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喜歡這樣叫她。

『你才是哩！』雖然她真的有點笨，但是也不能這樣說她啊！

『我本來就是，所以妳也是。』

缺~什麼歪理，他自己笨就算了還想拖她下水。

『為什麼？』這已經是她第ｎ次問他為什麼了，而他從沒回答過。

『笨蛋，笨死了。』她想他大概是想暗示她什麼吧！但是她就是不懂。

　

天色漸漸昏暗，望著朦朧滿是霧氣的窗，窗外開始飄起細雨。

過去和他的片片段段，霎時浮現腦海。

又想起那天，他們又在冷戰，其實她和他並沒有關係，有也只是朋友。

他仍沉默不語，而她也識趣的不說話，她有些生氣，她並不喜歡這樣。

突然他開口了，『笨蛋。』他又這樣說她了。

『你才是。』她有些不悅表示。

『我本來就是，所以妳也是。』他們又在重覆著一樣的話。

『為什麼？』反正他一樣不會說。

『因為妳和一個笨蛋說了這麼久，不是笨蛋是什麼？』一樣是歪理。

她傻傻的笑，他總是很輕易地讓她忘記生氣。

『笨蛋。』他再次這樣親蜜的叫她。

　

這次他們總算吵翻了，這已經不只是第幾次了。

『既然這麼說，妳也可以不理我啊！』對他的這種態度，她感到極度不滿。

『嗯。』他都這麼說了，她絕對不會低頭。

『好，從今以後我們不再理對方。』她忍住想哭的念頭，她想這次大概沒救了。

『嗯。』她只是簡單的回應他。

『這是妳說的，可別怪我。』

『是你說的吧！』什麼嘛！又想賴她，想賴的一乾二淨嗎？

『可是妳說好的。』她感覺到他有點心軟了，錯覺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不好嗎？？』

她還是沒辦法拉下臉，這樣他一定沒有台階下，算了。

『沒什麼不好，既然妳都可以說好了，我想我們以後也不用在聯絡。』

『嗯。』她強忍住淚水不許落下，她不能哭。

『確定嗎？』她想他大概有些不捨吧！

『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什麼？』她冷冷的說。

『笨女人！』她不懂什麼意思。

『笨男人！』

想留她就說，口是心非，嘴硬。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聲音也哽咽了。

『愛哭鬼，我不愛妳了啦！』她idle好久好久，他從不曾說過他愛她。

而她也是。

『你根本沒愛過我。』

她心理很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因為他說過，他不喜歡比他小的女生。

而她比他小好幾歲。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妳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有愛過。笨蛋。』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是嗎？』她還是無法承認這一切會是真的。

『哼～不相信就算了。』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氣氛，又徹底被她破壞了。

『嗯。』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笨蛋。』

『你才是。』她習慣性地回答。

『我本來就是。』從不曉得有人那麼喜歡當笨蛋。

『嗯。』她依舊想說話。

『所以妳也是笨蛋，只有笨蛋才會愛笨蛋。』

她忍無可忍在心底偷笑，他這算是在表白嗎？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此沉默了起來，她該說她也喜歡他嗎？愛他嗎？她也不確定。

大概又是她把氣氛弄僵了，他也不再說話。

過了好久，他突然說。『不過我最愛了女生是．．．．儀。』一個她沒聽過女生的名字。

『嗯。』她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會愛她的。

『我累了，要睡了，妳也早點睡吧。拜拜。』

『拜拜。』

『晚安，我心愛的小女人。』而這成了他最後一句對她說的話。

『晚安。』她苦澀的笑著。

午夜鐘聲響起，她告訴自己也該醒了，對他來說，她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

　

而今後每個夜裡，她就會想起，那句話，思及必落淚。

『晚安，我心愛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