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02 01:18:04牛角_Rainman
大 大 ------------ 雨人
呼喚的聲音,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
當知覺從雷龍的尾巴逐漸甦醒,聲音才開始顯得有意義。
「大大!大大!」他們叫著我名字,企圖將我從混沌中喚醒。
我揉揉眼睛,懶懶地撐起身軀,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大大,你終於醒了。」二二的聲音像一股和風輕襲。朦朧中,我回他一個微笑。
「歡迎!」其他的人也都親切地問侯。阿三告訴我,他們等我來這兒,已經等了很久。我開心的笑著,心裏覺得有點虛榮。
「我們待會兒見了。」他們說。
「啊!」鏡子裏的我和鏡子外的我,同聲驚叫。或許從這一刻開始,我才算真正清醒。再仔細一看,鏡子裏的果然還是我。但是我懷疑,那張陌生的臉,真的只是錯覺?
在聽到了我的叫聲後,他們都匆忙趕來。我將自己錯認的事說了,原本以為他們會覺得好笑,可是小五卻說:「鏡子藉由光線,反射出真實的影像,但這影像同時又是虛假。」
我不清楚,這算是安慰嗎?
在他們離去前,我猛然叫道:「小四,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面具?」
小四指著我說:「面具不正在你臉上。」
不可思議的事正持續發生,六六在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話:「不信你可以去照照鏡子。」
「不了!」未經思考的話衝口而出。在刹那間,竟有一股驚愕感向我直撲過來,穿透了我的靈魂而後離去。
換衣服時,我在口袋中摸出了一片樹葉,翠綠地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不等我思索葉子的來處,一陣風已捲起綠葉,並不知將它吹落何處。
那僅在我掌中停留了瞬間的輕盈,絲毫不具任何份量,隨即已被我遺忘。
而真正令人疑惑的是,那把被我暗藏在口袋裏,從不離身的鑰匙,怎麼就不見了?昨夜,在鎖好日記盒子後,我明明將它放入口袋中。現在怎麼會被竊換成樹葉?
懸吊著的機械式沙漏,在此時發出了古老的聲响,嘶嘶低吟的流沙,在它翻轉至定位後開始流洩。
「時候到了!」我想。
踏出房門,我竟感到一陣茫然,不知自己該上樓、還是下樓,該往左、或是往右?
心靈在此時化成迷宮,我跨不出步伐,無法做一個決定。
「這裏」小七即時出現,他說:「你不該猶豫。」
獲救的笑容在我臉上瞬間消退。我赫然發現,豈止是這整個空間,就連眼前的小七,剛剛喚醒我的眾人,竟然都是與我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也無法解釋,為何自己身處此種境地,卻絲毫不覺得惶恐,只想找出答案。
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場夢?
小七彷彿知道我心中的疑惑,不等我開口,他已先回答:「因為這是你的城堡。」
「我的城堡?」我從不知道自己有過一座城堡,但既然是我的城堡,為什麼我又對它感到如此陌生?
「因為這是你第一次進來。」「每個人都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城堡,但並非每個人都曾進入過。」
「那你也有自己的城堡嗎?」我正想這麼問,但他已笑的有些過份。
他說:「讓我帶你去看看吧!」
原來這是一座在建構中的城堡。「而且還會持續下去。」他特別强調。
城堡外,大家都在賣力的工作。小五正拿著工具在量切雲塊,有人負責搬運,有人幫忙疊砌,還有人專門負責守護戒備,大家都各司其職,同心協力。
我所不能懂得的是,如何用雲塊,蓋出一座堅固的城堡?
