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而稀薄的日子裡，再度改變沙發的顏色。
每天都腫脹的眼睛，不能見任何朋友。
灰色的窗戶是白天，
山脈的稜線在雲與霧之間。
隱約。
這裡有隻貓，從早到晚，不斷哀嚎著早春的痛處。
有時我將她攬入懷中，
有時我將門緊緊關合。
黑色的窗戶是夜晚，
小小的燈火在黑與黑之間。
顫抖。
一杯咖啡，兩杯咖啡。
行來走去的寂寥。
坐與動的冰涼。
什麼電話都不接，任何期盼都不能有，
所有的銅板都用光了，半根菸都不剩下。

倒是笑話還能說一些些。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Tom Waits唱歌了。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朵路邊的小黃花。
有人對她輕聲說話。
有人把她看進眼裡。
有人走過，不小心，踩到了她。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過一個故事。

「聽說白馬王子與公主最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媽的妳看錯了，我不是白馬王子。」
「對啊我也不是公主。」
「耶？我以為妳是。」
「……看錯的人是你吧？媽的。」

倒是笑話還能說一些些。

在日光出現以後，入睡。
當夜晚降臨許久，醒來。
用完的咖啡粉，燒盡的蠟燭。
我愛你。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倒是笑話還能說一些些。


只是
沒有人笑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