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07 08:00:37阿楨

漂鳥

啥是「漂鳥」?

逐夢?懷舊?逃避?傻傻分不清了!

另參本館:馬農業政策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307503911/20080530063407
小地主大佃農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311601146/20081224071340
 美濃青春痘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308818352/20080711055941/
<如此的三次農改>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8704133/20070617064547

 

改當農夫 「漂鳥」爆紅【聯合晚報╱記者邵冰如2009.02.08

失業問題嚴重惡化,部分上班族開始規畫轉換職涯,農委會開辦的漂鳥計畫,協助年輕人轉行投入農業,最近引起高度詢問。農委會計畫,今年內將再辦理50多個梯次的漂鳥營隊,協助上千年輕人投入農業經營。
官員指出,今年漂鳥計畫目前正在規畫中,預計至少辦理31梯次的漂鳥體驗營和22梯次的築巢營,每梯次20個名額,營隊內容包括蔬果種植、有機農產、香草花卉保健植物和魚蝦養殖等,一旦定案後將盡快公告。
農委會95年起開辦漂鳥計畫,三年多來,年輕族群對漂鳥的興趣非常高,農委會每次一推出新的營隊梯次開放報名,總是馬上爆滿。截至去年底,已有3856人參加過漂鳥體驗營,其中1136人進一步參加築巢營隊。最後更有400多人已確實投入農業,成為台灣農業最新的生力軍。
官員分析,這400多位年輕新農民,八成擁有大專以上學歷,他們有些是自己創業,種稻種菜養魚,更引進新技術,帶動台灣農業的轉型和創新。也有些人結合原本的專長,在農業界找到農產行銷、休閒農場規畫的好工作。
最近這波經濟風暴和失業潮,許多年輕人頻頻向農委會詢問今年的漂鳥營隊何時開辦、內容如何。更有署名「可憐科技人」在農委會網站留言:「最近老是被放無薪假,身為竹科人卻有一種不知未來在那裡的悲哀,不如回歸自然來當漂鳥…」

什麼是漂鳥計畫?

漂鳥計畫是為推動農業轉型,號召18到35歲的年輕人投入農業。整個計畫內容分為「漂鳥體驗」、「漂鳥築巢」和「漂鳥圓夢」三階段。首先讓年輕人參加三天兩夜漂鳥營隊,體驗農家生活;確定有興趣從農者,再參加第二步的築巢計畫,認識初步的農業經營和技術。
經過「體驗」和「築巢」之後,再展開為期幾個月的實習和訓練。最後農委會提供配套輔導措施,例如租地、貸款、技訓等,鼓勵青年成為農業領域的「留鳥」,成為台灣新農民。
 
轉行當農夫 「漂鳥」不好幹 【聯合報╱記者朱淑娟2009.02.09
 
失業率上升,有學者提議靠農業救失業率,引發廣泛討論。農委會推動漂鳥計畫,鼓勵轉行當農夫,但有人虧百萬、有人月入十萬。農委會坦承,如今農村吸納失業人口的能力已大不如前。農民則質疑,老農都活不下去了,青年回鄉務農能成功嗎?
為了讓青年體驗農業,進而投入農業經營,三年前農委會推動漂鳥計畫,讓十八歲到卅五歲青年,先實作體驗,確認自己對農業有興趣時再投入農業生產,農委會提供貸款並輔導。
農委會表示,結業學員有人投入農業生產很成功,例如有人用創新手法養虱目魚、有人在石門水庫附近經營草莓園、有人回宜蘭老家種三星蔥、也有人經營香草事業。但失敗的例子也不少。
綠色陣線協會執行長吳東傑表示,如果政府沒有配套措施,貿然要失業人口回鄉務農,「那是叫青年回鄉死在農村」。農產品價格暴起暴跌,建議農民種什麼?如何種?增加的農產品如何行銷等都是問題。
吳東傑說,漂鳥計畫只是玩票性質,青年回鄉是另一場生存競爭,真要鼓勵青年回鄉,不能用這個系統。另外也不應只著眼於解決短期失業問題,而是要放眼整體農村改造及產銷結構調整。
台南縣東山鄉嶺南村九百多人世代都種柳丁為生,柳丁價格直直落,十年前一斤十六元,如今只剩六元。村長陳顯茂說,這一波經濟不景氣,一些外出工作的年青人失業回鄉,但柳丁價格慘跌,老農都活不下去了,「年青人回鄉還叫他們種柳丁嗎?」
陳顯茂提議,嶺南村未來要轉型有機農作,才能給年青人活路。他計畫找專家輔導,依當地氣候、土壤找出最適合的產品。
吳東傑建議,想回鄉務農的青年,先評估自己的條件,光有拿起鋤頭的決心是不夠的,在農產品競爭已是全球化時,農民得常常拿下斗笠抬頭看天,問自己「我已經準備好跟全球競爭了嗎?」
 
草莓紅了! 科技新貴「漂鳥」圓夢【聯合晚報╱記者邵冰如2009.02.08

一場金融海嘯,讓許多年輕人淹沒在失業狂潮中,但在石門水庫附近,27歲的七年級農夫謝浩誠卻擁有一片草莓園,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他原本是個資訊工程師,一年多前棄工從農,如今不但一圓田園夢,更在這波經濟風暴裡,創出一片天。
謝浩誠念書時學的是資訊,就業後一直在資訊業擔任維修工程師;他說自己那時和很多年輕科技人一樣,成天拚命工作,日夜顛倒、加班熬夜,「年薪破百萬,健康一級爛」。而且他越來越覺得這種生活很無趣,難道就要這樣過一生嗎?
思考許久,謝浩誠決定轉換跑道,要找一個兼顧健康和興趣的職業。他一向愛種盆栽,心裡隱隱有著務農的念頭,於是前年他參加漂鳥營,三天兩夜的農業體驗之旅後,更讓他毅然決然放棄高薪的科技人生活,要朝農業的夢想前進。
一開始,家人朋友和同事都全力反對,不斷勸阻,直說種田太辛苦,他又是門外漢,根本是癡人說夢、頭殼壞去。謝浩誠卻很堅持,決定栽種他最愛吃的草莓。但他很清楚自己在農業領域仍是新手,於是他換下白領,改載斗笠,到桃園區農業改良場實習,跟著研究人員和專家,一步一腳印地從頭學。
準備了一年,謝浩誠去年在桃園租到四分農地,靠著貸款、儲蓄和家人贊助,投入400多萬元,去年成立草莓園。每天守著陽光、汗水和土地,還有園子裡一株株嬌嫩的草莓,辛勤耕耘,再也不是那個沒日沒夜坐在電腦前的苦悶工程師。
但謝浩誠並不以此為滿足,年輕的他認為,「漂鳥」不只是要引進年輕農民,更應產生一群勇於嘗試新技術、新方法的新農民,帶動農業的改革。就拿他最愛的草莓,草莓容易殘留農藥的問題一直讓人詬病,謝浩誠就引進台灣少見的高架式栽培法,讓草莓不會直接接觸土壤,不易有病蟲害和污染,還進口一台以色列製造的施肥、灑水機器,在高科技化管理下,讓他不必噴灑農藥,也能種出最好的草莓。
最近謝浩誠的草莓園開始收成,去年底他更成立觀光草莓園,開放遊客觀光採草莓。許多遊客看到高架式草莓園都大感好奇,也很樂意購買他的安全草莓。三個月來,謝浩誠算一算,每月平均約有10萬元的收入呢!
尤其近來經濟嚴重衰退,謝浩誠以前在資訊業的同事和朋友,最近放著無奈的無薪假;他們看到他一身汗水、泥土的忙碌莊稼漢模樣,再也忍不住羨慕的眼光。
但最讓謝浩誠滿足的,是賺到了身體的健康和心靈的富足。他說,兩年多來,他也掙扎過,懷疑自己離開表面光鮮的資訊業是不是錯了,更曾覺得務農實在很累很苦。所幸後來他慢慢想通,務農雖辛苦,又賺不了大錢,但「只要用心,就不會餓死」,畢竟做農夫不必擔心失業減薪,不必在昏暗的辦公室加班,農夫的體力工作再辛苦,也有大自然的陽光清風和蟲鳴鳥叫為伴啊!

