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21 14:26:13is♥cat
第四章 05 陳曉棠
“曉棠?你是曉棠!”
他厲聲說:“陳曉棠,你來這裏幹什麼!”
陳曉棠。
這三個字就像一聲解除催眠的響指。
陳曉棠。我就是陳曉棠。那些母親的門縫透著光的深夜,那些一聲一聲低低的嘆息,那個掩著臉肩膀顫抖的母親,還有那個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我的腦海裏。
15嵗的夏天。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媽,爲什麽要送我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學啊,以後就不能常常回來了。”
母親不作聲。我偷偷看了看她的臉,母親的額發一絲不亂的向後梳著,露出蒼白的額頭,緊抿著的嘴角邊,一個小小的靨窩若隱若現。我想,母親真像是一座雕像啊。
我又撒嬌說:“媽,爸爸爲什麽不送我?”
“曉棠,別問了。”母親不耐煩地把頭轉向車窗。
而遠處,烏雲密佈...
“曉棠,”他的聲音都變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還沒等我恍過神來,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向我走來了;我想轉身跑,可是卻動不了,他忽然扯過我的領口,“你來這裡幹什麽?啊?你來這裏幹什麼!”我腳下一絆,撞翻了凳子,摔在了鋼琴上,鋼琴發出重重的一個音。
“先生、先生!”江太太嚇呆了,她連忙哀求道:“您這是怎麽了啊...饒了那孩子吧,她不是故意的...”
“滾!”那男人一把推開江太太,拉起我往裏走。
“不。”我的喉嚨像被哽住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他愣了一下,我掙紮著掰開他的手,可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就在這時候,腳步聲在我們頭頂響起,我努力擡起頭——沈淑正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她裙裾搖曳,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沈淑可思議的看著扭在一起的我們,“霄可,你...你們...”
男人看著她,冷冷的說:“這就是那個人的寶貝女兒。”
她馬上明白了;她向後趔趄了一步,靠在樓梯扶手上,臉色變得煞白。
原來就是她。
那一瞬間,我仿佛又看見了,他要走,母親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尖著聲音說:“你不為我,你想過曉棠沒有!”
我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追上去,“爸,爸爸啊!”
... ...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我掙開他的手,撲向到沈淑——可是,我還沒跑出兩步,就又他被捉住了。我回過頭盯著他的臉,大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嘴角抽搐著,揚起手給了我一耳光。我低下頭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血腥味沖上咽喉,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最後的記憶是,他把我拖上二樓,推進一閒屋子,我聽見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
2008/8/27
(未完待續)
他厲聲說:“陳曉棠,你來這裏幹什麼!”
陳曉棠。
這三個字就像一聲解除催眠的響指。
陳曉棠。我就是陳曉棠。那些母親的門縫透著光的深夜,那些一聲一聲低低的嘆息,那個掩著臉肩膀顫抖的母親,還有那個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我的腦海裏。
15嵗的夏天。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媽,爲什麽要送我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學啊,以後就不能常常回來了。”
母親不作聲。我偷偷看了看她的臉,母親的額發一絲不亂的向後梳著,露出蒼白的額頭,緊抿著的嘴角邊,一個小小的靨窩若隱若現。我想,母親真像是一座雕像啊。
我又撒嬌說:“媽,爸爸爲什麽不送我?”
“曉棠,別問了。”母親不耐煩地把頭轉向車窗。
而遠處,烏雲密佈...
“曉棠,”他的聲音都變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還沒等我恍過神來,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向我走來了;我想轉身跑,可是卻動不了,他忽然扯過我的領口,“你來這裡幹什麽?啊?你來這裏幹什麼!”我腳下一絆,撞翻了凳子,摔在了鋼琴上,鋼琴發出重重的一個音。
“先生、先生!”江太太嚇呆了,她連忙哀求道:“您這是怎麽了啊...饒了那孩子吧,她不是故意的...”
“滾!”那男人一把推開江太太,拉起我往裏走。
“不。”我的喉嚨像被哽住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他愣了一下,我掙紮著掰開他的手,可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就在這時候,腳步聲在我們頭頂響起,我努力擡起頭——沈淑正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她裙裾搖曳,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沈淑可思議的看著扭在一起的我們,“霄可,你...你們...”
男人看著她,冷冷的說:“這就是那個人的寶貝女兒。”
她馬上明白了;她向後趔趄了一步,靠在樓梯扶手上,臉色變得煞白。
原來就是她。
那一瞬間,我仿佛又看見了,他要走,母親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尖著聲音說:“你不為我,你想過曉棠沒有!”
我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追上去,“爸,爸爸啊!”
... ...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我掙開他的手,撲向到沈淑——可是,我還沒跑出兩步,就又他被捉住了。我回過頭盯著他的臉,大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嘴角抽搐著,揚起手給了我一耳光。我低下頭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血腥味沖上咽喉,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最後的記憶是,他把我拖上二樓,推進一閒屋子,我聽見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
2008/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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