來到城堡上,他們讓我親自體驗。我抱著輕飄的雲塊,彷若無物,誰知一個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其實身上是不痛,但我卻難過的哭了。
這真是奇怪的感覺。我手上捧著的,沒有半點重量,腳下踩著的,更是柔軟輕浮,自身的重量,好像也相對消失,感覺都變得不真實。
我爬起來想要再來一次,並且試著放輕腳下的重量,但是他們卻說:「不!你要放輕的,是你的心靈。」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話未講完,「碰!」地一聲,我又跌坐在地。這次我聽見了碎裂的聲音,視線開始變得有些糢糊,我想,碎裂的或許是我的自尊。
「你的面具壞了。」他們提醒我。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他們,獨自一人走回房間。
當知覺從雷龍的尾巴逐漸甦醒,聲音才開始顯得有意義。
「大大!大大!」他們叫著我名字,企圖將我從混沌中喚醒。
我揉揉眼睛,懶懶地撐起身軀,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大大,你終於醒了。」二二的聲音像一股和風輕襲。朦朧中,我回他一個微笑。
「歡迎!」其他的人也都親切地問侯。阿三告訴我,他們等我來這兒,已經等了很久。我開心的笑著,心裏覺得有點虛榮。
「我們待會兒見了。」他們說。
「啊!」鏡子裏的我和鏡子外的我,同聲驚叫。或許從這一刻開始,我才算真正清醒。再仔細一看,鏡子裏的果然還是我。但是我懷疑,那張陌生的臉,真的只是錯覺?
在聽到了我的叫聲後,他們都匆忙趕來。我將自己錯認的事說了,原本以為他們會覺得好笑,可是小五卻說:「鏡子藉由光線,反射出真實的影像,但這影像同時又是虛假。」
我不清楚,這算是安慰嗎?
在他們離去前,我猛然叫道:「小四,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面具?」
小四指著我說:「面具不正在你臉上。」
不可思議的事正持續發生,六六在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話:「不信你可以去照照鏡子。」
「不了!」未經思考的話衝口而出。在刹那間,竟有一股驚愕感向我直撲過來,穿透了我的靈魂而後離去。
換衣服時,我在口袋中摸出了一片樹葉,翠綠地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不等我思索葉子的來處,一陣風已捲起綠葉,並不知將它吹落何處。
那僅在我掌中停留了瞬間的輕盈,絲毫不具任何份量,隨即已被我遺忘。
而真正令人疑惑的是,那把被我暗藏在口袋裏,從不離身的鑰匙,怎麼就不見了?昨夜,在鎖好日記盒子後,我明明將它放入口袋中。現在怎麼會被竊換成樹葉?
懸吊著的機械式沙漏,在此時發出了古老的聲响,嘶嘶低吟的流沙,在它翻轉至定位後開始流洩。
「時候到了!」我想。
踏出房門,我竟感到一陣茫然,不知自己該上樓、還是下樓,該往左、或是往右?
心靈在此時化成迷宮,我跨不出步伐,無法做一個決定。
「這裏」小七即時出現,他說:「你不該猶豫。」
獲救的笑容在我臉上瞬間消退。我赫然發現,豈止是這整個空間,就連眼前的小七,剛剛喚醒我的眾人,竟然都是與我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也無法解釋,為何自己身處此種境地,卻絲毫不覺得惶恐,只想找出答案。
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場夢?
小七彷彿知道我心中的疑惑,不等我開口,他已先回答:「因為這是你的城堡。」
「我的城堡?」我從不知道自己有過一座城堡,但既然是我的城堡,為什麼我又對它感到如此陌生?
「因為這是你第一次進來。」「每個人都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城堡,但並非每個人都曾進入過。」
「那你也有自己的城堡嗎?」我正想這麼問,但他已笑的有些過份。
他說:「讓我帶你去看看吧!」
原來這是一座在建構中的城堡。「而且還會持續下去。」他特別强調。
城堡外,大家都在賣力的工作。小五正拿著工具在量切雲塊,有人負責搬運,有人幫忙疊砌,還有人專門負責守護戒備,大家都各司其職,同心協力。
我所不能懂得的是,如何用雲塊,蓋出一座堅固的城堡?
來到城堡上,他們讓我親自體驗。我抱著輕飄的雲塊,彷若無物,誰知一個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其實身上是不痛,但我卻難過的哭了。
這真是奇怪的感覺。我手上捧著的,沒有半點重量,腳下踩著的,更是柔軟輕浮,自身的重量,好像也相對消失,感覺都變得不真實。
我爬起來想要再來一次,並且試著放輕腳下的重量,但是他們卻說:「不!你要放輕的,是你的心靈。」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話未講完,「碰!」地一聲,我又跌坐在地。這次我聽見了碎裂的聲音,視線開始變得有些糢糊,我想,碎裂的或許是我的自尊。
「你的面具壞了。」他們提醒我。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他們,獨自一人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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