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24 02:48:43台北光點

笨蛋,問題仍在執行力

* 2012.09.23 

總統任內首度遭逢的倒閣案,在國民黨掌握國會優勢下,以46票贊成、66票反對而未過關。從票數差距看,倒閣過程可謂既不驚也不險。不過,親民黨轉支持倒閣案,仍顯露一定的政治訊息。最重要者,是政府整體的施政表現若再無起色,即便有國會多數的表決優勢,但隨著「後馬時代」日漸跛鴨,「日頭赤炎炎,隨人顧性命」的景況必會在藍營愈演愈烈,馬政府的艱困將可預見!

倒閣案失敗後,陳冲內閣暫得喘息,但他欠黨籍立委的人情,一方面得靠施政成績來償還,讓黨籍立委能對選民有交代;另方面,個別立委對政府部門的壓力必然升高,類似青輔會主委陳以真那樣直接槓上黨籍立委蔣乃辛的事件,恐怕會平添執政團隊「變生肘腋」的頻率。至於,黨籍立委也附和在野黨所點名的幾位不稱職部會首長,那更是未來一段時間裡,眾所矚目的「留校察看名單」了。陳冲內閣能喘息多久?答案是:沒有!

陳冲內閣今天又召開會議,希望能再找出對策,提出讓民眾有感的施政方向。但平心而論,「老狗」若吐得出「象牙」,政府又豈會陷入當前處境呢?這段日子以來,馬政府不只一次提對策了,但提來提去,「方向感」倒不見得不對,產業結構則須大破大立藉由「創造性的破壞」企求升級,然而,「笨蛋,關鍵在執行力!」。正因執行不力,許多企業渴望的鬆綁,卻遲遲鬆不了綁!民眾期待的突破,常勉強突了口,卻遲遲達不了陣!單舉一個馬總統第一次選舉時提出的「桃園航空城」為例吧,搞了幾年,遲遲不見實際進展,導致桃園縣長吳志揚一提再提此案,而問題關鍵所在的土地徵收,事涉中央、地方的執行責任歸屬,中央是國民黨施政,地方是國民黨縣長執政,這問題陷入瓶頸,責任能推給別人嗎?

度過倒閣震盪,不算難事;但解決不了施政的執行力,才是真正大麻煩。解鈴之責,可是在執政團隊啊!
 

紐約演講 翁山蘇姬:盼緬甸再成希望之邦
*聯合晚報╱編譯蔡致仁/綜合報導 2012.09.23 

緬甸民主領袖翁山蘇姬22日在紐約演講,期望她的國家實現民主轉型,成為希望之邦。這是她被緬甸政府無條件釋放後首次訪美,18天的行程橫跨美國,共有近百場公開活動,今日將在哥倫比亞大學演講。

她在紐約皇后學院的演講中說,「我今天來向所有人致謝,並要求你們與緬甸同在,直到走完民主道路,讓我們也能幫助其他國家」。

翁山蘇姬表示,期望「緬甸能回到軍政府掌權前的國家,再度成為希望之邦」。

她說,「我們距離實質民主社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然而緬甸確實已改變;雖然讓我們成為真正民主國家的改變還沒有全面實踐,但至少有一些進展。兩年前,緬甸只有兩家國營報紙。今天我們有許多新期刊、雜誌和新聞刊物」。

經過數十年軍政府專制統治,緬甸去年走向民主,總統登盛領導的改革派政府釋放政治犯,允許翁山蘇姬的全國民主聯盟參加國會選舉。

翁山蘇姬曾被軍政府軟禁在家中長達15年,兩年前無條件釋放,如今成為緬甸國會議員。這是她首次赴美訪問18天。而總統登盛剛好也在這時候訪問聯合國,外界傳言她會搶了這位改革派總統的鋒頭。

19日翁山蘇姬在華盛頓接受美國國會頒發的金質獎章,並與歐巴馬會晤,對美國宣布解除對緬甸制裁表示贊同。她21日參訪聯合國,再獲大西洋理事會智庫頒獎表揚,並對緬甸民主背後的無名英雄致敬。

