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弗。你好奇的旅程>井蛙之見
據說奧立佛是藝術大師
但是我完全不認識
說明了我很跟不上藝術的潮流
但也因為不認識
就不會有偏見
不會被他的名氣壓得不敢說話
事實上 我已經過了“因為是大師,所以他一定是對的”的階段
叫我說說張大千、郎靜山 ,我一點也不遲疑(因為都是過世的人)
。
看不認識的大師
我認為(就是我認為,你可以有自己的認為)最好就是直接面對作品
簡介、導覽若是要看 也在事後
因為多一絲資訊 就會削減一分直觀作品的純度
比如我不小心看到他是瑞典還是挪威人
就會被北歐極簡設計和及嚴酷氣候和永晝永夜極端的日照差異佔據印象
接下來看到作品就會聯想「啊,他這麼做就因為他是北歐人...這種光影疊加和隨風變幻就因為他是北歐人受到極光的影響....」
。
當然先瞭解作者也使很好的起手式
因為瞭解作者 可以擴展你的知識半徑
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
而不是侷限在自己的井裡大發議論
。
面對完全不認識的藝術家
今天我是打定主意要大發井蛙之論了
井蛙之論可是連標題、解說都不看的啊
這種做法 徐冰應該會贊成
徐冰:
觀眾甚至被培養出「帶 有 視 覺 自 虐 性 的 一 種 習 慣」,
習慣了「需 要 文 字 的 閱 讀 才 能 進 入 這 個 作 品」,
這被視為一種「悲 劇」,
因為「任 何 的 文 字 解 釋 都 不 能 夠 解 釋 這 個 藝 術 本 身」。
如果藝術本身缺乏內在力量,
而過度依賴文字解釋,
也容易顯得空洞。
1.
這看起來像傳說中螳螂的肚子的鐵線蟲
有一種詭異、不舒服地扭動
我就是這麼膚淺
看不出大師還有什麼寓意和高見
但還是比民國六七十年代的小學生好一點
因為他們經歷過吃驅蟲藥,拉出蛔蟲的童年
,
總之這個螺旋放在你家一定會被所有人嫌棄
佔空間又不能曬衣服
2.
佔很大面積的這套作品就是彩色燈光照在人身上然後投射到螢幕
形成多彩的剪影
我是覺得這些複雜的光影一直存在於現代都市裡
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發現
更不是發明
之後發現奧立佛更多的作品也都是平凡的發現
要說奧立佛和你我的差別
就是他有本事把這種發現移到美術館
讓你在螢幕前擺弄
也就完成了“互動、參與“
讓本來不懂現代藝術的
突然覺得被現代藝術接受
品味也提升了三級
下次面對”看不懂“的現代藝術就不會怯戰、無語
。
#《多重影子屋》2010
真的沒唬你
連我都可以在都市發現這種光影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發現
這件作品
是在黑暗的房間裡用迪斯可閃光燈間歇地照出噴泉
如深海裡的水母
。
#被活動定義的物體(當時)2009
「被活動定義的物體(當時) Object defined by activity ,then 2009: 在漆黑的房間中,噴湧的水花僅由頻閃燈照亮。高速頻閃將水花凝結成「無數微小時間裂縫中的靜態、轉瞬即逝的畫面」,使作品在「動」與「靜」之間捕捉到感知的臨界狀態,挑戰觀者對時間和運動的感知。」
這件作品則是黑暗的房間裡聚光燈投射在水霧形成的簾幕
某些角度會看見彩虹
我覺得跟新店銀河洞、草嶺水濂洞、梅山竹坑溪的龍宮瀑布
從瀑布內部往外、逆光看到的一毛一樣
。
#《美》(1993)
不過這件作品很契合網路社交時代的生活習性
作品作為一個佈景
讓觀眾可以盡情地拍照
IG打卡照才是作品真正完成的面貌
我沒感動純粹是我沒對上頻
你看看GQ Taiwan 的標題下得多好:「用光影和水霧寫詩的藝術家來了,北美館...」
《美》(Beauty, 1993):
這件作品通過單一聚光燈照亮細密的霧氣,創造出可見的彩虹。其美學體驗是「純粹的視覺、短暫且無形」的。彩虹的出現因觀者位置而異,強調了感知的獨特性和主觀性。作品將光線和水霧的折射與反射結合,讓觀者成為作品的「共同創作者」,「喚起人們對感知的覺察,傳遞視覺現象始終因人而異,充分象徵美的本質。」
。
#苔蘚牆》1994
