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07 11:48:43惡女

狗死不能復生

胖妞死了!
大概10歲了吧!說它老也好,時候到了也罷,
不捨無法抵抗一切理由,恣意而發。
那一種痛,是一點一點的發酵。而後酸 而抽 而麻…

晚上回到家,老媽說胖妞今天的情況不太對
說也奇怪,平時我不會將看獸醫這一種小事放在心上
今晚卻怎麼覺得我必須陪牠去這一趟。

就這一趟,竟成永別!

胖妞平常就有呼吸急促的毛病,
我常說它這是因為過胖,遭天遣
還嘲笑牠「ㄇㄞ譏譏」
也不曾注意這是一種前兆,
一種致命肺水腫的徵狀。

送到醫院時,胖妞舌頭直逐漸發紫,
呼吸越喘越急促,我開始有點緊張了,
因為這跟我最親的寶貝娃娃臨走前,
是一樣的徵兆,
接著是脫糞….
喔!不…

我顧不得楊醫師正在為其他貓咪動手術,
我們家的胖妞不能掉了命,
牠冬天要幫我暖肚肚的…
牠要陪我跳來跳去的….
牠要….牠應該要陪我到老的…..
我開始發現,這是一場生離死別,
而我能做的,只是束手無策的抱著牠…
牠大而圓溜的眼神望著我,
我突然才感覺到自己好愛牠
我不想要你走 ….胖妞

打了一針,楊醫師說沒什麼大礙了,
回家吃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這才著實讓我鬆了一口氣,頻頻追問真的不用住院?
天下父母心嘛!我老是覺得不太對勁….

一放進袋子裡,胖妞又開始喘了…
我沿路叨念著老媽:以後沒事不要一直幫牠們洗澡。
嚇死牠們了,老狗可經不起驚嚇的。
胖妞,沒事的!
我想你是真的太緊張,一切等回家再說。
回到家,一切就會好了!

到了家門口,不曉得是不是胖妞想回來?
還是太高興了?嗚喔的一聲,我以為牠是開心、撒嬌
還想過去逗逗牠,誰之一轉頭,
牠….軟掉了!!
全身癱軟無力,兩眼發直,一臉無助的眼神。

不!不對!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馬上驅車回醫院,難道我的預感真的要…..
一路上,老媽直喊著胖妞的名字,
紅著眼眶對牠說:胖妞,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
我無語 我的酸 我的麻 我的痛 開始蔓延….

就是那一剎那,放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剎那….
胖妞,結束了牠短暫十年的生命。
一隻活蹦亂跳的小胖狗
就這麼 直得眼 閉不上眼
紫的舌 也換不回命
牠,走了….

那酸 那麻 那痛 那淚水
沒法伴著牠 躺入盒子裡
開始決堤…….

我,才開始知道
我對牠的愛。

而我,也開始自責,
對老媽,無心的苛責
多不夠寬容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