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館外觀一角及雕塑作品(照片為丘彥明所攝)


請大家看看真正專家寫的東西﹐我以前寫的“馴龜人在伊斯坦堡”介紹過的歐斯曼‧哈姆迪就是文中提到的那位﹐為土耳其繪畫和博物館學﹐考古學注入西方風格。我今天先貼文﹐圖片等彥明傳給我再貼﹐大家如果等不及自己上谷歌﹐打入畫家名字或者畫名﹐博物館名﹐都可以找到照片和資料。我以前在電臺介紹過土耳其藝術史﹐可是人家藝術工作者寫出來的就不一樣﹐這篇已經發表在藝術家雜誌上﹐彥明在比利時修讀過藝術的﹐所以人住在異國﹐有閒暇應該去修讀那個國家的某個專業﹐假以時日自成專家。最近一期印刻雜誌也刊出彥明寫的伊斯坦堡遊記﹐還有她自畫的插圖。她去年底到伊斯坦堡﹐隨時拿著素描在一旁畫畫﹐也照相﹐那種專注沉迷﹐就不是我能假裝的。難怪木子笑我對伊斯坦堡﹐像是住台灣﹐不了解台北一樣。唉﹗其實這20多年哪是我在活呢﹖當我醒來﹐我還忙著清理舊賬﹐清完了﹐我才能算是真正在土耳其過活﹗

(這裡的照片是我臨時找到的)

美術館內的圖書及資料室

追隨歐洲現代藝術潮流的腳步
——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
丘彥明 文／攝影

世界上獨一無二橫跨歐亞大陸的城市——土耳其伊斯坦堡，這座城市，十二月寒風刺骨，天空中浮游著煤塵與古老掛氈與地氈的氣味，灰色、冷肅而蕭瑟。
我已經在這個城市停留一個星期了，每日馬不停蹄的觀覽與它相關的文化：清真寺當然要去，全城二千多個大小清真寺，只能揀選幾個最具代表性的參觀；去了老皇宮與新皇宮（朵瑪巴切皇宮）、考古學博物館、馬賽克博物館、伊斯蘭美術博物館…。建築別具風格與壯麗、收藏的珍貴豐富更吸引我，譬如：元、明青花瓷器、特洛伊出土文物、穆罕默德的重要遺物、基督教聖經中摩西的手杖、施洗約翰的手骨與頭蓋骨，另外還有珠寶、金銀鍚器、水晶玻璃、掛氈、細密畫等，無不突顯土耳其奧圖曼帝國時代強權創造出的豐功偉業與富裕奢華。
可是，看進眼中的全是過去的繁華盛景，現代的土耳其、現代的伊斯坦堡究竟有些什麼樣的文化藝術呢？塔克西廣場旁邊的伊斯提克拉大道，這條步行街兩旁櫛比鱗次各種服飾、皮件、珠寶、家具名店，但在洶擠的人潮中並不覺得這些時尚文化的櫥窗設計有什麼特別引人之處；去逛過了號稱全歐洲最大的百貨公司，除了空間巨大裝點得金壁輝煌，卻沒有讓人眼睛一亮的設計；當車子在城區環遊，或是自己漫步，也很少見到現代的景觀藝術；遊船行走在博斯普魯斯海峽間，兩岸豪宅兼夾廢墟見證的是過去的氣派及今日的破落無奈；祭祀的白袍旋轉舞與音樂，美得叫人摒息，但，究竟是傳統的舞蹈。難道，伊斯坦堡的藝術停滯在過去的眷戀之中拔不出來？
李木子受安卡拉的朋友麗娟之托，在我停留伊斯坦堡期間「照顧」一下。這日清早他來了，說去一處地方我肯定喜歡。奇怪了，兩個頭次剛見到面沒了解的人，怎會知道對方對什麼感興趣？我內心很不以為然。
搭車經過新皇宮後不遠，瀕臨博斯普魯斯海峽邊出現一大塊停車場，下了車。停車場斜右後方，一幢外觀毫不起眼的長方形倉庫建築，外牆上明顯地突出一排大字——Istanbul Modern（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幾個字映入眼簾，這不出現在觀光指南上的地方，導遊（甚至一星期伊堡精致旅遊）不提及也不帶到的地方；我心中一陣狂喜，終於能接觸到現代土耳其藝術的脈動了。看見我的表情，李木子滿臉得意，說自已上個周末才領著女兒來呆了一整天，感覺很享受，猜想我必然會喜歡，果然不出所料。

