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不見的親生爸爸半夜出現在客廳，他跟我說了些故事並且講了大概有二十次的對不起妳。旁邊站的是搖頭晃腦喝到有點茫的母親。我坐著，什麼客套話我聽都沒聽進去，我看著，這空間流動的三個人的關係和畫面，陌生的恐怖，也從未有過聯想的新鮮。

上個月某夜的凌晨兩點，母親搖醒我給了我話筒，那裡傳來的聲音還記得，是他。那些話像對白，像經典電影還是通俗劇裡父親還是母親丟棄孩子後再度見面講的那套公式化台詞，冰冰冷冷，但怎麼聽在心裡後竟會有了溫度，竟讓我在棉被窩裡終於崩潰？


誰都傷害不了我，不管多複雜還是多不堪的秘密

今晚從這個滿臉灰白鬍鬚，言詞裡充滿寵愛和歉意的男人口中，我找到畫面，那個我還是小嬰兒就被大家當作籌碼的畫面。


不怕，不怕再有不堪過去還是什麼秘密突然在哪個半夜再度突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