謝浩誠漂鳥圓夢歷程

●前年參加漂鳥營
●放棄科技人生活,改務農種草莓
●引進「高架式栽培法」,不必灑農藥
●投入400多萬,去年成立觀光草莓園
●最近開始收成,近三個月平均月入10萬
 
改當農夫》最最重要→心態要歸0【聯合晚報╱記者邱瓊平09.02.08

對抗職場不景氣,不少人希望轉業轉出好運氣,但人力資源專家發現,轉業族陣亡比率高,還可能愈轉愈差。轉業成功的關鍵,人力資源專家強調除了做好準備、加強專業技能外,最重要的是心態要歸零,成功機率自然提高。
Career就業情報總編輯臧聲遠指出,企業裁員、放無薪假時有所聞,非自願轉業的人更是持續增加。但是,若沒有調適心理,又對新行業缺乏認同感,轉業族很難會有表現機會。
例如退伍軍人就是轉業較難成功的一群。臧聲遠說,許多退伍軍人認為創業門檻低,於是用退休金開設早餐店或是咖啡店。但在軍隊中指揮別人習慣的退役軍人,無法放軟身段招呼客人,還有退役軍人嗓門太大,嚇得客人不敢上門。
「調整心態是邁向轉業成功的第一法則。」臧聲遠不諱言地說,既然選擇轉業,就要拋開過去一切,不論前一個工作薪水、位階多高,都要把自己歸零。若是想創業,最好先到新行業工作半年到一年,千萬不要貿然投入,以免滿身是傷。
但臧聲遠也發現,近年來不少人談好新工作,且把舊工作辭掉後,才發現新公司人事緊縮,兩頭落空只好轉業。「轉業和年齡有關係,過了30歲以後轉業,恐愈轉愈差。」臧聲遠強調,許多在前一個公司戰功彪炳的中高階主管,隨著年齡增長,對工作容易彈性疲乏,如果轉業後沒能放下身段向前衝,也容易失敗。
 
改當農夫》不是人人OK【聯合晚報╱記者曾桂香2009.02.08 
 
民國95年,農委會推動「台灣漂鳥計畫」,培訓35歲以下青壯年投入農業;推行近4年,放棄原本職業生涯,成功轉行做現代農夫的案例不少,但也有失敗案例。一位原本從商的青年,興高采烈接受輔導轉業,孰料落到負債百萬元,精神負擔過重,只能到醫院尋求專業心理諮商,度過人生風暴。
最近半年,全球經濟因為美國金融泡沬拖累,進入衰退期,接踵而至一波波失業狂潮,讓台灣出現超過54萬名的失業人口,失業率破5%,造成經濟運轉失調、民心浮動、社會不安。社會各界紛紛覓尋解決之道,有人重提農委會的「台灣漂鳥計畫」,希望培訓失業者轉行現代農業,一舉解決農業及勞動市場失業問題。
不過,「棄商從農」、歸隱山林的生活,不是人人能過;國泰醫院汐止分院心理諮商師陳映程輔導了一位病人,就是因為漂鳥計畫,攪亂整個人生,混淆了情緒及生活,最後不得不求助專業心理治療。
回溯當年,政府透過漂鳥計畫,配合土地銀行提供創業低利貸款等政策,積極鼓勵青壯年回到農村推動有機農業、休閒農場、生態農村,但對部分棄商從農的案例來說,似乎是時機不對,因為政府配套不完善,產銷失衡依舊,再加上頂級消費市場開拓不易,綠色產品標章認證制度紊亂,大量投入資金人力的「漂鳥」,反而成為無辜受害者。
陳映程說,這名病人很後悔轉行,因為原本經商還算成功,但漂鳥計畫訴求太吸引人,他接受培訓,漂鳥營到築巢營後,投資了不少資金去「種田」,但種植的東西賣不掉,他背了100、200萬元的負債,不得已只好借現金卡還債,最終還是無力償債,心靈跟著經濟一起崩潰。心理諮商師除了提供專業意見,解開心結外,還勸病人一定要去做債務協商,同步解決心理及經濟問題。
漂鳥計畫對某些人來說,或許是美麗職業生涯的開始,但對另外一部分人,卻可能是人生惡夢開始,想投入的人,得深思自己合不合適。

吸引新農夫 農委會配套方案多【聯合晚報記者邵冰如09.02.25
 
為搶救失業,農委會展開青年農民引進計畫,帶動年輕族群投入農業;但為免新投入者投資失利或轉業失敗,農委會將同步推出多項配套輔導措施,務必讓「新農民」一步步在農業領域站穩腳步。
農委會表示,青年農民引進方案,絕非把年輕人帶進農業之後,政府就撒手不管;相反地,後續還會有更多輔導措施。例如農委會目前已透過各地農業改良場開辦「農民農業專業訓練」,不但教導農業經營者強化農業生產技術,更進一步傳授企業化經營管理、提高經營績效和農產品行銷
另外,農委會今年起也要擴大輔導諮詢窗口,以地區農業改良場為中心,成立服務團,協助後續農業的經營診斷與改善。
其次,農委會前年起開辦「農地銀行」機制,提供有意從農者取得農地的資訊,同時也是農地租售的媒介平台。今年起,農地銀行也會針對青年農民的購地或租地需求,提供特別協助。
在青年務農的資金方面,農委會表示,將輔導新農民辦理各項政策性農業低利專案貸款,對未滿35歲的從農青年創業貸款,也提高額度到600萬元。農委會今年起也全面調降農業貸款利率2碼左右。
 
