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02──事隔半年，記得的就是這些……


大概是八點半離開合歡山莊，白花花的陽光已經露臉，溫度昇到十二度
羽絨背心還給林務局的大叔，帶著早餐沒吃完的饅頭、肉鬆、花生
裝了一大瓶水，繼續東行，今晚（2004/9/2）將宿於太魯閣。

迢迢中橫有幾處休息站：合歡山遊客中心，提供旅遊資訊；
落鷹山莊，立於山坳的民宿，我經過時院子正曬著薰衣草
被香氣吸引，停車進去參觀。住在這裡應該很棒吧！
庭院裡種滿各式香草，搖椅輕晃，可以坐看雲霧從山谷升起
適合觀星觀月……昨夜若宿於此，應可看見月娘從雲被中起身。
下次住這裡吧！比合歡山莊舒服多了。

大禹嶺，這是眾所皆知的休息站，上次從花蓮走中橫回來，就是在此處午餐
然而，時間尚早，不過十點多，早餐又吃得很飽，還不到吃飯的時候
倒是可以再走一次合歡山隧道。隧道的那一頭，有一棵松樹，樹下有巨石
對！上次從花蓮走中橫回台中，我曾在這塊石上小憩，坐看白雲蒼狗
坐聽友人的登山回憶……

我只走到隧道的入口。颱風剛過，隧道內都積水，不時有大卡車經過
所以……好吧！我承認，一個人的時候膽子比較小，我放棄了。
回到車上，繼續東行，下一站是關原的觀雲山莊，那是我本來要住宿的地方
昨夜沒住那裡，今天去看看，但我想：此時此刻，雲霧應該已經出岫遠遊四方。

觀雲山莊如何？嗯，入口是美麗幽靜的林蔭小徑，屋宇還算寬敞乾淨
比起鄰近的慈恩山莊，規模似乎大多了，也比較新。
有個網友對慈恩有特別的回憶，叮嚀我要過去看看，我只是路過看一眼
很懷疑慈恩山莊是不是還可以住人？（看起來像破舊的廢墟）

中橫的碧綠神木，依舊蒼翠挺拔，活了三千年了呢！
「別來無恙，大樹爺爺！」停好車，我走過去和它打招呼
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情形，想起那次同行之人，想起我怎麼開車、怎麼停車……
景物依舊，天空仍是那麼藍，雲仍是那麼白，大樹爺爺仍然鬱鬱蒼蒼
人呢？今日，連遊客都少了許多。是的，暑假已經結束了
曾經有過的「人際關係」，好像也已經結束了。

中橫公路是一道時光隧道嗎？兩年前，我從花蓮過中橫回台中
在合歡山的武嶺停車場分手，旁人殷殷道別：「此處一為別，孤蓬萬里征」
沒有「蕭蕭斑馬鳴」，只有我熱情的揮手道再見──畢竟，沒有再見過面……
「他」不說再見，甚至連眼神都閃躲著我，遠遠的望向天邊的白雲。

可是，我記得「他」，我記得如何和「他」一起開車過中橫
談笑晏晏，我全記得；山林雲霧，我全記得；一個又一個的隧道，我全記得
我記得「他」對我說：這是時光隧道，還問我要回到那一年
「2002年的七月……」我說
「那就是今年、現在……」他說
「是呀！出了隧道就是2002年，這樣你才不會穿幫」我說

再過中橫，再次穿越一個又一個的隧道，卻沒有那一個隧道可以帶我回到2002
一點多到了天祥，應該有吃飯的地方吧！
2002年的暑假，我們在天祥住宿，在天祥吃早餐，
一同泡文山溫泉，一同走了一段美麗的步道……

我試著尋訪舊日足跡，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