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12 09:02:16蜂蜜菊花茶

等待白鴿歇落

無論如何,
任何錯誤也都被真理包覆,
如風吹落的葉子,
雜音由收音機傳出。

最近的天氣相當舒服,
隱約的流霧裡那溫度。
偶而近午雲像是遲到一般,
天空想起什麼似的眨開他無暇的眼,
神情冰藍。

而後灰翳湧貼,
糖金暈染上來,
繼而橙黃、橘紅,
最後燼紫、亮灰,
或許也是某顆柑橘類的一生。

在寧靜的宇宙裡,
地球這座荒島孤舟,
總要不甘寂寞的騷動。
沒有午覺的習慣,
那是跟世界獨處的好時機,
像井底像海床安靜。

那裏並沒有人在,
只是在那裡罷了。
沒辦法成為景觀讓人拍照。
按快門是種害怕遺忘和失去的行為,
照片是一朵不會凋謝的花,
摘下的那刻起便已心死魂抽。
當時當地事物的感召並不具有空間,
無從保留,
也不可能佔有。

義無反顧的擁有,
賺取金錢經營人際,
一種永遠焦慮而無法滿足的虛妄。
是謊言好看的側臉和凝視,
令人迷失的激情和共犯。

也許不是沒有情感,
只是不夠理想,
那不證自明、顛撲不破沒有意向的知覺。
而愛是一種偏見,
也許偉大無私卻有對象喜好,
選擇又容易變成一種要求,
失去自由。

唯眷戀一個睫毛金黃的男孩,
因他將自由帶來。
他獨自思考和玩耍,
盛住太陽的形狀,
測量影子的重量。
他誠實的可怕,
像是匕首出鞘,
割裂所有猶豫和虛假。

以如此的材質存在,
無法反身確認。
可能是浸潤於某個緯度的有限雨露,
才長成這樣一顆孤疏如入冬的樹。

一顆孤疏如入冬的樹。
至今尚在伸展枯枝嘗試
被世人,啊,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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