失業青年農場見習 月薪2萬2【聯合報記者李順德09.02.26
 
農委會主委陳武雄昨天表示,將鼓勵非農業失業青年到農業工作,自三月底起,轉介一百一十個青年至農場實作見習,每月補助場主一萬元,月薪在二萬二千元左右,希望能促進青年扎根留農。
陳武雄說,農委會也於四月起,針對失業青年,辦理短期農業職業訓練,每月發給新台幣一萬元做為生活津貼,嘉惠十個梯次,約三百人。這兩項鼓勵青年農業計畫,農委會已準備三千二百萬元,做為今年鼓勵農業年輕化的資金。上述針對失業青年的農業計畫,適用年齡在四十五歲以下。
不過勞委會提醒,如果參加訓練的失業青年還在領取失業給付,參加職訓時必須暫停,如果完訓後一時仍無工作,可以繼續領取失業給付,如果完訓後立即就業,則可領取提前就業津貼。
陳武雄昨天至新聞局做政策說明表示,台灣農業近年面臨人口老化的問題,農委會將以階段性的體驗與訓練活動,促進青年人加入農業,並經由農業基礎訓練、農場見習等配套措施,替新進農民打下在地扎根的基礎。

 

鳥類遷徙

  鳥類遷徙是鳥類隨著季節變化進行的,方向確定的,有規律的和長距離的遷居活動。在動物界中,類似的活動非常常見,在昆蟲則稱爲“遷飛”,在魚類則稱爲“洄遊”在哺乳動物則稱爲“遷移”。遷徙是鳥類生命周期中風險最高的行爲,受到體能、天敵等多種因素的制約,而人類的活動常常有意無意地破壞鳥類遷徙的補給站點,而給他們的遷徙制造更大的困難,有時甚至對某些物種的存續産生嚴重影響。

遷徙與居留類型

  根據鳥類遷徙的行爲,可以將鳥類分成不同的居留類型
  留鳥:留鳥是那些沒有遷徙行爲的鳥類,它們常年居住在出生地,大部分留鳥甚至終身不離開自己的巢區,有些留鳥則會進行不定向和短距離的遷移,這種遷移在有的情況下是有規律的,比如烏鴉會在冬季向城市中心區域聚集,而在夏季則會分散到郊區或者山區,這種規律性的短距離不定向遷移被叫做“漂泊”;還有一些物種如雪雞會根據季節的變化在高海拔和低海拔之間進行遷移,這種遷移叫做“垂直遷徙”,雖然名爲遷徙,但仍然是留鳥的一種行爲;有些物種的短距離遷移則是完全沒有規律的,僅僅是隨著食物狀況的改變而遊蕩,這種鳥類實際上是留鳥與候鳥之間的過渡類型。
  候鳥:候鳥是那些有遷徙行爲的鳥類,它們每年春秋兩季沿著固定的路線往返于繁殖地和避寒地之間。在不同的地域,根據候鳥出現的時間,可以將候鳥分爲夏候鳥、冬候鳥、旅鳥、漂鳥:如果鳥類,在它避寒地則視爲冬候鳥,在它的繁殖地(或避暑地)則爲夏候鳥,在它往返于避寒地和繁殖地途中所經過的區域則爲旅鳥。在一定廣域範圍,或是夏居山林,冬居平原處的則視爲漂鳥。
  迷鳥:迷鳥是那些由于天氣惡劣或者其他自然原因,偏離自身遷徙路線,出現在本不應該出現的區域的鳥類,例如曾經在中國湖南省東洞庭湖自然保護區發現的大紅鸛就是迷鳥。
  候鳥和留鳥之間的區別並不是絕對的,同一鳥種,可能因爲各種原因,在不同的地區甚至在同一地區表現出不同的居留類型,決定一個鳥種在一地的居留類型的因素有當地氣候、食物狀況、生境等。例如繁殖于日本北海道的丹頂鶴原爲夏候鳥,由于當地人士持續在冬季定期投喂給予其穩定的食物來源,部分丹頂鶴已經放棄遷徙的本能,成爲當地的留鳥;又如雀形目鳥類黑卷尾,在中國南部的海南島、雲南等地爲留鳥,而在長江流域和華北則爲夏候鳥,而在歐洲則爲漂鳥。
………………
http://baike.baidu.com/view/1539283.html?tp=4_01

漂 鳥 集(Stray Birds)

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1861-1941)印度的孟加拉語詩人和思想家,生於孟加拉數一數二的名門,屬印度四種階級最高身分的婆羅門。父親乃宗教思想家,是婆羅摩尼(梵教會)的指導者。其兄長都是哲學家、梵文學者和音樂家。泰戈爾八歲時就開始寫詩,十五歲時出版【孟加拉的雪萊】,1877年留學英國,1883年結婚,1887年再度赴英,1880年代之前的詩均為描寫甜美的愛情與美的世界之詩。1891年奉父命前往雪利德管理所有土地,從而接觸到農村悲苦的生活,乃致力改革農村的問題,開始寫愛國的詩詞、戲曲和小說。著作有:漂鳥集(1890年)、新月集(1914年)、戲曲-郵政局(1914年)。他的作品在歐洲獲得極高的評價,1913得諾貝爾文學獎

  漂 鳥 集(Stray Birds) 譯者:周仲諧

  印度文豪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傳世的一部詩集。共計三百余則詩語。其中的主題包括歌詠自然界的千般風情與萬種氣象以及啓示世人的寓意。詩人並將關懷的焦點投注于對人生的思考、對社會的反思,以及詩人自身對世界的理解與感動。

