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4-12 00:41:45浪子遊俠

文化現象評論:批評家與即興演說家

批評家與即興演說家 陳去非
現代詩由於近年來在兩大報副刊文學獎的「用力鼓勵」下,流行大量使用「長句」(ps:為保持類似自然科學學術研究的價值中立的客觀立場,我不使用「長句氾濫成災」這樣的批判性字眼),而形成類似「文賦」的新體制,包括(1)使用過多或太頻繁地使用形容詞和副詞子句,以修飾名詞和動詞,長句是否對詩的意象接合,產生「乘數效應」,加強了詩的張力;或者是相反地出現「嚴重灌水」的「散化化」傾向?(2)對修辭辭格的陌生或者說誤解和誤用,使得句子和段落出現意指的多元指涉(意象的散射與失焦及意象與意象間邏輯關係的混亂與崩解),是否因而使得現代詩重新走入類似「後期象徵主義」及「台灣的超現實主義」曖昧與晦澀,難以修辭學和文法學進行解讀?(3)句子語法的顛覆與雜遝,是否係刻意地破壞或消解文法的表意功能,是否導致更多讀者和批評家的誤讀或踰讀的可能?
接下來是我個人較主觀的看法:能夠使用現有的修辭學和文法學,甚至符號及記號學作為工具理論進行解讀的詩,多數本於是寫實主義與正統的「現代主義」(含象徵主義及超現實主義、意象主義)的創作方法論而來,所以作品中小部分「無理而妙」的詩句是可以被詩批評家接受與解讀的;至於「現代賦」或「後現代詩」則類似走入哲學的「純唯心論」的「形上(精神)層次」,只能「勉強」使用主觀色彩濃厚的主觀(自我揣測)的心理分析或者主觀的(自我演繹)詮釋學來進行「解讀」(在此我不使用「解構」,因為作品的文本本身就欠缺中心思想(主題或主要意旨)及明確的內在結構(文法修辭及起承轉合的篇章構成層次與行文順序),所以沒有前提要:結構作品存在,當然就沒有後設的解構批評存在的要件與可能),這導致批評家集體走向「跟著感覺走」或者「摸著石頭過河」的唯心論的危險陷阱,在外行的不懂客觀方法論的讀者面前,表現得是「說得頭頭是道,怎麼說怎麼對」的批評家;反之,在內行的讀者面前,就成為「言不及義、胡言亂語」(碎碎唸)的顧人怨的即興演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