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7日星期六

中午12時左右接到表姊告知舅母快不行了

她找不到我兄

我知道我兄正在上學中於是打短訊通知他

之後手不斷顫抖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不會有親人要見

不會有遺言

因為早在發病時已昏迷不醒

不想親眼看到斷氣的一刻

不想目睹抱頭痛哭的場面

不想

就不趕去醫院了

下班走進地鐵

對於走那條路去醫院舉棋不定

在月台車廂中出出入入兜圈子

直到哥哥打電話來告知舅母走了

之後那段回憶記不起

我只記得哥哥再打電話來時說要過去殮房了

我還在地鐵裡走來走去

最後我都沒有到醫院

第二天星期日

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陽光普照

早答應別人參與當天的義工

當哥哥打電話告知他們會去辦舅母的後事問我來不來時

我已身在石鼓州

要提早離開需要特別安排船隻航行還得張揚原因

在猶疑去不去時頭上飛過一隻白鴿子停在觀音像上

我就決定不去了

同日中午我還在島上老林打電話來問舅母近況

這次也是最後一次跟老林聯絡

一星期後乃農曆牛年的開始

葬禮安排在新年後一星期舉行

人前見不到的淚水在之後的日子總愛在獨個兒不知不覺悄悄流下

以後每年的1月17日

跟她的兒子的生日1月19日一樣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