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後是晴天 31
趙卓握著方向盤轉上鮑比旗下四間酒廊之一的旗艦酒廊,「愜意」酒廊門前的環形貴賓停車道。門口幾個看場一看車裡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上肅立一旁。其中一個馬上把車駛往代客泊車場中的隱蔽車位以免客人看到警察的光顧而卻步。
趙卓和張鈺良跨出車就往裡走,知客一眼就認出他們是條子。 「兩位晚上好,老闆正在談事情。」知客心虛的說。
「Find him。」就是店裡的喧嘩吵鬧也不能有絲毫大意。張鈺良厭倦的把字打在手機上遞了給知客。
誠恐誠惶的立即心領神會。避開店裡客人的注意,知客故意選了另一條通往貴賓室的走道,碎著步在前領路,鮑比的保鑣則讓開站在走廊兩側。「老闆,有客人…」知客敲過貴賓房後站在門外請示。
「誰!」
知客走進門一陣細語。
「通通出去。Get Out!」隨著話聲,四條彪形大漢從房裡魚貫而出,然後目不斜視分左右站在門外。其中一個大概是為首的低著眼往門裡微一伸手:「老闆有請兩位。」
「記住,就是有人送錢給我我也沒空!」鮑比不忘往門外交代過後朝趙張兩人問:「What brings two of you over?」
趙卓和張鈺良都沒說話,只有趙卓在口袋裏拿了部即用即棄的手機在手裡,點開螢幕,把手機遞了給鮑比。張鈺良側走到咖啡機上拿了電視遙控打開了電視,隨便找了個脫口秀之類的節目把聲量調出來後站在那看鮑比的反應。
手機螢幕上的幾行字在向鮑比招手:
最近外頭死的四個裡面的三個都是你的契女。犯事的進去後你願意跟他溝通看看?
請寫下:是與否。
鮑比驚嚇的抬頭看著張趙兩人,又再仔細地讀了一遍。對,他對自己旗下三棵搖錢樹不明不白的被連根拔對兇手簡直就是恨得牙癢癢!但礙於沒辦法以自己的勢力找到對方,這些日子簡直就是吃不知味。今晚不是契女們跟自己報夢顯靈?
鮑比狠狠的鍬下兩字,遞了回去。Fuck Yeah
「Pay attention to the news。」
手機又溜回到趙卓口袋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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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得從前兩天開始。
趙卓對將要把殺害四名流鶯的嫌犯帶回來審問是既興奮又有點惱火。可慰的是,他們這次是鎖定到嫌犯了。事實上,他知道他們已經掌握了這個變態殺手的把柄:警察畫匠的素描像、血型、聲紋。一切都進行得很快,而且運氣也不錯。 特別是喬月星送給羅莎的迷你錄音機裡收錄的聲紋是這次辦案工作中眾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環節之一,而這些環節總是在他低落時給予的支撐。惱火的是,如果被告憑金錢請到高價的刑事辯護律師,案件進入陪審團裁定階段,那其中的曲折離奇是時有所聞的小事一樁。
一切都始於喬月星在探長組追隨張鈺良工作的最後一天。當天,他們又審閱了偵探們掌握的關於嫌疑人的所有證據,包括犯罪現場照片、每次謀殺案發生的半徑範圍,以及羅莎死後在刀刃上發現的血跡。刀刃上沾滿了羅莎和嫌疑犯的血跡。案件的轉捩點出現在投影機射出了的嫌疑人的素描畫像。趙卓記得一向對每事都顯得有趣好奇的喬月星當時變的一動不動,神情異常緊張地盯著素描。素描非常寫實,畫匠著重刻畫了人物的眼睛和鼻子。這些資訊來自目擊嫌疑人與羅莎一起上樓的汽車旅館服務員。儘管目光的接觸很短暫,而且大部份嫌犯的臉在畫匠筆下都跟平常人一樣的無甚分別,但喬月星還是注意到畫匠筆下疑犯雙眉之間的距離非常接近,嘴邊不知是出於過份仔細還是出於真正描述,疑犯的嘴角帶著一絲沉溺驕奢淫佚的線條。「我好像見過這人。可是在哪呢?」喬月星以為自己的自言自語沒引起關注,會嗎?她的四周站著的都是如假包換,名副其實的偵探啊。喬月星一時間被房間裡面可懼的目光罩住。
「大家不是掌握著嫌疑人留在被害人身上和在刀刃上所留下的DNA分析嗎?最起碼應該對嫌疑人的身份有個約莫吧。」被盯著看的感覺真不好受,喬月星真真正正的感覺到被審訊所帶來的震撼。
「疑犯沒有因被逮捕過而所需要的被提取過DNA樣本,所以在國家犯罪資訊中心(NCIC)裡面找不到與疑犯相吻合的DNA紀錄。」張鈺良有點心煩意亂的說。
「或者疑犯不是本地人,而是在其他地方過來隨機作案的?」
「或者他認為傷害過他的人住在這裡?但又沒法找到對方下落而來這裏找跟傷害過他的人外表相似的下手以作報復?」
「被害人的種族計有非裔和白人,其中一個是墨裔和白人的混血兒。但總的來說死者都是個子較高,無論天生髮色是怎樣但都把頭髮染為黑髮的風塵女子。年齡在二十左右到三十二之間。身體沒有刺青之類的紋身。」
探房裡之前因對案件沒甚頭緒的沈默現在是你一句他一句的雀躍不已。喬月星卻是摀著耳把頭埋在雙膝上搜腸刮肚的在抽絲剝繭著剛剛警探們的各種推測分析。「對不起,剛才我聽到各位其中一位探長推測疑犯是隨機作案的嗎?我忘了你之前説的另外一句。」喬月星抬起頭要在眾多的幹探裡找出剛剛發言的那位探長。
「是我說的。我的意思是我們洛杉磯是地處跟墨西哥邊境接近的邊境大城,每天都有無數的外地人士偷入國境在這裡冒著各種危險地生活,在他們裡面無可厚非的應該就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人物。他們也因此為這裡帶來了許多的罪惡行為。我的推論是朝非法入境者的方面思考。」
「哦,原來你所說的來自其他地方是這層意思…!」喬月星忽然有一種就要窒息的感覺。「張探長,這張對警方有高度興趣的嫌犯素描像出街了沒有?」
「我們不單止通知了大洛杉磯地區的所有警區,連附近縣市都得到屬於一等通緝的通知。」
「上電視新聞節目了沒?」
「已經同步通知了視聽方面各界媒體動態的報導。」
「對不起。你們先忙。我可以給外面打一個電話嗎?請千萬拜託允許我的要求。」
「是私人電話?」
「請不用擔心。我可以在各位面前用揚聲系統公開這通電話的通話內容。」
「接受你的請求。但是我們有權暫時保留你的手機如果通話內容可以幫助警方取得更多破案的線索。」張鈺良森嚴又迅速的權衡利弊後答應了喬月星的要求。
喬月星堅毅的點了頭。
「是我,阿琴!你快打開CNN看有關洛杉磯最新連環殺人的更新報導!」
「看了。我百分之九十認為就是他!」尹琴每一個字都是驚恐萬分。喬月星又何嘗不是?被對方壓制在洗手間一臉淫笑要被對方強制侮辱的情境又再次歷歷在目。
「阿琴。姐我在這,別怕。這裡坐著的都是偵辦案件的警探。我要你在揚聲系統中說出他的名字。」
「名字是博思民。我好害怕!」隨著名字的清晰表達,代之的是尹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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