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茵芬當孫勉彥助理已經一年了。

 

到香港發展的夏綠蒂專程回台灣，和孫勉彥以及賽門一同出席首映宣傳。

 

這個記者會對趙茵芬來說意義重大，因為這就是趙茵芬的第一個作品終於要面世了，因為版權以及檔期的關係，殺青已經一年多了，到現在才能上檔。

 

隔天關於記者會的消息在報上刊出，對於該戲的相關消息著墨不多，反而是孫勉彥的緋聞佔了比較多版面，趙茵芬一邊在車上看報紙一邊等孫勉彥，過了好一會兒孫勉彥才珊珊來遲。

 

┌對不起！接了個電話所以下來晚了。咦？報紙啊？昨天記者會的新聞寫怎樣？評價如何？┘孫勉彥很在乎相關的報導。

 

┌拜你情聖的大名，篇幅不小，但是都是寫你假戲真做的新聞。┘

 

趙茵芬將車子開出，孫勉彥則是前前後後的翻著報紙。

 

┌真的只寫一點點哇！連原著是誰都沒寫上。┘孫勉彥可惜著。

 

┌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記者怎麼可能寫我呢？除非跟你傳誹聞，否則我看我是沒機會上報了。┘趙茵芬隨口說。

 

┌這我倒是可以幫妳一把喔！只要我們出現的場合，我對妳舉止親暱些，自然有好事者賣消息給記者了，妳說好嗎？老婆。┘

 

┌欸！謝了，我承受不起，別亂叫，我寧願因為戲好被發現，也不願意沾你的光發跡。┘

 

┌這可是一條捷徑耶！┘

 

┌我不喜歡抄近路。┘

 

┌隨便妳啦！┘孫勉彥自覺沒趣┌不過，妳現在不抄近路的話，我要遲到了。┘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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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

 

┌賽門，怎麼樣？┘趙茵芬突然接到賽門的來電。

 

┌這齣戲的收視率很不錯喲！我想問妳最近有沒有新的作品給我參考一下，我想要繼續開拍新戲。┘

 

┌是有幾個故事，不過還沒整理好，最近比較沒空。┘

 

┌這樣啊！爲了我趕一下好嗎？我最近看了好幾個劇本，都不是很滿意，我提供妳的學習編劇資料有幫助嗎？┘

 

┌幫助很大，只是我不知道寫出來的能不能用？┘

 

┌先不管，妳把目前寫好的都先用快遞送來給我，我看看再說，或者今天晚上見個面。┘

 

┌好！我盡量，如果晚上可以的話再跟你聯絡，就先這樣啦！┘

 

趙茵芬講完電話，孫勉彥正向她走過來。

 

┌老婆，我好渴！給我水。┘

 

┌別亂叫啊！┘趙茵芬趕緊張望四周，怕被人聽見孫勉彥這樣稱呼她。

 

┌不叫老婆那叫媽好了。┘

 

┌懶得理你了。┘

 

┌那就叫媽囉！┘孫勉彥總覺得越來越依賴趙茵芬，以致於看到她就想撒嬌┌最近妳的電話不少喔！媽。┘

 

┌這是我的私事，乖兒子。┘趙茵芬順勢應他兩句。

 

┌不能說呀？我快要有新爸爸啦？┘孫勉彥刺探著。

 

┌或許呦！┘趙茵芬對於孫勉彥的玩笑話從不放在心上。

 

┌噢…┘孫勉彥有點吃味的語尾。

 

其實趙茵芬利用空檔寫了不少東西，尤其夜深人靜之際，進度特別快，因為她用寫作來抒發心情、打發胡思亂想。並且她並不認為當助理是一份長遠的工作，還是要自立自強找個出路才是正題呀！

 

不過這個念頭她沒有告訴孫勉彥，因為在他們之間，孫勉彥的事情總是擺在最前頭，而且孫勉彥很享受趙茵芬事事以他為重的照顧，所以她也不想說這些增加孫勉彥記台詞都來不及的腦袋負擔。