ps:在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有個餐廳可以看著皇宮角和海峽吃飯﹐就是上面照片中那女孩坐的地方。來美國前木子請我在這裡吃了最貴的蒸魚﹐不過﹐他說是請我吃頓最具有藝術與美景的一餐﹐可惜我來去匆匆﹐沒有時間參觀美術館。日前有世界最高價的攝影作品在展出﹐就不知道結束沒有﹖

涅斯耶‧艾爾多克「紡織工人」.


一走進美術館大門，二層建築一目了然，樓梯從地面層正中央鏤空拔起，所有的建築結構祼呈，馬上聯想到巴黎的龐畢度中心，但具體而微。
進門前方左側，玻璃圍出一個四方空間是圖書閱覽室與資料中心，然後是環繞著樓梯的寬闊空間，四周牆面懸掛著油畫，恰巧是一位土耳其女藝術家的作品，可惜我忘了把她的姓名及簡歷抄錄下來，當時閱讀資料依稀記得曾經是位電影導演，後來決定繪畫，一生經歷非常叛逆精彩。她的創作顏色強烈，題材大膽，不讓鬚眉的氣宇充分從畫面表露出來。
大廳其中兩面牆分別有幾個口，延伸進去一些展覽廳：一面牆口內，幾個延展的大廳室正做2006年威尼斯雙年展參展的景觀藝術優秀作品邀展，主題與聲光有關，西班牙藝術大師達比埃的新作也在展示之列；另一面牆口內，幾個小展室則懸掛著攝影家安德烈‧柯迭斯（Andre Kertesz）的黑白攝影作品，此人曾被標籤歸類為「超現實主義」攝影家，他極力辯駁自己走的乃「寫實主義」路線。安德烈的攝影內容無所不包：風景、靜物、人物、歷史紀錄、甚至抽象變形，作品充滿了纖細的感情與哲學思考，呈現一種乾淨有力的美感。他的攝影作品看起來像繪畫，側重以氛圍、空間感與景深來襯托主題的表現，加強攝影作品帶給觀賞者的真實感染力。
登上二樓，開放的大空間立了幾道長條隔牆，用來展示美術館的永久收藏——十九世紀後半葉至今的現代繪畫，雕塑則散置其間。這些藝術品不是以流派來區分，也不是以年代、畫家劃分，而是用繪畫主題內容劃分為九大類：風景——自然、城市——社會生活、抽象——幾何圖形、抽象——抒情式、形狀——人體、靜物／自然、室內圖／牆面、自畫像——面對面、女人／身份。這樣的分類法當然因為收藏品內容的緣故，由此便看出現代土耳其畫家繪畫表現的側重與情感的寄托。
風景——自然，一直是西方繪畫幾世紀以來的重要主題。土耳其繪畫風景最早出現於奧圖曼帝國時代。1850年代中期土耳其畫家開始以風景來抒發情感，這時期他們的風景畫，主要是從他們居住的地方以一個距離來看風景，或從山頂上俯瞰景象。他們紀錄自然的美，同時透過畫筆來見證藝術家對自然的熱愛。而後一些風景畫家遠眺其地域性色的清真寺圓頂和高聳尖細的宣禮塔，畫出建築融合在山水自然之間的協和平靜，另一些畫家的自然風景則抽象成綠條、色塊及光影的氣氛。
這類繪畫中，我們明顯看到塞尚、莫內等法國畫家的影子。
城市——社會生活，從懸掛的代表作中，可以看見：土耳其的畫家們從二十世紀至今，所繪的城市景象包括紀錄日常生活到都市漫步。他們成為時代的觀察者，探索街道、觀看人們排長龍、閱讀牆上塗抹的口號標語、以顏色展現魚販的攤子，他們跟蹤摩登對都市的影響，尋找落後的住宅區，把焦點放在看不見與想像中的城市英雄身上，他們對群眾的問題感興趣，把人們的困擾表達出來。這些畫家畫面上表現的不單是街道邊的事物，還表現了人類創造出的各類社會規則，他們見証了城市的危險、侵略性、官僚制度和變遷，並介紹一般人的生活習慣，內容含帶了濃厚的批判色彩。我很喜歡涅斯耶‧艾爾多克（Nes’e Erdok）的「紡織工人」（Textile Worker, 1982），很簡單的構圖與色彩，披著磚紅色西裝的工人，那神情與披衣的習慣，典型土耳其小市民的形象與城市的互動表露無疑。
依我的感覺，這部份的繪畫受到印象派、表現主義很大的影響；另外在其中也看到了克利繪畫色彩、構圖與音樂性的影響力。閱讀土耳其現代畫家生平資料，發現不是曾經遊學法國就是逗留過德國習畫，所以深受這兩國繪畫大師及繪畫潮流的衝擊。

