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愛又暖了阿月 51
可是,我是她的好朋友!我有義務!但一經想到這不可能的任務,我又不是湯姆克魯斯,我的頭這次真的痛到受不了。
我的心在流淚,我的心在淌血。頭倚在車門,用冰冷的玻璃窗來冷卻我內心掙扎的痛苦,我閉著眼在飲泣,淚水無助的滴滿衣衾。正徬徨憂鬱的時候,我手的五指被一隻又暖又大的手穿越。楊書棣的手適時地握著我。
「Hang in there。」他,緊了緊牽著我的手給與了又暖了阿月我的安慰。
車駛停在秋葉鎮上一間名叫「藥房」的全天營業小型藥房前。真的,藥房取名「藥房」,就是再沒有任何笑的心情,我也不禁笑了一下。「這回你終於還是笑了。」楊書棣帶著得意的說。「還用心良苦的不得了!」我扮作不領情,故意看著窗外說得淡定從容。
楊書棣快手快腳的走了進去又急急忙忙的回到車上把裝著不下十個紙盒另加一瓶冰凍礦泉水的雞皮紙袋遞了過給我。我接過低頭看去,所有用長方形小盒包裝的東西都有一個共通點,所有小盒裝的都是止痛藥!我的雙眼應該隨即翻到了頭殼頂。「你看看哪一種更適合你的症狀。」楊書棣認真地說。「神經病。」我翻開為數不下十多盒都有布洛芳ibuprofen成份的止痛藥,找到一盒Motrin ibuprofen扭開兒童防禦功能的瓶蓋,撕開防濕封,扯出瓶內的綿球,放了四顆橙色藥粒進口和著冰凍甘甜的礦泉水吞了下去。
「Wow,四顆!」楊書棣敬畏有加。
「慣性夜貓個性,專業不到最後一分鐘不開始工作,偏頭痛是我的玩伴。」閉著眼,我在等待藥力發作的時候說。
二十多分鐘後又過了一會,我本來疼極的頭部神經開始慢慢地轉為溫和,不一刻,痛楚完全消失。我覺得身體在開始放鬆。
我和楊書棣所座的車就停在車場裡唯一發出一明一暗在掙扎的一棧街燈下。我雙眼對窗外搖曳的燈光已開始適應,不再畏光。應該還不知道我已好了過來,駕座上閉著眼睛的楊書棣握著我的手,心不在焉地在玩著我的無名指和尾指。
任憑他,我又想著尹琴的事兒,想來想去我還是一籌莫展。還是由著她?一則讓正在興頭上的她先過一下再跟她計較說明厲害?二則呢?她已是個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她要跟誰交往,就是自命是她最要好朋友的我都無可置喙吧?那是她的特權!一想到這,我想通了急於求成的念頭,被楊書棣握著的手有也不自覺的挪了挪。
「好點了?」楊書棣急忙張眼看了過來。
「小意思。」我舒適的挨在座椅上看著他說。依著窗外的燈光,他眼裡是某種剛被扯回現實的迷離眼神。「在想什麼?」我不禁好奇的問。
遲疑了一下,楊書棣看似在考慮應不應該跟我分享他自己的所想。「…在想畢業前發生在博思民家派對的事。」楊書棣終於拿定主意後答道。
喔,那晚的事。我不自然的換了個坐姿翻著眼說:「你是要新舊歷史今晚一起重溫。對吧?」
「是你先問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不說就是。」楊書棣說的可有可無。
「不。我們要說個明白。」我坐直了身子對他說。「我們應該把它説清楚。」
「小貓的利爪蠻鋒利的。」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小貓。我是頭會張牙舞爪的猛虎。你真不知道還是什麼跟什麼,尹琴是我的好朋友是全校都知道的事實,你居然跟她暗通款曲!認了吧!」