  夏天的漂鳥,飛來我窗前歌唱,突然又飛去了。
  秋天的黃葉啊,卻沒有歌唱,只歎息一聲,飄落在那裏。
  啊!世上小小的流浪者之群啊,把你們的足迹留在我的字句裏吧。
  在愛人的面前,世界卸下了它的莊嚴面具,
  它變得渺小,宛如一首歌,一個輕輕的接吻。
  這是大地悲哀淚滴,常保持著她的微笑盛放。
  浩瀚廣大的沙漠,常爲搖搖頭笑笑就飛去的一葉青草而爍起愛情之火。
  如果你渴念太陽而流淚,那麽你也在渴念著星星囉。
  跳著舞步的水啊,砂粒們正跟在你的後面,哀求著你的歌聲和流動。
  你肯承擔起他們跛著的負擔嗎?
  她渴望的臉龐,宛如夜雨,夢幻般地纏繞著我的心田。
  一度,我們夢見我們是陌路人。
  我們醒來時,卻發現我們正互相親愛著。
  我的憂悉宛如『黃昏』隱沒在寂靜的林中一樣平靜。
  飄逸的微風,像看不見的手指,在我的心靈上彈奏著美妙的音樂。
  『海啊,你在說什麽?』
  『是永恒的疑問。』
  『天啊,你要回答我什麽?』
  『是永恒的沈默。』
  聽吧,我的心,請靜聽這世界的低語和關懷。
  造化的奧秘有如夜的黑暗,多麽偉大!
  智識的幻影,不過是晨間之霧。
  別把你的愛置于懸崖之上,因爲那太高不可攀。
  今晨,我坐在窗前,世界像個過路的客人,佇立片刻,向我點點頭又
  走了。
  這些小小的思想是那些沙沙的樹葉聲,它們在我的心靈上印滿了快樂的低語。
  你看不見你的真相,你所看見的,只是你自己的影子。
  我的主啊,我的願望多麽愚 ,使他們的噪音掩蓋了你的歌聲。
  我要靜靜的諦聽你的聖音。
  我不能挑選最好的。
  是最好的挑選我。
  那些把燈籠背在背後的人,卻把他們的影子,投射在他們的前面。
  我的存在有如生命,是一個永恒的奇異。
  『沙沙的樹葉聲在回答風雨:你是誰呀,這樣的沈默?』
  『我只是一朵花兒。』
  休息之屬于工作,正如眼眶之屬于眼睛。
  人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他的力量就是生長的力量。
  上帝期望著得到回答,是爲了送給了我們鮮花,而不是爲了太陽或土地。
  遊戲著的光,宛如一個赤裸的小孩,歡樂在綠葉叢中,他並不曉得大人是會虛僞或說謊的。
  啊!美人,你要從愛之中去培養你的內在美,不要在鏡前去陶醉你的外在美。
  我的心湧起千層情濤,沖向世界的岸邊;我要用淚水的語言,題上她的簽名:『我愛你。』
  『月亮啊,你在期待什麽?』
  『我在爲必須讓路的太陽致敬。』
  綠樹伸展到我窗前,彷佛是沈默的大地發出的渴望的聲音。
  上帝對它自己所創造的每一個清晨,在它自己看來也是新奇的。
  生命因世界的需要而發見它的財富;
  因愛的需要而發見它的價值。
  幹涸的河床,覺得勿須爲它的過去感謝。
  鳥兒希望它是一朵雲。
  雲兒希望它是一只鳥。
  瀑布唱道:『我得到自由時,便有歌聲了。』
  我說不出這顆心爲何如此默然沮喪,
  是爲了那些他永不請求、永不了解、永不記得的小小需求而歉疚?
  女人啊,在你料理家務時,你的手足都在歌唱,宛如山間的流泉,滑過卵石一般。
  太陽越過西方的海面時,對著東方,致它最後的敬禮。
  別爲了沒有食欲,而去譴責你的食物。
  群樹以伸展探望之姿,顯示出大地對天空的渴慕。
  你微笑著而不對我說什麽,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
  魚兒沈潛于水中,野獸喧騰于大地,飛鳥歌唱于天空;可是人啊,你卻有了一切。
  世界掠過淒惻的心弦,彈奏出憂郁的哀歌。
  他把他的武器當做他的上帝;
  當他的武器獲勝時,他自己卻失敗了。
  上帝從創造中發見了它自己。
  陰影戴著面紗,悄悄地、溫順地、躡足地、跟在『光』的後面。
  星星不因自己小如螢火蟲而怯于出現。
  感謝上帝,我不是那權力的輪子,我只是被輪子輾壓的活人之一。
  人是尖銳的,不是寬博的,常執著的在某一點上,挪移不開。
  你的偶像被粉碎在塵埃中,證明上帝的塵埃比你的偶像更爲偉大。
  不是曆史創造了人,而是人創造了曆史。
  玻璃燈因瓦燈叫它做表兄而責備它,但當皓月上升時,玻璃燈卻露出溫和地笑容,喚它:『我親愛的-親愛的姐姐。』
  我們相見相親,有如海鷗與波浪的會合。
  我們分離,有如海鷗的飛去,波浪的卷開。
  當一天工作完畢,我便像一只躺在岸邊的小舟,靜靜的傾聽著晚潮跳舞的音樂。
  生命授予我們,我們必須奉獻生命,才能獲得生命。
  在我們極爲謙虛之時,便是我們接近偉大之時。
  麻雀爲拖著沈重的尾巴而替它擔憂。
  永恒之聲唱道:『別要懼怕那瞬息。』
  颶風于無路中找到它的途徑,而在『鳥有鄉』停止了它的追尋。
  朋友,請在我的杯中飲完我的酒吧;
  別等到傾入別的杯中,讓這熱騰的咆沬消失去了。
  上帝對人說:『我醫治你,所以我要損傷你;我愛你,所以我要懲罰你。』
  感謝火焰的光,但別忘了那沈默堅強而站在暗處的燈擡。
  小草啊,你的腳步雖小,但你卻擁有了你踏過的土地。
  嬌嫩的花兒張開她的花蕾喊道:『親愛的世界啊,請勿凋謝我。』
  上帝也許對國王生厭,但卻絕不厭惡小小的花朵。
  邪惡經不起考驗,但真理卻可以。
  瀑布歌道:雖然渴者只需少許的水便夠了,但我卻快樂地奉獻了我全部的水。
  何處是那狂歡不絕而爆發花朵的泉源呀?
  樵夫的斧頭向樹求取斧柄,樹給了它。
  在我寂寞的心靈裏,我感覺到披著雨霧面紗的寡婦之黃昏在歎息。
  貞操是一種財富,那是完美的愛情之産物。
  霧像愛情一般,在山的心上遊戲,呈現出種種美妙的幻影。
  我們對世界判斷錯了,反說世界欺騙了我們。
  詩人的風,掠過海洋和森林,求得他自我的歌聲。
  每個嬰兒的出生,都帶來了上帝對人類並未失望的信息。
  青草尋求陸上的擁擠。
  樹木尋求天空的幽靜。
  人們常堵塞他自己的路。
  我的朋友,你的聲音,像海的呢喃,像林間的細語,繚繞在我的心靈低回不已。
  黑暗中的火花是天上的繁星,但那點燃火花的又是什麽?
  讓生時美如夏花,死時紅如秋葉。
  那想要行善的人,正在敲著門;那仁愛的人,卻看見門敞開著。
  在死後,多數合而爲一,在生時,一乃化成多數。