塞克爾‧阿梅特‧帕薩「果樹與靜物」.

抽象——幾何圖形，二次世界大戰後，土耳其繪畫有兩個主要進程。一是自然景觀的抽象化，以數學的形式來變化。藝術家在畫面上以點、線、面、色彩等，創造出自己認為理想的結構。如幾何設計的圖案，便是藝術家選擇表現的一種主觀的、敏感的平衡形式。土耳其有一批畫家，他們的藝術表達不單是科學的力量，而是追尋科學背後神妙、純粹的線條色彩幾何圖形抽象。正是這種企圖，使得這類畫風形成氣候。
抽象——抒情式，此為二次世界大戰後土耳其繪畫的另一種重要形式，畫家思想與情緒瞬間的決定和轉變，形成這類抽象創造。二戰後，藝術家開始尋找新的可能，其中之一便是發現一種自然夢般的新美感。他們用色自由，同時致力於形式銜接的和諧，這些形狀有時是抽象的船、鳥或雪、或其他新的印象出現在畫面上。觀畫者被牽引進到藝術家真實的情感裡，在作畫過程裡，畫家不肯定筆下會出現什麼？他們是在創造一幅畫、玩個遊戲，事先不知道顏色、形狀，他們經由下筆一剎那時的情緒，以繪畫的形式接觸到抒情的表面，一步步的構圖，用筆觸有力的把情緒表白出來。
我並不太欣賞土耳其現代畫家在這兩類抽象上的表現。或許土耳其藝術家較適合做具象和具象簡單化的表達吧！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一種規矩、具體的傳統裡面，所以他們雖然試圖努力學習西方藝術潮流走向抽象表現，顯然力不從心，作品看來便有內涵不足、創造力不夠豐富的欠缺。

哈姆迪‧貝伊「奈爾‧哈寧肖像」.


