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29 23:43:09若平

待名(14)

耳邊傳來聲音。

是那麼的輕,相對沉重的空氣,在人語聲裏…變得遙遠。

然而不管曾是多麼遙遠,坐在鏡子前,所有感覺也都回來了。


圍在身上的布漆黑一片,剩下腦袋在外。

眼鏡已經給放下,多少百度的近視看不清,那怕只是張戴着的臉。

髮被棄在布和地上,刀下的激動又有多少?

一切只待得剪去,一切又只待得重生。

梳,假如能理出脈胳,又為何用上剪刀?

為的又是甚麼?一剎歡愉,一滴眼淚;一種感覺,一束頭髮。

阿步是這麼想的……


理髮師替阿步作決定,毅然把剷髮機開動,讓很多髮絲脫落。理髮師很快感覺到客人像小孩,在反抗他的手。但他,這位理髮師,沒有說話,擁着看不清的短髮或是沒髮的腦袋,替客人去髮。

水,帶着黏在面脥上的髮碎,攀過下巴,流到頸去。理髮師拿着噴水壺噴水。霧的水珠裝飾了空氣,轉眼又散落在髮上。在強烈的節奏下,這裏一梳,馬上一刀;馬上一梳,這裏一刀。熟練的技藝。

阿步看不清理髮師的容貌,卻坐在這裏。
still water 2006-10-02 19:12:12

文字簡潔,
感覺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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