 

不過，趙茵芬感覺到孫勉彥最近總喜歡有事沒事拉拉她，或者故意盯著她看，凈做一些小動作。

 

‘想要在我身上印證自己的巨星魅力？省省吧！早就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別故意逗弄她，就是不聽。’

 

就是這樣，漸漸的趙茵芬對於孫勉彥這種挑逗性的舉止習以為常。

 

不過她總會跟自己說，他只是愛玩，並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因為如果不對自己做這種心理建設的話，每天看著孫勉彥跟女明星親近的模樣，豈不是要每天吃乾醋，有礙身心健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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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雖已走進十月了，天氣卻仍然燠熱難耐。

 

這兩天趙茵芬陪孫勉彥到苗栗出外景，凌晨兩點才收工，通常趙茵芬都會載他回去再回自己的住處，但是今天她送孫勉彥回家之後，孫勉彥累得進房就睡了，而她收拾孫勉彥的衣物時，想著衣服也積了一些了，把衣服洗了再回家吧！

 

把衣服逐一的掏口袋，再丟進洗衣機，常常都會在口袋裡找到零錢、發票一些小東西，可是今天趙茵芬在孫勉彥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一張字條，上頭寫著：‘約瑟芬辛苦妳了！’

 

是孫勉彥的字跡，趙茵芬對孫勉彥的照顧都是出於敬業及憐惜，覺得他工作這麼辛苦，讓他除了工作之外，什麼都不用煩惱，這是她的工作，她希望孫勉彥能感到幸福，趙茵芬認為這是報答孫勉彥將她從墮落中救出的最好回報。

 

洗衣機洗著的時候，趙茵芬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身旁放著一些剛收下來還沒摺的衣服，拿了件襯衫要開始摺，靠著椅背看著重播電影，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孫勉彥從房間走出來找水喝，看到電視還開著以為趙茵芬走了忘了關，走過去將電視關掉，回過頭看到睡在沙發上的趙茵芬，孫勉彥有點內疚，每回收工之後趙茵芬都會來接他回家，他往往一進房就睡了，留下趙茵芬繼續忙著他的生活瑣事，他一直自私的接受趙茵芬幾近溺愛的照顧，而趙茵芬在他的面前從未露出疲態，讓他以為自己找到個鐵打般的機器人助理，每天都爲了照顧他不眠不休，沒有想過她也會如此疲倦。

 

就像她現在這樣子，是孫勉彥沒有看過的，她手裡還抓著孫勉彥的襯衫哪！可見得她有多累。

 

孫勉彥將趙茵芬抱起來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並爲她蓋上被子，孫勉彥很驚訝的是，趙茵芬居然沒有被吵醒，就像吞了安眠藥或者昏倒似的繼續沉睡著，孫勉彥心裡琢磨著：人要累到什麼程度才能這樣？

 

孫勉彥這時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趙茵芬，他知道她很美，但是平常是不可能這樣盯著她看的，現在細細端詳著她，發現她的眼睫毛好長，並不翹，可是很好看，雙唇飽滿好像果凍軟軟嫩嫩的，很想舔一口，嚐嚐是什麼口味的？兩粉頰像極了可口的水煮蛋，讓人肚子直嘀咕喊著餓了。

 

他欣賞她也研究著，不知道她對自己有好感嗎？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孫勉彥就很在意趙茵芬有沒有被他吸引，到今天孫勉彥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在意趙茵芬，甚至在她的寵溺下離不開她了，那趙茵芬呢？她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若有似無的。

 

孫勉彥並不是個好色之徒，但是現下趙茵芬沉睡之際，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她的唇，並且吻在她的唇上，吸進鼻腔的女人體味讓他男性賀爾蒙關不住，不經意的又瞄見她上衣突出的空隙中間沒有包覆住的上半圓，左手掌不乖的摸上去，手中嚐到的甜頭傳到大腦，讓他理智盡喪，野蠻的激吻她的雙唇，趙茵芬就要喘不過氣，驚嚇的她睜大雙眼醒來，朦朧中嗅到熟悉的味道貼著她。