翁山蘇姬首次訪美行程忙碌,有近百場公開活動。25日她將拜訪印第安那州韋恩堡的緬甸移民社群,接下來還會到肯塔基州、舊金山與洛杉磯訪問。
 

軍方:中共武力犯台思維 未改變
*中央社╱台北22日電 2012.09.22 

國防部今天說,當前兩岸緊張局勢雖緩,但在軍事安全上,中共「未放棄以武力犯台」思維並未改變,台海安全情勢仍充滿變數。

立法院外交及國防委員會24日將邀請國防部部長高華柱作業務報告並備詢。

根據國防部業務報告內容指出,中共並未降低對台戰備整備,且國防支出持續呈現兩位數成長,大幅挹注國防建設,規劃於2020年建立犯台戰力及具備第一、第二島鏈作戰優勢。

國防部表示,這顯示中共「未放棄以武力犯台」思維並未改變,台海安全情勢仍充滿變數。

報告書從「情監偵能力」、「二砲打擊能力」、「制空作戰能力」、「制海作戰能力」、「地面作戰能力」、「資電作戰能力」等面向評估中共軍力發展。

國防部指出,中共除研製及部署彈道及巡弋飛彈、岸置遠程攻船與防空飛彈、兩棲步戰車及新一代機艦等武器,配合戰機、防空飛彈部隊前推從事輪戰及三軍聯合登陸演練等作為。

軍方說,這些都是共軍為熟悉東南方向作戰環境,規劃在2020年具備解決台灣問題的能力。

另外,報告書提到,鑑於國軍受外來的安全威脅與日俱增,為反制多樣性滲透情蒐,軍方目前已製發「中共情報單位吸收運用態樣分析圖」,撰編「紅色警覺」保防系列輔教叢書,並策辦「保防尖兵」典型表揚,提高官兵敵我認知與安全警覺。

其中特別值得注意的報告內容是中共為突破美國圍堵態勢,透過上海合作組織與俄羅斯共同經營中亞戰略,建構航母、反艦彈道飛彈及巨浪2潛射彈道飛彈等戰略性武器,並藉跨區遠海長航訓練,強化海上機動與制海作戰能力,增加「反介入」戰力。

軍方指出,這些都是為了達成中共軍力向太平洋海域發展的目標,進而為後續東海及南海主權談判提供有利支撐。
 

富豪鬥不過總統 看俄國普丁的整肅手段
*瑪莎.葛森 2012/09/17 

古辛斯基只被羈押三天。他在獲釋之後,立刻出國,成為逃避普丁政權迫害的第一個政治難民;而此時離普丁就任總統,只有五個星期。  

【前言】本書是由國際知名記者瑪莎.葛森為俄羅斯「新」總統普丁作傳。葛森於九○年代以來,長期定居於莫斯科,親身經歷了普丁當權以來的變局。透過她第一手觀察、採訪,並精心收集諸多過去未被披露過的資料,以驚駭的事實及引人入勝的筆調,描繪出普丁如何從一位低調、曾派駐東德的特務,搖身變為一位專制集權統治者的過程。

俄羅斯影片公司是一家電視製作公司,原本屬於聖彼得堡狄米特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Dmitry Rozhdestvensky)所有,此時他坐牢已經兩年。我追蹤他的故事已有一段時間,但總是搞不清楚頭緒;而這話要回到我到聖彼得堡採訪賈琳娜.史塔洛佛托娃遭謀害開始說起。

我在聖彼得堡的消息來源,其中包括大難不死的史塔洛佛托娃的助理,都堅持帶我去見一對老夫婦。透過前後幾個月幾次會面,他們把四十四歲的兒子狄米特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的故事說給我聽。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電視製作人,在索布查克底下業務興隆(他也曾幫助索布查克競選連任),但現在則被關在牢裡。

看來很像有人要整羅澤狄斯提文斯基。首先,他在一九九七年三月遭到查稅。然後,五月間他收到本地祕密警察機關一封公文,聲稱他公司所用的發射器危及到國家安全。然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不斷因索布查克調查案被傳訊問話。他母親告訴我:「他們懷疑狄米特里幫助索布查克洗錢。但是,狄米特里很幸運,他的公司雖然替索布查克拍攝競選文宣,索布查克卻分文未付。」一九九八年三月,羅澤狄斯提文斯基正式遭到逃稅罪名起訴。三月份有一天晚上,特別檢察官率隊搜索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公司有關的四十一個人(包含自由投稿人)的住所。

他母親告訴我:「他們從這時起開始修理他。」她兒子幾乎每天被傳訊;他的住所、辦公室和別墅迭遭搜索。一九九八年八月,狄米特里的太太中風。他母親說:「當時我們正在別墅,他每天要去應訊,我們從來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我還可以撐得住──我自己的父親在史達林時期坐過三次牢─但娜塔夏(狄米特里的太太)卻比較脆弱。」

一九九八年九月,狄米特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遭到監守自盜罪名起訴,並且立刻羈押。我在兩個月後,第一次見到他父母。接下來二十個月,我多次拜訪老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夫婦,每次他們都把兒子的近況告訴我。狄米特里換了幾次監獄,先關在莫斯科、後來移置聖彼得堡市郊一座祕密警察監獄。起訴罪名也有變化:最先是被控侵占公司一輛汽車,然後又說他侵占廣告費收入,再來又是挪用公款興建別墅。就我個人蒐集到的證據而言,他公私生活緊密且紊亂地交織在一起,檢方只要有心,大概可以不斷找到理由把他關起來。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有人非要把羅澤狄斯提文斯基打入大牢不可?

