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22 07:52:17fogging
人類是脆弱的生物
小時候,總是覺得你最好唬了。每次問我又要去哪只要隨便和你說一聲,
出去一下就回來了,其實都去好久好久,騎著我那台有三個輪子的腳踏車,
以為騎好遠了,說起來也只隔了三條巷子的範圍…沿路的摘別人家騎樓,
種的花和葉子,(讀大班的我,那時候就懂得路邊野花香的箇中之樂。)
幻想自己是華陀再世用石頭把摘來的花葉絞爛,恐嚇鄰居的小孩,
把我特製的…珍貴的藥草塗在手腳上不然睡覺的時候傷口會長成黑黑種子,
隔天起來會變靈芝草人哎雅牙。後來,鄰居和婆婆告狀我拔她家盆栽的花,
一些葉子也被我拔光她家盆栽枯得難看死了,
害我被婆婆拿塑膠管在後面追著削…繞著騎樓的柱子一直跑一邊哭以後不會了…
這時候,就有你當我靠山,不然…真的就要變靈芝草人全身一條條烏青青。
不過,也是你和婆婆無止盡的寵我餵我養樂多,布丁和乖乖,
不負眾望我也漸漸長成了許許多多又健康又營養的肥肉。
記得小時候睡覺的時候…我一隻腳跨在你肚子上,一隻腳跨在婆婆肚子上,
你嘴上吐槽:大小姐阿,這樣有夠舒適嗎,需不需要給妳抓龍阿。
但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疼愛和幸福的表情…
你喜歡和我玩逗我笑,我笑的時候,露出兩隻尖尖凸凸的虎牙,
你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叫我…阿…然後摸摸我的虎牙說,妳是小殭屍厚,
殭屍牙齒才會長這樣呵。我耳朵後面有一顆突起來小小的肉芽也只有你有發現。
慢慢的…我長大了,換我笑你了,我拉著玩著你手背上的皮膚問你,
鵝~~爺爺你的手怎麼會長這樣子,你看,這樣就拉起來耶,呵呵呵…
你笑著跟我說,爺爺阿…老了阿…爺爺年紀大了,就是這個樣子啊。
才發現,我大了,爺爺也老好多了…皮膚都皺皺的了…好皺…好皺了……
離開高雄到台中唸大學,一個月回去不到一兩次,但只要我回去的那天,
即使晚飯已經做好了,你還是會專程再去買我愛吃的絲瓜回來煮給我吃,
煮一大鍋,我也能一個人把它們全都吃光光。
後來,你住院了。看著病床上虛弱的你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頭上佈滿雪亮的白髮,才想起,我看過幾次你在房間染頭髮,
要不是這次住院可能我一直都還以為,你的頭髮還是黑的,你還沒有老…
我永遠,都忘不了,躺在棺材裡你冰涼蒼白的面孔…身上瘦到只剩皮包骨…
以後…在客廳看新聞的時候,再也聽不到你在旁邊坐著睡著沙朗的打鼾聲…
過年也再也吃不到你燻的臘肉…雖然以前我覺得那個又乾又鹹的不好吃。
從小到大一直覺得你都呆呆的,很好拐,說什麼都會答應…
但,對你所堅持的,卻是很固執,你決定了的…沒有人能拉得住你。
一路好走。我會盡最大能力照顧孝順婆婆和媽咪,
而不要你們都老了,病了,才曉得應該好好為眼前的那俱冰冷的軀殼作一點事…
出去一下就回來了,其實都去好久好久,騎著我那台有三個輪子的腳踏車,
以為騎好遠了,說起來也只隔了三條巷子的範圍…沿路的摘別人家騎樓,
種的花和葉子,(讀大班的我,那時候就懂得路邊野花香的箇中之樂。)
幻想自己是華陀再世用石頭把摘來的花葉絞爛,恐嚇鄰居的小孩,
把我特製的…珍貴的藥草塗在手腳上不然睡覺的時候傷口會長成黑黑種子,
隔天起來會變靈芝草人哎雅牙。後來,鄰居和婆婆告狀我拔她家盆栽的花,
一些葉子也被我拔光她家盆栽枯得難看死了,
害我被婆婆拿塑膠管在後面追著削…繞著騎樓的柱子一直跑一邊哭以後不會了…
這時候,就有你當我靠山,不然…真的就要變靈芝草人全身一條條烏青青。
不過,也是你和婆婆無止盡的寵我餵我養樂多,布丁和乖乖,
不負眾望我也漸漸長成了許許多多又健康又營養的肥肉。
記得小時候睡覺的時候…我一隻腳跨在你肚子上,一隻腳跨在婆婆肚子上,
你嘴上吐槽:大小姐阿,這樣有夠舒適嗎,需不需要給妳抓龍阿。
但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疼愛和幸福的表情…
你喜歡和我玩逗我笑,我笑的時候,露出兩隻尖尖凸凸的虎牙,
你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叫我…阿…然後摸摸我的虎牙說,妳是小殭屍厚,
殭屍牙齒才會長這樣呵。我耳朵後面有一顆突起來小小的肉芽也只有你有發現。
慢慢的…我長大了,換我笑你了,我拉著玩著你手背上的皮膚問你,
鵝~~爺爺你的手怎麼會長這樣子,你看,這樣就拉起來耶,呵呵呵…
你笑著跟我說,爺爺阿…老了阿…爺爺年紀大了,就是這個樣子啊。
才發現,我大了,爺爺也老好多了…皮膚都皺皺的了…好皺…好皺了……
離開高雄到台中唸大學,一個月回去不到一兩次,但只要我回去的那天,
即使晚飯已經做好了,你還是會專程再去買我愛吃的絲瓜回來煮給我吃,
煮一大鍋,我也能一個人把它們全都吃光光。
後來,你住院了。看著病床上虛弱的你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頭上佈滿雪亮的白髮,才想起,我看過幾次你在房間染頭髮,
要不是這次住院可能我一直都還以為,你的頭髮還是黑的,你還沒有老…
我永遠,都忘不了,躺在棺材裡你冰涼蒼白的面孔…身上瘦到只剩皮包骨…
以後…在客廳看新聞的時候,再也聽不到你在旁邊坐著睡著沙朗的打鼾聲…
過年也再也吃不到你燻的臘肉…雖然以前我覺得那個又乾又鹹的不好吃。
從小到大一直覺得你都呆呆的,很好拐,說什麼都會答應…
但,對你所堅持的,卻是很固執,你決定了的…沒有人能拉得住你。
一路好走。我會盡最大能力照顧孝順婆婆和媽咪,
而不要你們都老了,病了,才曉得應該好好為眼前的那俱冰冷的軀殼作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