 

‘是孫勉彥！他吻著我。’

 

趙茵芬推他，可是越推他就越使力，趙茵芬只是一味的掙扎，在孫勉彥扯下她的內衣時，她情急之下重重的一腳將孫勉彥踹下床，趙茵芬不知道自己那兒來的大氣力，想不了這許多了，她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胸口，吞吞吐吐的對孫勉彥說：

 

┌你…你…別這樣…我會怕…┘

 

┌約瑟芬…┘孫勉彥一把慾火無法熄滅，走近床邊┌約瑟芬別怕我，我想要…我想要妳…┘

 

趙茵芬縮到牆邊，眼光閃躲，說不出話。

 

┌約瑟芬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喜歡妳，妳也喜歡我不是嗎？┘

 

┌我…我…沒有心理準備…┘

 

孫勉彥眼見趙茵芬逃開的模樣，心想這樣強要也無趣，負氣的走進浴室沖冷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趙茵芬趁這時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拿了車鎖匙和自己的包包，就要走。

 

┌約瑟芬！┘孫勉彥從房間裡叫住她，光著上身只在腰際圍了條浴巾就走出房間，理直氣壯的問：┌妳明天會來接我吧？┘

 

┌嗯…會…┘趙茵芬不敢直視這個半裸的男人。

 

┌開車小心點。┘

 

孫勉彥撂下這句話就進房間了。

 

趙茵芬佇在原地，突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了。

 

想了想，她放下手上的東西，往洗衣機走去，衣服洗好了，現在不曬起來的話明天陽光曬到的話會有味道的，而且現在不曬的話，早上可能比較忙，她不喜歡這樣趕著做事。

 

曬著衣服的時候，她想到剛才孫勉彥對她做的事情，她沒有怪他的意思，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很清楚自己並不討厭他，雖然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是男女之歡她還沒嚐過呢！她知道說給誰聽誰都不相信，她到了28歲還是個完璧之身。所以她即使再怎麼喜歡孫勉彥，這回事她沒做過呀！當然只是怕。

 

孫勉彥沒睡著，走出房間找他原本要喝的水，卻看到趙茵芬居然在曬衣服，故意揶揄她：

 

┌還沒走呀？不怕被我強暴？┘

 

┌該做的事總是要做完哪？┘趙茵芬不回應孫勉彥挑釁的話。

 

┌那剛那件事不是更該做完？┘

 

┌我聽說助理的工作並不包括那件事。┘

 

趙茵芬不理孫勉彥生悶氣，繼續曬著衣服。

 

孫勉彥想了想，等趙茵芬走過身邊時拉住她。

 

┌約瑟芬，搬來我隔壁住吧！隔壁的套房要租人，我看妳這樣接送我，太累了！而且晚上妳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在這兒不更危險？┘趙茵芬反問他。

 

┌我…┘孫勉彥靠在趙茵芬身後┌以後不會了，妳不肯我也沒辦法硬要呀！妳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妳知道我很久沒有過…嗯…正常男人的活動，記者盯得這麼緊，我才不敢隨便跟別的女生怎樣。而且妳每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難道看著美味可口的蛋糕那麼久了，生日那天吃一口不過份吧？┘

 

┌那麼今天是你的生日囉？┘

 

┌這只是一個比方罷了。┘

 

┌那就等你生日那天再說吧！┘

 

一場激情拉鋸戰最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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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茵芬考慮了一個多月，終於屈服了。

 

一方面是因為真的感到疲累，另一方面就是她願意跟孫勉彥進一步交往看看。

 