他的父母告訴我,這是取代索布查克出任市長的亞可夫列夫在搞的鬼,為的是報復羅澤狄斯提文斯基替索布查克助選。但是,還有別人也支持索布查克呀。是不是因為索布查克其他的支持者,如普丁,現在太有權了,只好抓羅澤狄斯提文斯基來當代罪羔羊出氣?或許根本不是亞可夫列夫尋隙報仇,而是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原本的生意夥伴(包括普丁及聖彼得堡其他有權勢的人),因為他們發現這家電視製片公司竟與本市的博奕業有關係?這種說法不無可能。又或許如史塔洛佛托娃的助理所認為,是某個企業家想逼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出售公司不成而挾怨報復?這種說法也算說得過去。

我不斷回到聖彼得堡拜訪老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夫婦,因為我實在不知從何下手寫他們兒子的遭遇。事情愈發展下去,我就愈不明白。傳說仗勢壓迫羅澤狄斯提文斯基的那個企業家,本身遭到逮捕,罪名是一系列的買凶殺人,其中一名死者還是主管不動產開發的副市長,他在一九九七年光天化日之下於涅夫斯基大道被兇手開槍打死。但有一件事很清楚,即羅澤狄斯提文斯基這個案子和針對他起訴的罪行毫不相干,而是涉及到在聖彼得堡的政、商鬥法。

現在,大多數俄羅斯人原本不曾聽過的這個案子和這家公司,卻使得古辛斯基被捉進牢裡。我坐下來開始整理這兩年來我就這個案子所蒐集來的半箱文件,其中大多是起訴書和相關文件。我第一次找到頭緒,即使我還看不出來罪名要怎麼成立──「橋傳媒」的大律師也看不出來。一位專精公司法的精明的中年女律師十分困惑地告訴我:「我實在不了解究竟構成什麼罪名。我搞不清楚他們從哪裡得來這些數字。起訴書上說公司是非法成立,可是他們引述的法律卻與此不相干。而且,即使公司的成立違反法律,『橋傳媒」也和它不相干啊。」「橋傳媒」為了建構全國娛樂網,除了俄羅斯影片公司,還買了十多家區域性的製片及廣播公司。而位於聖彼得堡的俄羅斯影片公司也算不上是整個網絡中大型的廣告來源:「橋傳媒」看中它,是因為它擁有龐大的乙級電影片資料庫,在「橋傳媒」擴充自己的製作之前可用來填充播放。

這位律師說:「如果事情不是這麼悲哀的話,其實它是很可笑的。我真希望俄羅斯的刑案都像這樣。」意即盡是一些在法庭辯詰中未必站得住腳的案子。

俄羅斯的刑案當然不會都是如此,但的確有很多刑案和本案很像,拼湊在一起時就會看出其中充滿相互牴觸的地方。我發現我原先對狄米特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這案子的推論是正確的:這的確是有人挾怨報復。但是壞蛋不是聖彼得堡現在當家的市長亞可夫列夫,也不是已被抓去坐牢的黑道大亨。

看來狄米特里.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和弗拉基米爾.普丁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很大的問題,而兩人曾一起協助索布查克競選連任、卻失利。這說明了為什麼我追蹤這個案子兩年,而最後一次我在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找主辦檢察官時,他卻威脅我的原因。他說:「不要管了。瑪莎,相信我,妳不會想再挖掘下去,否則妳會後悔的。」我在俄羅斯跑司法新聞已經好幾年,沒有人──即使被起訴的黑道大亨、和他們經常討人厭的囉嘍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這個案子為什麼這麼重要、這麼可怕?只因為它是奉當今俄羅斯代總統之命交辦。承辦檢察官尤里.范紐辛(Yuri Vanyushin)是普丁在大學法學院唸書時的同班同學。他畢業後即在檢察系統服務,普丁則加入KGB;但是當普丁回到列寧格勒、投入索布查克門下時,范紐辛也轉進到市政府工作。六年之後,普丁到莫斯科任職,范紐辛也回到檢察署,成為專辦「重大案件」的特偵組人員。羅澤狄斯提文斯基的案子並不吻合「重大案件」的標準,但它顯然就某個重要人物來講,是個重大案件。

