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31 19:55:22深藏我心的愛戀

海、咖啡、妳〔二十三〕


  夢境是不是就反應著現實,而夢境裡發生的事,是不是會出現在現實?

  還是說,夢境就代表著潛意識裡,想要發生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嗎?
  又或是,根本沒關係,夢就是夢,現實還是現實,一點牽連都沒有,若要聯想,那是太不可能的事?

  阿立說:「夢分三種,春夢、惡夢,還有白日夢。你這種就叫做銷魂夢!」真的只是夢而已嗎?但是這卻是我觸碰得到的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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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夢…真實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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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我早已忘了,我只記得,我和羽倩進了電影院,眼前一幕幕,都是她嘴邊的微笑,她的眼裡,映出的那些浪漫的劇情,好像是她所希冀--渴望的愛情。
  出了電影院後,羽倩問我電影好不好看,說真的,我不知道,因為我一直在想那些事情,關於羽倩眸睛寫著的情緒,她的聲音,和我欺騙嘉軒的心--忐忑不定。
  羽倩要我的電影票,我問她要來作什麼,她說,她喜歡收集電影票,然後在背後寫上自己名字。「那會帶來幸運哦!」
  我只笑笑沒有回應,她秀氣的字跡留在票的空白,順便,把我的名字也一起擺上去。心中竟然萌生一個問題,這是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品?
  今天的時間,好像恍神一樣一下子就過去,剩下的記憶,就只有她說再見的話語。
  還有,那個令阿立錯愕,留在我臉頰上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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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感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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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騙,這字眼仍在我心刺激,我不敢想像,如果嘉軒知道我是騙她的,那後果會是怎樣,嘉軒將不再理會我,對我不再相信,甚至我們之間將不存在著友情。
  所以,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更沒有讓嘉軒知悉。
  
  直到那天的那封信,我才知道,原來嘉軒已經察覺不對勁。
  


  佳明:

  有時候我真的認為,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覺得你跟我之間的距離,好像愈來愈遠。
  常常中午想找你一起吃飯,你都說沒空,常常想要你教我功課,你都會不認真。
  告訴我實話,好嗎?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P.S. 偷偷告訴你,我第一次寫信給男生,是寫給你。

            嘉軒。


  
  哪件事情?嘉軒是在暗示我,那天看電影的事情嗎?
  
  「為什麼要騙我?」
  「你喜歡她嗎?」
  「如果你喜歡她,沒關係啊!可以跟我講。」嘉軒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著這些,我看來是違背良心的話。是我多想吧,也許那是嘉軒真的想法,我跟她的關係,也真的沒有像以前那樣子密切了。
  可是,嘉軒,我真的沒有想要騙妳,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妳,也不知道怎麼跟妳說。
  「別說了,沒關係的。」嘉軒看了我一眼,臨走前沒有跟我說再見。我很後悔,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嘉軒,甚至拒絕羽倩。
  我告訴自己,這沒關係,但是,那罪惡感卻仍一股一股的延續。嘉軒,我真的不想騙你。我沒有!我沒有!

  「我沒有!!!」吼出這句話,在清晨的六點,我,坐在床上。

  我知道那只是夢,但是,那罪惡感依舊,如果我是嘉軒,會原諒自己嗎?我會嗎?還是永遠都不信任佳明了,即使心裡是喜歡他的,卻要堅強著自己,看著那些有過的曾經一點一滴的消去。
  夢裡出現的信,正是我第一次打開的那封信,而我,終於明白信的內容,是什麼樣一種憂愁,又或是--嘉軒的哀痛?
  關於這些事情、那個夢,我沒有多作思考,只因為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阿立傳了封簡訊給我,問我要不要開始回去上班,我沒多做考慮,答應了。
  時間也摸的差不多了,我出院到今天,已經有一個禮拜了,雖然我沒有想起太多東西,但是至少我並不會將一切都搞混。
  只是需要花很多時間來找回自己,找回記憶。
  每天無聊的時候,我會拆一封信來看,試著從信裡找到些蛛絲馬跡,但是始終都沒有進展。反而,每天在夢裡,出現的那些東西,比現實發生的事情更真。
  每當我在夢境裡,總會覺得這些事情都是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那就是我,而聽到的話,卻是那麼的觸動我心,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那是我的記憶嗎?」我總是這樣問自己,畢竟沒有任何人可以替我證明,可以替我找回記憶。
  
