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說她當年投考師專的時候，班導師為了提升班上的升學率，不惜利用報名的方式，技巧性為班上的孩子安排梅花座，方便孩子們在考試時作弊。放榜後，她們班的升學率果真比其他班級好很多。

E聽完後，當真無言以對，除了錯愕還是錯愕，這些話讓她想起A。

A曾跟E提過，自從進入師專就讀後，才發現班上那群來自私立國中的同學，有些人的程度實在不怎麼樣。原來在A眼裡，以前和她同班卻師專落榜的幾位國中同學，腦袋看起來似乎要比這些人靈光許多，也不知這些人當年是怎麼考進師專的？

C語帶抱怨的表示，師專教育為了留住孩子，用一套過時的英文教材，有計畫的把一群聰明孩子教笨，以免畢業後見異思遷。

H說，不不不，並非每個聰明孩子都這麼好駕馭，這麼沒獨立思考的能力；還是會看到那種一進入師專，就特立獨行或不斷充實自己的孩子。例如有計畫買高中教材或高普考書籍來讀，準備一畢業就跳槽或轉行的。

E突然若有所悟的拍案大叫，原來如此，難怪學校行政人員，或帶實習生的老師常把這話掛嘴邊──以前的師專生多乖啊！你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會有第二句話，見到老師也是畢恭畢敬的；哪像現在師資多元化之後，師資班的孩子意見一大堆。

R笑著看著大家，可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好嗎？封閉的校園因此被打破，起碼教育不再是關起房門，一個人說了算的事？

早上跟先生討論到這件事，他坦承私立國中確實逼得緊，為了升學率，棍棒齊飛，還管你自尊不自尊。他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英文課平常考八分，老師發卷時問他：「國小畢業第幾名？」「第八名」「第八名考八分，那第一名不就考一分？」

別懷疑，只因初次接觸，不懂英文怎麼讀，未能將英文單字背熟，也不知要注意介係詞的填空。經過老師這麼一刺激，三年後，南一中、嘉師通通榜上有名。進入師專後，背後的棍棒壓力解除，剛好可以用來混五年。

體罰好嗎？我無法代答。羞辱孩子的自尊或語言暴力好嗎？還是無法代答。不過說真的，我是不喜歡，起碼在我身上會看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