普丁的另一位親近副手維克多.齊可索夫(Viktor Cherkesov),在普丁極力爭取、但前任異議人士拚命反對之下,被派為聯邦安全局聖彼得堡分局局長。他也介入對似乎已經停滯下來的本案之關切。稅務機關查稅,得不到可入人於罪的根據之後,齊可索夫發公文給羅澤狄斯提文斯基,指說俄羅斯影片公司所用的發報機危及國家安全。俄羅斯影片公司不再用它,另一家電視公司買了它,卻不再有人指它是威脅。一年之後,齊可索夫也追隨普丁進京,成為他在聯邦安全局的第一副局長。

羅澤狄斯提文斯基的父母親希望他的老朋友普丁成為祕密警察首長、政府首長,乃至國家元首後,他能夠獲釋出獄。可是,范紐辛卻是鍥而不捨,在甲罪名不能成立之後,再找乙罪名起訴,非把他關在牢裡不可。直到二○○○年夏末,法院終於考量羅澤狄斯提文斯基健康不佳,准予交保候傳。羅澤狄斯提文斯基於二○○二年六月去世,得年四十八。

我在爬梳過去兩年蒐集的資料後,現在得到娜塔莉雅.姬沃克洋在質問普丁有關記者安德烈.巴比茨基的際遇時所得到的結論。她說:「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起訴古辛斯基就和究辦羅澤狄斯提文斯基一樣,乃是報私人之仇。古辛斯基沒有在大選中支持普丁。他和莫斯科市長尤里.魯日科夫交好、又有相當生意往來,而魯日科夫是反對「家族」這一幫人的反對勢力領導人之一。古辛斯基的電視台在投票日前兩天播出公寓大廈爆炸案之相關節目。古辛斯基的被捕,與俄羅斯影片公司並無實質關聯;事實上,逮捕古辛斯基的幕後藏鏡人對俄羅斯影片公司一案知之甚詳─要把俄羅斯最有勢力的人物之一抓起來,這就夠了。如果俄羅斯影片公司的創立文件有任何不法之處,普丁相當清楚:我翻了我的文件檔案,發現簽字批准公司成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弗拉基米爾.普丁。

古辛斯基只被羈押三天。他在獲釋之後,立刻出國,成為逃避普丁政權迫害的第一個政治難民;而此時離普丁就任總統,只有五個星期。


普丁自爆:小時候是小太保
*瑪莎.葛森 2012/08/29 

學校對他的懲罰就是不讓他加入「少年先鋒隊」(Young Pioneers)──這在當時是相當罕見的懲罰,通常只有冥頑不靈、基本上被認為已經無藥可救的小孩,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有希望的菌類

天井庭院是蘇聯人民戰後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弗拉基米爾.普丁的個人神話也根植於此。由於大人們一週工作六天,且當時也幾乎談不上有托兒照護的機構存在,蘇聯的孩童往往就在他們擁擠不堪的公寓大樓外頭的公共空間長大。以普丁來講,他是在井底長大的孩子;在髒亂東西到處丟、粗暴大漢鬼混的天井庭院長大。他的同學及多年好友維克多.波里斯恩可(Viktor Borisenco)告訴一位傳記作者說:「有些天井庭院,全被惡漢占了。不洗澡、不刮鬍子的傢伙,叼著菸、抱著廉價酒瓶在那邊混,喝酒、喧鬧、打架。普丁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我們年紀稍大一點時,常看到他家那裡的天井庭院,有無賴經常喝得醉醺醺、倒地就睡。許多人坐過牢。換句話說,他們沒辦法照顧自己。」

普丁年紀比這些無賴小、塊頭沒有他們高壯,努力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的朋友又說:「如果有人冒犯他,佛洛迪亞會立刻撲上去,抓他、咬他、撕他頭髮─跟他拚了,絕不允許別人侮辱他。」

普丁一路打進小學。他的許多同學都記得他好勇鬥狠,但下面一則故事讓我們看清楚這位未來總統的脾氣。「勞作老師揪住普丁的領子,把他從他的教室拖到我們的教室。我們在他的教室學習製作畚箕,弗拉基米爾犯了過錯……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安靜下來。這段過程很有意思。彷彿他心情好一點了,一切都沒事了,但是過一下子他又發作了,開始表達他的憤怒。他連續鬧了好幾次。」