形狀——人體，自歐斯曼‧哈姆迪‧貝伊（Osman Hamdi Bey）開始，人體成為土耳其繪畫的中心主題，以一種獨特的方式發展開來。「1914世代」畫家每日繪畫畫人體，在人體畫的推廣上擔起了領頭的角色；他們的人體作品是生動的，是印象派風格的。「獨立派」跟隨腳步，把人體變成繪畫的元素，用立體派的處理手法，甚至呈現表現主義的風格；他們定義人體是能被分割和被再結構的形式。「d Group」的藝術家們進一層把人體當做簡單的幾何形式。而「New Painters」團體，則在1940年初讓人體繪畫再度活躍起來。1950-70間，抽象派鼎盛時期之後，土耳其藝術家的人體畫攜帶出批判的精神，人體從解剖知識變化成印象和想像的產品——象徵性的人體，展現人類受苦和痛苦的意象。
在這類繪畫中土耳其現代畫家確實在表現手法上，比起其他主題要來得多元化。我個人非常喜歡涅夫希斯‧湯劼力（Nevhiz Tanyeli）的「像似睡著了」（As if Asleep），一個橫躺著睡著的中年男人，右手擋住一隻眼及半邊臉，另一隻眼垂閉，蓄著鬍子的嘴巴張開露出上牙，彷彿還聽得見打呼的聲音。男人穿著深藍色的衣服，衣服線條綾角分明，彎在身前的左手，肩膀與手臂有如一座沉重的山，充塞著畫面。背景是黑藍色、人物是普魯士藍與粗重黑線條的交錯組合，整幅畫不曾言語卻道盡了人生的艱辛。穆斯達法‧阿塔（Mustafa Ata）螺旋線條扭轉成的作品「四個人體」（Four Figures, 1989），東方味道的金色背景前，自由無拘的線條構成血肉之軀，人生的酸甜苦辣不言而盡。
靜物／自然，靜物繪畫自然和不動的物品像花、水果，第一次出現在土耳其繪畫上是在十九世紀後半葉，大部份畫日常生活見得到的東西。藝術家自己從水果店裡選擇水果、從花店選花，通過他們的眼睛（看外表的形狀）選擇然後在畫室擺飾成繪圖的結構。藝術家對過程充滿了控制，外觀是在文化與政治真實之外，這些畫有特定的時間和美學，畫家把自然和人為的東西結合，表現出另一種樂趣。
靜物畫在西方是繪畫類別中很重要的一類，土耳其現代畫家的靜物，不論構圖、內容都沒有什麼打動人的作品，只能顯示他們也有這類創作罷了。
室內圖／牆，牆是土耳其文化中最意味深長的代表之一，同時也再現了社會生活。上一世紀的土耳其藝術家通過繪畫作品讓牆「說話」，將社會的編碼透過這種傳遞變成視覺的訊息，建築外表的延伸通過活生生的室內圖畫展現。土耳其畫家的「室內圖／牆」繪畫，既是紀錄也是自傳式的，有些畫是藝術家生活的真實畫室，有的人則描繪「牆」，解釋他們生活的環境，把觀賞者帶到安靜的室內。當建築文化矗在吵雜的群眾之間，牆低吟於房間和群眾語言中成為媒介。藝術家將內在世界展示出來，讓大眾分享生活的氛圍，這是他們提供的繪畫意義。
就我看來，這類畫也沒有亮眼的作品。在展出的畫中，雖然有一幅我看見了土耳其式的佈置風格，但其餘的作品，有的我彷彿看見了某些馬蒂斯，另有一幅我似乎看到了一點安迪‧沃荷。
自畫像——自從土耳其畫家塞克爾‧阿梅特‧帕薩（Seker Ahmet Pasa）開始畫自畫像，把自己視為一個活生生的物體，其餘的土耳其畫家跟隨著開始描繪自己的面孔，非常細節的繪畫臉的意義。面對面，畫家自己的臉是他們繪畫的一個主題。在鏡子前檢視自己凹陷和凸出的臉；透過肌膚、深邃的眼睛，畫家把自己內在的黑暗世界經肖像畫重現出來。他們在畫自畫像時，看見的不是自己有鼻子、嘴、臉頰、頭，而是世界經過面孔留下的痕跡。以觀察自己替代觀察他人，畫家單獨面對自己，在臉上尋找他們想看到和想再現的影像。不像相片在捕捉的瞬間上凍結，自畫像融合了過去、現在、未來和外在、內在，通過自己的臉容把人的「渴望」展現出來。
女人／身份，土耳其繪畫現代化的進程中，「女人的印象」是最有趣的主題。從很早世紀迄今，女人的身體和她們的社會文化生活幾乎是每個西方藝術家繪畫的主題。從哈里爾‧帕薩（Halil Pasa）的「斜倚的女人」（Reclining Woman, 1896）到阿祖‧巴沙朗（Arzu Basaran）的「無題」（Untitled, 2002），女人的身體和不同的姿態讓藝術家神魂顛倒。雖然一開始，畫家把焦點放在女人美麗的現象上；但，接下來在土耳其繪畫我們看到了一種特殊的力量：從奧圖曼帝國西化時期女子憂鬱坐在室內的形象，變成土耳其共和國年輕女子參與社會生活的開放，藝術家嘗試以不同的形式來表現女人的獨立。不管是妻子、母親或是女英雄在家的肖像，女人一直就是特別被區分出來的主題，她們的世界、衣服的式樣、狀態和她們介入的社會關係，特別是她們內在世界的喜悅，可以在這些畫中看到深刻的描繪。