當然啦！孫勉彥不可能有空幫忙趙茵芬搬家的，趙茵芬只能抓到不用伺候孫勉彥的空檔一趟一趟慢慢的搬東西過去。還好趙茵芬原本租房子的地方東西不多，所以不需要人幫忙搬，要不然她搬去跟孫勉彥比鄰而居的消息被人知道的話可不得了。

 

搬家的工作經過五天的暗渡陳倉已經大功告成，她正式跟孫勉彥成鄰居了。

 

這天在攝影棚，該錄影的人都進棚了，趙茵芬以及一些其他人的助理都去忙自己的事，大東走到趙茵芬面前看了看，之後拉著趙茵芬往走廊去。

 

┌喂！坦白說談戀愛了對不對？要不然怎麼突然變漂亮了。┘大東一口咬定趙茵芬一定有問題。

 

┌哪…哪有？┘趙茵芬在大東面前撒不了謊。

 

┌別騙了啦！跟誰？該不會是威廉哥吧？┘大東看見趙茵芬一臉不自在┌我就知道，孤男寡女的，準會出事。┘

 

┌大東，別亂講啊！被人家聽到可不得了。┘

 

┌那妳又不說？┘

 

┌可是…┘

 

┌我大東的嘴一向最緊了，妳知道的，不是嗎？┘

 

┌嗯…┘趙茵芬曉得大東在保密這方面，比間諜還靠得住┌其實我們也沒怎樣，只是想交往看看而已，妳別想太多了。┘

 

┌是嗎？親嘴、上床了沒？┘

 

┌妳胡說什麼？沒有啦！連牽手都沒有。┘

 

┌真的嗎？┘大東一臉邪惡的瞇小眼睛┌男人都沒原則的，威廉哥當初拒絕我的時候，跟我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原來意思是說不吃我這種草，如果是像妳這種花他就吃了，哎呀！差別待遇。┘

 

┌妳跟他表白過了？┘趙茵芬一臉歉疚┌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跟妳搶的……┘

 

┌不會吧？妳把我的話當真哪？┘大東不敢相信趙茵芬居然對她的玩笑話認真┌混演藝圈的人有幾句真話呀？我跟妳開玩笑的啦！真是的，威廉哥壓根就把我當哥兒們，怎麼可能對我有興趣？這我早就知道的，只是愛跟他鬧而已啦！妳別想太多喲！┘

 

┌妳說的話都好像真的…┘趙茵芬也懊惱自己芬不清真假。

 

┌聊什麼呢？┘突然有個俊朗高挑的美形男走過來，他跟大東打招呼，又看到趙茵芬┌新人哪？很漂亮嘛！唱歌還是演戲啊？┘

 

┌她是孫勉彥的助理啦！喂！開始錄影了，還不進去？老是遲到耍大牌。┘大東好像跟那男人很熟。

 

┌當助理？可惜了。┘那男人還在評論趙茵芬，至於錄影的事情他則是這樣回答┌小角色先錄，才輪到我啊！要不然就等我到再錄，這是演藝圈不變的定律，誰讓我現在這麼紅？走啦！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約瑟芬。┘趙茵芬雖然有點不屑這個自大的男人，但爲了孫勉彥的人際關係，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

 

┌約瑟芬啊！收工後一起去玩吧！┘

 

男人說完邀約的話不等上趙茵芬的回答便走進攝影棚了，驕傲的就像隻噘屁股的大公雞一樣臭屁，而他後頭跟的兩個助理也趾高氣昂的模樣。

 

┌約瑟芬妳看他那兩個助理，像不像哈巴狗？┘

 

┌嗯！有點。┘趙茵芬有同感。

 

┌巴結主子成那樣，有夠沒人格的。┘大東繼續批評┌他是我們經紀公司新的一哥薛曼，跟孫勉彥一樣正紅，他們感情不錯同一期出道的。┘

 

┌只聽說過。┘

 

┌難怪妳沒見過，他大半年都在大陸拍戲。喂！去看他們錄影吧！┘

 