  當上帝死去,宗教便合而爲一了。
  藝術家是自然的情人,所以他是自然的奴隸,也是自然的主人。
  『果實啊,你離我多遠?』
  『花啊,我就藏在你的心裏。』
  渴望,是在黑暗中感覺在白天看不到的那些東西。
  露水對湖沼說:你是荷葉下面的大水珠,我是荷葉上面的小水滴。
  利劍須要劍鞘來保護,劍鞘卻滿足于它自己的魯鈍。
  在黑暗中,『一』宛如一體,在光亮中,『一』才顯出多樣來。
  大地得青草的幫助,而變成可居住之所。
  綠葉的生與死,都是旋風的急劇轉動,它廣大的圓圈,在星群間緩緩移動。
  權力對世界說:『你是我的。』
  世界便把它囚禁在它的寶座上。
  慈愛對世界說:『我是你的。』
  世界使便給了它無限的自由。
  霧彷佛是大地的欲望。
  它遮蔽了大地,向太陽哭喊著。
  安靜吧,我的心!別驚動了這些正在作祈禱的大樹。
  永恒的音樂,卻被頃刻的喧鬧所譏笑。
  我想到那些漂浮在生命溪流上的許多別的年代,以及被時間沖淡了的『愛與死』;我感到了解脫後的自由。
  我靈魂的憂郁,是新娘的面紗,
  期得著晚間被卸去。
  死的標記給生的貨幣以價值,使它能夠買到真正的寶物。
  雲謙卑的站在天之一隅,
  晨曦以光彩作王冠來給它戴上。
  泥土被侮辱,卻報以鮮花。
  只管前進,別留連于鮮花的采摘;因爲鮮花會一路開放在你的前面。
  根是地下的枝。
  枝是天上的根。
  那遙遠的夏之音樂,翺翔于秋之四周,尋找它的舊巢。
  別把勳績掏出來借給你的朋友,這是對他的每辱。
  晃忽的日子,宛如環繞老樹的鮮苔,依附著我的心。
  回聲譏笑它的原聲,去證明它是原來的聲音。
  上帝常爲幸運兒誇耀對它的特別恩典而羞愧。
  我將我自己的影子投射在我的前面,因爲我還有一盞尚未點燃的燈。
  個人加入熱鬧的群衆,爲了淹沒他自己的沈默之呼號。
  疲乏的盡頭即是死亡,但完美的盡頭卻是無窮。
  太陽穿著簡樸的光之外衣,雲霞卻被裝飾得華麗無窮。
  山峰宛如孩子們喧嚷高舉的手臂,企求去攬摘天上的星星。
  行人雖擁擠,路卻寂寞;因爲無人愛它。
  權力誇耀它的罪惡,爲飄落的黃葉和過路的閑雲所訕笑。
  今天,大地宛如一個紡紗的婦人,她用那遺忘的語言,爲我低吟著一些古歌。
  草葉卻無愧于生長在這個偉大的世界上。
  夢是一個嘮叨不休的妻子。
  睡眼是一個沈默忍受的丈夫。
  黑夜吻著逝去的白日,附耳輕語道:『我是死亡,是你的母親,毛正
  在賜予你新的誕生。』
  黑夜啊,我感到你的笑,正如那被愛的女人吹熄了她的燈一樣。
  我把頹廢的世界帶進我絢麗繁華的世界裏。
  親愛的朋友啊,在許多暮色深沈的海岸上,當我傾聽濤聲時,我感到你偉大思想的沈靜。
  鳥兒認爲把魚兒舉入高空,是一種善舉。
  夜對太陽說:『你在明月裏送給我的情書,我用眼淚回答在青草上了。』
  偉大生來是一個小兒,在他死時,他把他的童年留給了世界。
  完美的卵石,不是鐵槌敲打出來的,而是水的舞蹈和歌唱出來的。
  蜜蜂啜吮花蜜,當它離開時,便嗡嗡鳴謝。
  華麗的蝴蝶卻深信花兒應該向她玫謝。
  侃侃而談者易,說出絕對的真理者難。
  『可能』問『不可能』說:『何處是你的居所?』
  『在無能者的夢裏。』不可能答道。
  如果你對一切怪論都深閉固拒,那真理也要被關在門外了。
  我聽見有些東西在我憂傷的心靈背後響著——但我卻看不到它們。
  在活動中的休閑便是工作;
  靜止的海水在動蕩時便成波籌。
  綠葉在戀愛時就變成了花,
  花在崇拜時便結出了果。
  地下的樹根並不因爲使樹枝生滿了果實而需要報酬。
  在這風吹不息的雨夜,我看著搖曳的樹枝,想到萬有的偉大。
  午夜的暴風雨,宛如一個巨兒,在不合時宜的深夜中醒來,開始玩耍吵鬧。
  你掀起你的波濤也追不到你的情人,哦,海啊!你這孤寂的風暴之新婦。
  『我爲我的空虛羞愧。』文字對工作說。
  『在你的面前,我卻顯得如此貧乏。』工作答道。
  時間是變化的財富,但時鍾只是變化,卻無財富可言。
  真理穿著他的衣服覺得狹窄拘束,但在想象中,他卻行動舒暢自如。
  哦,路啊,當我仆仆風塵于這裏和那裏,我是多麽討厭你呀;可是現在你引導我走向各處去,我已因愛情而與你一體了。
  讓我想想看,在那群星中,有一顆正引導我的生命通過那黑暗的未知婦人啊!你優雅 纖指,撫摸著我的器皿,就像有節奏的音樂一樣。
  一種悲傷的聲音營巢于多年的廢墟間,在夜裏,那聲音向我唱著:『我愛過你。』
  熊熊的烈火用它延燒的火舌警告我走開。
  請把我從埋在灰的余燼裏拯救出來。
  我有滿天的星星,但是,哦,卻想起我室內未點的小燈。
  死文字的灰燼玷污著你,讓靜默來洗淨你的靈魂吧。
  生命的縫隙啊,那些死亡的哀歌就從那些縫隙裏送了出來。
  世界已在清晨敞開了它的心胸,出來吧,我的心呵,帶著你的愛去迎接它吧。
  我的思想閃耀于綠葉的扶疏;我的心靈歌唱于陽光的撫觸;我的生命因得與萬物一起飄浮,而走進蔚藍的空間,遊離並欣喜于時間的黑暗裏。
  上帝的大權力是寓于和風中,並不在暴風雨裏。
  這是一場夢呵,所有的一切都散漫的壓迫著我,當我醒來時,我將見到它們都聚集在你身畔,于是,我便自由了。
  『誰來接下我的棒子。』落日詢問說。
  『我將盡力去做,我主。』瓦燈說。
  你摘下了花瓣,卻摘不下花的美麗。
  靜默將負載你的聲音,有如鳥巢支持著睡鳥。
  偉大不怕與渺小同行,只有不大不小者才遠離別人。
  黑夜秘密地盛放花朵,卻讓白晝接受感恩。
  權力譴責犧牲者的掙紮是忘恩負義。
  當我們滿足的歡欣時,我們就可以愉快的帶著我們的果實分開了。
  雨點親吻著大地,悄聲道:『母親呵,我們是你患有思鄉病的孩子,現在從天上回到你的擁抱了。』
  蛛網要捕捉蒼蠅,卻假裝捕捉露珠。
  愛呵!當你來時,因你手中正燃燒著愁苦之燈,我得看清你的臉,而曉得你就是幸福。
  螢火對星星說:『學者說你的光將有熄滅的一天。』
  星星緘口不言。
  在黃昏薄暮中,黎明的鳥兒飛臨我寧靜的巢穴。
  思想透徹心靈,猶如雁群掠過天空。
  我聽見了它們的翼聲。
  運河總喜歡想著:那河流只是爲了供應它的水而存在的。
  世界以痛若吻我靈魂,而卻要求報以詩歌。
