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1-22 18:12:23雪凌

口袋裡的女友



不拍拖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麼就得人。

 

他練習她在運動場等他下課,有時一邊看書一邊等,有時買了便當等他。

他比賽她在場館替他拍照,等他比賽完他忙著替他同學們拍照,她坐在充滿酸臭味的場館裡看書等他。

他拍照她陪他,替他撐傘,保護他心愛的寶貝鏡頭,任雨打濕她的半邊身體。

他親戚聚會、朋友飯局,無論她事前有沒有約會,她都會很理所當然的改變自己原本的schedule去遷就他。

 

時光倒流兩年,她大概不會認得現在的自己。

那個從小被外公外婆和母親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她,那個向來嬌生慣養、我行我素、自我中心的她,同現在這個每事總第一時間想到男朋友,把男友放在比自己更高位置的她多麼不同!

有時甚至讓她自己唾棄。

 

怪不得人說,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

只要恢復一點理智她就會明白,在很多時候,他其實並不需要她。

 

他練習完喜歡跟同學們吃飯吹水,根本不需要她。

他比賽時全神貫注,比賽完喜歡替同學們打氣拍照,拍完照也寧願繼續留守練習直至筋疲力盡,根本不需要她。

他拍照時非常有耐性,一個角度要反覆測試,慢慢調較光圈色度,一站個多小時也樂在其中,根本不需要她。

或許他希望他回首時她隨時在他身邊,給他溫暖的懷抱、給他快樂的笑容,然後,他就又可以回頭去做他的事,就像一個裝在口袋裡的女友,需要的時候拿出來逗一下,不需要的時候放回去安靜乖巧的在一旁守候。

她也曾經努力地去扮演那個裝在口袋裡的女友角色。

她希望看到他快樂。

她以為只要看到他快樂的臉,她就會快樂。

 

可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並不快樂。

她希望他可以自由地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但這並不代表她必須囚禁自己。

她有自己的天空、她有很多興趣、她有不少朋友,她為什麼在他根本不需要她的時候還黏在他身邊?

 

於是,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

夢裡的她快樂地在天空飛翔

然後她看到一個人

她飛向他

他抱住她,折斷了她的翅膀

她看著天空,想飛卻再也飛不起來。

 

他朋友生日,叫她一起吃晚飯。

她說好,想也沒想的。

然後推掉了自己的facial appointment,也推掉了自己好友的約會。

日子到了,他中午打電話告訴她,他朋友不去了,所以他也不出來了,他有其他事情做。

他打算去練習,然後跟同學們吃飯,會吃到很晚,他說。

這是他的決定,沒有徵詢她的意見,沒有討論的餘地。

 

她說好。

掛斷電話,心扭擰成一團。

 

厭倦了事事遷就

厭倦了在不需要的情況下成天做個跟得女友

打給她的好友問:「你們晚上是不是約了在蘭桂坊?

那一刻她告訴自己,從此不再為他改變她的行程表

還彼此自由。

雪凌 2010-01-27 09:32:11

I was punished for going to party...am suffering from gastroenteritis, damn!

J 2010-01-25 00:59:24

right! let's go 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