大東挽著趙茵芬一起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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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結束之後，薛曼吆喝了一大群人去唱歌，一些藝人和他們的助理，後來還來了些小女生，當然也把孫勉彥拉去，還指名要她帶上趙茵芬。

 

他們一群人在最大的包廂裡玩得很瘋，原來今天是薛曼的生日，這些人趙茵芬不是很熟，而孫勉彥因為有太多人要應酬，也就顧不了她許多，所以趙茵芬一直坐在角落看著他們玩。

 

┌嗨！覺得悶哪？┘薛曼走過來。

 

┌喔！不是，我跟他們都不太熟，所以…┘趙茵芬對於這位大明星的問候有點受寵若驚。

 

┌妳放開跟他們一起玩嘛！多跟我們出來幾次就熟啦！┘薛曼往趙茵芬身旁坐去┌妳最近才進這行啊？以前沒見過妳。┘

 

┌我聽大東說你很忙的，我只是個小助理，你當然不會注意到我囉！┘趙茵芬聞到薛曼身上的酒味，心想他大概有點醉了，便不跟他認真，只是敷衍他。

 

┌大東？！她還說了我什麼？說我濫情、臭屁、自戀狂？┘

 

┌沒有啦！怎麼會？┘趙茵芬不曉得怎樣回答他，因為這是事實。

 

┌別騙我啦！大東的個性我還不清楚，她不知道多討厭我！┘

 

┌說我的壞話呀？┘大東也過來湊熱鬧。┌約瑟芬別理他，他喝了酒就發酒瘋。┘

 

這時薛曼的助理拿了個大蛋糕進來，大家圍著點了問號蠟燭的蛋糕，爲薛曼唱生日歌，然後接受大家祝賀的薛曼吹熄蠟燭之後出了個主意：

 

┌我給在場所有的女生一個福利，每個女生可以親我的臉頰一下，來吧！┘

 

全場幾個女生尖叫著，爭先恐後上前要獻吻，一個接著一個鮮紅唇印落在薛曼的臉頰，印滿整臉的時候，薛曼用濕巾將臉上清場一下，然後問：

 

┌還有誰沒親我呀？┘

 

大家看著大東，噓聲四起要把大東拱出來。

 

┌欸！不用了，我們私下再連絡。┘大東對他極沒興趣。

 

┌還有孫勉彥的助理呀！她還沒親壽星哪！┘有個眼尖的多事者把趙茵芬揪了出來。

 

趙茵芬看著坐在對面的孫勉彥，只見他對著趙茵芬笑著，鼓勵她大方點沒關係，趙茵芬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近薛曼，她懊惱著，早知道就剛才在兵荒馬亂的時候胡亂湊過去親他不就好了，看看現在，每個人眼睛都盯著她瞧，大家還鼓譟著拍手打著節拍。

 

┌約瑟芬！約瑟芬！約瑟芬！…┘一群人叫囂著。

 

尷尬的趙茵芬跟薛曼對站著，薛曼低下身子別過臉，讓左臉頰對準趙茵芬，就在趙茵芬要親他的時候，有個人拿了相機要拍照，喊著：看這邊！

 

這時薛曼突然轉過臉來面對相機的方向，趙茵芬的動作來不及收，直接就吻在薛曼的唇上。相機快門正好按下，這畫面被拍下了。

 

在場的人目睹這一幕都鼓掌叫好，羞得趙茵芬無地自容，而薛曼則是大方的摟著她，要拍照的人幫他和趙茵芬多拍幾張。

 

還好這群人繼續玩鬧，將剛才趙茵芬誤親大明星的事件掩蓋過去。

 

趙茵芬懊惱不已，她覺得自己真失態，而那個薛曼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直要找趙茵芬鬧，不是找她乾杯就是要她划拳，還好大東一直陪在她身邊，要不然可真是招架不住。

 

這場生日會到凌晨四點多才散，她趁薛曼不注意的時候溜到店門外等孫勉彥，過了十分鐘，孫勉彥才走了出來，他看了等在門口的趙茵芬一眼，便自顧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不等上趙茵芬。

