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31 11:48:22李寧兒

你(妳)是2007年,第一道曙光

如果可以,我想出走,走向最真實的自己。總覺得,人生到了這個階段,若連對自己說真話的勇氣都失去,生命其實沒有多大的存在意義。

就像我透過網際網路認識了你(妳)。這樣的情緣,恰如溪畔大小不一的卵石,早已分不清,最後的落腳,會出現在天涯何處?我只知道,此刻的生命,有幾許不安定的元素,自那丰姿綽約的蓮心底浮出。我是該探索淤泥之所以為淤泥,青蓮之所以為青蓮的意義呢?還是隨盤桓心河的誓語,傾聽荷葉翻飛時,在鏡頭前,不待言說的萬種風情呢?

這答案,那答案。其實,都美麗。

就像昨天中午,到縣政府參加姪女的訂婚禮。我站在縣府前的廣場上,靜靜看著幾個工作人員,忙碌的沿著鐵架上下攀爬,只為搭建今晚迎接跨年晚會的大型舞台。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首度和先生攜手參與這時髦的活動,怎麼才一轉眼,一年又飛快的逝去。等電梯上了八樓,入口處的幾幀結婚照,在在告訴我,昨天那個黃毛小丫頭,今天已長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兒,準備明年五月嫁作人婦。

喜宴場合,不免聽到這樣的聲音:
「哇!才幾年不見,你(妳)已經長這麼大了!」
「有沒有女(男)朋友?」
「嗯,有有有......」
「沒有啦!」
「嗯,這個......」
「加油啊!」
顯然,這是久未見面的長輩,用來表達對晚輩們關心的開場白。
只見有人答得乾脆,但是也有人選擇尷尬的迴避話題。

事實上,無論結婚與否,只要能夠擁有一份穩定的情感,讓精神有所依歸,都算是幸福,不是嗎?

總覺得,月老未必公平地對待每個人,就像韶光未必公平地對待每個季節一樣。即便同屬一個花季,山邊的野玫瑰,不也參參差差地開,參參差差地落。想到此,忍不住回頭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幾朵緩慢飄移的雲朵,正在遠方以同樣的心情遙望著我。回顧這一年來,梳過心靈窗口的每一道光芒,如你(妳)溫暖之手。有時,我不免討厭起自己,老是天真的陷溺在這樣的生命風景裡頭,到底對或不對?

或許擁有這樣的個性,也是一種宿命。就像以前隨團旅遊,每當行經具有人文特色或美感的地方,不一定是導遊極力推薦的風景名勝,也許只是一群突然擋住車子去向的小鴨鴨,也許只是個反映當地生活的偏遠市集,也許只是一棵遭歲月啃蝕過的垂死老樹,也許只是一片遭人遺忘的荒廢田園……。這些車窗外,未經勾勒,卻又天人合一的自然肌理,幾乎都會挑逗著我那追求美的敏銳神經。

我想,與其奮力抗拒這與生俱來的真性情,倒不如設法與之和平共存。因此,在2006年結束之前,我依舊會是縣政府前,那顆掛滿秘密祝福的火紅聖誕樹,在人們倒數計秒時,在擾攘紅塵中,獨自閃爍著柔柔的詩情,對你(妳)輕輕說:

認識你(妳)真好。

寧兒

上一篇:講古

下一篇:給自己的情書-關於書寫

我要回應(本篇僅限會員/好友回應,請先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