什麼？
好吧，我不追究了，既然他也說是素的，是素麵（不知道是啥素麵，炒的？煮的？煎的？），那就來一盤吧。
：「OK，I want this one, please」看完錶，我已經和他溝通15分鐘，在店員要收走菜單時，我靈光一閃。
：「等一下（日文），蒜、蔥（日文單音我還會發）奈以」我趕緊補充到，我總不願看到上面一把亮麗的蔥，盤子上還圍著蒜粒。
：「大丈夫 DE S」店員很有自信的回道
這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們心靈有了共識。
等待的時間，我還幫坐在對面桌子的一個黑人家族解釋什麼是台灣，一換名片才知道對方是，「柯麥隆無任所大使」（漢字，有誰知道是啥意思嗎？）聊了一下天（很有趣的名片），聽說從柯麥隆坐飛機到日本要48小時以上，而且他們花了將近百萬台幣（不虧是大使）。
麵來了，是一盤炒麵麵的上面灑的不是蔥，是海苔，吃了一口，醬油味，還有海帶的鮮味….。嗯，再吃了幾口，有麵、海苔，好像就沒有東西了，應該是素的。我開始大口吃…，不知不覺，我留下了一滴溝通成功的眼淚。
細細的體會日本炒麵，一邊和大使家庭的人聊天，又看著東京的夜景，我吃到了盤底，差點噴出來。
底下有一層排的非常漂亮的——「干貝」。
是的「％＆＊」是「干貝」
天喔…
剎那間我的腦袋空白…，去廁所催吐，後找下一家？去找店員來罵，要他換一盤？
看著他無辜的微笑，突然間，我累了。
我起身走到櫃臺結帳
：「＄％︿＃咖啡？」（我猜是：「先生，您的附餐咖啡不要了嗎？）
我笑一笑，搖搖手（我真怕你的咖啡放豬油….）
付了錢，走出餐廳。
：「謝謝光臨」店員很有禮貌的鞠躬。
唉，日本的神道教吃素，但是吃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