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06 18:15:08成全

Season In The Sun 2

小義『決定』愛男人也才近七年,但經驗卻比我豐富的多。七年前,他正在東沙群島報效國家。

高中畢業,他接受了親哥哥的建議,決定提前入伍。「男人最大的難關就是當兵,真的很浪費時間,與其這樣,不如先當完兵再做打算,要唸書、就業,都比較不會那麼尷尬。」哥哥如是說著。但隱約中的命運牽引,他遇上了他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當兵前,為了不讓自己有後顧之憂,他毅然決然與交往兩年,高二認識的學妹女朋友分手。美其名是男兒志在四方,其實是為了怕兵變。

「你連讓我等你回來的機會都不給我,哼!我連女人享受兵變的快感都沒有!Shit !」女人用一種輕蔑的口吻指責小義。其實交往的兩年中,扣除剛開始熱戀的甜蜜外,他倆就一直為彼此之間不斷的爭吵而痛苦不已。「現在分手,是一個讓彼此都有台階下的好機會,你可以很瀟灑的跟你的姊妹們說:是你不想等我,不是我甩了你。」這句話,是整晚餐桌前小義除了「我們分手吧!」的第二句話。女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奈地接受,臨走前,還模仿肥皂劇情節,丟下小義送他其實在逢甲夜市買的便宜戒指悻然離去。

而抽到東沙群島,對小義來說,是一個老天賜給他的禮物。他一直認為既然要「與世隔絕」一陣子,不如愈遠愈好。當大家都擔心抽到金馬大獎時,小義卻興奮地乞求老天讓他抽到,只是沒想到台灣居然還有一塊他根本已經忽略的地方等著他。

那年踏出軍用運輸艦來到東沙的小義其實有另外一種出國進修的感覺。軍用碼頭旁,三三兩兩的幾間冰果室,隱藏著一種某個不知名小島的南洋風情。當兵?渡假?當其他同船的弟兄正為來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感到懊惱時,小義心中反而溢出一種認命式的滿足。

在東沙的日子其實真的乏善可陳,但小義卻甘之若貽。少了城市的喧嘩,卻多了每回站哨時最享受不完的海濤聲,像一種難得的天籟似地拍打著海灘。少了聲光娛樂,卻多了從閱讀書籍所得到的,一種心靈上的飽腹。少了愛情的負擔,卻多了更充足的時間,靜下心來反省過去的日子到底做了些什麼?物質空間的慢慢縮小,卻替城市人習慣忽略的心靈爭取到更多的空間。在東沙的日子接近兩年,因為寧願把休假的時間留在軍營裡閱讀書籍。每個月才將近六千元的軍餉,不但沒讓小義因為太過無聊,而像其他弟兄染上賭博的惡習,反而存下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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