  那在壓迫我的,究竟是我的靈魂要闖出去呢?還是那敲著我的心扉的世界靈魂要進來呢?
  思想用它自己的文字,培養自己而成長。
  我把我心靈的器皿浸入這時間的沈默裏,它便充滿了愛了。
  不管你有沒有工作,當你一說:『讓我這做點事吧。』那便就在惡作劇了。
  向日葵羞愧于無名之花是它的同類。
  太陽上升時,卻對無名之花含笑的說:『我的愛人,你好嗎?』
  『是誰像命運一樣驅使著我?』
  『是我自己跨在我自己的背上。』
  雲兒把河之水杯注滿,自己卻隱逸在迼處的山中。』
  在我的路上,我把我水壺的水潑掉了。
  僅有少許剩下來以供家用。
  在缸中之水透明,在海中之水黝黑。
  微小的真理有言辭可辯,偉大的真理卻只有偉大的沈默。
  你的微笑如野花,你的談吐如松聲;可是你的心呵,卻是衆人皆知的婦人。
  小的東西則留給一個我所愛的人,偉大的東西則留給所有的人。
  女人呵,你以奧妙的眼淚攬住了世界的心,猶如海水圍繞著大地。
  陽光迎我以微笑,雨呵,你卻像悲戚的姐妹對我訴說著衷曲。
  我的花兒在白晝裏隨便地隕落了它那被遺忘的花瓣。
  在晚上這花兒卻成長爲紀念的金黃果實。
  我好像夜的道路,在靜寂中正傾聽著記憶的跫音。
  在我看來,黃昏的天空像一個窗子,窗內亮著一盞燈,裏面有一個人正在那兒等待。
  過分忙于做好的人,反倒無時間去做好。
  我雖是空虛無雨的秋雲,但在金黃的稻田裏,卻看到了我的充實。
  人們在贊美仇恨、殺戮!
  但上帝卻羞愧地將這些記憶藏在綠草下。
  足趾是不眷顧過去的手指的。
  黑暗趨向光明,盲目卻趨向死亡。
  被寵愛的小狗會猜疑宇宙在陰謀地篡奪它的地位。
  我的心呵,請安靜的坐著吧,不要把塵埃揚起來;
  讓世界找到到達你的路。
  弓在箭弦之前對它悄聲的說:『你的自由是我的賦予。』
  女人呵,在你的笑聲裏,充滿了生命之泉的音樂。
  一個充滿了邏輯的心,宛如一把四面都是刃的刀。
  它會使那操刀的手流出血來。
  上帝喜愛人類的嬁光,甚于它自己的偉大辰星。
  這瘋狂而粗野的世界,唯有優美的音樂使它馴服。
  暮靄對太陽說:『我的心是你吻著的黃金寶箱。』
  過分接近可能殺死,保持距離或成功。
  蟋蟀的唧唧、夜雨的淅瀝、透過黑暗傳到我的耳中,一如夢之沙沙聲來自我逝去的青春。
  花兒對失去了星鬥的晨空喊道:『我失去了我的露珠。』
  燃燒的木頭一邊噴著火花,一邊喊道:『這是我的花,也是我的死亡。』
  黃蜂認爲蜜蜂的儲蜜巢太小了,蜜蜂卻請它造一個更小的窩。
  『我不能保留你的波浪。』,堤岸對河說:『我只能保留你的足印在我的心底。』
  白晝與大地小小的喧囂,淹沒了整個世界的寧靜。
  歌之無限隱于空中,晝之無限隱于大地,而詩之無限卻兼有大地與天空。因爲詩之意義能行走,詩之音樂能飛翔。
  當夕陽西下時,清晨的東方已悄悄地站在他的面前。
  讓我不要把自己的錯誤放在自己的世界裏,而使它來反對我。
  贊美羞辱著我,因爲我偷偷地乞求它。
  在沒有事時,讓我沈浸在寧靜的深處,如那風平浪靜的海岸之黃昏。
  少女呵,你的純樸,像湖水的澄碧,顯示出你的淳厚與美。
  至善不獨至。
  它與一切俱來。
  上帝的右手寬大仁慈,而左手卻莊嚴可怖。
  我的黃昏來到異域的林間,訴說一種我的晨星聽不懂的話。
  夜的黑暗是一只袋,黎明的金光從這袋裏爆裂開來。
  我們但願以彩虹的色彩,借給有如煙霧般的人生。
  上帝期待著收回它自己的花,人類卻用手捧著將花作禮物獻上去。
  我憂郁的思想困擾著我,要我查出它們的名字。
  果實獻出它的珍貴,花朵獻出它的芬芳;可是讓我成爲葉子吧,謙卑的獻出我濃蔭。
  我的心張帆在閑風中,將駛向無名的幻影之島。
  獨夫是凶殘的,但人們是善良的。
  把我做成你的酒杯,讓我將整個杯奉獻給你,奉獻給你的人。
  狂風暴雨好像在哭泣,好像是芋些天神因爲被大地拒絕了它的愛而痛苦著。
  世界沒有漏損,因爲死亡並不是破裂。
  生命因失戀而更豐富。
  朋友呵,你偉大的心靈藉東方朝陽的輝耀,有如黎明時的孤山雪峰。
  死的泉流使生的止水噴放。
  上帝的活動,憩息在它自己的旋律中。
  踩踢只會揚起灰塵,不會從泥土上獲取收獲。
  我們的名字有如黑夜裏海濤上的一抹閃光,死時不留一絲痕迹。
  憑眼睛看玫瑰花的人,只能看到她的刺。
  在鳥翼上系以黃金,鳥便不能飛翔于天空。
  跟我們地方同樣的荷花,開放在這異域的水中,有同樣的香氣,只是換了別的名字了。
  在心靈的透視中,距離幽然顯出遼闊。
  月亮把她的清光照耀整個天空,卻將斑點留給自己。
  別說:『這還是早晨啊』,就用昨天的名義將它打發吧,視它有如第一次看到的無名的新生嬰兒。
  輕煙對天空,灰燼對大地,都誇說他們是火的兄弟。
  雨點向素馨花耳語道:『永遠把我留在你的心裏吧』。
  素馨花歎了一聲『哎喲』,就落向地面去。
  情怯的思想啊,請別怕我,我只是一個詩人。
  我心裏朦朧的靜默,似乎充滿著蟋蟀的唧唧聲——那灰色的微曦之音。
  火箭啊,你對晨星的侮篾,將隨著你自己再回到大地。
  你吊導我穿過白天的熱鬧,到達黃昏的寂寞,
  我從寂靜之夜,等待這事的意義。
  生命如渡過一重大海,我們相遇在這同一的狹小船上。
  死時我們同登彼岸,又向不同的世界各自奔馳。
  真理的溪流穿過錯誤之河而流出。
  今天,我的心因越過時之海的甜蜜的一刻,而害思鄉病。
  鳥的歌是從大地反響出來的晨光之回聲。
  晨光問金鳳花:『是不是我不值得你來吻我呢』?
  小花問道:『太陽呵,我要怎樣對你歌唱與崇拜呢』?
  太陽答道:『用你純潔簡樸的沈默。』
  如果人是畜牲,人比畜牲更壞。
  當烏雲與光親吻時,烏雲便變成了天上的花朵。
  別讓刀鋒譏笑刀柄的魯鈍。
  寂靜的夜,像一盞深色的燈,用銀河的光點著。
  環繞生命的太陽島呵,日日夜夜高漲著死亡之海的無盡的歌唱。
  這座山像不像一朵花?張開著的群峰,正像花瓣般地吸吮日光哩。
  把真實的意義誤解,或把它的重點放錯,便成爲不真實。
  尋找你的美麗吧,我的心呵,從這世界的浮動中,猶如那帆在風與水中的雅致。
  眼睛不以它的視力傲人,而以它的眼鏡來傲人。
