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14 20:16:12尚未設定

《實驗室的悲劇》

《實驗室的悲劇》

我從手裡的武俠小說中醒了過來,自己剛剛才沈醉了在那個武術世家之中,卻使我再次回想到,這間所謂的學校,早已經是一個滿佈沙塵的戰場。和平、寧靜,這些這些早已經沈淪沒落在這漆黑無盡的殺戮世界中,再沒有一絲憐憫,一絲關懷,一絲暖意了。

在學校的走廊上,本來是平平實實的地板,早已經被無數的怒火燒焦,焦黑的傷痕在門框上隨處可見,和無數悲傷的血淚故事,一同被刻在這間悲慘的校園上,成為歷史。我所踏之處,如同一座經過了戰火洗禮的廢墟一樣,已經再無力反抗世界的摧殘。正當我還在沈思著,空氣中沈寂著一種早已待發的血氣,連同無盡的邪惡和殺意,一同在我的腦海中徘徊蕩漾,彷彿又是悲劇的來臨。

這時候,我又看見梁兄了,他的那種傷痛的眼神,使人為他感到哀傷,而現在的他,卻還能掛著一副普通面容,和Terry、Percy二人,笑談著今天的事。

「今天那頭白老鼠,還真的是有點可憐。」Terry的眼神裡,有著一點怨念。
「算了吧,內臟這種東西,看過就算吧……」Percy的眼中打著安慰的笑容。
「嗯……」梁兄早就是不能發出一言了。
「不過肥狗的手勢倒是不差。」Terry的一言,帶著一點惡意。
「就是了啊!平時肥狗那家伙這麼恐怖……」Percy在語中插入了無窮嘲諷。

正當他們高聲談論的時候,我卻聽見一聲門板的磨擦,是從後面的生物實驗室傳來的,一個巨大的身影,就接著門聲,從門口走了出來,他就是鄭Sir,也就是所謂的肥狗。他的身形巨大,手臂上的肌肉和肥肉豈是一般壯丁能夠控制的?他的眼裡燒著憎惡的烈火,火種如同黃金一般,閃耀這條長廊的每一點灰塵,連同無窮無盡的殺氣,在這條無辜的長廊燃燒。

「你們在說什麼?」肥狗一言之後,就向前急行幾步,他的手腕就突發而出,如同狙擊槍一般的快,一般的準,一般的強,直向著亳未防範的Percy,揮出了這一拳,就如同蛇的舌尖一般,直擊進Percy的肚皮裡。可憐的Percy就連手也沒有仲出來,肚皮就已經陷了進去,身體也很不自然地彎了下去。他的口角邊滲透出一小片的紅,似是要和肥狗,帶著仇恨立下永遠的戰書。

「是肥……狗……」Percy受到這一擊的重創,身體早已經軟弱無力了。
「你這家伙……又要來打架的嗎?」梁兄的頭頂,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
「什麼?」Terry的舌子還是打著問號。
正當Terry還在猶疑,梁兄已經從口袋裡,提起了幾根橡皮圈,他立時右腳站定,左腳後退堅挺,成一馬步之勢。他一個有力的拉弓,那幾根橡皮圈就從手裡,如同脫了絃的箭矢一般胡亂射出,驚鷗一般的向著四面八方亂飛。就在這時候,突然的一道白光從梁兄的眼中閃出,那些橡皮圈被白光明明的照射,反照出獨特的,一股帶著無限殺氣的紅光,轉眼間,橡皮圈長成了一隻隻帶著紅色羽翼的蝙蝠,反映出鮮血的光彩。一隻隻饑渴的蝙蝠,在尋找血液解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肥狗的手腳狂衝。可憐的肥狗自以為聰明,把雙手提起,以作為擋箭牌,卻還未知道,自己的雙手已經在轉折之間,被那股殺氣刻下了一個個流著鮮紅的小洞,流出了一滴一滴的憎恨。肥狗的身體亳不自主的縮緊了起來,眼神卻帶著一絲朱紅,一絲短小的,卻能把這眼前一切遂一砍下的朱紅。

