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2 23:55:27圍牆上的貓

待續之五

標題:待續之五
作者:貓兒
時間:2004-09-23 01:19:08

借查布萊特的文章給接下來的故事做引子吧!

人一輩子有多少意外是在你不明究裡的情況下發生,臨頭總覺得莫名其妙,唉呼喟嘆地或呼倒楣,或呼造化弄人,經了事便長智慧。倘若事情是在你明究裡的情況下眼睜睜燃上眉了,那麼,你只能緊閉上眼嘴,往那自掘的墳裡頭躺去,沒得商量。

我給自己設了局,逼自己往裡頭跳。新生活,多麼迷人的的一個局。

他沒什麼可以挑的,實實在在的一個有肩膀的好男人,工作上進,自我進修,孝順父母,疼愛弟妹,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有比同年齡人更多的存款,而且他好疼我。

若說沒出聲代表默認,那麼那晚我在他肩膀上留下的淚漬就是某種形式的允諾。頭幾天像往常一樣,白天一起上班,他是我的主管,我是他的部屬,下班晚上一起用餐,然後補習,或者陪他去給家人添些禮物。某晚他的雙魚性格浮現,同我聊了些貼己話:「妳以後跟著我,至少生活都不用愁了,下了班能夠一起吃個飯,週五晚上去看個電影逛逛街,週休二日我會帶妳到處去玩,這樣的日子就很棒了。下禮拜妳要回家嗎?我想帶妳去我家那裡有個很不錯的小坡看看,順便來我家吃個飯。工作部分妳不用擔心,慢慢努力,相信漸漸會讓老闆認同你的。」

多美好的一番對話,可聽在我耳裡,百般不對勁,他真是這樣說的,我沒捏話。
意思就是,以後我會跟著他,他會好好照顧我,也就是我會嫁進他們家,嫁到南崁,然後吃穿不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未來是這樣嗎?我們才交往多久,為什麼就要去你家吃飯?這些問號在我此刻耽溺於安逸裡的心情起了波瀾。

而命運總是在妳不再堅信某些道理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給妳戲劇般的衝擊。

那晚我接到一通以為再也接不到的電話,陌生而熟悉的聲音,急忙找著菸來掩飾心裡的震撼,和那股不自在的心虛。點了煙在宿舍外頭說話,掛掉後回頭進來看他也正拿著手機輕聲細語的要某人保重身體,小心門戶。不用問,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他的用意,可我不想說,不想戳破美好的現狀。

想一如往常,卻更不如往常。

晚些他聊起了過去的女友,有一任很得家裡長輩喜歡,也交往了滿長一段日子,本該論及婚嫁,但是因為女方最後坦承曾經墮過胎,他沒法接受,他說墮過胎以後要再懷孕有一定的危險性,他是長子,要傳宗接代的,所以很快的就分手了,他說連他都無法相信自己怎麼可以冷的這麼快,而且連女友的樣子都忘的差不多了,又提到那任女友在他的紀錄裡是最幸福的一個,因為他帶她玩遍了台灣,住遍了最好的飯店。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聽著他嘴裡吐出的字句,怎麼跟眼前這溫厚的人相去甚遠?後來也談了些自己過去交往的瑣事,提到某任男友交往經驗豐富,本來挨著的兩個人,他輕輕推了我一下,讓我離他遠些,說:妳可不要帶什麼病給我。輕輕地,我那麼輕輕地、被動地離了他遠些。來不及錯愕,來不及傻眼,我輕輕地離了他更遠些。臉輕輕地木然了,心輕輕地抽動了。

接著他繼續談著一些他對於生活的想法,而那句話卻已經重重的在我心裡鑿擊了一個窟窿,然後痛苦溢滿,氾濫延流。我知道他真的是無心的,看著他的表情,他的整個動作反應,換做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無心,這是他與生俱來的直覺反應,那是他從小被教育的觀念,他不認為這話有任何不妥,他不知道那句話的輕重,那不是他的錯。可我不知道的是自己,為什麼當下沒有把他轟出去?為什麼當下沒有反應?我想騙自己啊!知道他的無心後,就想假裝沒聽到這句話,就想假裝沒這回事,因為他無心啊!

隔天我便逃走了。逃回家,才開始歇斯底里。那些可怕的感受此刻一一浮現,原來我在他眼裡是這麼不堪,骯髒,破!所有的美好全部幻滅,一切未來美好的藍圖,本來就不屬於我,因為自己的疑竇才炸開了我兩之間那道深不見底的鴻溝,那麼將來更不是屬於我的。他的務實是建立在現實之上,他的體貼溫柔是建立在他安排好的所有人們身上,只要乾淨而任份的在他的羽翼下接受保護,就能不愁吃穿,就能得到他美好的給予。

而我不是第一個主動或被動反抗他安排的人。曾經有人因為坦承了在沒遇著他之前的過去,因此失去了他的庇護。


1 回覆: 還想寫,但晚了,或許明天吧
作者: 貓姥姥 2004-09-23 01:32:43

事實總是傷人的,我寫出來,傷他,不寫出來傷自己。

若傷了你的眼,就別看了。

但我還是要說,故事既然起了頭,總是要給他一個結局的,無論是否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