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0-12 11:27:13雨衣

未來的小孩

漸漸長大以後,跟親密的朋友們之間的話題就從為期以久(大概我本來就沒什麼耐心,所以才會覺得漫長吧!)的感情轉變為未來的家庭生活。其實也不能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事實上它也只是前一個話題的延續而已。
我們從討論彼此的家庭背景、成長過程的種種難忘的經歷開始,幾歲結婚、要不要生小孩……,男生可能很難想像,在你們為了追求女生、吸引喜歡的女生注意的時候,你的對手其實已經暗暗地想到另外一個十年去了。
當然也曾經聽過男生說以後要教小孩打棒球,當時聽來莫名感動,但是多年之後想想,之後呢?除了可以父子倆一起打棒球之後,這件事情在他心中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這些轉變到後來,從原本我一個人的遐想,到最近簡直已經顯而為外的大膽表現了,不知道要怎麼改變媽媽的一些反覆抱怨、不夠開闊的習氣,某天靈機一動竟然對她說:「如果以後你這樣,我可不放心讓我的小孩給你帶喔!!」恐嚇自己媽媽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但是老人其實跟小孩也沒有兩樣,拿好友阿笨的說法,施予的處罰不如剝奪式的處罰,暫時把我這樣對媽媽大逆不道的話當成一種處罰吧!與其我苦口婆心到耐心全無的責罵她不行這樣,還不如拿一個“未來的孫子”來嚇嚇她,最弔詭的,小孩在哪裡還不知道哩,而我媽媽當下的確露出比之前好說歹說的做法之後,一種開始認真考慮的表情。想想這個小孩還真幸福,根本不管他在什麼時候才有可能出生,或甚至根本不可能存在,至少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很認真的想怎麼樣對待他才是比較好的方式,更願意考慮改變現況,我心裡頭不禁一嘆:真幸福的小孩啊!
阿笨跟小妃對我來說應該是「住在台北的親人」,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親戚住在台北市,但是她們很不幸地被我視為最親密的家人,我跟妃還好,短期間之後比較不像會有家室的感覺,阿笨就不一樣了,我跟妃就是這麼直覺,又一致的覺得她的第一胎一定會生個兒子(她本人其實才開始碩一的生活,離她的兒子還很遙遠),而這個小男孩一定一定會是一個認真負責又體貼的小紳士,我腦海還想對他:「有這樣的一個媽媽,還真難為你了啊!!」彷彿還可以看到一個十八歲的英挺男孩對我微微的點頭,又隱約帶點無奈的微笑同意。為了疼惜他會這麼的辛苦,我跟妃早就想認這個乾兒子了,同樣的,我們的乾兒子不但很遙遠,她的媽媽還會不時細聲撒嬌:為什麼我要生兒子?←這真的不是性別歧視,而是我跟妃都覺得女兒沒有辦法達到兒子那種程度的疼惜母親,阿笨就是有能力促使老公跟兒子無條件的疼惜她、成為她永遠的支柱。
而我對小孩的看法其實也算始終如一,雖然前後的態度有點差距。我一直覺的當媽媽是一個全世界最偉大的事情,我想給小孩一個盡可能的舒服、充實生活,還想帶他成為一個善良的人,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方法卻很難,我並不想把我糾結、漫長的方法論過程都寫出來,在我無數次在腦海進行的模擬考當中,我只能說以我的個性要當媽媽實在太困難了,如果我是小孩,也不想要這樣一個沒什麼耐心、脾氣很大、懶惰成性不會煮菜又不是很習慣熱鬧場合有點自閉、沒什麼語言能力與天份的媽媽,“會被自己的小孩嫌棄”,這真是一個很傷人的打擊,又聯想到處女之路當中懷孕的和久井從樓梯上摔下來,在醫院裡面她跟薰也說了差不多相同的話,我們都擔心最愛的小孩會不會抱怨自己沒有做到一個好媽媽的責任……
我對金美齡很感興趣,也羨慕她的優雅美貌、超越當時的智識、堅毅又柔和的氣質跟超人的能力,以及她膽於說話的勇氣,在她的一本關於教育的書提到,她希望小孩的零用錢是經過付出之後才可以得到的,除了小學時代的作文練習,之後,她提出了把簡單的故事英和翻譯的想法,再忙碌的工作之外還這麼注意小孩的教育,這樣的做法真是漂亮,(然後很懊惱的想想自己是一個經不起累的人真糟糕…)再來,英文不好的媽媽也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吧(又是另一層的打擊…),金女士不服輸的精神讓她達到了她的理想--家庭跟事業雙結合,並且做的這麼地漂亮,佩服兩個字寫出來還會覺得有點褻瀆我對她的敬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