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帶我到這來吧..


為什麼我們常會說：「最近好嗎？」或是「你工作還順利吧？」這類的客套話？其實我每次聽別人這樣的問候都會不經意地起了點反感。

因為我想，是你和我的距離很遠，才會這樣問吧？但這樣問也沒什麼不對，畢竟每天可以和我講到幾句重要話的人也沒幾個。

絕大部份的人都是錯肩而過，在電梯時沉默，在刷卡時點頭，在茶水間說聲抱歉，在廁所不知擺什麼表情，所以多半擺上漠視的冷顏。

扯遠了，討厭別人那樣問我的狀況，是因為我通常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頂多塞個「不就那樣」、「老樣子嘍」、「也沒多忙」、「妳/你比較辛苦啦！我不算什麼..」這類的公式語言。

親愛的，也許我累了吧？因我不知該躲在哪個角落才好？哪個光影容我置身偏執？哪個人可以讓我在夜半仍可撥通手邊的電話說晚安？難怪這樣的焦慮漫天堆積，卻不願意也不見得能說出口。

別以為那些每天看起來笑嘻嘻的我其實很堅強，我只是一直找不到合切的容貌為我許願，翻開一排時尚雜誌，為自己尋找最專注的替身，細數每位模特兒臉上的情緒，我猜想他們看著鏡頭（或瞥視鏡頭）的那一刻，是什麼記憶在牽動著？

我的面貌無法被側錄，我的話不見得有人傾聽，我的妳就更不可能知道我會思尋些什麼了，二十七年來，我究竟多明白了些什麼？

妳好嗎？快樂嗎？當妳閉上眼，什麼感覺？告訴妳，在我當兵的時候，閉上眼就代表一日的終結，現在，卻是等待另一個考驗的明日，雖然我不急著劃下些什麼界限，但我卻感到不願闔眼，老感覺時間不夠用。

嘮叨了好久，也許我不明白最初的目地是什麼，彷彿人生就是這樣，妳以為可以走了這條路，卻沒想到有另一條窄道切進了你的世界，然後就必須跟著那足跡踏去，哪兒去？我也不知道。

最近好嗎？和我一樣焦慮嗎？你看得見嗎？你會有二十四個人格嗎？妳會因為不知道做到什麼程度才完美而自卑嗎？

妳好嗎？工作順利嗎？學業呢？愛情呢？家庭呢？健康呢？原來最近好嗎包括了那麼多，妳想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