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13 10:57:38一林

RING

我其实是个很懒的人。懒到不愿意为了美丽去做任何一点的装扮。比如围巾,耳环,项链,戒指。我喜欢除了身体之外,任何东西都越轻越简单越好。这样,你看到的就是个中性人。没有性别感。
套在一件大风衣里,一低头,啪,在臂腕里点燃一支烟。呼,对着面前的男人或女人吐出一串烟圈,“这个问题,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某天,我被套上个不得不带的戒指——婚戒。
好。那就带吧。
起初觉得不习惯,强烈的不自由,啊呀,我的手指被套住了。
一天, 两天,一年,两年,久了,就惯了,忘了。

某天,突然在地铁车门的玻璃里看到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手指插在发间,映出那个戒指。
奇怪。那不是我吗?那难道那是我的手指,套在一个圈圈里。
我偷偷看看玻璃里那个女人脸,确实不再美丽得无所顾忌,我又偷偷看看前后左右的人群,还好,没人注意我。

噢,原来,人还是要与大家一样。
在没有太老之前,有个戒指,等老了,也不用担心。
至少,我与大家一样。
无需顾忌的美丽只属于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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