穆斯達法‧阿塔「四個人體」.

在這一單元，展示的畫幅最多，呈現的風貌也是最豐富的。我們可以看見好些幅精彩動人的好作品，正像女人延綿不斷的風韻。菲克烈特‧姆阿利亞（Fikret Mualia）「三個人在咖啡館裡」 Three People in a Café, 1955），哈奇‧安里（Hakki Anli）「在空中」（ In the Air,1977），巴爾坎‧納西‧伊斯林耶里（Balkan Naci Islimyeli ）「穿黑衣的女人」（Woman in Black, 1987），筆觸都很大膽自由，色彩營造了特殊的氛圍，畫面也呈現了創意，讓人一看再看，而且映入了腦海，都是有代表性的成功畫作。

哈奇‧安里「在空中」

「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2004年12月11日開館至今不過兩年多一點，面積8000平方公尺，主要是在土耳其總理塔伊比‧埃東加解決館址、土耳其第六大富豪布蘭特‧艾扎西巴斯（Bulent Eczacibasi）出資下呈現出來的。
十八世紀以前，土耳其的繪畫以書籍手工彩繪插畫為主，十八世紀後油畫逐漸盛行，最初主要是製作壁畫，後來由於歐洲現代繪畫的影響，土耳其軍校首開先河開設了繪畫課程，歐斯曼‧哈姆迪‧貝伊創立藝術學院標示了土耳其現代繪畫的開始，人體畫逐漸成為繪畫的主要題材。1923年土耳其共和國成立，一批當代畫家出現，畫壇形成諸多流派，土耳其各個城市辦起畫展，越來越多人購買畫作，銀行、公司也紛紛投資藝術創作，蔚為風氣。


土耳其領土五分之四在亞洲，另五分之一位居歐洲，但是土耳其除了本土文化，西化影響極大。自從歐洲國家開始結盟，土耳其便一心一意希望加入成為歐盟的一員。「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終於能誕生，要感謝積極想參與歐盟的心願，因為藉由累積的「繪畫作品」來說話，呈現出土耳其西化的過程和成績。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的館長羅薩‧馬蒂尼斯（Rosa Matinez）在美術館開幕式時就直截了當地說出土耳其人的心聲：「無論從美學、社會或政治的角度，都表達了一個意願，那就是土耳其和其他歐盟國家站在一個陣營裡。」
兩年多了，「伊斯坦堡現代美術館」舉辦了許多展覽，土耳其參加歐盟的決心仍然不變，繼續積極努力。

希克梅特‧歐納特「蘇丹的寢宮」

我坐在美術館二樓寬敞的咖啡館裡，一排落地窗外就是博斯普魯斯海峽，隔著海峽，象徵伊斯坦堡繁榮的舊區鼻頭角，藍色清真寺、老皇宮、蘇菲亞教堂等建築物，在陽光的穿射下，形如黑藍色的剪紙飄浮於波紋鱗鱗的水面上，那麼的寧靜、那麼的美麗，如夢如幻。坐在這兒，看見伊斯坦堡最迷人的景致，留戀不已；或許有一天，土耳其的現代繪畫能走出歐洲流派的陰影，一如眼前獨一無二的剪影，創造出真正屬於自己的現代繪畫。

美術館外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