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12 13:35:24逐草原而居的馬

立秋

「早上才立秋,晚上涼颼颼~」

這是舞台劇「立秋」裡的一段台詞,反應著戲中主角們的心情。從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到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擠兌倒閉,是一個很戲劇化的過程,但卻也真實呈現民國初年那個動亂年代的感覺。

「晉商 ( 山西商人 ) 在中國經濟發展史上的地位;它綿延繁榮達 500 年之久,從明清 14 世紀中葉到 20 世紀初,曾是中國勢力最大的商幫,也是世界貿易中一大商人集團。經營行業眾多,足跡遍及天下。尤其開創了中國人於海外開辦銀行的先河,商路蹤跡遍佈全國,並遠及俄羅斯、日本、蒙古等地;從晉商中產生的金融機構票號,執晚清中國金融牛耳百餘年,號稱 『匯通天下』。
明清時期的十大商幫中,以晉幫(山西商幫)和徽幫最為著名。他們是全國商界舉足輕重的商人集團,積聚了大量的商人資本。尤其是晉商,以其資金雄厚、活動範圍廣闊,居各幫之首。
民國初年山西票號商家『豐德』號馬家大院,通過農曆立秋之日—這一天發生的故事,勾勒出山西商人走向衰敗的歷史鏡像。
時局動蕩,匯通天下的豐德票號總經理馬洪翰陷入客戶擠兌、天津分號被燒、大批國內外借款不能收回的困境,副總經理許淩翔主張順應潮流,將票號融入現代銀行業的軌道。於是,『銀行派』和『票號派』的激烈爭執,各色人等對於票號生死存亡的不同感受,與兩代人之間傳統與保守的愛情婚姻糾葛,於是,『富甲天下五百年』晉商群落,竟在頃刻間分崩離析,轟然倒下。
所有故事情節都發生在一天之內,借著『立秋』日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來。宛如年度電視大戲喬家大院,厚重地濃縮在短短兩個多小時的劇情之中。」(註1)

其實看戲的過程中,也許背景是源自於大陸山西,所以許多感受無法引起我的共鳴,但面對戲中瑤琴面對婚姻的橋段、江濤面對自己的人生,卻讓我很感動。

瑤琴是馬家的女兒,在山西的規矩中,女生一旦決定要嫁給誰了,就必須待在家中的繡樓上,大門不邁、二門不出,而瑤琴為了等她的表哥昌仁,就在繡樓上癡癡地等了六年(註2),但昌仁回來的時候,卻帶著在英國留學的女友,表示只將瑤琴當做妹妹,希望瑤琴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瑤琴當場崩潰,但在昌仁與其女友的鼓勵之下,瑤琴想到上海女子學校唸書,剛開始遭到馬家奶奶的反對,直到瑤琴的母親為她說項,瑤琴才在當晚悄悄離開。

江濤是馬家的兒子,一心只想唱戲表演,戲曲對他來說,就是全部的人生,怎奈他生於馬家這個大宅院,他的父親一心要他繼承家業,掌管龐大的豐德票號,但江濤怎麼也不願意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掌控,於是他離家出走,八年來毫無音訊,直到立秋這一天,藉由戲班子的演出,回到了他的家。雖然與母親、妹妹相認,但江濤還是不願意面對逼迫他的父親,即使他們用戲劇來表達對彼此的想念,但江濤終究拂袖而去,因為戲劇才是他的所愛、也才是他的人生。

「立秋」雖然以民國初年為背景,但是面對家庭與情感的糾葛,還是可以感動不同時代的人們,因為這些情感是人獨有的特質,雖然科技不斷進化,但是對於人性,還是存在著少變的感動。突然有些領悟到某牌的廣告詞「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即使世界再怎麼變,但是我們依然會流淚。


註1:引自財團法人台北愛樂文教基金會之網頁。http://www.tpf.org.tw/2006Program/1207/1207.htm
註2:瑤琴的奶奶等了五年,瑤琴的媽媽等了八年。完全不能出門,連家裡的其他角落都不能去,對我來說,這真是一個恐怖的等待!

圖片來源:http://www.tpf.org.tw/2006Program/1207/120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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