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表現得若無其事說出了那些過去，那些很難過也很傷的過去。既然我說了是過去，它就真的過去了。我想我說的太多，所以你才要這樣對我，依然這樣緊緊糾纏，為什麼不能放過我，為什麼我都已經原諒，但惡夢還是揮之不去，為什麼？

果然我還是什麼都不該說，不應該告訴你們，不應該如此輕易讓別人看見結痂的傷口，什麼都不應該讓你們發現。

我又被惡夢嚇醒了，全身冒汗，我爬起來，為什麼眼淚爬滿我的臉？

我到底在幹嘛？到底哪裡又出了問題？為什麼又讓自己哭得這麼狼狽？為什麼還是沒辦法忘記？為什麼還耿耿於懷？

不是一切都過去了嗎？為什麼腦袋裡傷心還是裝的那麼多？

難道我哭得不夠多嗎？之前的眼淚，沒辦法將我的傷心都隨著眼淚流走嗎？不是都流光了嗎？

你現在到底為什麼還在哭？為什麼他們還操控著妳？

現在真很無力，多久沒為了他們再哭了呢？已經過了這麼久啦！

那怎麼又重來了呢？

原來還是這麼難受，

每回想一次還是能讓我泣不成聲。為什麼還是沒改變呢？為什麼眼淚又掉了下來。

原來還是這麼痛，無法忘記的痛。為什麼還要回想？

我真的還太天真孩太傻，以為自己能承受，逼自己又回想，還是這麼脆弱，心搖搖欲墜，找不到一個定點，安置我恍恐的心。

難道摔得還不夠，還不夠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