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20 21:35:18Blanche

向京*MOCA Taipei (敬告:第三點畫面露出,不喜勿入)

輕度颱風TRAMI撲臺,輕飄飄若羽毛般的雨絲隨風飄盪,四面八方襲來,要下也不下大一點,下這種傘根本遮不住的雨最惱人。這種天氣最適合參觀台北當代藝術館,當期展覽

讓我好奇,看了一下該官網導覽夠詳盡,簡單說說觀後感。

 

右下那匹白馬正是該檔展覽之題眼「這個世界會好嗎?」

這個世界從來就都很好啊!從來也沒壞過,壞的是人吧!烏托邦世界或許不存在「人」這種生物。

巧合的是「這個世界會好嗎?」亦為書名

該書博客來之簡介:『1918年11月7日,梁漱溟的父親梁濟準備出門,遇到漱溟,兩人談起關於歐戰的一則新聞。「世界會好嗎?」梁濟問道。漱溟回答:「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裡去的。」「能好就好啊!」梁濟說罷就離開了家,往淨業湖畔摯友彭翼仲處,將遺書續寫完畢。三天之後,梁濟投淨業湖自盡。』

 

另上面照片中的象牽涉到兩個文本,一是海明威《白象似的群山》(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 故事全文,一是《王小波全集珍藏版:白银时代》_互动百科。王小波的句子「「我只能強忍絕望活在這世上」正是題眼之解答吧!

雕塑家向京的凡人系列用雜技表演形象化生存的痛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不同的職場位置,有不同的面具形象,面對親友又有不同的角色責任,人生就在不停粉墨登場不停切換身分下空轉?曾幾何時,連自己臉上的笑容都那麼的職業化、制式化?雕塑扭曲的肢體是否暗喻社會化下畸型的價值觀?生活的壓力與生命的尊嚴哪一個重要?

 

有時候覺得人是一種很荒謬又很悲傷的生物。

 

太嚴肅了,點播一首蕭煌奇Ricky Xiao歌曲簡單的快樂Simple Happiness送給大家。

 

 

右上是向京異境系列之〈彼處〉,官網解釋好有小清新風格:『它輕柔地點出了—人和動物「互為他者」的疏離關係,得因情意的感通而「互為彼處」—「遠方」其實觸手可得!』

 

我看〈彼處〉時想起兩個畫面,一是村上隆的雕塑〈My Lonesome Cowboy 〉

〈My Lonesome Cowboy〉既是肉體的快感、當下的滿足也是象徵蓬勃奮鬥的牛仔文化。

另一是《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末尾的文句『當我坐在那裡緬懷那個古老的、未知的世界時,我也想到了蓋茲比第一次認出了黛西的碼頭盡頭的那盞綠燈時所感到的驚奇。 他經歷了漫長的道路才來到這片藍色的草坪上,他的夢一定就像是近在眼前,他幾乎不可能抓不住的。 他不知道那個夢已經丟在他背後了,丟在這個城市​​那邊那一片無垠的混飩之中不知什麼地方了,那裡合眾國的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向前伸展。

蓋茲比信奉這盞綠燈,這個一年年在我們眼前漸漸遠去的極樂的未來。 它從前逃脫了我們的追求,不過那沒關係——明天我們跑得更快一點,把胳臂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

於是我們奮力向前划,逆流向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進入過去。』

 

向京〈彼處〉雕塑一個女生伸手欲觸及一隻狗,我覺得該作品是表達:人在追求最純粹的感情。〈My Lonesome Cowboy〉及《大亨小傳》亦是表達各自的追求,〈My Lonesome Cowboy〉追求的是爽度,或許容易能夠滿足,《大亨小傳》則點出了追求美國夢者前仆後繼,然而美國夢終究是虛幻的;慾壑無窮即墬地獄。

 

裸女系列根本不需文字,大家都懂,向京的作品坦率的逼視觀眾,看圖跟實際現場觀賞作品兩者衝擊與張力是不同的,推薦親臨MOCA Taipei的「這個世界會好嗎?向京在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