  後來,我也發現,原來那些署名給佳明的信,我的信。
  竟有兩種不同的字跡,其一,是嘉軒,嘉軒寫給我的信,佔了全部信的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是有著與嘉軒不同的口氣與字跡的信。
  另外一個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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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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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和嘉軒,我依舊當作沒有事情發生過,只是,跟羽倩的關係,卻仍持續著。
  我對她的感覺,不是模糊,也不是明顯,反而更有點看不清。
  我喜歡羽倩嗎?但是我又怎麼會很在意嘉軒,而嘉軒對於我,也沒有多做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看著?
  
  社團常常有活動需要參與,當然,我和羽倩一定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豬哥就不用再提了。
  喔對,阿立為了證明他的能力比我強,有可以做社長的能力,所以他自告奮勇,加入了康輔社。
  
  有次在救國團的營火晚會裡,大家圍繞在營火旁,每個小隊伍都表演著屬於各自的活動,阿立那隊,跳的是肚皮舞,看著阿立的肚子不時有肋骨突出。
  我笑著虧他:「你是瘦皮猴吧?」阿立不知道我在虧他,還很陶醉在音樂裡。

  我在笑,雖然面前是熱情的一切,但心裡卻極度孤寂,只因為我想到了嘉軒。
  「嘉軒,現在正在幹麼呢?」會不會一個人很孤單?很無聊?
  在參加社團以前,每個晚上,我都會陪她聊天,陪她說心事,約著一起去看電視,甚至,互道晚安。
  如今,我卻丟下她,讓她一個人寂寞。我是不是很該死?

  這時候,有人拍拍我的肩。
  「嗨,帥哥,想什麼啊!」那是羽倩。
  「嗯,沒有啊!」我否認,我並不想讓誰知道我的內心。
  「真…的…嗎?」她拉長了語調,疑問的口氣。
  我也學她:「真…的…啊…啊……!」妳看,還有回音。
  「呵呵,好白痴哦你。」她笑了幾聲,還推了我幾下。
  「你們班那個阿立好搞笑哦,什麼肚皮舞。」她嗚著嘴巴邊說邊笑著。
  「喔不,那是瘦皮猴舞。你看你看,等一下他還會抓頭。」這時候阿立真的抓頭,羽倩忍不住,爆笑了出來,我也哈哈大笑。
  我們持續笑了快十分鐘,每看阿立一次就笑一次,他還很好奇,不時往這邊看過來,還不忘抓幾次頭。
  「哈哈,佳明。」羽倩講話還是帶著笑意。
  「嗯?」
  「嗯,這個給你。」她遞著給我一個折成愛心的信:「就這樣啦,拜拜。」走之前,不知道是火光照射到她的臉上,還是剛剛笑得太開心。她的兩頰,看起來像帶著甜蜜的幾分紅彩。



  Dear 佳明:

  我真的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耶,雖然感覺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但是我還是很心滿意足。
  還有,你看起來很呆耶,都不太說話。帶團要興奮一點啊!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羽倩。
  


  對,那信是羽倩寫的。
  信的前兩句我沒有去注意,比較在意的是最後一句,她怎麼會這樣問呢?
  是我的態度,太曖昧不明,還是我表現的不夠仔細?
  她走前臉上的甜蜜,是因何而起?
  我沒有回她這封信。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信的最後一句,我的答案,是怎樣的決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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