學校對他的懲罰就是不讓他加入「少年先鋒隊」(Young Pioneers)──這在當時是相當罕見的懲罰,通常只有冥頑不靈、基本上被認為已經無藥可救的小孩,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普丁已被貼上標籤,一連三年,他是全校唯一沒有配掛紅領巾的同學;一般來講,十到十四歲的學童加入這個共產黨組織,都會配上紅領巾。且若是拿他比學校其他小孩家境都更好這一點來看,普丁不能加入少年先鋒隊,的確是相當突兀。

但是,普丁個人認為,大家公認他是硬漢,這才是他真正的地位。他在二○○○年答覆傳記作者時曾誇耀地說:
「為什麼直到六年級你才加入少年先鋒隊?情況有那麼糟嗎?」
「當然啦。我不是少年先鋒隊;我是小太保。」
「你當真嗎?」
「你別看不起我。我真的是壞蛋。」

普丁十三歲時,對社會、政治和學業的態度都變了。小六時,他開始努力向學,不僅獲准加入少年先鋒隊,還立即被選為班長。然而,他不改打架的習慣,普丁的朋友們告訴他的傳記作者一系列的打架故事。

一位小學同學回憶說:「我們在街上玩追打遊戲,瓦洛加剛好經過。他看到一個年紀比我大、塊頭也比我大的男孩緊追著我,而我是拚命地跑。他挺身而出要保護我,跟那個大塊頭打起來。當然,我們立刻講和。」

另一位同學則說:「八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我們在電車站候車。一列電車到了,但它不是我們要搭的。兩個醉漢下車,開始向人尋釁。他們嘴裡咒罵人、還出手推人。瓦洛加鎮定地把他的包包遞給我,接下來我只曉得他把一名醉漢推倒在雪地、跌個狗吃屎。另一個醉漢回過頭,瞪著瓦洛加,大叫:『怎麼一回事?』幾秒鐘之後,他就曉得怎麼一回事了,因為他也躺在夥伴旁邊了。此時,我們的電車到站。如果要我說說瓦洛加,我只有一句話要說:他絕不會讓欺負人的流氓惡棍可以占便宜。」

身為年輕的KGB官員,普丁仍舊愛打架。

另外一位普丁的朋友說:「他有一次邀我去參觀復活節的十字架大遊行。當時他正在執勤,協助維持遊行秩序。他問我要不要到教堂看看神壇。我說,好呀,其實就是好玩嘛!──沒有人可以靠近神壇,但我們才不管,硬是闖進去。遊行結束,我們要回家,正在等巴士時,有人朝我們走過來。他們不像是歹徒,比較像是灌了兩杯老酒的大學生。他們問:『你有菸嗎?』瓦洛加說:『沒有。』他們又說:『你在幹什麼?竟然這樣子答話。』他回答說:『沒怎麼呀。』我根本沒看清楚之後是怎麼一回事,但對方其中一位一定是碰了他、或推了他,接著,我只看到有人飛了出去。瓦洛加很鎮定地對我說:『我們走吧。』我們就走了。我很喜歡他把尋釁的那傢伙摔出去那一幕。只有一秒鐘,那個人就飛出去了。」

同一位朋友還記得,幾年後,普丁在莫斯科特務學校受訓時,回列寧格勒休幾天假,又在地下鐵和人幹架。這位朋友告訴普丁的傳記作家說:「有人找他麻煩,他把那傢伙擺平了。瓦洛加很煩惱,『莫斯科校方對這件事一定不諒解,會有麻煩的。』我猜他是有了麻煩,不過他從沒有告訴我細節。最後總算沒事了。」

普丁只要一受到最輕微的挑釁就會火爆到要幹一架,甚至不惜冒傷害KGB前途之險。不論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但值得注意的是,普丁把自己描繪成這副模樣,或者說允許別人把他描繪為脾氣急躁,隨時可以動粗的形象。而這個形象與普丁青少年時期所專注的紀律,卻全然不符。

普丁在十或十一歲時尋找地方可以學習技擊。學拳擊的過程顯然太痛苦,他在初步受訓時,就被對手打斷鼻子。於是他改學Sambo(即俄文「徒手自衛術」的縮寫字母)。這種俄國武術結合柔道、空手道和民俗角力。他的父母親反對兒子這項新嗜好。瑪莉亞認為它太「愚蠢」,擔心兒子會受傷;父親乾脆嚴禁他上課。教練登門拜訪許多次,好不容易才說服他父母親允許他每天持續去練功。

Sambo以及它教導的紀律,使普丁從一個小學生太保轉變為有了目標、且用功的青少年。它也和一項熊熊的野心有關:普丁顯然聽說KGB招募新人時,希望他們精嫻徒手戰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