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中時社論
* 曹長青專欄
上週四,《中國時報》發表一篇題為「戳破那些御用媒體的偽善面具」的社論,責罵自由時報和新聞公害防治基金會執行長盧世祥先生。這張自視大報的新聞紙,用社論方式攻擊另一家大報和媒體監督人員的語言和思維邏輯,實在給人一種久違的讀中共《人民日報》的感覺。
例如這種語言,「抱著統治集團大腿」,「極其反智」,「替統治集團捏造謊言」,「充當統治者的馬前卒」等,不僅用共產黨式的霸氣,抽象地攻擊辱罵,而且對民選政府使用「統治集團」這種對專制政權才用的稱呼。
按理說,辦報的都是文人,即使控制不住情緒,也要講究點文字,有點紳士風度;總不能把自己降到潑婦罵街,或街頭小痞子撒野的地步。
除了語言,這篇社論的思維和邏輯更是混亂。該文主要是不滿「新聞公害防治基金會」發佈的報告,該報告統計出中國時報的「烏龍新聞」全台第一,半年就有四十七則之多(平均每週二則)。按基本邏輯,如果中時認為統計不正確,或根本就不是「烏龍新聞」,那就應通過澄清來反駁。但該報社論對報告指出的問題隻字不提,而是攻擊盧世祥和自由時報,甚至連盧先生擔任英文台北時報顧問,自由時報在北高選前發佈的準確民調,都成了作文章攻擊對象。這讓人想到,當一個小偷被認出,他不是回答是否作案,反而指責告發者。這只能給人一種感覺,他確實是個賊,而且是喊捉賊最響亮的賊。
就在幾個月前,中國時報還為了打擊民進黨、諂媚國民黨,編造出了馬英九和安倍晉三「見面」、日方批評台灣政府的假新聞;而且居然還編出雙方對話、語氣等細節,真是「報」膽包天。對如此重大的假新聞,該報不僅毫無歉意,甚至連更正都不做,實在是一點臉面都不想要。
更近的例子是,該報竟在頭版頭條製造民進黨主席游錫堃說「中國豬」的假新聞。被告上法庭後,不是痛悔檢討,卻是發表霸氣十足的聲明,指責告案者是「法西斯」。從一張大報這種完全失去理性地亂扣帽子和濫用語言,足以讓人理解為什麼台北會出現紅衫軍的瘋狂。
從那種霸氣十足的語言,那種死不認錯的態度可以看出,這張戒嚴時代國民黨中常委創辦的報紙,不僅對其曾幫助蔣家王朝「盜竊」整個台灣的醜陋過去毫無悔意,更對今天台灣的民選政府充滿敵意。它和國民黨一樣,仍在患嚴重的專制後遺症。
在今天民主的台灣,它競爭不過自由天空下的媒體對手,不深刻檢討自身的嚴重失誤,反而只想發洩情緒地亂罵,這實在是和張熙懷的失態很類似;只是報紙的失控不僅更丟臉,對社會的危害也更大。
(作者為中國旅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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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半吊子文人楊渡出任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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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同
吳敦義號稱是國民黨的一級戰將,楊渡則是在紅衫軍之亂時提出「不敢動亂,倒扁免談」的馬英九文膽,這兩人將分別出任國民黨秘書長和文傳會主委;擺開如此主戰陣勢,不禁讓人疑問,馬英九所提倡的藍綠和解還算數嗎?尤其楊渡的身分和角色最值得探討,他的言論向屬慷慨激昂之高調,真的要改而發表承平而偽善的言論了嗎?
在楊渡的成名作「不敢動亂,倒扁免談」文章中,最經典的有以下幾段:「不要用中產階級的偽善,在那裡假裝天真,假裝文明,說我們就是要理性、要說服。這是放屁,這是『假倒扁』。」、「關鍵在群眾運動的激進程度與動亂的程度,到底有多嚴重,群眾有沒有準備好,要大幹一場,而且不惜動亂。」
這段談話,至今思來,還是令人驚駭莫名,更想早點知道出任發言人之後的他,會不會告訴國民黨的黨徒們,不要在那裡假裝天真,假裝文明,因為「這是放屁」。
不過,這個半吊子文人也不是很有擔當,在他公然鼓吹理性等於放屁而引來外界疵議之後,楊渡竟然說這只是一篇分析文章,否認有鼓動暴亂的意思,然後心虛的自己改了標題,順便罵一下和他其實是同類的、嗜血的電子媒體。
楊渡的謬論當然不只如此,他還有一篇「轉型正義?放屁」的大作可以等量齊觀;但出口成屁,則簡直成了他的註冊商標。
這一篇文章中,他批評「台灣就是有一批腦子不清楚的學者,老是喜歡講『轉型正義』。可是,他們的轉型正義是斷代史的。他們只有二二八,但沒有白色恐怖。」
楊渡這項指控,如果是他不了解所謂親綠學者吳乃德、吳叡人及陳芳明等人,早就都做過台灣左翼及白色恐怖事件之相關研究,則他在這一領域裡根本就是瞎子摸象;如果他明知還無的放矢,則其人格,轉到政界,或許剛好可發揮所長。
最新的案例則是這一陣子由楊渡製作的《尋找二二八的沈默母親-林江邁》紀錄片,因為內容嚴重扭曲史實,引起二二八家屬的抗議。為了馬英九總統之路而塗脂抹粉,這樣的「傑作」看來只會與日俱增、不可勝數。
楊渡在《中時電子報》部落格的《九九運動觀察筆記》,標舉著「老戰士要出征了!」的宣言,如今看來好像是為自己擔任國民黨黨工而預告般。一個自命文人就要轉戰政壇,當起專職黨工,這種決心其實不如想像中那麼難下。問題是,這樣一位鼓吹動亂、對轉型正義有嚴重偏差成見的半吊子文人,竟會是提出藍綠和解主張的馬英九的文傳會主委,坦白講,馬英九之前途堪憂,由此即可見一斑。
可惜楊大主委當時躲在群眾背後,和南方朔一樣,好用「屁」來形容政治現象,殊不知現象不是永久的,更不是個恰如其分的形容詞,的確有愧於他們向來自負的文人筆墨。嚴家同先生為我主席擔憂,恐怕不被黨工放在眼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