「你是想殺了我嗎?」肥狗大喊,一陣音波儼然從肥狗的口中躍出,剛才的一個普通語句,那區區七個平凡的中文字,突然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實體,發出了黃金一般的光輝,光輝摧殘、破立,不斷閃爍出一段段無盡的光彩。就在這光耀的一瞬間,那些文字卻如同河馬吼叫,發出了一陣一陣極為低沈傷痛的音波。我雖然站在遠處,這些音波還是在我的耳中打轉,轉出一陣一陣的刺痛,至於梁兄等人,已經連脫逃的力量也沒有了,就只能像待宰的雞鴨一般,倒在地上疲軟的尖叫,叫聲卻已經完全被那些音波所吃下,沒能振盪到我的耳膜。

我並不情願被這種可怕的振波蓋頂,自己的手就很不自然的,拿出了銀包,做了一點小動作,此時,在肥狗旁邊的空間,出現了一個黑暗大洞,一把純白色的巨大鐮刀,就從那兒跑了出來,極快的砍了下去,給了肥狗一點點的教訓。肥奇突然中招,他一轉頭回望,卻只能看見在自己的腰間,有著一個整齊的切合,和他自己紅紅的血水,從衣間不斷滲出,而再也找不到什麼了,而天空中的那些黃金光輝,就和夕陽一同下到西山,再也不能看見了。

「哈……你這是內力虛耗過度了吧……」Terry嘲諷之言,聲音卻是軟弱至極。
「你……」肥狗的聲音就更是無力。

當肥狗還在說話的時候,Terry突然急速的發出了一言,插斷中止了這一句話,「2sinX2cosX=tanX」,此話一出,一個巨大的圓圈,就出現了在眾人的面前,一直燒著墨綠色的烈火,烈火之中連附了邪氣,光芒照亮了整條長廊,使長廊多了一份邪惡的殺氣。那些圓圈向著肥狗急轉,一陣陣的火焰從圈上跳出,直飛向肥狗巨大的肚子。肥狗試圖提起雙手,他的前臂卻已經是不受控制,無法提起來了,此時,他的身軀被烈火打中,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右面急放,整個人就飛進了生物實驗室裡。

Terry見肥狗已經再無力反抗,很輕鬆的幾步就走進了實驗室裡,也沒有聽到梁兄的勸諫,我卻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殺氣。Terry在那個實驗室的門框附近,不過那幾秒鐘,就已經要人聽見一聲慘叫。梁兄和Percy就立即應聲而入,進到生物實驗室的門口附近。

我從實驗室旁邊的準備室進了去,幾個急步就到了生物實驗室的後門。我一打開門,一股巨大惡臭就叫我的身體立即感到刺痛,叫我的身體很不自然的收縮起來,這一陣的肅殺,就連我的骨頭也感到酸痛。我很勉強地抬頭一看,只見梁兄和Percy在門口附近,和在窗邊的肥狗,隔著數張破爛得有點奇怪,給開了一個個小洞的桌子對待。

「你這家伙……你究竟又對Terry做了些什麼!」梁兄破口大罵,聲可破竹。
「那又怎麼樣?」肥狗亳不在意,說話時還要擦了擦鼻子。
「你這個家伙……」Percy也衝動起來了。

Percy這一言之後,手中已經從衣袖間,拿出了計算機,梁兄立即退開了兩步,他卻把計算機當了是電子辭典一般打開了,手是一邊打字,指頭就如同鴨子的羽翼一般,不斷拍打著平靜的湖面,口裡同時唸了一句字:「procedure game」,只見在無數空氣的中間,一陣強風閃著銀光,從某點吹了出來,在燈光殘弱的實驗室裡,照出一點點光彩。就在這光彩的一瞬間,那陣風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個手勢,有剪刀,有石頭,也自然有布,連帶著殺意和決心,向著肥狗衝去。

但只聽見肥狗的口中唸出了一點詞語,又輕輕的把他那隻早已經是傷蒼滿佈的左手提起,只見全個實驗室裡的所有試管,就在剎那間漂了起來,直向著空氣中的那些手掌衝去,成為了一個個的火球。爆炸的震動叫世界停止了轉動,地板卻是不斷震動,震動之中,一絲絲的紫紅火焰從地板燒起,上面的無盡仇恨,無情的燒著了Percy的腳底。Percy的身體只有在痛苦之中不由自主的伸縮著,但火炬重未停止過。