我經歷過的美術教育相對於藝術市場和美術館、拍賣市場是完全沒有線索相通的
學校沒有教你怎麼和市場溝通
也沒人帶你了解藝術如何謀生
像這種整面牆的苔蘚要怎麼進入美術館
對在學的美術系學生完全是個謎
必須出了社會跌跌撞撞
僥倖沒撞死的
摸索出一點為人處藝之道
才有機會把自己放入現代藝術的圈圈
我發現很多現代藝術、裝置藝術、觀念藝術 都不是因為想法難
而是怎麼成型沒有門路
像這面苔蘚牆就是很好的例子
整面牆都是苔蘚 很棒
可是學生更好奇的是要如何執行和排除溝通中的障礙
也許對於已經佔據現代藝術的大師這就是江湖一點訣
說出來大師很快就被擠下台
。
整牆苔蘚對於生活在台灣北部的我而言就是噩夢
這可是潮濕過頭的產物
我可不希望家裡長出苔蘚
全屋子都像泡過水似的潮濕
書頁拿起來沈甸甸如豬皮
放在防潮箱的鏡頭竟然也發霉
整面牆的苔蘚是北台灣很讓人害怕的氣候徵兆
「這件作品由馴鹿苔蘚製成,鋪滿整個畫廊牆面,將大自然的氣息帶入室內空間。它模糊了室內與室外的界限,將「自然界的奇觀之一直接呈現給觀眾,讓他們與一面活生生的、會呼吸的牆壁面對面。」
。
#環星共振器 2018
身為一個“用光影和水霧寫詩的藝術家”
這件作品不但出格而且出局了
不過就是紀錄許多冰河20年間的變化
還不如紀錄我的髮際線20年間如何高升
冰河消蝕不是不能記錄
但是你一個藝術家光是記錄也就是搜集資料而已
沒有衍生出讓人思潮一變的作品 那和監視器有什麼差別
彷彿聽到我的黑白共
大師推出了冰河的相關作品
是啊
這件作品和冰河20年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但是北美館的展場把他們隔了大半場
以至於我們看不到大師對冰河的關心和產出
#冰河的最後七天 2024
https://www.gq.com.tw/article/olafur-eliasson-your-curious-journey-2025
GQ Taiwan:「這是此次展覽的最新作品,奧拉弗埃利亞松透過青銅雕塑呈現冰川融化的不同階段,作品的外觀來自藝術家與團隊在冰島名勝「鑽石海灘」(Diamond Beach)上所發現到的冰塊碎片,經過數位掃描存檔後,使用青銅鑄造成另一種得以展出的形式。
每個青銅冰塊旁所配置的透明玻璃球象徵冰塊融化後的水量,提醒觀者當前氣候變遷與全球升溫所導致的冰川加速消退。這件作品延續奧拉弗埃利亞松一貫的環境關懷,從早期的人工太陽到最新的觀冰系列,藝術家始終透過藝術的探索來喚起人們對氣候議題的深層思考。」
這是全場我唯一喜歡的作品
技術、觀念層次雖然都不高竿
但是呈現的結果單純而有想像跨度
這件我也喜歡
雖然沒有說明是如何製作出圖案
但可以看出是“自動繪畫”
不是人画的
,
因為我是“會畫圖”而涉入藝術領域的人
所以“圖畫”對於我還是比較有感的
每一個人的背景、經歷不同
能觸動你的對象就不同
因為我已經知道奧拉弗是北歐人
進入這個奇異橘光的展間
就覺得他應該有表現永晝的意圖
也許他沒有這意圖
也許我不知道奧拉弗是北歐人會有不同感想
比如會想到車禍的瞬間 眼前一片多色空白
如果我像雨樹先生2003年剛好在倫敦泰德美術館看過奧拉弗的《The weather project》
我就會覺得北美館這件作品是《The weather project》的閹割版
:
「去北美館避暑,
試著進入奧拉弗埃利亞松的裝置,
但沒有2003年我剛好在倫敦看到他大太陽震撼的作品。
當時和偶戲館的同事們一進入Tate Modern的大廳裡,
仰頭看著《The weather project》懸掛的假太陽,
眼前所及的範圍都被一片黃暈所渲染,
永晝的世界形成無形的共振。
大家不知不覺就慵懶的坐下,
像被這波黃色給催眠似的冥想了起來。」
這是一次不錯的看展經驗
以我的一無所知開始
挖出自我的經驗
然後才看看其他人的評論
有的是空洞的吹捧
有的是擴展你眼界和想法的真材實料
總之 沒有一開始就被牽著鼻子走(水牛?)是很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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