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中有兩天晚上，芭蓓會到鎮上另一端的公理會教堂，在那裡的地下室教授成人儀態。基本上他只是教他們怎麼站、怎麼坐丶怎麼走而已。他的學生大多是老人，而我怎麼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還想改善他們的姿勢。人們似乎相信只要遵行正確的規則就能夠避免死亡。有時候，我會跟著我太太到教堂的地下室看她站在台上，看她走動轉身，做出優雅的手勢和各種誇張的動作。她談論瑜珈、日本劍道和夢遊，也提到蘇菲教派苦行僧和喜馬拉雅山的雪巴人。台下的老人點著頭專心聽講，彷彿這些都不是異國之事，都不是太遙遠而無法接受的東西。他們接受與信任的程度總是讓我驚訝，詑異從他們的信仰中散發出來的和樂融融之氣。當他們努力學習方法，想把用了一輩子的壞姿勢改掉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去懷疑任何事情了。懷疑論在此處根本無用武之地。摘自唐．德理羅《白噪音》
我確實覺得老人需要重新學習「禮儀」（包刮儀態、穿著、表情與談吐）。
書架上有三本唐．德里羅的小說，長久以來被我忽略。書荒的期間，就是擴張閲讀版圖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