此時,我見到一個人影站了在門的後面,那個拿著小提琴的,顯然就是絃樂團的小夥子Gary了。只見Gary的手中拉起了小提琴,就有很多音符從琴面衝了出來,向著四方八面抗散開去,那些音符裡有著一點點的安慰,一同飛到這個實驗室的每一處,火焰就在剎那間安詳的停了下來,Percy的腳傷也在一瞬間完全回復了過來,而整個實驗室,也多了一陣安全的感覺,再沒有那種戰場的殺氣了。

「沒事吧,Percy。」Gary很簡單的問侯了一下。
「我很好沒事。」Percy還沒等Gary說完,就已經彈了起來。
「你這家伙壞事做盡,也該差不多了吧。」Gary又在這地方,加了一點點殺意。
「不能讓你壞我好事!」肥狗大喊著。
肥狗一出了此言,只見到在桌子的裂縫之中,有無數的白老鼠跑了出來,就聚集了在各張桌子上,共約有百多隻。肥狗的指頭一揮,眾白老鼠就直向著Percy等人狂奔,牠們的數量眾多,就從地板四方八面向著他們衝去,不過幾秒,白老鼠們已經鑽進了他們的腳底,但卻又真的只是站在他們的腳底,是的確什麼也沒有做。Gary望了一望肥狗,只見肥狗把指頭向上一揮,那些白老鼠的眼裡就開始發光,我直覺是感到,牠們是在流淚的,就在這剎那間,百多頭老鼠突然爆炸,大量的血漿和內臟,極快彈出,為這個地方再一次補上了哀傷和慘痛。Gary和Percy被直彈到天花板,倒了在地上,不醒人事,而梁兄就向後倒在地上,肥狗的面上掛了點笑容,像是很歡迎那股臭味一般。正當他想轉身離去,卻才發現我已經從窗邊,打開了一道由強光所組成的厚牆,把他從窗檯彈了下來,使他的身體痛了一陣。他回頭一望,拳頭裡的是信心,眼中卻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擔心。

「那麼,讓我解決你們吧……」肥狗奸笑著,他的身體突然發出了紫綠色的邪惡光芒,他的手和腳突然伸長了,背脊後面長出了一條帶著無數邪惡黑色線條的尾巴,他自已根本已經是一隻狗!他用他自己的口狂吠了一聲,之後就向著倒在地上的Percy,急疾而上。

此時,當我已經感覺到,結局即將來臨的時候,在門邊一直未醒的Terry終於很勉強的站了起來,「肥狗,我跟你拼了!」Terry之言一出,只見他那對瘦弱的雙手,突然被一條字句所圍著了,「f(x)=2sinx+4cosx」他這樣一說,就踏前了幾步,帶著保護朋友的那一份決心,向著早己提起了一雙利爪的肥狗狂衝。接戰的一瞬間,Terry的拳頭和肥狗的雙爪,在這一剎那之間急疾而下,只見Terry在空中轉了兩個番之後落地,頭顱卻已經飛到窗外遠處,而肥狗的背脊,則多了一道極長的傷痕,這是Terry為了朋友留下的,最後的一個印記。

可憐梁兄雖然是俯在地上,雙眼卻能清楚看見這一幕悲劇,這一刻則一直在他的腦海中間彌留著,地上的一潭鮮血,正正就是這一切厄運的證據。梁兄很快的彈了起來,「混……帳……!」此話說的很慢,也說的很低沈,但卻有著無窮無盡的恨意。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橡皮圈,在手中拉了起來,「我殺……」梁兄一言之後,橡皮圈就脫離了他的手,在實驗室那一陣陣血腥味道之下,變成了一條黑色並滿身是角的巨龍。巨龍的雙翼一揮動,地上的桌子立時散落了在一旁二旁,那龍就一飛上前,如同老鷹捕鼠一般,齒印就準確地把這一切的仇恨,刻了在肥狗的頸上,肥狗也就亳無反抗的倒在地上,離去了。

梁兄的思緒迷濛,再一次因為失去了朋友而下到黑暗之中。

(9/1,17:30.p.m.)
(本文內容,實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