  我住在這小小的世界裏,我害伯使它再縮小。請把我放進您世界裏吧,讓我樂于失去一切的自由。
  虛僞生長在權力中,卻永遠不能在真理中發芽。
  我的心呵,以歌唱的微波,渴望去撫愛這個晴朗的綠色世界。
  路邊的小草戀著明星,于是,你的夢將在盛放的花叢中實現弓。
  讓你的音樂像一把利劍,刺入擾嚷的市聲中去。
  讓這顫動的樹葉,像嬰兒的手指,撫摸我的心靈。
  小小的花兒躺在塵埃中,它在尋求蝶的路徑。
  我在道路縱橫的世界裏。
  夜來了,請打開您的大門,你的家之世界。
  我不願你走進這屋裏。
  請到我這荒寂寞裏來吧,我的愛人。
  死亡一如誕生,都是屬于生命的。
  走路須要提起腳來,但也須要放下腳去。
  我已學會你在花前和日下低語的意義—使我了解了你在痛苦與死亡中的語句。
  這過時的夜之花,當清晨去吻她,她顫抖而歎息,殞落到地上了。
  透過萬物憂戚的面孔,我聽到了『永恒母親』的低聲歌唱。
  大地呵,我來到你的岸邊像個陌生人,我住在你屋中像個賓客,我離開你的大門卻像一位知友。
  黃昏隱去,星照耀在我心中,于是讓夜色對我蜜語談愛。
  在黑暗中,我是一個小孩。
  母親叮,了您我伸出只手透過那覆蓋的黑夜。
  白天的工作做完了,把我的臉埋在您的懷裏,呵,母親,讓我做夢吧
  相會的燈己點得很久了,在分手時,那燈立刻熄了。
  世界呵,當我死後,請給我在你的靜默中保留一句話吧:『我已愛過你了。』
  當我們愛這世界時,我們才生活在這世界裏。
  讓死者有永垂不朽的名,讓生者有永遠不滅的愛。
  我見到你,宛如一個半醒的嬰孩在黎明的朦朧中看見他的母親,于是他微笑著又入夢了。
  我將死了再死,俾便認識生命的無窮無盡。
  當我在路上和擁擠的人群一起走過時,我看見您在陽臺上微笑,于是我歌唱,而忘去所有的喧吵。
  愛是充實的生命,正如盛滿了的酒杯。
  在他們的神殿裏,他們點著自己的燈,唱著自己歌。
  可是鳥兒卻在你的晨光裏唱著你的名字——因爲你的名字就是快樂。
  引導我進入你寧靜的中心吧,好讓歌聲來充滿我的心。
  讓他們生活在他們選擇的爆竹喧囂的世界。
  我的上帝呵,我的心卻正渴望著你的辰。
  在我生命的周圍,愛的痛若唱著,有如深不可測的海洋;愛的歡唱著,有如花叢中的小鳥。
  把燈熄了吧,當你深切願望時。
  我懂得你的黑暗,我將愛著它。
  在我的日子結束時,我將站在你的面前。
  你將看到我的疤痕,曉得我曾受過傷,也曾治療過。
  總有一天,在那另一個世界的晨光裏,我將對你歌唱:『我曾見過好,在那地球的光中、在那人類的夢裏。』
  往日浮雲,飄進我的生命裏,不再落雨或報風,只爲給我落日的天空染色而來真理激起反射它自己的風暴來,使真理的種子更爲散播擴大昨夜的狂風暴雨,卻給今晨帶來了黃金的平靜。
  真理以乎帶來了終極的語言,但終極的語言又誕生下一個真理。
  名望不超過實際的人是有福的。
  當我忘卻我的時候,你名字的甜美充滿我心中——宛如雲散天開的朝陽。
  寧靜的夜有如慈母的美,喧囂的白晝有如孩子的美。
  當人微笑時,世界愛它,當人大笑時,世界便怕它了。
  上帝等待人類從智慧中重獲他的童年。
  讓我覺得這世界是您的愛所形成,于是我的愛就會幫助它。
  你的陽光在我心的冬日微笑,永不懷疑它不會開春花。
  上帝的愛只吻那有限的,人卻吻著無限的。
  用多年的時日,你度過荒蕪年代的沙漠,到達了那圓滿成就的霎那。
  上帝的沈默,而使人類的思想成熟爲語言。
  永恒的旅客呵,你將在我的歌聲中找到你足印的標記。
  天父啊,你顯示你的光輝在你的小孩中,讓我不要玷污你。
  這不快活的日子呵,陽光在發怒的雲層下,像一個愛罰的小孩,在他蒼白的臉上挂滿淚痕。風的呼號好像受傷的世界在哭泣。但是我佑道我正旅行去會見我的朋友。
  今夜,在棕櫚樹的樹叢中發生騷動,海上掀起了波浪,滿月像世界的心詠之悸動,那未知的天空,在你的靜默中,帶來了那愛的甜蜜的痛楚。
  我夢見一顆星-一個光明的島嶼-我就在那兒誕生。在那有生氣的自由之處,我的生命將結成累累果實,有如秋陽下的稻田一般。
  雨中濕地的氣味冉冉升起,宛如那來自渺小群衆的偉大的無聲贊美歌那『愛』之所以失敗,是我們不能把它當真理來接受的原因。
  總有一天我們會佑道,那死神永遠不能奪去我們靈魂所得到的東西,因爲靈魂所得到的和它本身是一體的。
  上帝帶著我們過去的花,朦朧中來到我這裏,這些花在它的花盤裏,還保持得很鮮豔。
  當我生命的弦琴調和時,我的主呵,你的每一觸撫都會發出愛的樂章
  上帝呵,讓我真實的活著吧,這樣死亡便對我變成真實了。
  人類的曆史,是正在忍耐的期待著,那被侮蔑者的凱旋。
  我覺得此刻你的眼光射在我的心上,宛如那寧靜的晨光照射在那收割了的空曠田野。
  我渴望著這波濤起伏的『咆哮海洋』的彼岸-歌唱的島嶼。
  夜的幔幕開始于落日的序曲,這是它對黑暗吟唱的莊嚴的贊美詩。
  我已攀上那名望的峰顛,發見那是寒風凜冽的絕頂。
  導師啊,請在光線消失以前,領我走進寂靜的山谷吧,在那裏,生命的收獲將成熟爲黃金的智慧。
  在薄暮的朦朧中,一切東西看來都像虛幻——尖塔的基准消失在黑暗中,樹頂也像是墨水的污斑。我將期待著清晨,我將醒來看到你沐浴在晨光中。
  我曾經愛過苦,我曾經失迥望,我懂得什麽是死,所以我很樂意生活在這偉大的世界裏。
  在我遼闊的生命中,有些地方是空白的、閑靜的,在我忙碌的日子裏,便在那兒得到了陽光與空氣。
  解救我吧,我的不滿足的過去,後面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死,請來解救我吧。
  讓這做我最後的一句話:『我信賴你的愛』。
http://baike.baidu.com/view/893282.html?tp=1_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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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楨 2019-09-26 08:38:22

