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哀兵政策比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強硬態度討喜，「好啦好啦，關鍵是四周的機關不過也要到真正面對面時才有用。」我嘆了一口氣「兩位真是廢話冠軍的高手，說了等於沒說，當我沒問吧！」

雖著太陽的光芒漸漸減弱，夜晚的星星也探出頭來閃爍，搭建好的舞台上真的開始有人演出，圍觀的鄉民越來越多，演出的氣氛也隨之高昂起來。我看著主持人煞有其事的一個個介紹每個表演團體，共同點都是以未來的巨星做為開場，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主持人也太混了，怎麼說來說去同是一句老話。反倒是潔西卡拉著藍孟孟說「看來這場秀，是路西法的簽約前奏呀！」藍孟孟這次不等我開口問「自從歌德寫了浮士德這個與魔鬼交易的故事之後，許多凡人都知道了可以用靈魂去交換依些物質化的特質，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也曾經做過類似的舉動吧！一般而言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靈魂對自己的價值，過去阻止凡人與魔鬼立約，還被批評：『我都活不過現在，還管永生的盼望？』所以後來我們就不主動去處理這樣的業務。你今天看的這些尚未成功的表演者，很多是屬於試吃條款的嘗試者，派出去的使者會告訴他們，保證完全不用吃苦，今天想紅今天就紅。」我懂，這就想不用經過百人海選、不用經過PK，而是想發唱片就發唱片，而且絕對大賣的超人歌手。「當然，這種速成甜頭是要付代價的，就像揠苗助長一樣，凡事都有道理，強摘的果實不甜，暴甜不是灌藥就是和了糖精。」藍孟孟邊說邊搖頭嘆息「真希望台上那些人千萬簽約，因為有幾個人其實天生就是會成功的，小小的一些挫敗與磨練，會是他們平順發展中最重要的創作營養元素，如果跳過這個小風浪直接成功，反而是損壞了他們未來的氣度。」我點點頭，深有同感。要是當年我真的用上頭版的小成功去交換我的靈魂，我怎麼知道在多年之後，我的人生其實比我想像中擁有更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