 

趙茵芬看他這樣，不明究裡的她喊不住孫勉彥，追了他一段路，跑上前去按住他。

 

┌怎麼啦？不理人？┘

 

孫勉彥還想走，趙茵芬不知道他拗什麼？

 

┌說呀？什麼事惹你不高興？┘

 

孫勉彥沒好氣的說：

 

┌我還以為妳會跟薛曼續攤呢？┘

 

┌就因為我誤親了他？┘

 

趙茵芬甩頭走開。

 

孫勉彥見趙茵芬居然撂下他就走，兩三步追上去拉住她。

 

趙茵芬直視著他┌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跟他根本就沒什麼嘛！逢場作戲這種事，你應該比我更明白的不是嗎？┘

 

┌明白是明白，只是…┘孫勉彥轉過身，手插在腰際┌只是…很討厭嘛！妳是我的。┘

 

┌我是你的？誰說的？誰又知道了？更何況我又不是跟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大家都知道這是在玩的嘛！你剛剛不也跟幾個不知名的幾個野女孩玩得很起勁兒！┘原來趙茵芬對於孫勉彥在包廂裡的行徑頗為吃味。

 

┌我不喜歡！┘孫勉彥執意不諒解。

 

┌那我以後不出去可以嗎？┘趙茵芬索性這樣說。

 

┌也不是這樣說…┘孫勉彥的態度軟化下來。┌不知道啦！我要回去睡了。┘

 

趙茵芬跟在孫勉彥的後頭走，孫勉彥走到車邊跟趙茵芬拿了車鎖匙要開車，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再交談。

 

再下來的這幾天，孫勉彥還是使性子生悶氣，趙茵芬對於他的任性心知肚明，但是她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至於他的情緒就暫時忽略過。兩人就在誰也不先低頭的情況下繼續僵持。

 

就在某一天。

 

孫勉彥今天要拍一場警察追人的戲，中間必須要從二樓往下跳，趙茵芬覺得有點危險。

 

┌我看跟導演要個替身吧？┘趙茵芬憂心忡忡的給這個建議。

 

┌替身？我身手這麼矯健，需要替身嗎？多餘了。┘聽得出孫勉彥的語氣裡，有著濃濃的賭氣味道。

 

┌可是…我是說…┘

 

┌別說了，來不及了。┘

 

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問：

 

┌導演問你要不要找個武行來替？┘

 

┌不用了！我看這高度還好，不用找人了，不然又耽誤進度了。┘孫勉彥就是要充英雄。

 

┌我看還是…┘趙茵芬恨不得自己替他跳算了。

 

┌我們走吧！┘孫勉彥不理會趙茵芬的關心，拉著工作人員去就定位了。

 

趙茵芬有點懊惱，她現在很後悔這樣跟他嘔氣，她曉得孫勉彥最近跟她嘔氣心情不好，常吃NG容易分心，今天要拍的可不能閃神哪！趙茵芬在心中暗自焦急，她祈禱著，別受傷才好哇！

 

導演一聲令下，孫勉彥追著人跑，衝到二樓時，被追的臨時演員直挺挺的一躍而下，後頭趕著的孫勉彥踩上陽台，跟著也往下跳，目睹這一幕的趙茵芬一顆心揪成一團，緊張到連呼吸都要止住了，胸口上的起伏如同層層疊疊的山巒，一波接著一波，就在孫勉彥身體摔在彈簧墊之際，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厥過去了，好想大哭出來。

 

導演喊‘卡’的時候，一票人衝上前去，趙茵芬則是定在原地寸步難移，在孫勉彥舉起雙手揮舞，接受眾人英雄式的歡呼之際，趙茵芬這時覺得眼眶泛紅，身體就要癱軟。隨後接收到孫勉彥的眼神之際，趙茵芬才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時的趙茵芬終於向自己的心招認──‘我是真的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