旺報社評》政治集權、經濟分權的試探 2019/09/25

大陸人大常委會決定,自2020年起改變農村土地僅能由國家徵收的規定,在符合國家資源整體規畫的前提下,作為工商業經營之用的農村建設用地,將可以由農村集體透過出售或出租等方式,轉讓給單位或個人使用。修訂案也大幅改善過往地方政府強制徵收土地的弊病,明確界定土地徵收的公共利益用途,也加入更多限制條件與補償規定,讓地方政府不能隨便亂徵收農村土地,也讓農民擁有更多的參與、監督及話語等權利。
  北京這次土地改革獲得正面的肯定。一方面,對人口比重高達4成的大陸農民來說,這是對早先土地管理過度傾向城鎮發展的矯正,也是遲來的公平正義展現。另一方面,對當前面臨經濟下行壓力的北京當局而言,此舉將可全面解放長期被凍結的農村土地財富,為陷入成長停滯困境的大陸經濟,注入源源不絕的資金動能活水。除有利市場化的加速進行外,也將有助大陸挺過這一波經濟成長動能趨緩危機。
  這些看法,都沒有錯,但似乎流於表面。嚴格說來,這次的土地制度改革,有兩個深層意涵,一是加速推動大陸城鎮化進程,另一是打破中央權力愈來愈加集中的迷思。
  首先,在加速推動城鎮化進程方面,農村土地交易的市場化,代表農民不需在苦守著代代相傳的土地,而可以透過土地的買賣移轉,離開鄉村進入城市,從而擺脫農民身分,除可加快城鎮化的步調外,也可縮小城鄉之間的貧富差距。換句話說,土地改革不只是要創造「土地紅利」,更是希望透過這個過程提供農民誘因,加快農業人口轉移為城鎮居民,進而達成2035年城鎮化率(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超過75%的目標。
  其次,這次土地改革,無疑是北京政府再一次大規模的放權讓利行動。目的是把過去國家壟斷的農村土地買賣權利,重新歸還給農民。這就不免令人聯想到,1979年大陸經濟改革的濫觴,即是源自於「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一個讓大陸得以實現市場經濟的農村土地制度改革。這個改革,不僅改變當時農村貧瘠的樣貌,也為大陸經濟帶來40多年的榮景。箇中關鍵,無非就是中央政府願意放手,把權利下放給人民。

阿楨 2019-08-19 07:55:08

農村“外嫁女”有無分田資格?江西女子未獲分地起訴村委會 2019-08-18 澎湃新聞

曾麗頻是江西省宜春市萬載縣株潭鎮後槎村村民,2015年與另一村村民結婚,婚後戶籍一直未遷出。在2018年的新一輪耕地調整中,當地村委會小組以“不符合傳統分地傳統、習俗”為由,未分配給曾麗頻耕地。
“不只是她一家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全組都是這樣的規定,嫁出去的女兒要把田地讓出來,我們娶進來的可以分地。” 株潭鎮後槎村村民委員會曾家組村民小組組長韓菊生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表示
,全組共三十多戶居民,百分之九十以上在該份協議上簽字。
株潭鎮人民政府指出,鑒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村民委員會組織法》相關規定,良田分配問題,鎮人民政府只能進行協商調解,此為村民自治範圍,,無強制命令後槎村曾家組更改決定的權力。
多次信訪未果,曾麗頻決定通過司法途徑解決。
起訴村委,法院:不屬行政案件,屬民事爭議,駁回起訴。
“外嫁女”有無分地資格? 專家說理:學界意見不一
北京慕公律師事務所律師劉昌松認為,以前的土地承包法只是規定,承包期內,承包方全家遷入設區的市,轉為非農業戶口的,應當將承包的耕地和草地交回發包方,全家遷入縣級小城市也不得收回調整。2018年該法修訂時,這一規定也刪除了。哪怕舉家遷入城市也不能收回土地,30年承包期的效力絕對強,除非承包戶自願交回。“她雖然外嫁,但戶口還在村裡,當然有資格分配土地了。”
  回應
民法裡有公序良俗原則,不得違反。土地是用來種的,不是用於當財產分的。別忘了,土地集體所有,而且女方外嫁,讓地荒著?
戶口沒遷出就有資格,農田是按戶為單位,依每戶人頭數分的。
怎麼啦?農村人搬到城市裡去住,戶口只要遷過去,農轉非之後就沒有土地了,這不是很正常嗎?中國農村的土地不是國有的,而是集體所有的,你不屬於這個集體了,你就沒有土地了,這很正常的。澎湃新聞又出來搞事情了。

阿楨 2019-06-20 10:59:38

陸農技猛進 台籍特派員:不需台人教 2019/06/20 旺報

福建漳浦台灣農民創業園16名「台籍科技特派員」近日收到農委會來函,要求說明或提供書面意見。16名特派員近日將陸續返回台灣接受約談。身為16名台籍科技特派員之一的蔡志陽接受本報電訪時直言,自己問心無愧,沒什麼好擔心;對於外界批評農產技術外流的聲浪,他更斥為「無稽之談」。
今年3月陸委會曾表明,相關台籍科技特派員情事,須由主管機關(農委會)加以審認,並要求當事人說明;而蔡志陽等16名台籍科技特派員,本月14日就收到農委會來函,要求30天內到會說明或提供書面意見。
蔡志陽接受電訪時稱,自己來大陸工作,擔任科技特派員的工作也就只是個頭銜,根本沒領薪水,「他問心無愧,也不擔心農委會刁難。」問及是否擔心一旦回到台灣,民進黨政府可能用盡方法「卡關」,不讓其在返陸擔任相關工作,蔡志陽則直言,政府若真要如此就要想辦法拿出證據,他們到底犯了什麼法,但他認為,台灣是民主社會,政府應該不至於如此「小家子氣」。
蔡志陽強調,其實在漳浦擔任台籍科技特派員的工作,大陸方面根本沒有要求他們要提供多少農業技術,或是要有多少資源,純粹就是一種公益性質。
對於外界有聲音指責這樣可能導致台灣農業技術外流,蔡志陽則駁斥這樣的說法。他稱,說這種話的人完全不懂農業,根本是無稽之談;先不說大陸目前的農業技術不見得需要台人教,他自己在當地有開設相關公司,「我有可能透露自己的核心技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